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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柒?她在為本帝君鋪**,範長老有話跟本帝君說就是了!”


    範長梓一口血差點噴出來。給力文學網鋪**?


    “沉煞,你別忘了,畫心她對你一片深情!一個卑賤的侍女,你想護到什麽時候?”


    話一出,沉煞目光如箭,一下子朝著他射了而來:“你說誰卑賤?”


    “難道不是嗎?聽說她來曆不明,蒙你收留,如今也不過是一名侍女罷了!”範長梓也怒了,指著他道:“實話告訴你,你是不是以為老夫此番前來是為了替丹兒出氣?你以為就這麽件事會讓我專程跑這麽一趟?要不是畫心她一心想著你,一心為你,老夫此次還不想來呢!”


    樓柒在殿裏聽到這裏長眉微動,難道說是有什麽事?


    雪衛也已經趕到,因為範長梓在,天一倒也沒攔她,而接到消息的月和鷹也到了。範長梓的怒火他們都擔心這個時候的九霄殿承受不住。


    聽到了範長梓這話,月和鷹對視一眼,立即上前去道:“三長老息怒,請問畫心姑娘是話請三長老轉達給我們主子嗎?”


    “沒錯,要不是畫心,你們以為這破域老夫樂意前來?”


    “那不知道畫心姑娘是想說什麽?”


    範長梓哼了一聲道:“把那樓柒叫出來,老夫還沒想要她的命!”


    他現在意思也很明白,樓柒不出來,他還就不說了。但是他說不想要樓柒的命,誰知道是不是要她半條命?打個奄奄一息也不算是要命啊。


    二靈在裏麵也聽到了,不由有點擔心地道:“姑娘可不能出去——”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麵雪衛已經叫了起來:“樓柒,你出來!三長老要見你,那是給了你天大的麵子!”


    沉煞氣息驟冷,伸手就要朝雪衛拍過去,但是月緊緊地擋在了麵前,低聲急道:“主子不可,何必在外人麵前懲罰自己人?”


    他攔著,是因為他想了起來,一年多前,他曾得見納蘭畫心一麵,當時他們正遍尋不到一件藥引,心裏焦急,那個時候他心裏一動,想著問天山的消息和見識或許大些,便說了其中兩味藥引,請納蘭畫心幫忙留意。


    隻不過時間過去一年,納蘭畫心一點消息都沒有,倒是他們這邊已經找到了兩味藥引,所以他一時沒能想起來這事。


    如果說納蘭畫心要範長梓送來的消息,正好是與帝君的藥引有關呢?


    無論如何,這個時候得先哄著範長梓!


    如此想著,他就給了鷹一個眼色,鷹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還是走了過來,替了他的位置,替雪衛求了情。


    而月則進了殿裏,見到了樓柒。


    樓柒見到他,眸底微微一冷。月不是沒有察覺,但是該說的話他還是要說。


    “樓柒,為了主子,請你受少許委屈。”他將自己當初對納蘭畫心的請求說了出來,也說出了自己的猜測。“畫心姑娘讓三長老專門趕來,說的肯定不是小事,除了主子的藥,我想不到別的。”


    月對樓柒有佩服,有喜歡,但是一切都比不過他對沉煞的忠心。


    這一點樓柒也是明白的。她沒有立場怪他,甚至可以說,他這一點是很優秀的品質。她點了點頭,站了起來:“我出去見範長梓。”


    月鬆了口氣。


    外麵花園寒風索索,沉煞不給範長梓麵子,但是雪和鷹卻不敢,當下勸了沉煞,將人迎進了廳裏,並讓侍女奉上了熱茶。


    樓柒進來的時候,範長梓正好端起了那盞熱茶,聽得雪衛譏諷道:“樓柒可算是來了,架子比帝君還大!”


    他抬眼看去,隻見一美貌女子正緩緩走來,眼底閃過一絲戾意,手腕一抖,那盞熱茶狠狠地砸向了她的臉。


    他這一行為是沒有人想到的,誰都沒有心理準備,便是沉煞,察覺時那茶盞已經飛向了樓柒的麵門,他坐在主位離得遠些,待要出手已經來不及。


    熱茶是滾燙的,就算樓柒擋下茶盞不被砸到,但是那茶水潑到臉上,恐怕她那張臉也會立即紅腫起來。


    雪雙眼發光,心裏急急祈禱著:潑中她的臉,潑中她的臉,毀了她的容貌!


    本來是走在樓柒斜前方的月本來下意識地要飛身去擋,但是最後關頭生生刹住了。也許,也許讓範長梓出這麽一次氣就好了,就當是替納蘭丹兒找了場子,反正樓柒醫術好,便是臉上紅腫,想必要替自己治好也不是難事。


    “柒柒!”


    沉煞急怒的聲音響起,樓柒手一揮,那茶盞便被她掃了出去,轉了個方向砸在一根柱子上,摔落在地四分五裂,茶水也濺了一地。


    樓柒哪裏是那種願意委屈自己的人,就算紅腫她過後可以治好,但是憑什麽?見沉煞站了起來要過來,她以眼神製止了他。


    不許過來。


    沉煞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全身氣息冷得鷹都忍不住退開了一步。


    “樓柒,你好大的膽子!”雪衛大怒,指著她道:“貴客麵前,你竟敢如此放肆!”


    樓柒看向他,冷冷地道:“雪衛大人膽子也不小,帝君都不曾嗬斥我,你吠個什麽勁?”


    吠——


    這是在說她是狗嗎?


    雪衛氣了個倒合。


    範長梓卻是聽得她聲音覺得耳熟,想了一會恍然道:“你是那個侍女!”那個讓他改變了主意不在二重殿門口堅持要侮辱沉煞的女人!竟然是她!


    “果然是伶牙俐齒!”範長梓這會兒卻不動手了,他看著樓柒,微微眯起了眼睛道,“你叫樓柒?”


    “沒錯。”


    “九霄殿的侍女?”


    “對。”


    “我們丹兒的金雷鞭,是你弄壞的?”


    樓柒嘴角一勾:“是又怎麽樣?”


    沉煞一怔,她不是說要他一人做事一人當的嗎?怎麽現在反而突然說是她了?“納蘭丹兒的金雷鞭,是本帝君毀了的。”


    “主子,明明您是為了樓柒——”


    “你閉嘴。”沉煞冷冷地掃了雪衛一眼,“本帝君看你仍是不長記性。”


    雪衛心中一寒,她從沉煞眼裏看到了殺意,竟然看到了殺意,他要殺她?雪衛差點被這個發現給擊倒。她早已經忘了,上一次沉煞便要殺她,隻是她總是習慣了自欺欺人,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痛罷了。


    範長梓道:“問天山不至於恃強淩弱,但是,樓柒,你也要為你做過的事情負責!你區區一個侍女,敢欺我問天山大長老弟子,問天山留你一命已是仁慈!現在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希望你好好把握!”


    樓柒本來不想聽他太多廢費,但是月和鷹都眼帶懇求地看著她,再一想沉煞所中之毒,她咬牙忍了。


    “那你倒是說說,給我什麽樣的機會了?”


    範長梓哼了一聲道:“穀,你們都聽說過吧?”


    月等人一震:“穀?”


    “不錯!穀相傳是上古時期大戰之地,大戰之後,多少神與魔埋骨其中,自此陰氣一日濃過一日,穀內野獸極多,兇殘無比,而且聽說還有吸一口便能絕無生還的黑暗屍氣。”


    聽到這裏,樓柒忍不住打了個嗬欠。


    所有人都見鬼似的看著她。說到穀,說到這樣可怕的屍氣,她竟然、她竟然打嗬欠!


    便是沉煞都覺得頗有點無語,但是見她如此,他本來的滿腔怒氣卻突然消散了不少,隻看著她這般,哪裏還怒得起來。他隻是怎麽看她怎麽喜歡,恨不得將這些人都趕了出去,將她抓來抱在懷裏好好與之親昵。


    “嗬,嗬嗬,你繼續說,繼續說。”樓柒其實也不願意啊,偏偏這穀是以前臭老道經常提起的地方,說的也就是這麽些話,而且臭老道並沒有去過穀,他拿這個來說,是在她小時候不聽話的時候用來嚇唬她的,說什麽你要是不泡藥浴,穀的黑暗屍氣就要把你吞噬啦!你要是不學這個咒術,穀的怪獸就要將你撕成兩半,把你的骨頭嘎巴嘎巴給啃了。


    前兩年她還是怕的,甚至因為他經常說這個都嚇得她常常做惡夢,但是後來她直接聽麻木了。


    這樣子,範長梓說的穀還有什麽可震到她的?


    “真是不知者無畏!”範長梓真想一巴掌把她拍死算了,要不是納蘭畫心說,這個女人在沉煞心裏這麽重要,死在他們手裏會讓沉煞對她有心結,他早就滅了她了,還用得著跟她說這麽多?


    女人就是麻煩,要一個人死不能直接一點嗎?


    “但是,那是指穀的內圍,我們現在要說的是外圍,穀的外圍並沒有那麽可怕,而且還可以說是一個風水寶地,那個地方盛產奇珍藥材,還有各種難得一見的好木頭。畫心的意思是,讓樓柒到那裏去,找到一種紫金藤,她對丹兒所做的事便既往不咎了!”


    月等人麵麵相覷,但其實是微微鬆了口氣的。穀他們自然也聽過,範長梓並沒有說謊,穀內圍很恐怖,但是外圍卻是還好,有些大夫常會冒冒險去那裏采藥,還有些為了掙錢的也會去,因為那裏的藥材拿出來,價格要比外麵的藥材高上幾倍,還有一些是外麵沒有的藥材。


    紫金藤也是那裏獨有的一種植物。長成的紫金藤粗約兩指,長度不等,周身呈紫金色,堅韌無比,一般刀劍難以砍斷,而且柔韌得很,很適合做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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