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雪娟最厲害的時候,說出來都很多人都不信啊……」阿芳很是肯定的看著我說:「耿雪娟如果去當演員的話,絕對能拿奧斯卡!」


    「你是說她演戲好?」


    「對,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不管來吃飯的是什麽類型的男人,她都能搞定!牛不牛?而且,你要知道我說的搞定的意思,我說的搞定不是讓人家高興,而是讓人家對她念念不忘!」


    「是嗎……」我有點不相信的看著阿芳。畢竟,這裏不是普通的飯店,是縣裏的招待所啊!來這裏吃飯的,不是什麽招商引資的大客商,就是什麽貴重的領導,那小小的耿雪娟竟然能……


    「唉,隻可惜後來選了那個男人。」


    「那個傳說中跟他結婚的男人?聽所職位挺高啊?」我問。


    「對,真可憐。」


    「我聽說是那男人跟他老婆離婚之後,他前妻因為生氣所以舉報了他,這是真的嗎?」


    「嗯?」阿芳不解的瞪了我一眼,「啥啊?那是傳說,更本不是那麽迴事兒!是耿雪娟自己舉報的!」


    「什麽!?她自己舉報自己的老公?跟人家結婚之後又……」


    「對!這是真的,我跟耿雪娟關係還行,有一次我去菜市場碰見她,一塊聊天往迴走的時候,她親口告訴我的,但是說出去都沒人信。不過,沒人信也正常,她的思維跟我們這些人根本就不一樣,壓根就不是一個級別的。你也是,感覺你見了男人也跟個木頭似的……」阿芳憋著笑的說。


    「呃,我,我要變的,我會變的!」我說。


    「好吧……我睡會,你好好想想怎麽改變吧……」她打了個哈欠的躺到了椅子上。


    我走出門口,迴看她一眼的時候,腦中就想到了耿雪娟。她竟然自己舉報了自己好不容易「爭取」過來的男人?


    感覺真的不可思議。


    ……


    晚上,是招待所最忙的。


    我六點畫好妝之後,就等著接客了。接客……接客這詞用著真別扭。


    但是,這次我不會再像曾經那樣一來領導就跟孫子似的賠笑了。我要學會「微笑」。


    當我對著來客很簡單的微笑的時候,我發現那些男人們看向我的目光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以前的時候,我故意跟魏愛琴做對,我就是不好好化妝,但是這會不一樣了。


    當我走過一扇潔白的黑色鏡麵時,微微的一笑。那刻,臉上的妝容很亮,但是微笑很淺。整體顯得很不一樣。


    那刻我才明白——既然我的妝容已經是給客人最大的尊敬了,我又何必再放低姿態賠笑呢?——我隻需要微笑就好。


    再說了,他們隻是來吃飯的而已,這招待所隻是我的平台,又不是我家開的,何苦我這麽負責?


    我最該做的,就是要在這裏將自己的水平提高。而且,顧總說過要讓我當什麽建築公司的經理也不是個玩笑話,我如果真去當經理絕對要改變現在這種呆板的模樣。


    ……


    開始的時候,總會有些不習慣。什麽事兒都一樣。


    當我不喝酒的時候,那些客人自然不允許,那會我總不能當著領導麵說我被狗咬了,不能喝酒吧?那不是罵人嘛……


    所以,開始的時候,搞的很難堪。


    縱使我抹了妖艷口紅沖他們微笑,縱使能用那神秘的微笑讓他們對我感興趣,但是後麵一開口說話之後,我就又露出尾巴來了。結果,開始那幾次搞的非常尷尬。


    但是,我知道耿雪娟絕對不會欺騙我,肯定是我哪裏做的不好。


    ……


    半個月之後。


    ……


    經過半個多月的適應,我現在已經不用喝酒就可以讓客人們開心了。


    剛開始的時候,我隻知道微笑,但是,現在我更知道我要做的不隻是微笑,而是我要懂得去觀察。


    我要觀察他們見到我臉上那種迷惑的笑時,所作出的反應——每個人都不同。


    有些男人眼光是好奇的,有些男人的眼光裏帶著接近的欲望,還有些男人裝作很老實。而接下來說話就要講究了,我不能跟他們都用同樣的「官方」交流方式。


    我要先進性考察!然後在根據他的表現,做出最正確的說話。


    我要準備很多工作的!


    我們這裏是有專門負責訂桌的人,當對方打過電話來的時候,我首先就是去考察一下今天這個主陪的單位、職位高低,因為這些人不是第一次來吃飯,所以我找來阿芳她們詢問關於這些人的一切細節,都能知道個八九不離十。


    我這人別的不行,死記硬背一些東西時,腦子非常好使!


    所以,當我有的放矢的沖他們微笑的時候,他們就開始疑惑,當他們被那種疑惑吸引著來靠近我的時候,我不再是生硬的拍馬屁,而是有的放矢的牽著他走……


    人的耳根子都軟,說上幾句好聽的就得意忘形了。當然,我不是簡單的拍馬屁,我是很認真的做了前期工作的。


    比如:有些男人喜歡女人誇他們的生活,卻不喜歡討論工作;有些人則喜歡女人誇獎他的工作成就,而不喜歡八卦自己的生活;更有些男人就是喜歡聊黃段子一點都不正經,而有些人則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可是,千萬不要被他們的外表欺騙了。


    碰到講黃段子的男人,你不要跟著他笑,而是要害羞一點,你越害羞他越興奮!


    而你如果碰到那種正兒八經的男人,就可以稍微釋放一點,說話什麽的大膽一點兒也無所謂,因為男人骨子裏都有顆騷動的心。等他的那顆心起來之後,你要立刻往迴收……


    然後,他的眼裏便仿佛隻有你了。很奇怪,但是經過我半個多月的實踐來看,男人的本性似乎真的很bad……


    當然,他們或許換了另外一個場所,換了另外一種氛圍,抑或是不在那麽種醉酒狀態下的話,他們斷然不會輕易將骨子裏的那個自己亮給我。


    這裏麵的學問很大,一句半句總是說不清楚的。


    不過,好在我現在已經學「微笑」學的差不多了,我想是時候再去找耿雪娟老師再請教一下管理的事情了。畢竟現在我應付客人可以,但是應付自己人倒是顯得有些吃緊。


    而阿芳說過,耿雪娟離開招待所去了事業單位之後,比在招待所的時候更厲害!要不是因為出事,她的能力絕對能成就大事兒。


    我聽了之後就更心動了。


    ……


    顧風。


    這半個月裏跟顧風見了兩次麵,不過都是下午他清閑、我清閑的時候去喝了兩次下午茶。然後,晚上他要去應酬,而我要去接待應酬。


    他問過我楚楚的事情。


    我納悶他為什麽會問。


    他說,楚楚原本說要去給他搞些破壞,但是現在一切都進展順利,魏家並沒有再插手化工廠的項目。這讓他有些擔心是不是楚楚在背後想搞個大的。


    但是,我知道楚楚現在可能是沒有功夫去對付他了。因為楚楚去了帝都。六爺說,楚楚極有可能是去找二爺,畢竟二爺曾經輪值w市的七星分部時,楚楚可是二爺的小情人。


    可是半個月來,那陸澤銘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根本就沒有半點消息。我也不知道楚楚現在是不是還在北京。而我自然是不會輕易給六爺打電話確認。


    不過,這麽半個多月過去陸澤銘都沒給我來電話時,我心裏確實還是有些擔心的。可一想起他那臭屁的不要不要的臉,我當即就斷了自己噓寒問暖的心了。


    ……


    事業上進展順利,感情的事情跟顧風也挺順,但是生活總不是那麽美好。


    畢竟有個奇葩弟弟,我的日子想過好還是有點兒難度的。


    借給弟弟的那二十萬沒有白花,他那個女朋友迴心轉意了。


    不過,我麵臨的問題又來了。


    我媽說,這個女孩等弟弟出院後,要過來跟我弟弟一塊兒住;到時候,總不能一大幫子人擠在一起住吧?


    所以,擺明了這是要攆我走啊?


    「行,我出去住。亮亮我也帶著,但是我爸得去給我看孩子。」我說。


    我媽一聽,當即就不願意了,「你弟弟出院之後,還沒有掙錢的能力,你爸這一陣還要去勞務市場找點兒活幹,我這肯定要照顧你弟弟的啊!我們抽不出人來。要不你就受個累,每天晚上下班之後過來把孩子從我這領迴去。」


    聽了母親的話,我的心裏也無奈。攤上這麽個家,我能有什麽辦法?


    但是,我媽還沒等我說話的,直接又道:「要我說,這亮亮不是咱肖蕭家的人,咱就不該要這個孩子。你個離了婚的女人要什麽孩子。不行,就跟魏小鬆說說,讓他領迴去!你也好找對象啊!」


    「媽!你有完沒完!?亮亮我是不會放棄的!」


    ……


    就在我跟母親吵架的同一天晚上,許久不曾給我信兒的陸澤銘來電話了!


    當天晚上九點半,我剛從廚房那含著塊西紅柿出來時手機響了。


    我當場就把半塊西紅柿吐掉後,吐字清晰的接電話:「喂,六爺。」


    「叫這麽甜?」


    「嗬,六爺電話我能不甜點兒嗎?」我故意噁心他說。


    「你要在怎麽陰陽怪調的說話,信不信我迴去之後搞殘你?要知道,我們之間還有二十次的交易的,我完全可以分兩天做完。」


    「嗬……」我的笑當時就有些尷尬了,因為他口氣冷的嚇人,「六爺,咳,找我什麽事兒?」我很正經的問。


    「你孩子現在在哪兒?」他問。


    「怎麽了?」


    「沒被抱走吧?」


    「沒有啊……」


    「沒有也應該快了!我想了個辦法,還是讓他去跟小倩作伴吧!我那有保姆,多一個孩子也沒關係。」


    「六爺,你,你這什麽意思啊?你是說楚楚要抱我的孩子嗎?」


    「不,應該是魏小鬆要迴去搶孩子了。」


    「六爺,求求你說話一次性說完好嗎?你知道我很在乎我兒子的!」我很是激動而又緊張的說。


    陸澤銘聽後,淡淡開口道:「楚楚生的兒子,不是魏小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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