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元離開之後,程予豪才說:“既然請了家教,你就安分些,之前那些家教都不合適,這個你要是覺得行,你就不要再鬧什麽幺蛾子,到時候我都覺得丟人。”


    丟人。


    程疏宴唇角浮現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


    他當年為了自己的事業,親手把自己的妻子送給別人玩弄。


    就不丟人了嗎?


    他還記得母親的手有多溫暖,她總會牽著自己到處去玩。


    麵前這個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自稱是自己父親的人,害他失去了最後一絲溫暖。


    如今,他對自己說,丟人?


    之後,他會告訴他,什麽叫真的丟人。


    程疏宴極其敷衍地說:“我自己有分寸。”


    程予豪也沒指望他多配合,比起之前一句話都不說,起碼這次他表明了態度。


    程予豪拿起自己的外套,轉身就離開,再沒多說半句話。


    電視上那個女人還在哭哭啼啼的,聲音傳到耳裏格外刺耳。


    程疏宴終於真正地看了一下女主角的臉。


    一秒後,他移開目光。


    嗯,沒有他的老師好看。


    他起身,關掉電視。


    上樓的時候,書房的門正好打開。


    徐元手裏拿著文件,他梳著大背頭,架在鼻子上的金絲框眼睛遮住了他眼中的光。


    與程疏宴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叫了程疏宴一聲:“程少爺。”


    程疏宴停下腳步,沒有迴頭。


    “徐先生自己知道怎麽做就好。”


    徐元聽到他的話之後,捏緊了手中的文件。


    等後麵腳步聲響起,再消失,他才繼續前行。


    程予豪以為自己養了條不咬人的狗,其實,那是匹狼,平時潛藏在黑暗中,像是人畜無害的模樣,等到了時機,可是會咬死人的。


    走到程家別墅外麵,手機忽然響了。


    徐元接了電話,傾聽了那頭的話。


    一會兒,他才說:“老婆放心,我在外麵很好,等忙過了這陣子,我就迴來陪你和孩子。”


    該怎麽選擇,他心裏有數的。


    雲泛泛拿著花迴到家裏,插在了小花瓶裏。


    十幾枝花擠在小花瓶裏,都快要擠不下去了。


    阮竹覺得這花開得好看,就多看了兩眼,瞧見花上麵係著蝴蝶結絲帶,隨口說了句:“要不把絲帶解下來吧?這花都擠在一起了,絲帶蝴蝶結也變形了。”


    雲泛泛指尖輕撫那柔軟的絲帶,搖了搖頭:“姨母,就讓它這樣吧,很好看。”


    這絲帶,應該是程疏宴自己紮的。


    綁在一起也好看。


    晚上的時候,就有一筆錢進賬了。


    是她工作兩天的錢,她仔細地看了下數目。


    不多,但是是她賺的第一筆錢。


    她拿著銀行卡,到了阮竹的房間,把卡交給了阮竹。


    阮竹拿著卡,就像拿著燙手山芋一樣,她連連搖頭,說:“這是阿黛自己賺的錢,阿黛自己放著吧。”


    雲泛泛一把抱住了阮竹。


    阮竹把自己最美好的年華都花在了阮黛的身上,她雖然隻是阮黛的姨母,卻比任何母親都要偉大。


    此刻她的身體已經骨瘦嶙峋了,她不敢多花一分錢在自己身上,唯恐阮黛沒有生活費。


    這樣的人,值得任何人用心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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