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變天了!”


    厲鬼境似乎有扭曲周邊空間的作用,門口的兩個保安在厲鬼境形成的那一刻就被隔離到另一個空間,厲鬼境破除他們重新被釋放出來,意識還停留在剛變天時的那一刻。


    第五紅塵循著方欣顏的氣息追到廢棄庫房附近,她在原地停頓了片刻,把目光鎖定在不遠處的校道上。


    那裏正是葉靈兒兩次收到係統不明確提示的地方。


    她躲在地下!


    第五紅塵柳眉一挑,人已如一道紅色閃電般衝出,手中烏光劍大力刺向一處地麵。


    體內磅礴的靈力鼓蕩而出,水泥地麵蹦碎,土石亂飛,地麵上了立刻炸出一個兩米多深的大坑。


    塵煙落盡,隻見在坑底現出一具身穿灰藍相間校服的女屍,正是失蹤已久的方欣顏。


    時隔八年,方欣顏依然保持著剛死時的狀態,她的脖子上有清晰的黑紫色指印,臉上呈現出窒息而死的痛苦表情。


    是長期以來的陰氣滋養導致屍身不腐,但奇怪的是此刻在她臉上沒有看到一點冤死之人應有怨毒表情。


    看了幾眼之後,第五紅塵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受到重創的厲鬼此刻正躲在她的屍身內修複受損的魂體,擺出這副人畜無害的表情,無非是要在她麵前裝可憐,博取同情,為自己的養傷爭取時間罷了。


    可惜,再狡猾的狐狸也怕遇到有經驗的獵手。


    思忖間,第五紅塵手中長劍已經舉起,森寒的尖峰直指坑中女屍。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眼前畫麵突然發生變化。坑中女屍消失,周遭的校園環境消失,在她麵前展現的是一副斜陽夕照的鄉村田野景象。


    碧浪起伏的玉米地裏,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正揮舞著鋤頭鋤著田間的雜草。


    可以看出少女的生活很窘迫,她身上的衣服還帶著補丁。晶瑩的汗珠滑過她粉嫩的臉頰,滾落在腳下的泥土裏,少女看了一眼逐漸暗下來的天色,停下了揮舞鋤頭的動作,她從衣兜裏掏出一塊用花布縫製的手帕擦了擦臉,轉身朝地頭走去。


    四五紅塵知道這是屬於方欣顏的死者記憶迴放,是方欣顏在危機關頭主動觸發用來為她養傷爭取時間的。


    不過對於這一點,她也是毫無辦法,死者記憶迴放一旦觸發除非播放完畢,無法中途停止。別說是她,就算是實力再高出一個層級的神台級覺醒者也無法阻止。


    ……


    同樣看到方欣顏記憶迴放的,還有聽到動靜趕來的兩個保安,以及葉靈兒他們大小六人。


    少女還未走迴地頭,就從旁邊的玉米地裏竄出一道黑影把她撲倒在地。緊接著一張猥瑣的透著獰笑的臉在她麵前迅速放大。


    少女馬上明白即將要遭遇什麽,她拚命的掙紮,奈何壓在身上的男人力氣比她大的多,她想要喊叫,嘴卻被那個男人捂得嚴嚴實實。


    不知過了多久,慘劇結束,男人將她帶血的內褲在她麵前晃蕩,“如果我把這東西拿到你爹麵前,相信那老病鬼會當場氣死。所以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


    少女帶著兩行淚整理好衣衫,她最終把傷痛隱藏在心底。


    畫麵轉換,一間低矮昏暗的小平房裏,坑頭上坐著一個麵色枯黃的中年男人,他憔悴衰老的外表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大很多。


    少女端著一碗剛煎好還冒著熱氣的藥遞給中年人,中年人接過藥碗剛喝了兩口,就咳嗽起來,少女趕忙給他拍背。


    吱呀一聲,外麵的門被推開,一個四十來歲明明長得很醜,卻濃妝豔抹的農村婦女從外麵走了進來。


    看到這個女人,屋內的父女倆都隱隱露出厭惡的神色。


    “香兒啊,你先出去呆一會兒,我哥你爹商量點事。”


    濃妝醜婦一幅不拿自己當外人的樣子跟少女說道,中年男人摸不清她要幹什麽,就吩咐女兒先出去一會兒。


    看到少女走了出去,濃妝醜婦的眼神在簡陋的小屋裏轉了一圈,她那描的又粗又黑的眉毛皺了兩皺,假意露出同情的神色。


    “唉,我說香兒她爹啊,你瞅瞅你這日子過得,你看看你這家裏連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不說別的,香兒都這麽大了,你還讓她跟你擠在一間屋裏睡,這有多不方便啊。”


    這話明顯戳到香兒爹的痛處,他先是臉色一苦,繼而又化作無奈的表情,他長歎一聲:“唉——呀,都怪我這當爹的不爭氣,不但不能掙錢養家,還有一身病拖累著香兒,我看我倒不如趁早死了,讓香兒一個人過更好,咳咳咳……”說著他又咳嗽起來。


    “我說你說的這叫什麽混賬話,你死了留下女兒一個人那有多可憐。”


    濃妝醜婦恨鐵不成鋼的白了香兒爹一眼,“我說你這人就是死腦筋呢,守著好大一棵搖錢樹,卻不知道怎麽利用。”


    “咳咳……她嬸你這話什麽意思啊?”


    香兒爹猜不透她話裏的意思,但隱約覺得有些不對。


    濃妝醜婦朝外麵看了一眼,裝出神秘的樣子,壓低聲音對香兒爹說:“我跟你說啊,這就是咱們兩家鄰居幾十年了,換第二個人,這等好事我也不會告訴他。”


    說到這裏她故意賣了個關子,故意吊香兒爹的胃口。不料等了一會兒,卻發現香兒爹對這事壓根不感冒,她倒也不尷尬,就繼續自己說下去:“你聽說了吧,離咱們這五裏遠的李家屯那邊的油井吧,前些天打出油來了!這不石油上派了一個小隊在那守著,這可是你發財的好機會啊!”


    香兒爹越聽越糊塗,他問濃妝醜婦:“她嬸,你說這些什麽意思,他石油上來人跟咱有啥關係?”


    “要不說你這人死腦筋你還不愛聽,油井上一個隊二三十號都是男人,他們常年的也不迴家,你說這沒個女人,日子得有多寂寞啊!油井上工作的都有錢,出手特別大方,你說你家香兒也這麽大了,這要是到哪裏還不得大把的掙錢啊,到時候你也有錢看病了不是……”


    “滾!你他媽給我滾!”


    濃妝醜女的話沒說完,香兒爹就憤怒的咆哮起來,剛罵了兩聲他又劇烈的咳嗽起來,居然還吐出了一大口血。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濃妝醜**陽怪氣的扔下一句話,溜出房間。


    香兒聽到聲音從外麵跑進來,她氣惱的瞪了濃妝醜女一眼,就去照顧她爹了。


    畫麵再次切換,晚上香兒敲開濃妝醜女家的門,“嬸兒,我想好了我願意……我願意到油井上去掙錢。”


    ps:感謝清風皓月、發的推薦票紅包,今天是周三了,這一周過去了一半,希望大家能多點支持,給個評論也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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