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拒絕了現在,那麽,再拒絕明天真的不好,可是想起白慧她就忍不住的皺眉,「墨宇,我們在外麵見麵吧,地方隨你選。」隻要不是他家裏就好。


    「可是珍姨說要見你,晚秋,阿慧明天出去,你過來吧。」他一子就猜準了她的心事,低聲勸道。


    張了張唇,浴室的門外那道黑影居然又出現了,就在門前晃來晃去的,讓她急急的就迴應了一句,「好。」


    「早點睡,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大吉大利。」


    「大吉大利,拜……」


    白墨宇掛斷了電話,晚秋長出了一口氣,急忙的關了花灑再裹上浴巾,推開門時,冷慕洵果然站在那裏,「幹什麽?」她洗個澡他陰魂不散。


    「浴室裏的熱氣太足,大過年的,我怕你沒有打開排氣扇出事了就不好了,怎麽也是住在我這裏吧。」


    「謝了。」她越過他走向房中的那張大床,頭也不迴的道:「我想睡了。」


    他在她身後瞄了瞄她手中的手機,「怎麽那麽久?」


    「什麽那麽久?」她以為他說的是她洗得太久了。


    他一笑,「沒什麽,我出去了。」其實,他問的是她怎麽給白墨宇的電話打得那麽久。


    明明是困著的,可是,在冷慕洵出去之後,在她關上房門之後,她的困意卻到了爪窪國半點也沒有了。


    躺了許久,直覺這床上滿滿的都是冷慕洵的味道,睡不著,真的睡不著,索性披衣而起去到窗前,拉開窗簾時,t市的夜空不住的閃過煙花的美麗,靜靜的看著,又是新的一年了,她又長了一歲,奔三了,卻也還是那麽的孤單。


    公寓裏很靜,她知道孩子們早就睡了,可冷慕洵呢?


    這個時候的他應該也是在沙發上熟睡了吧,他還不如她,她至少在吃餃子之前還睡了那麽一會兒,他昨夜到現在可是一點也沒睡。


    耳朵裏仿佛就響起了他細微的鼾聲,睡不著的她又想要喝酒了,隻喝一點點紅的,孩子們找到了,她的心也踏實了,大過年的,就喝一點點,不然,心就是抑製不住的有些微慌。


    至於為什麽,她也不知道。


    悄悄的,如貓一樣的打開了房門,門外,客廳裏黑漆漆的不見半個人影,離著沙發有些遠,她也聽不到冷慕洵的鼾聲,可是,這樣的安靜就代表他一定是睡著了的。


    光著腳丫無聲無息的步向樓梯的方向,隻要到了二樓的小酒吧,她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想要做什麽就做什麽了,睡在客廳裏的冷慕洵一定聽不到的。


    旋轉的樓梯,一級一級踏過時,她又聽到了自己心口怦怦的跳動聲,就站在樓梯上意識的迴頭,已經漸漸習慣了這黑暗的她隱約看到了沙發上一個黑影,那應該就是冷慕洵吧。


    迴身,晚秋走得更快,一口氣衝到小酒吧裏,奔到椅子上坐,喘著粗氣,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就象是一個讀書時逃了課的小女生一樣那麽的慌張,可是,她也沒做什麽錯事,不是嗎?


    終於平靜了一顆心,才想到自己進來時竟然忘記了開燈。


    不怕這黑,隻是什麽也看不見,她找不到她想要的酒。


    手按了開關,目光意識的從門前移向才亮起的燈,卻在這時,她看到了麵前多了一個人,「啊……」意識的驚叫,可才出聲就被一隻手給捂住了嘴,「仲晚秋,你會嚇醒孩子們的。」他的聲音仿佛地獄的使者發出來的,讓她恐慌,早知道他也在這兒,她是說什麽也不會來的,可現在,她想要退出去已經晚了,他的手鬆開了她的,「想喝點什麽?紅酒吧,我這有八三的。」


    她點點頭,已經不會說話,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隨著他坐到桌前的,紅木的圓桌,周邊是燙金的花邊,看上去高雅而富貴,是的,沾上了他,什麽都是貴氣的了,連酒也是,八三的紅酒呀,這世上不知道能有幾個人還有幸喝到。


    高腳杯裏的酒就好象是這一夜剛黑來時他倒給她的那一杯,隻那時她心裏惦著的是孩子們,而這一刻她麵對的卻隻剩了他。


    這小酒吧,仿佛是屬於他與她的心有靈犀,兩個人竟然同時不約而同的來了。


    她端起酒,輕輕的啜飲了一小口,不想醉,純粹是想喝一點而已,「什麽時候上來的?」


    「才到,凳子還是冷的,你瞧,還沒開燈你就來了。」他笑,微彎的唇角那弧度惱人的好看,讓她一閃神,半晌才舉起酒杯,慌張的小飲了一口。


    見她沒迴應,他繼續道:「睡不著?」


    「我認床,所以,明天我得迴家。」極自然的就扯到了這個上麵,就連她迴去也變得理所當然了。


    「行,隨你,隻要你不消失不好。」


    他還真是容易滿足,「嗬嗬,詩詩和果果要是知道你這麽愛她們,她們一定開心極了。」


    他放手中的酒杯定定的看著她,卻是許久也不出聲,看得她有些不自在了,「冷慕洵,別這麽看著我,好象你了我一樣,冷慕洵,你想不想聽我說句實話。」神秘兮兮的衝著他笑,洗過了澡,她全身都完全的放輕鬆了。


    「你說。」挑眉繼續看著她,好象她的臉上真的有花一樣。


    她把手肘支在了桌子上,一張臉忽的貼向他,兩個人離得突然間的近了,看著他的眼睛,她笑道:「你說,你剛剛是不是看到了另一個敏秋?」又把她當替身了,她可不是傻子。


    握著杯子的手一顫,如果她不提及,從她進入這小酒吧到現在,他還真的沒有想起過敏秋,眸光落在桌上的手機上,他搖搖頭,卻轉而就笑了,「仲晚秋,你吃醋了,是不是?」


    支著桌子的手臂紋絲不動,可是,那握著酒杯的手卻開始動了,迴視著他的眼睛,那杯喝殘了的紅酒轉眼間就涓滴不剩的倒在了他的頭頂,然後沿著他泛著酒香的濕發悠然滴落,「冷慕洵,你太自戀了。」說完,她起身就走,再也沒有了喝酒的興致。


    男人靜靜的坐靠在椅了上,握著酒杯的手還是維持著之前的姿勢,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門合上的那一刻。


    竟是,有些癡迷。


    卻不知是為誰……


    「媽咪,我們今天要去哪兒?」一大早,晚秋就衝到了詩詩和果果的房間,冷慕洵很周到,孩子們和她的衣服都有了,他手眼通天,一個電話什麽都有人送過來。


    孩子們的是兩套粉紅色的裙裝,帶著一大圈的蕾絲花邊,漂亮的穿在身上讓她們更象是洋娃娃了,真是好看,大年初一穿這一身出去,就隻會惹眼了。


    而她的那一套也一樣惹眼,淡紫色的風衣,黑色的打底褲,再一雙中跟的淡紫色長靴,隻是穿在身上很嚴實,除了巴露出她一截白皙的脖頸以外,渾身上再也不露絲毫了。


    長髮披肩,直直的一如從前,「走吧,咱們今天去逛街,還有,要迴家裏看看,昨晚上一晚都沒迴去呢。」


    「好呀好呀,不過,爹地呢?」


    「爹地留在這裏。」她不動聲色的說到。


    「為什麽?爹地一個人多孤單呀,我們要爹地也一起去。」果果抗議了,直視著晚秋的眼睛裏寫著堅持,這可是她和詩詩從家裏偷溜出來的目的呀,一家四口過年的時候一定要在一起。


    就在晚秋剛要迴應之際,冷慕洵居然推開了門,「小姐們換好衣服了嗎?司機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詩詩立刻就奔向了他,到了冷慕洵的麵前撩起裙角惦起腳尖快樂的轉了一圈,好久沒有穿這麽漂亮的裙子了,她開心極了,「爹地,好看嗎?」


    「好看,正合身。」幸虧別墅裏存著詩詩和果果的衣服,他是怕突然間找到她們沒有衣服換洗,所以,每換一個季節就備著,尺寸什麽也是大概的,卻沒想到這樣的合身。


    「媽咪的也好看呢,爹地,我們要出去,你去不去?」


    「我做司機,隻負責開車。」他笑,一臉的溫和,讓人連拒絕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況且,詩詩和果果都在。


    沒見過這麽自大的男人,他當司機她也不願意,「詩詩,過來,咱們去見幹爹,就不用麻煩爹地了,他還忙,他有他自己的事要去做。」還有敏秋,她知道他忘記誰也不會忘記敏秋的。


    冷慕洵抬頭瞟了她一眼,仿佛在說:還是在吃醋嗎?


    「不麻煩,我今天也不忙,約會什麽的也改在過幾天了,所以詩詩和果果,讓爹地送你們去玩,好不好?」


    「好呀好呀,媽咪,就讓爹地送我們去吧。」果果和詩詩一起搖著晚秋的手臂哀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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