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異常的教室在趙乃正走入之後頓時靜了下來,當那把大戒尺敲擊著桌麵,就連連康和張峰這兩個鬧得最厲害的學生也閉上了嘴巴。

    “連康你去張峰旁邊,方羣你去張峰的位置。”趙乃正吩咐完之後似乎不放心,又補充了一句:“記住這是命令,不允許有異議。”

    連康眼珠在眼眶中骨溜溜轉了兩圈,最後不甘心的瞪了張峰一眼,極不情願的離開座位走到張峰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趙乃正教授的是思想政治課程,是許多在校學生最為頭痛的一門課,盛唐學院的學生也不例外,若非駭於趙乃正的威懾力,缺席率能高達90%,那照常上課的10%多數都是為了以後步入官場打下基礎。45分鍾,趙乃正整整唾沫橫飛的說教了四十分鍾,直到最後五分鍾才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可見其恐怖的說教能力,如果放在亂世絕對是一個厲害的政客。

    “方羣,你跟我到辦公室來一下。”趙乃正清了清嗓子,衝著方羣所在的位置喊了一聲。

    方羣看了一眼瘦成麻杆一樣的係主任,沒有從他臉上發現什麽有用信息,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應允。

    在最後的三分鍾趙乃正叫走了方羣,一些人開始在身後議論紛紛。

    “你說,趙僧叫走方羣是為了什麽事情?”一個坐在後排的男生問身邊的一個體重超支的肥胖男生。

    “還能有什麽事,潛規則唄。”肥胖男生白了他一眼,眼皮都沒有眨一下說道。

    “扯淡,方羣是我的女神,你小子再敢詆毀他小心我卸你的骨頭。”連康腦後好像有一雙眼睛一樣,很快的把目標鎖定在胖子臉上,那一往無前的氣勢讓肥胖男生頓時耷拉下了腦袋,把眼睛埋在書裏假裝看書。

    “說得對,方羣也是我的女神,誰想詆毀她,先過了我這關。”張峰這個時候竟然和連康去除了成見,空前的聯合了起來。

    教室中喧鬧異常,可跟隨在趙乃正步入辦公區的方羣卻渾然不知。雖然心中對趙乃正找她談話有些疑惑,但作為係主任,他這樣做也是在情理之中,並非逾越規矩。

    “還有一周就到了盛唐學院十周年慶典了,按照規定,每個係都必須報三個項目上去。如果暫時沒有想好也沒有關係,學校考慮到這一點,特地在征集出來的十周年創意中選出了幾個很好的創意,如果你對此感興趣,也正好趁此機會好好的展示一下。”趙乃正說著便把一份裝裱好的創意策劃書放到方羣麵前。

    “趙主任,這次我能不能棄權?”方羣沒有打開策劃書,苦著臉試探性的詢問道。

    “不行。”趙乃正把眼睛一瞪,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說出了這兩個字。

    趙乃正的一句話堵住了方羣的退路,方羣也隻好拿起策劃書,隨手翻開。她在盛唐學院這三年來,雖然在竭力隱藏身上的鋒芒,可時不時露出的才華還是驚動了許多老教授的注意,趙乃正便是其中之一。方羣在盛唐學院的風頭不是最盛的,唐宇、金海、徐貞元等人的人氣都超過她。但趙乃正每次見到方羣總覺得她身上好像還有什麽沒有表現出來,他見到的永遠隻是她想要表現出去的那些。所以當他從王連娟手中接過這份策劃書時第一個想到便是方羣。

    “這個‘請你猜謎’項目策劃寫的不錯,我就選這個了。”方羣從頭到尾掃了一眼節目策劃書,在看到第八個項目“請你猜謎”時眼睛突然一亮,這個想法不錯,勝在新穎別具一格。猜中的一方便可以拿走,不管它花費創作者多少精力,隻要你足夠聰明,便可以空手套白狼。

    “哈哈哈……我正準備向你推薦這一個項目呢,這可是校長親自經手的案子,也是最值得期待的活動。希望你到時候能夠把所有優秀的作品全部囊入懷中,到時候轉手賣給我也行。”趙乃正哈哈大笑著和方羣開起了玩笑。

    填好了節日意向表,趙乃正也沒有繼續強留方羣。待看到方羣伸手關上辦公室的房門之後,趙乃正才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隻簡單說了兩個字:“成了。”

    電話那頭沉寂了半分鍾,才聽到震耳的笑聲。趙乃正撓了撓耳朵,皺著眉頭嘟囔了一句:“這孩子怎麽一點不懂得敬老呢。”可迴應他的隻有嘟嘟嘟的盲音。

    趙乃正從鼻孔中哼了一聲,輕輕的拉開抽屜,拿出那半罐還沒有衝便覺清香異常的“花菩提”滿意的點了點頭,自言自語的搖頭晃腦說道:“這茶嘛確是好茶,看在茶的份上饒了你小兔崽子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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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魂俱樂部,位於東南省西元市西城區,這個區的治安也是整個西元市最亂的地方,夜晚降臨那些原本被掛上“禁止”字樣的活動卻在這裏進行的風風火火。驚魂埋伏在這樣的一片環境之中,從外表你並不能看出它內部的情況,但熟悉這裏的人都知道它是一個老牌的地下拳場,出入這個拳場的也多是一些想要尋找刺激的有錢人。每天這裏都會被無聲無息的扔出去幾具屍體,死亡在這裏是出現頻率最高的詞匯。

    恐龍是這裏的一名老牌拳擊手,被成為驚魂的常青樹,在他手下被丟下台的拳手不知凡幾。今天他如同往常一樣,在快要比賽之前從附近的洗頭房拉了一個流鶯,此時正在床上奮力馳騁。女孩的頭發披散下來,那雙白白嫩嫩的大腿在恐龍的大手吹殘下現出幾道血紅的印痕,和恐龍對比之下無比瘦小的身體如同疾風中的柳枝,隨時都有折斷的可能。臉上的淚痕幹了又現,開始時她的聲音還叫的很大,可是隨著恐龍瘋狂的進出,她的叫聲也越來越弱,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恐龍不顧身下女子的死亡,依舊瘋狂的挺動下身,小麥色的皮膚上浮上一層細密的汗水,抓住女子大腿的雙手青筋爆現。那張四四方方的黧黑臉龐上呈現出一絲瘋狂。對一個拳手來說,身體的修整是非常重要的,比賽前一天多數情況下都會停止性生活,養精蓄銳使身體的狀態調整到最佳。可恐龍是個特例,每逢比賽他的神情就無比亢奮,身體的需求也會莫名增強,開始時他的經紀人還會說他兩句,可隨著他的贏的次數的增加,經紀人對他這方麵的事情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隻要他能贏得比賽,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時間流逝,轉眼之間半個小時已經過去了,距離比賽還有不到一刻鍾,恐龍看了看牆上的鍾表,單手提起身下已經毫無力氣的女子,另一隻手在她身後環抱,身高足有2米的恐龍舉起懷中女子靠在牆壁之上,下身猛往上挺,一下一下……劈啪聲響不覺。突然剛剛還在翻著白眼雙手抓撓恐龍後背的女子不動了,白白嫩嫩的小手也無力的垂了下來。

    恐龍看了一眼腦袋無力垂在一邊女子,有些晦氣的往地下吐了口唾沫,口中叫著:“媽的,晦氣。”雙手扶正她的細腰,更加瘋狂的發起衝鋒,他的快感也快來了,叫他這個時候放手,那還不如殺了他來得痛快。

    當一絲快感從頭上竄到尾骨,快感越聚越多,恐龍把生命的精華一股腦的射入她體內。然後,扯過房間潔白的床單揩幹下身,這才大步走出房間,沒有再看一眼那個已經失去生命的流鶯。生命在他眼中還不如一根雪茄,雪茄抽完之後還能留有餘味,而殺人他早已經失去了激情。

    “你怎麽現在才出來,這次的對手非常厲害,你要小心應付才行。”恐龍的經紀人郭帥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帶著金絲眼鏡,一副無比幹練的模樣。不過此時他更像一個男保姆,從恐龍的拳手事業到他的私人生活。

    “不就是一個泰國佬嗎,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出十分鍾,老子要他命。”恐龍又衝地下吐了一口痰,滿臉的不屑。

    郭帥皺了皺眉頭,這個家夥真是一個無比低俗的家夥,如果不是他身上還有值得自己利用的地方,他真希望他早點下地獄。“我隻是提醒你一下,至於你聽與不聽,那是你的事情。”郭帥說完便走進了觀眾席。

    恐龍沒有去管郭帥的表情,對於他而言,郭帥隻不過是一個男保姆,替自己安排比賽日程,還有打理自己的銀行賬戶。

    “泰國佬,我倒要看看你能禁得住我幾拳。”恐龍從鼻孔中噴出一股濁氣,衝著正緩緩走上拳台的一個臉色黝黑的泰國人揚了揚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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