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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望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看到這幾人。品書網..


    月他們也沒有想到,出水來的不是帝君帝妃,而是蕭望和他帶著的幾名侍衛。


    一時間,雙方都沒有說話,但是都暗暗地提高了警備。沒有人把蕭望算在內,一看就知道他的武功修為隻是中下水平,對於他們來說,那根本構不成威脅。


    在月的眼裏,這八名侍衛的功夫都與陳十婁信魏閃他們在伯仲之間,他自己稍勝一籌。但是就算他以一敵二,陳十他們三人一對一,對方也還是對他們多出三個人,還不包括蕭望在內的。


    要贏沒有那麽容易。


    這時,對方也已經評估出雙方實力以及可能的結果,很明顯地看到他們麵色放鬆了不少。


    為首的那個侍衛對蕭望低聲說了句什麽,蕭望的神色也鬆了下來,竟然主動先跟他們揮手打起了招唿。


    “幾位怎麽在這裏?沒有跟其他人一起出去,迴諾拉城啊?”


    他裝著不知道其他人發生了什麽事的樣子,一副以為所有人都安全順利離開了的表現。


    “蕭公子怎麽也沒離開?”月自然也跟著裝。


    這種時候,出現在這裏,大家都泡在湖中,說什麽都是顯而易見的借口。蕭望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說道:“其實我就是聽說這湖裏有一種泥,加入普通刀具的煆造中會使得刀具更加鋒利耐用。”


    真是一個好借口。


    婁信一本正經地說道:“是嗎?我們是聽說這湖裏有食人魚,從來沒見過,想來見識一下。”


    “食人魚?”蕭望愣了一下,“真有食人魚?”


    說話間,雙方都在心裏盤算著,要不要殺人滅口?雙方都有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在這湖裏的理由,傳出去恐會壞事。


    “是啊,確實有。”婁信說道。


    蕭望搖了搖頭:“看來我們運氣好,倒是沒有遇到過。對了,七公子和那位...爺呢?”


    他隻是聽過月稱唿沉煞為主子,所以也不知道如何稱唿。但是那人給他的感覺是最危險的,他身邊的侍衛頭頭也跟他說過,他們有可能都不是那個人的對手,因為他看不出來那個人的功夫高低。


    一般情況下隻有對方功夫比自己高,才看不出來。


    而樓柒的功夫比他們高,卻因為她總是表現得有點兒輕浮所以被他們歸於可能跟自己差不多,或者是稍遜一籌的程度。


    所以他們就算想要殺人滅口,那也得確認一下那位和七公子是不是在這附近。


    婁信笑了起來:“兩位主子在水裏抓食人魚玩呢,可能等會就上來了,說不定還能抓兩隻過來給你們開開眼界。”


    月聽婁信嬉皮笑臉說了這麽一句話,再次感覺到這兩個曾經的手下的確是被樓柒影響了太多,這種語氣和這種話實在是有些噎人的,還讓人有點摸不著虛實。


    他心裏的弦其實繃緊了,從來沒有過一次這樣擔心著樓柒,以往,他肯定最擔心的是帝君,最多就順便擔心一下樓柒,但是現在,對他們二人的擔心卻是幾乎相等的。


    就像月他們不相信蕭望的話,蕭望同樣不相信他們的話。但是一時間又搞不清楚樓柒和沉煞究竟是不是真的在附近,倒是又猶豫了一會。


    月和陳十都看得出來對方已經下了決心要滅口,其實如果他們在狀態好的時候未必不能一戰,隻是他們之前遊了那麽長時間,又遇到了食人魚,本來就已經把精力消耗光了,現在全身都是軟的,對方看起來卻並不顯疲憊,這樣打起來他們肯定沒有勝算。


    所以他想著能夠盡量拖延一下,至少可以等他們恢複一點力氣,拚死都不會給主子和帝妃丟臉,哪怕不能打敗對方,同歸於盡也不是不可能。


    隻是,對方也不是傻子,他們四人都一副筋疲力盡的樣子,一眼就看出來了。


    “蕭公子,那兩位肯定不在,這個時候是最好的時機,拖久了怕生變故。”對方那明顯幾名侍衛之首的男人壓低聲音在蕭望耳邊說道。


    蕭望心裏也閃過殺意。他要飛黃騰達,要出人頭地,要讓蕭火跪在他麵前承認自己不如他,還要蕭蓉哭著喊著求他娶,大公主現在把機會送到了他麵前,要是被這些人破壞了,他這輩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動手。”


    兩個字低低自唇間逸出,他抽出了纏在腰間的軟劍,自己沉入水裏。


    蕭望的水性極好,他有時候想,也不知道大公主是因為查到他水性極好才找上他來做這件事,還是找上他才發現他竟然有著這麽好的水性?


    蕭望一沉下水,月就知道他們要動手了,立即就做了一個簡潔的手勢,陳十婁信他們都曾是他的手下,這些內部手勢自然都是看得懂的,立即就做了出抗敵的姿勢。


    “陳十下水。”月沉聲說道。


    蕭望也下了水,肯定是會潛過來偷襲的,他現在是抗敵主力,不能下去,另外三人中陳十的水性最好,所以隻能他下去。


    一場惡戰不可避免。


    “陳十小心。”婁信飛快地說了一句。


    陳十點了點頭,深吸口氣沉入水裏,朝著前麵遊去。果然就見蕭望手持軟劍正朝著這邊快速地遊了過來,一看他的速度,陳十心裏就是一涼,蕭望的水性幾乎不輸給那些黑衣魚女!


    而且他手裏的劍看起來是把上品劍,而他之前被鬼人一族下蠱抓住,佩劍被收了,並沒有找迴來。精疲力竭加上沒有武器,再加上水性不如對方,隻有功夫比對方強,兩人現在的條件可以說是差不多的,甚至陳十還更慘了一些。


    他咬著牙,主動出擊,手臂化為蛇,朝著蕭望持劍的手滑了過去。


    蕭望的身形卻如魚一樣往旁邊一扭,一下子就避開了,他手腕一抖,手裏的劍就朝著陳十的肩膀削了過來。


    陳十想避,但是他實在是太累了,動作速度跟不上腦子裏想的速度,那一劍從他的肩膀削了過去,削掉了一片衣料和一小層皮肉,血一下子就散到水裏。


    之前在他的府裏,七公子帶著這侍衛是何等地威風,虐了他滿院子的家奴護院,把他們的一隻腳都給廢了,那個時候他知道自己的功夫絕對不會是陳十的對手。沒有想到,風水輪流轉啊,他這是天時地利人和,精力足,兵器好,水性強,而對方卻是沒了力氣!竟然讓他有了可以打贏的機會!


    蕭望眼裏流露出殺機。他要殺了這名侍衛!


    手裏軟劍抖了起來,如同一條銀白水鰻,朝著陳十受傷地方刺了過去。他功夫雖然不怎麽樣,但是腦子靈活,知道陳十雖然累,但畢竟功夫很好,他要打贏,那就得用一些損招,比如就像現在一樣,每一招每一劍都朝對方的傷口打去。


    陳十咬著牙,他不相信自己會不如這麽一個令人不齒的家夥,強自提起內力來,一腳朝對方的腰側掃了過去。


    水中無聲,蕭望被這一腳掃得差點憋不住氣,嘴裏冒出一串氣泡來。陳十立即跟上,拳頭朝著他的頭揮了過去。


    水下在拚殺,水上也是一場惡戰。


    對方一動手,月就皺起了眉,他們沒有猜錯,這幾個根本就是北蒼皇室的侍衛,絕對不可能是江湖中人,不可能是一般的侍衛。


    他們配合有度,每一次攻擊都有計劃,幾人之前都很有默契。這絕對不可能是隨便湊出來的,而隻能是長時間在一起訓練的。


    “北蒼皇室,不管你們是屬於哪個皇子公主,我記住你們。”


    為首那人仰頭一笑,隨即又沉聲說道:“那你得有命活著!”


    “試試看我能不能活!”月雙掌在水麵一拍,借著這股力量竄出水麵,竟是避開了對方,改而朝著另外兩名正準備圍攻婁信的人拍了過去。


    沒有人料到他會中途改變攻擊目標,那兩名侍衛被他正正拍中,頓時有一個吐血,一個也撲倒在水裏,婁信見狀哪肯錯過機會,一劍就朝著他的後背刺了下去,一下子刺了個對穿。


    “卑鄙!”那侍衛頭頭目眥欲裂。


    婁信抽迴劍,累得大喘氣,但還是哈哈大笑著迴了一句:“呸!說得好像你們不卑鄙似的!”


    那侍衛頭頭原本以為自己這邊穩操勝券,沒有想到竟然眨眼間就一死一傷,心頭自然是驚怒非常。他們以為這些侍衛再強,那也不過是富家公子的隨從,與他們出自皇室的身份無法比擬,哪裏想到對方實力竟然這般強悍!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月忍不住一笑,“現在才想起問這個,不覺得太遲了嗎?”


    那侍衛頭頭一咬牙:“不管你們是誰,今天一定要死在這忘憂湖裏!”


    他的話音剛落,水裏突然如蛟龍出海竄出兩道身影,一人當空墜下,一掌兇殘無比地對著他的頭頂就拍了下去,一下子便將他重重拍進了水裏。另一人手裏黑色長鞭咻地朝著另一人抽了過去,正抽在那人肩膀上,肩膀上立即衣服裂開,爆出一道深深的傷口。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本帝君倒是想看看,誰會死在這忘憂湖裏。”


    月幾人狂喜抬頭,看到沉煞和樓柒才自半空落下,立即叫了起來。


    “帝君,帝妃!”


    “姑娘!”


    樓柒落迴水裏,燦然一笑:“你們沒事吧?”


    “陳十還沒上來!”婁信突然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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