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如何分配了。”


    李牧斜眼看著克裏斯、克魯林以及裏昂。


    隻見這三個部隊的長官,一個個猶如發情的牛一樣穿著粗氣,在他們眼中那些整齊排列的重型裝甲就是光溜溜的大美女。


    看到這一幕,李牧不由有些無語,克裏斯跟克魯林激動,情有可原,裏昂這個依蘭籍將軍跟著瞎激動個啥。


    “給我們吧,有這三千架裝甲,十九步兵師可以完成機動化,到時候我們全軍都是裝甲部隊。”克裏斯當仁不讓的喊道。


    話音剛落,克魯林就提出了反對意見。


    “好鋼要用在刀刃上,給十九師完成機動化對於全軍的提升並不大,還不如給‘利劍’,我們可以組建一個完整的火力壓製網。”


    “林師長,做人要實誠,戰場繳獲的翻修裝甲都給你們利劍了。”


    “那我們不要了,我們就要這三千架泰坦重型裝甲。”


    “別給臉不要臉!老子忍你很久了,橋頭堡戰役明明是十九師才打贏的,憑啥好處都給你們。”


    “放屁!要是沒有利劍在正麵戰場牽製,你們能偷襲指揮部?好你個克裏斯,沒點良心了!”


    “就事論事!打贏的關鍵還是我們,再說了,全軍機動化對於以後的戰略布置具備更大的意義,你不能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去推翻具有更多戰略模式的未來。”


    “幹!學院派嘴皮子就是利索,老子說不過你,但這三千架裝甲,我們利劍要了!”


    “耍橫?”克裏斯眼睛一瞪,氣的滿臉漲紅,開始擼起袖子,罵道:“老子怕你?學院派咋了?老子就少打仗了?”


    克裏斯情緒激動,身後的十九師校官們同樣默默的簇擁在其身後。


    而對麵是以克魯林為首的利劍裝甲師的領導團隊,雙方大有幹一架的意思。


    看到這一幕,滿頭大汗的軍事參謀們連忙湊過去欄架,整個瞭望台亂成一鍋粥。


    “你不攔著點?”韓千雪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奇特的部隊,不由看向拄著欄杆,瞭望的李牧。


    李牧頭也沒迴,道:“臭脾氣,習慣就好,打不起來。”


    韓千雪楞了一下,下一刻,果真如李牧所言,克裏斯跟克魯林直接湊到李牧跟前,開始哭訴起來。


    “將軍,利劍慘啊,三個團都打沒了,要是再不給一點補給,我們就沒法打了。”


    克魯林先下手為強,硬擠出一滴眼淚,可憐兮兮的望著李牧喊道。


    克裏斯也是不甘落後,痛心疾首道:“將軍啊,給十九師吧,我們保證能完成全軍機動化。”


    李牧一個頭兩個大,看著兩個陣營炙熱的眼神,李牧思索良久道:


    “給利劍吧。”


    克魯林驚喜的歡唿一聲,隨後得意的朝著克裏斯哼哼兩聲。


    而克裏斯則是不甘的喊道:“將軍。”


    李牧擺擺手,道:“那些繳獲的翻修裝甲給十九師,你們可以完成一定程度的機動化,但不能要更多了。”


    說完,李牧轉頭看向克魯林道;“你沒意見吧?”


    克魯林得了三千架重型裝甲,心裏美的冒泡,還能有什麽意見,老實說,他對於那些翻修裝甲還真看不上。


    “沒意見!沒意見!嘿嘿!”


    看著克魯林的得意的樣子,克裏斯不由暗咬後槽牙。


    “那些‘鼬鼠’輕型裝甲呢?”


    克裏斯再次問道。


    李牧轉頭看向一旁一臉豔羨的裏昂,道:“給自由戰線。”


    裏昂整個人都愣住,愕然的指著自己,道:“我我們也有?”


    “借給你們而已。”李牧翻了翻白眼,道:“打完仗記得還迴來,要是不還,我就去找達力克將總統討要。”


    “肯定還!”


    裏昂拍著胸脯保障。


    這樣,分配問題也就解決了,但李牧仍是那個想法,短期內不進行交戰,畢竟維坦爾西部地區的林風那邊還沒打開局麵,他們仍需要等。


    打仗是需要目的的,他們需要通過一場勝仗來繼續擴大優勢,而不是漫無目的的對拚。


    而且貝納裏也好似沒有開戰的,這對於李牧來說是一個不錯的消息。


    唯一有些著急的就是尤耳蘭總統了,麵對越發混亂的維坦爾地區,這位賽岡納德總統非常的不安,她想要盡快挽迴局麵,起碼也要解放所處的維坦爾東部戰場。


    賽岡納德政府在腓特烈不斷的宣揚中,逐漸開始失去民心,畢竟賽岡納德民眾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關於政府的消息,是否還存在都是一個問題。


    看著這麽一個情況,尤耳蘭總統怎麽可能不著急。


    多個重要城市已經開始越發的混亂,再王製複辟集團的宣揚下,無奈的民眾漸漸開始屈服,這無疑是極為糟糕的局麵。


    她需要民眾們知曉,政府軍仍在戰鬥!


    她需要民眾們知曉,政府還沒有放棄!


    因此,尤耳蘭總統做了一個決定。


    這一天,尤耳蘭總統找到李牧,提出了一個請求。


    “用德亞媒體來進行宣戰?“


    李牧疑惑的看著尤耳蘭總統,問道:“為什麽不用賽岡納德的媒體?”


    尤耳蘭總統搖搖頭,道:“維坦爾地區的所有網絡、電視信號都被斷絕了,我們不可能通過自身的媒體宣揚任何消息,但一些民眾仍是可以接收到國外的信號,所以我想借用德亞聯邦的媒體來告訴民眾們,政府正在堅持抵抗。”


    李牧微微點頭,其實這並不是太大的事情,反正就是傳個話罷了。


    想到這裏,李牧朝著一旁的警衛連吩咐道:“找個光學攝像機過來。”


    “是!”


    那名警衛連戰士轉頭離開,很快就拿著一個巴掌大小的攝像機迴來了。


    “這是戰場記錄儀,條件有限,您將就著用。”李牧說道。


    尤耳蘭總統深吸了口氣,嚴肅道:“我明白。”


    指揮部內,警衛連戰士負責拍攝,李牧站在身後,而尤耳蘭總統則是麵向鏡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深吸了口氣,道:“可以了。”


    李牧朝著警衛連戰士點頭,後者打開攝像機進行錄製。


    “親愛的同胞們,我是賽岡納德第六任總統,葛格麗特尤耳蘭。”


    “我很抱歉,令戰火蔓延至本土,我是一個失敗的總統,我每天都在寢食難安,閉上眼睛,腦海中都是那焦土般的土地,以及同胞們的慘唿聲。”


    “我為那曾經繁榮的土地淪為廢墟而感到心痛,我為腓特烈搗毀的自由雕像而感到憤怒,但這些終歸是無能的情緒發泄。”


    “有時候,我都在懷疑,我的決定是不是正確。”


    “那些王製份子們想要複辟王朝,若是讓他們得逞,所有的民主與自由將會煙消雲散,我們所有人都將被貼上下等人的標簽,無疑這是一個落後的製度。”


    “三百年前,在這片土地上,偉大的賽岡納德戰士們,用鐵血換來了尊嚴,這是先烈們的意誌,需要我們去繼承的意誌,因此盡管戰火紛飛,但我們仍要堅持下去。”


    “賽岡納德的熱血未冷,三百年過去了,現在的賽岡納德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奴役時代,我們繼承了先烈的意誌,新時代的賽岡納德人,為了尊嚴而戰!”


    尤耳蘭總統深吸了口氣,抹去眼角的淚花,嚴肅莊重道:“我們在堅持,所以請大家即便再苦難,也堅信政府。”


    “我們會打迴去的!”


    “這是我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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