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山出了門,即刻把俞文殊身上的怪事拋到了腦後,幫忙找工作和安排住宿的事情他一應俱全做的相當妥善,父親那邊也有圓滿的交代,犯不上再為此操心。他取了車,一路疾馳開到凰爵會館。


    凰爵會館坐落於章江河畔,是娛樂城中一處高端的會所。


    許山晚上一般要到這裏和朋友喝上點小酒。


    剛走到會館前,便見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笑意盈盈的走了過來。這個青年是宋揚,兩條彎彎的眉毛下有一雙機靈的眼睛,在一隻挺標致的鼻子下麵,卻是一張大嘴,生得兩片厚厚的嘴唇,是個極為精明能幹的家夥。


    “許大少,今天可是遲到了喲。”宋揚熱絡的摟住許山的肩膀,邀請他往裏走去。


    “臨時處理些事情。”


    關於表姐的事情許山並不想多說,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宋揚估計也沒興趣聽。


    宋揚摟著許山進了早已為他準備好的包廂,這個包廂也是許山常年包月的,哪怕他沒來,這間包廂也不會被挪作其他客人使用。裏麵早已擺好了滿滿當當的酒水,真皮歐式沙發上坐著一排姿色上層、燕肥環瘦的年輕靚女,正嘰嘰喳喳的在說著些什麽,燕語鶯聲,娓娓動聽,似水如歌。


    “老規矩,都是臨時攢的局。”宋揚低聲解釋了句,如沐春風的對眾人笑道:“久等了啊各位美女,我們哥兒倆遲到了,自罰三杯。”他一個魚躍上前,一屁股擠在兩個女人中間坐下,倒酒便喝,一連三杯,引的周圍一片尖叫。


    對於這種場麵兩人都是老手,許山也沒半分不適應,微笑著坐到離宋揚不遠的地方,同樣的三杯酒下肚。他的相貌比之宋揚更添幾分英氣,皮膚略顯得黝黑,但渾身上下充斥的荷爾蒙讓眾女眼中異彩漣漣。


    許山剛進門便匆匆掃視了眼沙發上的眾女,挑的位置自然是看上去還算中意的兩人。


    一左一右均是坐著個姿色上佳的年輕女人,左手邊的眉目清秀,麵色冷淡,化了淡妝,顯得有些局促,看來是很少參加這種陌生交友趴;右側的一張娃娃臉,明眸皓齒,許山剛坐下便熱絡的湊了上去,指了下宋揚,笑道:“這局是你還是他組的?心可真夠黑的,就你們兩男的,太不夠意思了,難道你們兩就想把我們這麽多姐妹吃了?”


    這些青春洋溢的女人不是會所的‘工作人員’,而是從各種社交軟件群拉來的,想要提槍上馬,少不了要花費些心思。別看人多,有人是蹭酒喝的;有人是蹭玩的;有人純粹是陪同的;目的都不統一。喝完裝矜持的;甩臉色的;抹幹淨嘴拍拍屁股走人的都能遇到。


    而且,有些老油子你想用灌醉的方法完成全壘打就把算盤打錯了,能喝的老油子,可以喝到你懷疑人生。


    許山對此不以為許。


    反倒是遠處的宋揚接話笑道:“你們都想讓我們吃我們也能吃到的下。”


    “貧嘴。”娃娃臉掩嘴笑了聲,轉頭看向許山,自我介紹道:“我是雪莉,能喝能扛槍。”


    許山心中暗笑,這是黑話,意思是能喝酒但不會騙酒喝,能扛槍是說...在床上能扛得動男人的堅船利炮。雪莉不是真用名,一般出來玩找樂子的都是當放縱,不會讓今晚的事情影響到明天的生活。一炮過後,起床便是形同陌路。


    雪莉說完越過許山,把那麵色冷淡的年輕女人拉了過來,嬌笑道:“這是妮娜,你待會兒可得好好照顧她,第一次出來玩。”


    被稱作妮娜的女人被強行拉扯到許山身上,臉色登時臊的通紅,倉惶的爬起躲到一邊。但在雪莉眼神威逼下,咬著牙說道:“你好。”


    “許山。”許山饒有興趣的看了眼妮娜,此人比胡蘭芝要美上一個層次,加上眉眼間的冷淡讓人很有征服的欲望。他擺出杯子倒了兩杯酒,一杯推到妮娜麵前,一杯拿起,舉杯道:“妮娜小姐,我們喝一杯。”


    “好。”妮娜猶豫片刻,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許山目光微凝,把杯中酒喝完,自顧拿出根煙點燃。


    妮娜瓊鼻微皺,顯然不喜聞到煙味。


    許山注意到她的神色,卻沒紳士的把煙掐滅,他自來是不願以跪舔的姿態得到女人,如果硬逼著做不開心的事情取悅她,和隻發情的公狗有什麽區別?再說,女人,不隻是一個,這個叫妮娜的也不是其中最特別的,在他這兒隻能算是中上水準。


    “別光喝悶酒,我們來玩遊戲,都坐過來,靠攏一些。”宋揚換了個位置,坐到雪梨旁邊,手很自然的搭在她肩上,另一隻手把桌上的骰子拿到麵前一字擺開。


    “好啊,到時候可別輸的脫褲子。”雪莉嬌笑。


    “那就脫褲子,輸了的除了喝一杯外,另外再脫件衣服,怎麽樣?敢玩的就都坐過來。”宋揚眼睛一轉,暗道雪莉配合的好,簡直是給他送溫暖。


    雪莉噓了聲,但沒否定。


    其他人紛紛跟著起哄,喝倒彩,鄙視宋揚的提議。


    “都怕輸?那算了。”宋揚長歎口氣,聲線拉的老長。


    “誰說的啊,你這激將法不管用,姐姐可不怕你。”雪莉扭了下腰肢,伸手按在一個搖骰上。


    話已至此,玩的開的自然不怕坐了過來,玩不開的老老實實換了位置挪到角落喝悶酒淪為陪襯。


    加上許山、妮娜,七個人,也就說,十幾個人裏隻有三個大膽的加入了戰局。許山掃了眼三人,濃妝豔抹,姿色中等,看樣子都是老油子,但勝在身材不錯,還算養眼。


    “開始吧。”宋揚先倒滿七杯酒,隨後率先搖了起來。


    其他人也紛紛開始各顯神通,其中以雪莉的手法最為花哨,把搖骰淩空帶了起來搖晃,骰子卻一粒不曾落下,顯得極為老道,一看就是常玩的主兒。


    許山很平常的搖晃了兩下,他不喜歡炫技,靠的是敢說敢吹、演技精湛。妮娜隻是稍微晃動了下搖骰,便安靜的坐著等待前一個喊話。


    宋揚領頭,但叫的很是小心翼翼。


    許山明白他的小九九,兩人打過無數次配合,妮娜在他的後麵,要坑殺她太簡單不過。但他不想表現的那麽明顯,萬一是個玻璃心承受不住掀桌離開,那就沒得玩了。


    第一輪,對麵叫露露的女人輸了,很豪爽的把一杯酒喝完,把外套脫了下來。


    現在即將入夏,穿兩件已經封頂,也沒哪個二傻子故意套幾件毛衣出來玩,再說包廂裏有些悶熱,很多人都把外套脫了在玩,那個露露在參加前便雞賊的把外套重新穿上了。


    但沒關係,對許山來說時間還早,他一般要淩晨兩三點才睡覺。


    五、六輪下來,除了許山每個人均是脫了件衣服,這輪又是露露輸。她輕哼了聲,白了眼宋揚,嗔道:“你故意針對我呢吧?”


    “絕無此事。”宋揚義正言辭的說道,但眼中灼熱的目光已經把他出賣。


    窺探隱秘,最為刺激。他和許山一樣,送上門見麵就脫個精光的沒意思,看著那些本矜持的女人‘欲拒還迎’才能最大的激發心底的欲望。


    露露噘著嘴喝了杯酒,一粒扣子一粒扣子的把襯衫解開。


    眾人均是饒有趣味的盯著她襯衫下的隱秘。雪莉笑的花枝亂顫,妮娜則是眉頭緊鎖,她現在也隻剩一件內衫,再輸命運就得和露露一樣;其他幾人則是習以為常。


    露露把襯衫脫下,當真十分有料,黑色胸罩托住的酥胸顫顫巍巍,唿之欲出。


    “過癮!”宋揚哈哈大笑,半眯著眼調笑道:“這局大家猜猜誰會輸呢?”


    雪莉知道他意有所指,亦是壞笑的看著露露的豐滿,調侃道:“好大啊,我也想想掙脫束縛後的場麵。”


    宋揚朝許山使了個眼色,自顧偷笑。


    從露露開始,眾人再次廝殺,硝煙四起。


    很不幸的是,她再次淪為眾人有意為之下的炮灰。


    看熱鬧的心理每個人都多少有些,推波助瀾不在話下,除非是有人故意要扛,但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自己要脫件衣服,都是互不認識的人,誰也不願意讓自個脫衣服,所以哪怕是看不過眼的妮娜也是步步為營,不願麻煩上身。


    露露沒好氣的白了眼眾人,熟撚的伸手搭在背後的扣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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