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林深一邊幹著活兒，一邊默默歎著氣。
一隻手臂不能使，雖然還是能夠修煉修行，但要幹起煉器這種手藝活兒，可就當真是耽誤事了。
不是不能做，效率必然大受影響。
平時的老活計，現在隻能用左手進行，速度直接慢了一半多，照這個進度來看，自己別說暴富了，離報廢是不遠了……
林深又瞥了一眼一旁的成績單，苦笑一聲，喜憂參半。
這是嵩陽學院暑假的第七天了。
成績單是昨天剛剛到達，林深以理論課中上、修為境界中上，實戰上上的總成績，成功考入了天級甲字班，從此和那些天之驕子平起平坐，可喜可賀。
但憂的是，學費……是真他娘的貴啊！
之前自己的學費，是一個學年兩千塊，雖然也挺貴了，畢竟是嵩陽城第一學府，自己也就咬咬牙忍了，堅持再堅持，奮鬥再奮鬥。
可如今，甲字班的學費，一學年居然暴漲到了五千塊！
那豈不是說，光在這天級學習一年，就要整整一萬塊？！
林深此刻的存款，加起來也就一萬出頭……還不包括衣食住行，吃喝拉撒。要是再想著吃點妖獸肉，給自己和大黃不時地改善一下生活，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林深此刻是深深地體會到了這一點。
沒辦法，繼續幹活！
正在此刻，林深忽然心中一動，一股警兆暗生，感覺似乎有人在窺探自己……這是一種莫可名狀的下意識反應，來自於自小九死一生的動蕩生活的鍛煉。
“有人？是誰！”
他租的這小破屋，距離嵩陽學院雖然不遠，卻是一個廢棄老舊的住宅，平時別說人了，連隻貓都不會有，更從來沒有人來家裏拜訪。
“你這地方，還真是難找啊……”
一個中年人沉穩又無奈的聲音從房門外麵傳來。
林深一愣，覺得這聲音似乎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裏聽到過的樣子……雖然隻是輕輕歎息，卻莫名地很有威嚴，讓人忍不住有點怕……
慢著！
莫非是……
林深走上前去，打開了房門，就見到那一個名滿天下，讓嵩陽城所有大人物都要巴結的趙真人，竟然就站在了門外！
“呃？你……不，您怎麽會來這兒？”林深吃驚不已，說話都有點結結巴巴。
趙玉衡微微一笑：“自然是來找你，怎麽，不請我進去坐坐麽？”
“嗯……好吧，不過我這裏髒亂差，恐怕沒有什麽能坐的地方。”林深一臉的尷尬，迴過頭來望了望自己的臥室兼工作室。
趙玉衡卻毫不在乎地推門而入，望了一眼笑道：“煉器師豈有怕髒之理？你小子，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這一句話，讓林深對這個平日裏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趙真人，產生了強烈共鳴。
似乎，一下子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
趙玉衡話雖然這麽說，還是找了個幹淨的椅子坐了下來，環顧一周，眼神落在了地上那一灘散亂的法寶靈件上。
“又在拆解構裝法寶靈件？”
林深抹了抹手，點頭道：“嗯，沒辦法，吃飯的家夥，停不下來……”
“哦？你自己一個人？一直是靠這份工作養活自己嗎？”
林深一笑：“從大概七八歲開始。”
“嗯。”趙玉衡似乎若有所思。
林深望著這個在嵩陽城絕對可謂是隻手遮天的人物，此刻如同尋常一個中年人在自己髒兮兮亂糟糟的屋子裏，安然坐定，嘮著家常，不由地有點恍惚之感。
“趙……真人，不知道您來我這小屋，有什麽事麽？”林深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
趙玉衡也換了神色，肅然道：“我想請教你一下，你的煉器手法，是誰傳授的？”
林深微微一愣。
“不用怕，不願意說也無妨……”趙玉衡知道很多高手都不願意顯山露水，忙加了一句。
林深一笑：“那也沒有什麽不能說的，教我煉器的師父名叫老海，之前是嵩陽城裏黑龍會的一名供奉。”
“老海？”趙玉衡皺起了眉頭，嵩陽城中的黑龍會他沒聽說過，但一個尋常供奉，會有如此精湛之極的煉器技藝？！
“他全名叫什麽？”他不死心地追問道。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從我遇到他那天，他就讓我這麽叫他了。”
趙玉衡搖搖頭，無奈道：“確是沒有聽說過這麽一號人物，不過……即便是隱逸於此的煉器聖手，能夠將技藝傳承下去，也得需要一個適逢其會的高徒才是……”
林深笑了笑，試探地問道：“您這是在誇獎我嗎？”
“當然。”
“我還以為，趙真人很不喜歡我，在煉器工會那次講座……”
趙玉衡也笑了：“我還一直想問你，你是怎麽知道靈氣燈的那三個核心靈件是冗餘，可以拆解省下來的？還有，你到底為什麽要那麽做？”
林深道：“很簡單，為了掙錢啊……能多從這些破損的法寶上多拆解幾個靈件，就有可能多構裝出一個新的法寶，就有可能多掙一份錢；至於我是怎麽發現的……那就更簡單了，多試驗幾次就知道了嘛……”
趙玉衡不由地愣住了，他這種天之驕子，恐怕從來沒有為錢發過愁，即便他現在身無分文走在十方界，恐怕走到哪裏也是眾星捧月一般，被人簇擁，夾道歡迎，絕不會存在因為缺錢而尷尬的事情。
“原來如此……有名師傳授，有出眾天資，再加上勤學苦練……”趙玉衡望了一眼林深這一地的法寶碎片，點頭道：“難怪你會有如此成就。”
“林深，你很有天賦，跟我學煉器吧……”
忽的，趙玉衡轉過頭來，直直地望著林深，一字一句地認真說道。
林深吃了一驚：“我？你……您要收我為徒？”
趙玉衡肅然道：“我來嵩陽城本是受人之托，但不想卻在煉器工會遇到你這種渾金璞玉，當真是天意使然……隻可惜當時我對你有所誤解，過後雖然醒悟，卻怎麽也找不到你；為了找你我甚至在整個嵩陽城舉辦比試，以為你會參加，不想卻也是徒勞……”
“直到幾天前，我被郭城主拉著去參加你們學院的升級大試，才豁然發現，原來你就是當日那個少年！這真是老天助我！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跑掉了，跟我學煉器，我會給你一條前途無量的道路，這是我的保證！”
俗話說名師難求，其實高徒又何嚐不是如此？趙玉衡沉迷於煉器半生，然而想要尋個傳承衣缽之人，卻又是談何容易？
雖然他在璿璣學府也偶爾指導弟子，但真正的渾金璞玉，天縱之資那是可遇不可求，見到林深之後，才明白自己苦苦等待的傳人，原來便在此地。
他怎麽可能會放手。
林深遲疑片刻，還沒從驚訝之中緩過神來，半晌才道：“這……這的確是天上掉餡餅的事兒啊，多少人恐怕拚死拚活都想得到趙真人的哪怕一句指點吧？”
“這麽說，你答應了？”趙真人的聲音中，雖然克製，卻也微微流露一絲激動。
“我……”
林深心髒也砰砰跳動，對於自己而言，煉器之上有老海的教誨，其實當真沒有再行拜師他人的打算，但趙玉衡代表的遠不止如此……
至少是，一座超然級學府的入場券。
這，對於任何人來說，都不亞於是一步登天的龍門。
林深想到這裏，忽然自嘲地一笑，搖了搖頭。
他發現自己內心深處，想得更多的是璿璣學府，而不是從趙玉衡那裏學到多少的煉器手法……這讓他有點想嘲諷自己。
更重要的是，在他的心目中，師父已經有了一位了……
且永遠隻有那一位。
“趙真人……”林深想了想，鄭重道：“能夠被您收為徒弟，那當真是我莫大的榮幸，隻要是不傻，都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隻是……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趙真人聽他意動，心中一喜，隨後卻又咯噔一聲，臉上卻是不動聲色道：“請說。”
“我當然是萬分願意成為您的弟子，但……我隻能喊你老師，不能喊你師父。”林深有些愧疚，卻又決絕地說道。
趙玉衡一愣：“為什麽？”
“因為師父這個詞於我而言，有特殊的意味……我很抱歉，這可能隻是一個孩子矯情的想法……”
“是因為那個名叫老海的男人嗎……我明白了。”趙玉衡心中若說沒有一絲失落，那是不可能的。
但隻要林深答應，日後未必沒有改變他心意的機會。
“這隻是個稱謂，無須太過在意。”
林深訝然道：“您同意了？”
“我同意了。”
“這……趙真人……”林深也不由地動容。
“還不改口嗎？”趙玉衡微微一笑。
“老師……”林深拜了下去，誠心誠意。
趙玉衡起身，將林深扶了起來，笑道：“好好好，從此之後，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趙玉衡的弟子了……”
說完，他從懷中掏出一副令牌，遞了過籟，輕笑道：“我知道現在就讓你加入璿璣殿的勢力有些強人所難，這是煉器工會的牌子，我想你總不會拒絕。”
“哦？”林深接了過來，見那令牌之上由無數玄奧難言的符文環繞，中央刻畫著火焰、陰陽、爐鼎、刀劍，正是煉器工會眾所周知的標誌。
“這是煉器工會的令牌，從此之後，你就是煉器工會的一員，先從見習煉器師開始做起吧……”趙玉衡笑道。
“就……這樣就行了？”林深不由地驚訝萬分，煉器工會是獨立於各大宗派勢力和國家城池之外的聯盟組織，在諸天萬界處處都有分會，天下無人膽敢小覷這一超然存在！
而要進入其中，更是難上加難，即便是有多少財富，權勢地位，也未必能夠打動煉器工會分毫！即便是你天資超絕，想要加入煉器工會，也要調查清楚種種身世來曆，經曆重重測試考驗，才會有成功的機會。
而現在，趙玉衡一句話，就讓林深成為了這個龐大超然勢力中的一員。
林深恍如身在夢境。
趙玉衡傲然一笑：“你以為我趙玉衡是什麽人？這等小事也擺不平，還有什麽資格作你的老師了？！”
林深一邊幹著活兒，一邊默默歎著氣。
一隻手臂不能使，雖然還是能夠修煉修行，但要幹起煉器這種手藝活兒，可就當真是耽誤事了。
不是不能做，效率必然大受影響。
平時的老活計，現在隻能用左手進行，速度直接慢了一半多，照這個進度來看，自己別說暴富了，離報廢是不遠了……
林深又瞥了一眼一旁的成績單，苦笑一聲，喜憂參半。
這是嵩陽學院暑假的第七天了。
成績單是昨天剛剛到達，林深以理論課中上、修為境界中上，實戰上上的總成績，成功考入了天級甲字班，從此和那些天之驕子平起平坐，可喜可賀。
但憂的是，學費……是真他娘的貴啊！
之前自己的學費，是一個學年兩千塊，雖然也挺貴了，畢竟是嵩陽城第一學府，自己也就咬咬牙忍了，堅持再堅持，奮鬥再奮鬥。
可如今，甲字班的學費，一學年居然暴漲到了五千塊！
那豈不是說，光在這天級學習一年，就要整整一萬塊？！
林深此刻的存款，加起來也就一萬出頭……還不包括衣食住行，吃喝拉撒。要是再想著吃點妖獸肉，給自己和大黃不時地改善一下生活，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林深此刻是深深地體會到了這一點。
沒辦法，繼續幹活！
正在此刻，林深忽然心中一動，一股警兆暗生，感覺似乎有人在窺探自己……這是一種莫可名狀的下意識反應，來自於自小九死一生的動蕩生活的鍛煉。
“有人？是誰！”
他租的這小破屋，距離嵩陽學院雖然不遠，卻是一個廢棄老舊的住宅，平時別說人了，連隻貓都不會有，更從來沒有人來家裏拜訪。
“你這地方，還真是難找啊……”
一個中年人沉穩又無奈的聲音從房門外麵傳來。
林深一愣，覺得這聲音似乎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裏聽到過的樣子……雖然隻是輕輕歎息，卻莫名地很有威嚴，讓人忍不住有點怕……
慢著！
莫非是……
林深走上前去，打開了房門，就見到那一個名滿天下，讓嵩陽城所有大人物都要巴結的趙真人，竟然就站在了門外！
“呃？你……不，您怎麽會來這兒？”林深吃驚不已，說話都有點結結巴巴。
趙玉衡微微一笑：“自然是來找你，怎麽，不請我進去坐坐麽？”
“嗯……好吧，不過我這裏髒亂差，恐怕沒有什麽能坐的地方。”林深一臉的尷尬，迴過頭來望了望自己的臥室兼工作室。
趙玉衡卻毫不在乎地推門而入，望了一眼笑道：“煉器師豈有怕髒之理？你小子，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這一句話，讓林深對這個平日裏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趙真人，產生了強烈共鳴。
似乎，一下子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
趙玉衡話雖然這麽說，還是找了個幹淨的椅子坐了下來，環顧一周，眼神落在了地上那一灘散亂的法寶靈件上。
“又在拆解構裝法寶靈件？”
林深抹了抹手，點頭道：“嗯，沒辦法，吃飯的家夥，停不下來……”
“哦？你自己一個人？一直是靠這份工作養活自己嗎？”
林深一笑：“從大概七八歲開始。”
“嗯。”趙玉衡似乎若有所思。
林深望著這個在嵩陽城絕對可謂是隻手遮天的人物，此刻如同尋常一個中年人在自己髒兮兮亂糟糟的屋子裏，安然坐定，嘮著家常，不由地有點恍惚之感。
“趙……真人，不知道您來我這小屋，有什麽事麽？”林深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
趙玉衡也換了神色，肅然道：“我想請教你一下，你的煉器手法，是誰傳授的？”
林深微微一愣。
“不用怕，不願意說也無妨……”趙玉衡知道很多高手都不願意顯山露水，忙加了一句。
林深一笑：“那也沒有什麽不能說的，教我煉器的師父名叫老海，之前是嵩陽城裏黑龍會的一名供奉。”
“老海？”趙玉衡皺起了眉頭，嵩陽城中的黑龍會他沒聽說過，但一個尋常供奉，會有如此精湛之極的煉器技藝？！
“他全名叫什麽？”他不死心地追問道。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從我遇到他那天，他就讓我這麽叫他了。”
趙玉衡搖搖頭，無奈道：“確是沒有聽說過這麽一號人物，不過……即便是隱逸於此的煉器聖手，能夠將技藝傳承下去，也得需要一個適逢其會的高徒才是……”
林深笑了笑，試探地問道：“您這是在誇獎我嗎？”
“當然。”
“我還以為，趙真人很不喜歡我，在煉器工會那次講座……”
趙玉衡也笑了：“我還一直想問你，你是怎麽知道靈氣燈的那三個核心靈件是冗餘，可以拆解省下來的？還有，你到底為什麽要那麽做？”
林深道：“很簡單，為了掙錢啊……能多從這些破損的法寶上多拆解幾個靈件，就有可能多構裝出一個新的法寶，就有可能多掙一份錢；至於我是怎麽發現的……那就更簡單了，多試驗幾次就知道了嘛……”
趙玉衡不由地愣住了，他這種天之驕子，恐怕從來沒有為錢發過愁，即便他現在身無分文走在十方界，恐怕走到哪裏也是眾星捧月一般，被人簇擁，夾道歡迎，絕不會存在因為缺錢而尷尬的事情。
“原來如此……有名師傳授，有出眾天資，再加上勤學苦練……”趙玉衡望了一眼林深這一地的法寶碎片，點頭道：“難怪你會有如此成就。”
“林深，你很有天賦，跟我學煉器吧……”
忽的，趙玉衡轉過頭來，直直地望著林深，一字一句地認真說道。
林深吃了一驚：“我？你……您要收我為徒？”
趙玉衡肅然道：“我來嵩陽城本是受人之托，但不想卻在煉器工會遇到你這種渾金璞玉，當真是天意使然……隻可惜當時我對你有所誤解，過後雖然醒悟，卻怎麽也找不到你；為了找你我甚至在整個嵩陽城舉辦比試，以為你會參加，不想卻也是徒勞……”
“直到幾天前，我被郭城主拉著去參加你們學院的升級大試，才豁然發現，原來你就是當日那個少年！這真是老天助我！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跑掉了，跟我學煉器，我會給你一條前途無量的道路，這是我的保證！”
俗話說名師難求，其實高徒又何嚐不是如此？趙玉衡沉迷於煉器半生，然而想要尋個傳承衣缽之人，卻又是談何容易？
雖然他在璿璣學府也偶爾指導弟子，但真正的渾金璞玉，天縱之資那是可遇不可求，見到林深之後，才明白自己苦苦等待的傳人，原來便在此地。
他怎麽可能會放手。
林深遲疑片刻，還沒從驚訝之中緩過神來，半晌才道：“這……這的確是天上掉餡餅的事兒啊，多少人恐怕拚死拚活都想得到趙真人的哪怕一句指點吧？”
“這麽說，你答應了？”趙真人的聲音中，雖然克製，卻也微微流露一絲激動。
“我……”
林深心髒也砰砰跳動，對於自己而言，煉器之上有老海的教誨，其實當真沒有再行拜師他人的打算，但趙玉衡代表的遠不止如此……
至少是，一座超然級學府的入場券。
這，對於任何人來說，都不亞於是一步登天的龍門。
林深想到這裏，忽然自嘲地一笑，搖了搖頭。
他發現自己內心深處，想得更多的是璿璣學府，而不是從趙玉衡那裏學到多少的煉器手法……這讓他有點想嘲諷自己。
更重要的是，在他的心目中，師父已經有了一位了……
且永遠隻有那一位。
“趙真人……”林深想了想，鄭重道：“能夠被您收為徒弟，那當真是我莫大的榮幸，隻要是不傻，都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隻是……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趙真人聽他意動，心中一喜，隨後卻又咯噔一聲，臉上卻是不動聲色道：“請說。”
“我當然是萬分願意成為您的弟子，但……我隻能喊你老師，不能喊你師父。”林深有些愧疚，卻又決絕地說道。
趙玉衡一愣：“為什麽？”
“因為師父這個詞於我而言，有特殊的意味……我很抱歉，這可能隻是一個孩子矯情的想法……”
“是因為那個名叫老海的男人嗎……我明白了。”趙玉衡心中若說沒有一絲失落，那是不可能的。
但隻要林深答應，日後未必沒有改變他心意的機會。
“這隻是個稱謂，無須太過在意。”
林深訝然道：“您同意了？”
“我同意了。”
“這……趙真人……”林深也不由地動容。
“還不改口嗎？”趙玉衡微微一笑。
“老師……”林深拜了下去，誠心誠意。
趙玉衡起身，將林深扶了起來，笑道：“好好好，從此之後，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趙玉衡的弟子了……”
說完，他從懷中掏出一副令牌，遞了過籟，輕笑道：“我知道現在就讓你加入璿璣殿的勢力有些強人所難，這是煉器工會的牌子，我想你總不會拒絕。”
“哦？”林深接了過來，見那令牌之上由無數玄奧難言的符文環繞，中央刻畫著火焰、陰陽、爐鼎、刀劍，正是煉器工會眾所周知的標誌。
“這是煉器工會的令牌，從此之後，你就是煉器工會的一員，先從見習煉器師開始做起吧……”趙玉衡笑道。
“就……這樣就行了？”林深不由地驚訝萬分，煉器工會是獨立於各大宗派勢力和國家城池之外的聯盟組織，在諸天萬界處處都有分會，天下無人膽敢小覷這一超然存在！
而要進入其中，更是難上加難，即便是有多少財富，權勢地位，也未必能夠打動煉器工會分毫！即便是你天資超絕，想要加入煉器工會，也要調查清楚種種身世來曆，經曆重重測試考驗，才會有成功的機會。
而現在，趙玉衡一句話，就讓林深成為了這個龐大超然勢力中的一員。
林深恍如身在夢境。
趙玉衡傲然一笑：“你以為我趙玉衡是什麽人？這等小事也擺不平，還有什麽資格作你的老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