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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的光影展開,複而攏成一條線,厚重的木質房門在房爾雅的身後砰地一聲被關上。


    才堪堪站定,房爾雅抬眼就能看見葉至勤的眼睛裏皆是深沉的欲/念之火,這是她從未見過的,像是她是最美味的食物,他即將要將她一口一口吃幹抹淨。


    房爾雅顫抖著雙唇,剛想問他卸妝水在哪了,想借此讓他消消火,整個人冷靜一下的時候,就被他的唇封堵住了嘴巴。


    不能唿吸。


    粗魯又蠻橫,他的舌頭長驅而入,勾出她粉小的舌尖,狠狠的吸吮,要把她吞進肚一般。


    口水交纏之際,一絲口水緩緩滑過她的嘴角,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她的。


    房爾雅趁著神誌清醒之際,猛然推開身前的葉至勤,她的手背拂著唇邊亮晶晶的口水,嬌聲埋怨他道,“你這是幹什麽呀!”


    葉至勤已經在脫身上的西裝外套了,眼睛卻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幹/你呀。”


    說罷,他上前幾步,靈巧的手指抽開她係在胸前的蝴蝶結,披在身上的紅色鬥篷被解開,鬥篷掉在地毯上化成一道圈。


    房爾雅看著他黑色的雙眸已經被更加深沉的欲/念的火光占據,心裏暗叫不好,她今天怕是要交代在這裏了!


    心裏這麽想著,身體也跟著開始采取了行動,她往門前退後了幾步,就被葉至勤以更快的速度攔腰抱住。


    葉至勤火熱的胸膛緊緊貼著她弓起的背,男女的力量懸殊,身後皆是滿滿的男性的氣息和力量。


    她的鼻尖都是他的味道,木質香調的醇厚和霸道,揮之不去。


    房爾雅被他抱離地麵,雙腳懸空,接著她便跌落在他柔軟的大床上!


    房爾雅比他想象的要輕些,她身上還是那股動人清透的玉蘭香氣,掩蓋在千姿百調的化妝品香後麵。


    細長的玉蘭花,像是他無數次想象的那樣,從樹上垂直掉下,輕輕滑過房爾雅在樹下晾曬的衣物。


    最後悠悠掉在他的心裏,細長的花瓣輕觸心湖,慢慢的蕩起一圈圈漣漪。


    第一次麵對這種場麵,房爾雅實在是有些手足無措。房爾雅是喜歡他的,也是願意和他為愛鼓掌的。


    但是今天這樣的倉促,一點和純情少女房爾雅想象的不一樣!


    換而言之,就是一點都不浪漫!啊摔!


    還有,原來,當他的俊臉被染上一層薄薄的欲/色的時候,是如此的動人心魄。


    令小房同學移不開眼,前後左右為難之際,她簡直要被他來勢洶洶的熱情所融化了。


    “嗚嗚嗚……”房爾雅摟緊了身上男人的脖子,小小聲的提醒他,“唔。我還沒卸妝……”


    她飽滿的胸前,繁複不平的蕾絲輕擦過他的手指,葉至勤的身上已經接近著火,寸寸都在叫囂著要燎原,他喘著粗氣,“過會兒再卸。”


    房爾雅身上的紅色禮服被褪下,她喘了口氣,終於不用被勒的胸口疼了,可是她這是典型的剛出狼窩又入虎穴,啊啊啊!


    房爾雅齜牙咧嘴,哀哀喊疼,男神,能不能輕點揉。


    會痛啊……qaq


    眼睛、身體、吐出的空氣裹雜著高熱、潮氣,斷斷續續,房爾雅的眼睛明明是睜開的,卻又蒙上了一層水氣,看不清眼前的東西。


    此刻,她的身體和靈魂不屬於自己。


    任由葉至勤,主宰她的神,俊美的如同阿波羅神,帶著天生的神力,讓她慢慢失火、失神、精神渙散。


    最後,身心淪陷在他的宇宙裏,成為他的專屬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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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騰了一整個下午,順帶把晚餐時間都給折騰過去了,房爾雅的臉頰貼著枕頭,小口小口喘著氣,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累到連手指都抬不起來。


    身體疲憊,精神亢奮。


    房爾雅心裏的小鹿卻在大跳霹靂舞,這裏蹦躂一下、那裏彈跳一下,真的是不能消停會兒了。


    她艱難的動了動手,緩了一會以後,戳了戳麵前光滑結實的男性胸膛,成功喚醒了葉至勤。


    葉至勤正在閉著眼假寐,頭發滑下幾縷,完全就像個不設防備的大男孩,他睜開眼,見房爾雅已經醒了,伸手就要把她摟緊一些,不想讓她離開他的懷抱。


    “誒……男神……我要卸妝水……”房爾雅覺得她現在沒卸妝,舞台妝又化的厚,臉上像是帶著幾層麵具,透不過來氣。


    而且,這樣很傷皮膚的……


    葉至勤顯然不太懂女人這些擔憂的想法,他知道葉至妍也很注重卸妝什麽的,他緊了緊懷裏的房爾雅,緊接著下床去葉至妍臥室裏的衛浴間找了。


    cleansingwater?就這個?


    葉至勤見葉至妍的洗手台前好幾瓶,隨手就拿了一瓶帶迴房間給房爾雅。


    房爾雅興高采烈的接過,捧在手裏一看,藍白的液體交接不互溶,眼唇卸妝水?


    哎……她歎了口氣,男人果然是不太懂這個,也不能太強求。


    “男神,給我件衣服穿……”房爾雅的禮服已經被扔在角落裏了,不能穿了。


    葉至勤嗯了一聲,走到牆邊的衣櫃,挑了件t恤扔給她。


    果然是高大的男人,對他來說正合身的t恤,到了房爾雅的身上就有些肥大,下擺到了她裸/露的光滑大腿間,短袖也滑到了她的手肘處。


    “哎呀……我卸個妝再上個廁所。”房爾雅撐著床沿有些艱難的下了床,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有點像醫院裏摔傷了腳的老太太,隨意移動和走路都是一副顫顫巍巍的模樣。


    全身散架,原來是這種感覺。


    尤其是下/身,簡直了,又酸又脹。


    她勉強站起,葉至勤摟著她的小腰,把臉貼在她的腰上,說話的熱度噴在她的腰窩,她全身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又迴到了腦海中,他問她,“我抱你去?”


    這哪裏是過一會兒再卸妝,簡直就是過兩會兒三會兒四五六七八九會兒才能卸妝。


    房爾雅對著衛浴間的鏡子,開始沾著卸妝水揉搓著小臉,卸除掉臉上多餘的彩妝。


    水柱嘩啦啦不斷,清麗的小臉卸除了厚重的妝容,沒有化妝,毛孔舒服的大張,都是清爽的氣息,經過了對比,才發現,沒化妝也有沒化妝的好。


    房爾雅啊了一聲,速度跑迴房間裏,翻找到了自己的小包包,手忙腳亂掏出手機來,果然,屏幕上都是房爸爸的幾條信息,問她怎麽還不迴家吃飯、現在在哪、怎麽不迴短信。


    房爾雅火速給房爸爸打了電話過去,一陣嘟嘟嘟聲的等待後,房爸爸接起了電話。


    “唔……爸爸。”房爾雅開始說大話,“我晚上在陳蔓蔓這裏睡覺。”


    房爸爸剛吃完飯,“這樣啊?我還給你留了晚飯呢。”


    “我下午忙完道道的事情就去蔓蔓的花店幫忙了,現在就在她家裏。我晚上不迴家哦。”


    房爸爸嗯了一聲,房爾雅就和陳蔓蔓玩的好,他又叮囑道,“去吧去吧,不要太晚睡,你明天還要上班呢。”


    房爾雅心虛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葉至勤,“嗯。好的,你也早點睡。”


    房爾雅合上電話,葉至勤坐在床沿上對她賊兮兮的笑,她問,“你笑什麽呀?”


    葉至勤拉過她的手,房爾雅便順勢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為什麽要說謊?啊?”


    他就像一個老師,耐心的教導不聽話的學生,柔柔的在她的手上落下纏綿的輕吻,眼睛看著她,溢滿了溫柔,“你應該直說的,你在我的家裏,就在我的房裏。”


    房爾雅咬唇,她當下也不知道是怎麽,沒經過大腦,謊話就這樣溜出來了。真是的,他還拿這件事清來嘲笑她。


    “那、那我就迴家了。”房爾雅抽迴被他握著的手,口氣間帶著一絲的嬌嗔,“那我就迴家了,你晚上自己一個人睡覺吧……”


    葉至勤堵上了房爾雅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他的氣息在她的臉上激/蕩,帶著繾綣的愛意,讓她也隨之沉醉了。


    男神的吻技真好,腫麽破。啊啊啊,我現在沒辦法唿吸了,腦子裏頭漲/漲的,沒辦法思考啊。


    房爾雅上次才感歎過,男神接吻的時候喜歡揉東西,以前是揉著她的腰肉,揉的生疼。


    這次,揉的是胸,啊啊啊。停停停……疼疼疼……


    嗚嗚嗚,男神求放過啊啊啊啊。


    房爾雅在葉至勤的吻上嚶嚀了一聲,“唔。”


    葉至勤迴神,問她,“怎麽了?哪裏痛嗎?”


    房爾雅紅著小臉,總不能說我的胸給你揉的生疼吧……


    她扯了個無傷大雅的小謊,“男、男神,我餓了……”


    是該餓了,晚餐還沒吃,而且還做了那麽消耗體力的事情,現在餓的嗷嗷叫。


    葉至勤也餓了,“下樓吃還是在這裏吃?”


    房爾雅想了一會,“在這裏吃吧。”


    下樓吃的話,人家一定會知道他們在房裏做了什麽事情,才會那麽晚才下樓吃飯啊。


    不過,好像在房間裏吃,人家也能猜出他倆在房間裏做了什麽事情。


    葉至勤親了一下房爾雅的額頭,她軟軟的嬌憨的小模樣,讓他移不開眼睛。


    他把房爾雅放在床上,套了件t恤就走出房間了,對她說,“我下樓和他們說一聲。”


    房爾雅坐在房間裏,看著他消失在門後的身影,心裏滿滿的都是抑製不住的甜意。


    就像是無數的檸檬呀、柑橘呀、葡萄呀、草莓呀,炸裂在空氣中,唿吸間都是甘甜,她好像趴在床上打滾,滾來滾去啊。


    怎麽會這麽的快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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