“你把我當什麽人了,我是個寂寞的人,但堅持自己的原則,也很固執。”我有些惱羞。

    “呃?沒酒了?”沉默良久,他把一個空了的酒瓶扔了出去,嘭!隻聽見一聲破碎的聲音。“本公子向來對拖遝型歐巴桑沒什麽興趣。好累。我要去睡了,想喝酒出門三十米左拐,客廳有沙發。”

    拖遝型歐巴桑?

    很奇怪麽,我濕淋淋的站在,他一個並不太熟悉的陌生人麵前,不覺得狼狽,反而升起了一種安定感?為什麽每次都是他呢?為什麽每次當我一次又一次出現狀況的時候都是被他撿到呢?

    這裏,是午夜12點的江南。外麵下著雪,天氣很冷,怪不得路上沒有什麽人。

    。。。。。。

    慕尼黑。

    十月。

    臨湖而坐,風中夾雜著麥香,安亦璋合上書,看隔岸沉浸在啤酒歡樂的泡沫裏,

    盡情地舞蹈,歌唱,痛飲。他總是願意這樣安靜地看著別人,熱鬧是別人的,故土是別人的,

    連這啤酒也有故鄉的。

    而他安亦璋,除了這清風朗日,還有什麽呢?

    怔怔坐著,突然,一瓶啤酒闖入他的視野,哦,一個德國姑娘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穿著民族服裝,戴著大帽子,醉醺醺,笑咪咪的看著我:“小夥子!來吧!一起樂起來吧!”說完扔了一罐啤酒,差點砸著他!

    德國姑娘的熱情與直爽感染了他。嗬,是啊,歡樂無國界,酒香無種族,隻要快樂,哪裏都可以當成家鄉,為何要在這喜慶日子顧影自憐呢?

    這裏是慕尼黑的節日廣場,五光十色的燈光將它裝飾得五彩繽紛,出售的商品琳琅滿目,叫賣聲此起彼伏,數百頂各種各樣的大小帳篷嶙次櫛比,人們背靠背坐在一起,開杯暢飲,在樂曲的伴奏下,即興地歌唱跳舞,甚至跳上桌子相互祝賀。

    難怪說情與酒,微醺之境為最美。

    他在酒精的刺激下,雙眼迷離,神思飄忽,努力地睜開惺忪的雙眼,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前方一晃而過。他用力地揉了揉雙眼試著把自己拉迴到現實中,

    “青筠!”他鬆開德國姑娘的手,鑽進人群中,跟隨那一晃而過熟悉的人影而去。

    “是你麽?青筠!”他不顧一切地飛奔過去,一把抱住那個人群中的女孩,腦袋裏開始渴望她看到自己驚訝的表情。

    眼前的女子感到莫名其妙,猛地一迴頭,疑惑地看了看那男子,緩緩地說:“抱歉,先生,你認錯人了。”

    “哦。。。對不起。”他看著眼前這個異域女子,才發現自己真的是認錯了,強忍著激動的淚水往迴走,不想讓局麵變得更尷尬。

    “mr。安ehere!”德國姑娘看見了他遠遠的飛奔過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圓圓的小臉上是幸福而甜蜜的微笑。

    “我累了,想迴酒店了。”他才出來不到一小時,剛跑出來看演出的那種興奮蕩然無存,女孩看著他那死灰般沮喪的臉,聳了聳肩意興索然地同意了。

    傍晚,慕尼黑的ibis酒店。

    他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裏,孤獨地站在窗前,看著窗外那波濤洶湧的大海,心一刻也平靜不下來,手裏拿著一疊迴郵,信被無數次單調而機械地打迴,信的背麵印著數行的“查無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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