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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交/配?!


    房爾雅紅著臉,看著自己的手正被葉至勤拉著,溫度熾熱,漸漸上升,她對他說,“你好端端說這個幹嘛呀?”


    葉至勤麵不改色心不跳,“沒什麽。給你科普一下生理性常識而已。”


    哼!真是討厭!


    房爾雅抽迴了自己的手,哦了一聲。


    兩人繼續往前走,唿啦啦夜裏的風吹過樹上的金鳳花,簇簇間落下紛飛的玫紅色花瓣。


    到了房家門口,高高的院牆下,停下腳步的葉至勤,突然對房爾雅冒了一句,“你很失落啊?”


    “啊?”房爾雅不解,“沒有啊?”


    葉至勤看著她,眼神認真,“那你怎麽一臉男神不來和我交/配,我很受傷很難過很受打擊的樣子?”


    房爾雅驚呆了,(?Д?≡?Д?),連忙捂著自己緋紅的小臉蛋,“我、我才沒有擺出這種失落臉啦!”


    “男、男神,你真的好會腦補啊!”


    房爾雅走近,拿過他手上自己的包包,抱在胸前,對他說,“我、我要迴家啦!”


    她又補了一句,“真的沒有啦!”她是真的沒有這些汙汙的念頭啦!


    說罷,房爾雅也不敢看葉至勤,三步並作兩步的跑迴了家。


    真討厭,還是聽見了身後葉至勤的笑聲,醇厚的像杯酒,在這樣的夜裏,裝在耳朵裏麵讓人不由自主醉醺醺的。


    迴到家,洗好澡的房爾雅往床上一躺,手機叮了一聲,屏幕亮起。


    房爾雅接過來一看,果然是葉至勤。


    男神:不用失落。


    男神:真的想要的話,我隨時在這裏。


    男神:任你蹂/躪。


    房爾雅當下覺得自己要暈過去了。


    嗚嗚嗚……男神認為我很想很想和他交/配怎麽辦?很急啊!在線等!!!


    小房子:略略略.jpg


    小房子:並沒有好嘛!


    小房子:拒絕任何想要交/配的請求。大義凜然臉.jpg


    男神:可是我想。


    這人……


    房爾雅下意識把手機放在噗通狂跳的胸口,隱隱約約有了點預感,好像、好像某人真的要來吃掉她了……


    嗚嗚嗚……男神也想和我交/配怎麽辦?很急啊!在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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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


    鑒於上次被陳蔓蔓說她周末都不過去花店找她玩了,房爾雅特地一大早醒過來就過去花店找她報道了。


    剛拉上卷閘門的陳蔓蔓遠遠的看見房爾雅沐著晨光走來,手上還提著豆漿麵包,她笑著對她揮揮手,“小房子,算你還有良心。”


    房爾雅坐在店裏的椅子上,解開塑料袋,忙著把豆漿和熱乎乎的包子,附帶上油紙包的油條拿出來。


    兩人在小桌子旁麵對麵坐著,陳蔓蔓撕扯著油條,一塊塊往濃白的豆漿裏麵泡,她習慣泡軟著吃,勺子撈起一塊濕透的油條往嘴巴裏麵送,說話含糊不清,“唔、小房子,你男朋友居然不霸占著你過周末?”


    “真是神奇。”


    房爾雅端起豆漿的小碗,啜了一口,感歎了一句,“天天膩在一起,也是不行的。”


    陳蔓蔓拍了拍她的肩膀,“有想法。”下一句又不憚壓榨她的勞動力,“既然你沒事的話,今天幫我把新來的花整理了?”


    勤勞的小房姑娘點點頭,將碗裏的豆漿一飲而盡,那家人的豆漿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喝,“我今天就是過來幫你的。”


    說著呢,房爾雅的手機便唱起歌來了。


    陳蔓蔓看了一眼她看見屏幕的臉,房爾雅的眼睛裏帶著點期待的神色,那絕逼是葉至勤沒跑了。


    她就把桌上的碗筷收拾收拾,拿去了裏間洗了。


    房爾雅拂了拂頭發,接起電話,“喂?”


    手機電波相傳,葉至勤的聲音傳來,“你在哪?……我想你了。”


    房爾雅的笑聲像是銀鈴,輕易被春風蕩/起,“我在陳蔓蔓的花店裏呢。”


    葉至勤又問,“你吃早餐了沒?”


    房爾雅的手機貼在耳邊,“嗯。吃了。豆漿油條。”


    她又想起那天他在她麵前倒下的事情,他還弄撒了她的黑豆漿呢!她說,“男神!你還欠我黑豆漿的錢呢……”


    葉至勤笑,“小精靈,你怎麽還記得那件事啊?小氣巴拉的。”


    房爾雅一聽他叫自己小精靈,氣就全消了,雖說自己也沒生什麽氣。她耍無賴,“嘿嘿!再叫一聲。再叫一聲就原諒你了……”


    葉至勤起床的聲音尤其迷人,帶著點慵懶,又帶著點男人的喑啞,房爾雅迫不及待的想要聽他說話了!


    他聽話,叫了她一遍,“小精靈。笨笨的小精靈……”


    葉至勤聲音鑽進她的耳朵裏,頓時整個人都酥麻了。


    這個人,不僅那張俊臉讓她喜歡的不要不要的,還有這聲音,嗚嗚嗚……好好聽!她還想再聽一遍腫麽破!!!


    過了一會,房爾雅才抱著那顆被迷的顫顫巍巍的小心髒緩了過來……


    她對他千叮嚀萬囑咐,“你要記得三餐按時哦。還有,不許叫外賣!”


    那頭傳來他低低的笑聲,“嗯。”


    他不舍得掛上電話,還想要再聽聽她的聲音,“唔……小精靈,晚上要一起吃飯嗎?”


    房爾雅對他說,“不了,你自己吃吧。”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房爾雅掛上電話的時候,陳蔓蔓已經捧著洗幹淨的碗筷出來了。


    見她收起電話,陳蔓蔓問,“打完了?”


    房爾雅嗯了一聲,“他約我晚上吃飯,但是被我強烈的拒絕了。”


    “你知道為什麽嗎?”


    陳蔓蔓裝出一副苦思冥想又豁然開朗的模樣,“難不成是因為陳姑娘我?”


    房爾雅點頭,哈哈直笑,“就是為了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兩人又在店裏坐了會,就為了等著送花的貨車送貨來,現在兩人都沒什麽事。


    房爾雅已經熟練的擺出茶具,趁著這會功夫,兩個人泡茶喝好了。


    站在店門前陳蔓蔓突然走近,推了推正在泡茶的房爾雅,“我問你件事啊,小房子。”


    “要是曲江現在突然迴來了怎麽辦?”


    陳蔓蔓以為房爾雅一定是不假思索的立刻迴答的。


    幹燥的菊花沉在透明玻璃的壺底,注入熱騰騰的熱水,一顆一顆往上冒,帶起一串氣泡,小小的、連續不斷的。


    沒想到,房爾雅居然歪著頭想了一會,她說,“能怎麽辦呀?”


    “總不能我衝上去打他一頓吧?”


    陳蔓蔓背著手,意味不明的看了房爾雅一眼,“你很想打曲江一頓啊?”


    “看來,你真的很恨他呀。深仇舊恨,湊在一起一塊算。”


    房爾雅的手正靠著冒著熱氣的壺壁,忽然彈了一下,才發現自己的手指被燙到了,她看了看泛紅的指節。


    “恨呀。怎麽不恨?”


    她用另一隻手揉了揉被燙傷的,微痛的指節,卻低了聲音,“我也想不恨的……”


    說到底,曲江還是她心裏不敢觸及的傷疤,任有了千百個葉至勤也一樣,自己還是恨他。


    隻要一想起,畢業那天,窗外黑暗的天空,她躲在樓梯間的哭泣,現在一想起來,眼眶還是熱的,好像還是記得那時眼淚的酸澀。


    很苦、很痛。


    一點一滴,流到了心裏,怎麽都宣泄不出來。終於釀成了一汪苦海,沒有邊際,她溺斃在裏麵,誰都沒法拉一把。


    陳蔓蔓看見房爾雅仰起頭來,看著她,眼睛好像紅紅的,就聽見她的聲音,“我也不想恨他的,可是我做不到啊,蔓蔓。”


    到底,誰都救不了她。她連自救都做不到。


    這段有點喚起過去的傷痛的小插曲,誰都沒在意。


    因為送花的貨車很快在店門口停下,裏頭一臉黝黑的憨厚漢子打開了貨車的後門,幫著一大捆一大捆的卸貨。


    房爾雅起身,見陳蔓蔓還在怔怔的看著她,像是不認識她似的。


    她推了推走神的陳蔓蔓,“蔓蔓,花來了。我們出去吧。”


    新近吉日比較多,很多商家都選了開張日子,在陳蔓蔓的花店這裏定了不少開業祝賀的花籃,所以她也跟著定了不少品類的鮮花。


    卸貨的時間就整整花了大半個上午,貨車司機拿了簽收單下來,請陳蔓蔓簽名。


    接著,藍色的貨車就搖搖晃晃的開走了,剩下堆了大半個店麵的花,各種各樣、五彩斑斕。


    唿~這可是個大工程啊!


    小房姑娘心想,幸好今天她有過來,不然蔓蔓一個人得忙活到什麽時候呀。


    陳蔓蔓進屋拿了兩個圍裙,遞了一個過來,房爾雅接過,穿了起來,兩人就像是勤快的小蜜蜂,在鮮花叢中忙活了起來。


    兩個人都是手腳利落的人,沒想到這麽忙活下來,都到了中午飯的時間了,還有一大半的花束被報紙捆著,沒有整理。


    陳蔓蔓叫停,對房爾雅說,“歇息一會吧。好累哦……”


    房爾雅點頭,脫下了手套,幸好有手套,不然絕對被月季的花刺刺傷手了,她的手活動了一下,她問,“蔓蔓,我們中午吃什麽呢?叫外賣呢還是叫外賣呢?”


    陳蔓蔓搖搖頭,叉腰哈哈笑了一聲,“嘿嘿嘿。小房子,你今天來對!你有口福了!”


    “啊!你在這等我一會,我去把東西端出來。”


    說罷,陳蔓蔓便脫下髒兮兮的圍裙和手套,忙而不迭的鑽進了花店後頭的小廚房裏。


    房爾雅攏了攏頭發,把兩個人脫下的圍裙整理好放在了一起,好奇的望了望花店後頭,這是怎麽了?


    有什麽好吃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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