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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都還沒吃呢,想讓我喂你,等我先吃完!”她端的是兩人份的烤肉,正是因為考慮到他現在虛弱,所以都用破殺切成極薄的小片,她烤得嫩,那肉噴香流油,加了野蘑菇和各種調料,香氣溢滿了整個山洞,實在是讓人肚子裏的所有饞蟲都被勾了起來。hp://772e6f742e6f%6


    “你忍心讓本帝君等著你吃完?”沉煞垂下眼瞼,樓柒這時才發現他的睫毛特別濃密特別長,這樣垂著眼瞼映著火光,五官投下明暗,真真是....秀色可餐。


    她咽了口口水。


    沉煞眼角餘光看得分明,暗自好笑,這丫頭陡然又變花癡了。但是他卻覺得這樣沒有什麽不對,他的女人,看他看得癡了,這不是正常的嗎?


    別的女人要是這麽看著他,他非把對方眼珠子挖出來不可。


    “是不是覺得看著本帝君便已經飽了?你喂本帝君,本帝君允許你目不轉睛看一夜,如何?”


    樓柒迴過神來,頓時就淩亂了。


    “帝君,太自戀也是一種病,得治!”


    被他這麽一自戀,她還真不樂意看他了。


    “本帝君沒有必要自戀,你都已經看得目不轉睛了,這難道不是事實?”沉煞眼裏閃過笑意。


    許是虛弱,這會兒的他要遠比平時暖得多,不再那麽冷酷。


    “誰目不轉睛了?我轉給你看!”樓柒說著就靈活地轉動兩個眼珠子,滴溜溜地,惹得沉煞不禁笑出聲來。


    “行了,本帝君又不是質疑你的眼珠子壞了。”轉得那麽快做什麽,跟隻小狐狸似的。


    兩人鬥了這小會兒嘴,因為沉煞身體頻頻出問題而帶來的一點抑鬱和沉重倒是消散了不少。


    之前雖然沒挑明,但是他們兩人心裏其實還是都有些許沉鬱的。


    樓柒還是在他麵前坐下,不過,這一坐下,視線便落在他胸膛上。他現在胸口畫著血陣,衣裳半解,半邊胸膛皮下血陣鮮紅,看起來真是邪異得很。


    “流這麽多血......”沉煞目光鎖定她,伸手過來,“把手給本帝君看看。”


    “沒事,”樓柒滿不在乎,“我的血造得很快。”


    “本帝君身裏有你的血,以後便是你的。”沉煞倒是沒有強求一定要看她的手指傷口,他想起了那會兒他取消選妃大典,剛開始與她同一床時,她也曾認真跟他說過,如果確定要跟她在一起,那麽全身心都得是她的,是她一個人的,她不會允許他再有任何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有些時候比他還要霸道還要驕傲。


    所以這會兒帝君大大便覺得他說的這句話,是最合格的情話了。她不是說,她是他的,反過來,他也得是她的嗎?


    情話,似乎的確是情話,但是樓柒聽起來總覺得有點兒怪怪的,想了一會不明白,便隻能歸結於帝君大大這冷酷臉不太適合講甜言蜜語。


    她夾了一小片烤肉送到他嘴邊,卻見他動也不動地看著她。


    這麽看著她做什麽?


    等了半天,見她好像真的不知道他在等什麽,沉煞有點怒了,“本帝君說的話,你不用迴應的嗎?”


    “啊,迴應什麽?”樓柒不明白。


    “本帝君說了,本帝君是你的。”他重複。


    樓柒點頭:“我聽到了啊。”情話能不能不要說得這麽一本正經啊,帝君,你說這話的表情和語氣,怎麽好像在說,我們帶兵去滅了xxx吧?


    果然,他的暖不能保持多久啊,又冷酷了。


    “那你沒有什麽要說的?”


    “要說什麽?”


    “你應該說,”他咬牙,“你也是本帝君的,是本帝君一個人的!”


    “......”


    樓柒臉上一個大寫的蒙字。


    摔。


    誰規定的啊?這麽弱智沒營養的對話,誰規定一定要這麽說的?但是剛沉煞那冷下來的臉,那一副你要是不說咱們今晚就沒完了的樣子,樓柒的內心是淩亂的。


    “好好好,我是你的,是你一個人的!”


    行了嗎?


    他不是二十三,他是十三吧?


    她那是淩亂地應付式,帝君大大卻是當真了,滿意地點頭道:“唔,以後你當牢牢記住了。你是本帝君的,不許對別人亂用你的血,還有,本帝君不許你用手指這般在別的男人身上畫什麽血陣,聽明白了沒有?”


    她的尖巧細嫩手指在他胸口上細細地描畫著時,他的心都一寸一寸地酥軟了,要是她敢這般對別的男人,他就把她的手指切了,再把那男人給剁成肉醬。


    樓柒翻了個白眼。敢情他最想說的是這個吧,是吧?


    她一邊給他喂肉,一邊說道,“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我還是很珍惜自己的血的,不會隨便給別人用!再說,哪個男人跟你一樣倒黴又一樣弱啊?身上有毒有蠱,之前還中了咒,現在又有什麽壓製秘法......”


    她的話未說完便覺得他的目光有些不對勁起來,他聲音沉沉:“你覺得本帝君弱?”


    嗬,難道弱還不讓人說啊?樓柒就要堵迴去,一看他的臉色,頓時就孬種了。“我有這麽說嗎?沒有啊,沒說啊!誰說帝君弱的?你讓他站出來,我保證教訓他!”


    說得那叫一個義正辭嚴,一本正經。


    “確定要教訓......”


    手裏裝烤肉的葉子被拿開,沉沉的黑影朝著樓柒罩了下來,男人高大的身影整個壓住了女子的嬌小,樓柒被撲在地上,他隨即壓在她身上,不等她開口,低頭就覆住了她柔軟紅豔的唇瓣。


    樓柒還來不及反應,他已經攻陷城池,濃重的男人氣息襲進她的感官裏,讓她腦子有瞬間空白。


    沉煞其實在她給自己畫血陣的時候就已經很想細嚐她的味道了,畢竟,女子那樣細嫩的手指在自己胸膛上細畫了半天,完全沒有反應那才是有鬼。但是之前他不能動,現在能動了,自然是先順從自己的心意。


    他從來不會委屈勉強自己。


    樓柒的手不知什麽時候環上了沉煞的腰,山洞裏氣溫一下子升高了。但就在沉煞的大掌要探進樓柒的衣服裏時,外麵一聲驚唿將樓柒從暈眩和迷蒙中驚醒了過來。


    她立即就抓住了他不安份的大手,另一手抵在他肩膀上,推了推他。


    該死。


    沉煞火大,微啞著聲道:“不要理會......”


    “你現在的身體不好。”樓柒雙頰酡紅,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惱的,惱自己竟然被他一吻就亂了分寸,他這個時候的狀況哪能這麽......


    見她堅持,沉煞隻好麵色沉沉地鬆開她,坐了起來。


    樓柒爬起來,第一時間就去檢查他的血陣,見沒有不妥,這才鬆了口氣,把被他放到地上的烤肉給他,“你先吃,我去看看是怎麽迴事。”


    剛站起來,陳十已經在外麵說道:“姑娘,天坑那邊的光又有所變化,鷹衛大人已經前去察看了!”


    什麽?


    還能有什麽變化?


    “天影。”她走出去,示意天影進去繼續守著沉煞,自己便朝外麵走去,剛一出去,婁信便遞過來用竹簽串在一起的兩隻雞腿。


    “姑娘要出去,邊吃吧,屬下逮到的山雞,肉質鮮美!”


    樓柒也的確是餓了,剛才來不及吃烤肉,反倒差點被人吃了。她伸手接了過來,誇了婁信一句:“婁信,還是你體貼。”


    這話讓婁信臉一下子僵住了,姑娘這是捧著他,踩著帝君嗎?


    不過,這句話帝君應該聽不到吧?


    可惜,他想錯了,要死不死的,沉煞這會兒內力都迴來了,還是強悍時期的內力。樓柒在山洞外說的這一句話,沉煞聽得清清楚楚。


    他的臉頓時黑得像墨。


    那女人說什麽?婁信體貼?


    婁信做什麽體貼她的事了?他難道就不體貼嗎?


    現在想起來,剛才那驚唿聲裏,也有婁信的聲音吧?


    他好好地品嚐著他愛妃的紅唇呢,好好的溫存呢,就這麽被打斷了,竟然還被嫌不體貼?


    帝君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叫婁信進來。”


    ......


    樓柒到了天坑時,鷹正舉著火把在天坑旁慢慢地踱步,但是同樣無法靠近。那天坑邊緣傾斜而下,光滑無比,上去一步便可能滑下去。


    之前他們見到的是金光和綠光,後來這兩種光都消退下去,又似乎沒有了,那個時候樓柒還覺得有點兒怪異,隻是來不及細想。現在金光和綠光卻又大盛,光束直衝上來,照破夜色。


    鷹身形將要動,後麵傳來樓柒的聲音:“不要輕舉妄動!”


    他剛才也想以輕功掠到天坑上方去看看,不明白樓柒為什麽要阻攔他。


    “小心有詐。”


    沒錯,樓柒看著光束,心中大為懷疑。


    之前他們看到的光速是泛開些的,現在卻是兩道小一些的光圈,而且明亮程度大不如前。


    她不得不懷疑,有人在動天坑底下的東西!而除了張命,她不知道還有誰還有會在下麵!可是,這麽深的天坑,還被沉煞打中了一掌,掉下去有可能不死嗎?


    “能有什麽詐?”鷹說著,目光就落在她的唇上,“那雞腿很燙?”


    樓柒一愣,不太明白他突然問這個做什麽,卻見他指著自己的唇疑惑地道:“把你的嘴燙得有點兒紅腫。”


    但為什麽這樣看起來覺得她很嬌美呢?鷹有點慌地收迴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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