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葉筵之父親的秘書找到他,告訴他,他的父親已經知道他在學校裏和鄔以丞談戀愛的事情,如果不想鄔以丞出事,就乖乖出國去。


    葉筵之一開始是拒絕的,但是他父親的秘書卻告訴他,他是他父親的親兒子不要緊,但是那位鄔以丞同學和他可不一樣,鄔以丞家裏很困難,家裏全靠鄔以丞打工掙錢,而且已經高三了,他父親輕而易舉就可以讓鄔以丞連大學都念不了。


    葉筵之知道他父親說得出就做得到,畢竟當初他父親也是這樣逼迫他姐姐和他姐夫分開的,隻是他姐姐沒有遵從他父親的意願,和他姐夫私奔了,他姐夫是個老師,他父親根本看不上對方,動用了點關係就逼得他姐姐和姐夫離開了這座城市,隻是後來他姐姐和姐夫生活困難,他姐姐的身體原本就不是很好,再加上他姐姐懷孕了,最後生產的時候一屍兩命。


    他隨身攜帶的那條項鏈就是他姐姐留下的,是他姐夫刻意拿過來給他的,之後沒有多久,他姐夫自殺了。


    葉筵之深知他父親有多麽的冷血無情,他答應了秘書,說他和鄔以丞告別之後就和他走。


    隻是葉筵之沒有想到這個道別居然演變成了一場歡好,他把鄔以丞上了,也真正認清了自己的心思,即便他再不願意承認,他也是真真切切的喜歡上了鄔以丞。


    他將鄔以丞背迴了家,然後留下了那條項鏈。


    留下項鏈的初衷是什麽,葉筵之自己也說不清楚,或許是希望鄔以丞不要忘記他,又或許是別的什麽……


    八年後重逢,他沒有想到還能夠和鄔以丞再續前緣,而他被鄔以丞上了之後他發現也沒有那麽難以接受,好像隻要是鄔以丞,怎麽都可以。


    可是礙於他父母的緣故,葉筵之並沒有打算和鄔以丞有什麽具體發展,那隻會害了鄔以丞,隻是人算不如天算。


    他沒有想到鄔以丞會跑到抗災前線去找他,也沒有想到鄔以丞會為了救他差點丟了命,那一刻他真的什麽也不在乎了,隻要這個人能夠好好活著,如果他想和自己在一起,那麽他就不顧一切的和他在一起。


    “你那個小學弟最近怎麽沒有聯係你了?”


    鄔以丞拍拍葉筵之的肚皮發現居然都是腹肌,一個文文弱弱的醫生居然有腹肌,他不爽的多摸了幾下。


    “範陽嗎?他又出國去了。”


    “他怎麽走了,我倒是覺得他挺可愛的。”


    葉筵之把鄔以丞壓在身下吻,“不準想別人,說起來挺巧的,他就是當初我在s省借宿的那家人的兒子,很早就出國去了,他們當年對我挺好的,至少比我爸媽好,所以我每年過年也會去拜訪他們。”


    鄔以丞愣了下一下才反應過來葉筵之是在和他解釋,他抬手捏了捏葉筵之的臉,“解釋什麽?這有什麽,你這些年難不成還自己擦槍不成,多正常啊。”


    葉筵之沒有說話,鄔以丞挑了挑眉,“哈哈哈,不會吧,你難不成還為我守身如玉不成?”


    葉筵之捂住他的嘴,眼神幽深的看看他,“你難道有別人?”


    鄔以丞拉下他的手,“那當然,知道我們部隊裏最不缺的就是男人嗎?有一次去別的軍區模擬訓練的時候,晚上他們那邊有一個隊長摸到我床上,讓我幹他一炮呢,嘖嘖,那屁股可真緊實。”


    葉筵之的眉頭越皺越緊,一口白牙生生要咬碎去。


    鄔以丞見葉筵之不說話,拍了拍他的臉,“怎麽?生氣了?”


    葉筵之搖搖頭,“沒有。”


    “還說沒有,這臉都快拉成馬臉了。”


    葉筵之抿了抿唇,“都是我自己作的,我有什麽資格生氣,怪我太膽小,怪我太懦弱,也怪我太愛麵子。”


    “得了吧,你那時候都還沒有成年,十幾歲能幹什麽?難不成你還真打算和我私奔不成?估計還沒有跑出省就被逮迴來了。”


    葉筵之知道鄔以丞是在安慰他,可是他就是這麽沒有用,就算是長大了,他也沒能好好保護鄔以丞,甚至連他心安都做不到。


    葉筵之將頭抵在鄔以丞的肩頭,鄔以丞抱住他的頭,親了親他的耳朵,“沒有別人,隻有你,從頭到尾都是你。”


    葉筵之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入眼的便是鄔以丞那燦爛的笑容,恣意灑脫,這麽多年過去了,他依舊是那個巷子裏那輪明月下那個桀驁不馴的少年。


    “真的?”


    鄔以丞看著葉筵之這幅傻愣愣的模樣,不禁笑出了聲,“真的,真的,你怎麽這麽婆婆媽媽的,老子初吻都是給的你,滿意了吧?”


    葉筵之的腦子頓時當機了,“可是,你當時不是說你……”


    “說說說,說什麽說,記性那麽好幹什麽?吵架的時候好翻舊賬嗎?”


    葉筵之搖搖頭,然後抱住了鄔以丞,“真好,從始至終都隻有我們彼此。謝謝你還願意愛我這麽一個混蛋。”


    鄔以丞翻了個身將他壓在了身體下麵,“那麽小混蛋,還不快好好伺候爺,爺今晚高興了,重重有賞。”


    葉筵之看著上方的鄔以丞,忽然拿出一枚戒指,那是在顧笙和林宴結婚典禮上被鄔以丞拒絕的戒指,“那麽可以請爺賞我,一生到老嗎?”


    鄔以丞掀起遮擋葉筵之的布料,感受了一下他的腹肌,鋒利的牙齒宛如可以咬碎敵人的咽喉,卻像是和葉筵之玩鬧的小貓一樣,用牙齒磨著他的喉結,“可以,把爺伺候高興了,小美人說什麽就是什麽。”


    葉筵之抓過鄔以丞的手,像是害怕他反悔一樣,把那枚戒指戴了進去,他牽著那戴著戒指的手,在戒指上落下一個吻。


    “鄔以丞,我們結婚吧。”


    鄔以丞看著葉筵之虔誠的目光,低頭吻過他的胸膛,“你確定?如果我答應了,而你背叛了我,我可是會殺人的。”


    葉筵之的胸口不斷的起伏著,他抬手觸碰到鄔以丞的脖子,那是人類最脆弱的地方,鄔以丞這種接受過訓練的人隻要別人有意圖碰上他的脖子,他就會立馬反應過來掰斷對方的手,但是他對於葉筵之的觸碰毫無反應。


    葉筵之目光清冽,眼神深沉,“可以,如果我敢背叛你,你盡可以殺了我,鄔以丞,我愛你,你說你這種人上不了天堂,那就帶我一起下地獄吧。”


    鄔以丞怔忪了片刻,露出了笑容,他沒有直接迴答葉筵之,而是低頭親吻上了葉筵之的嘴唇。


    明明剛才雨疏風驟,這會兒皮膚一接觸到,就立馬像是幹柴烈火,劈裏啪啦的燃了起來。


    鄔以丞利用他優秀的體能鎮壓了葉筵之許久,葉筵之雖然平日裏有注意運動,但是根本沒有辦法和鄔以丞這個退役特種兵抗衡,這種情況明顯表現在他們倆的床上還有他們倆吵架打起來的時候,葉筵之往往都是吃虧的那個。


    就像是他把鄔以丞翻來覆去的烙餅之後,鄔以丞可以再跑過來烙他,但是如果是鄔以丞先把他烙過之後,他就沒有辦法再去動鄔以丞了。


    “別……別留痕跡……我還要上班……”


    葉筵之不明白為什麽鄔以丞之前已經被他弄過一次了,為什麽還能這麽有勁兒的弄他。


    而且鄔以丞這人簡直是拔x無情,自己在旁邊抽著事後煙,讓他自己在旁邊像個廢人一樣,還不得不一瘸一拐的進浴室去清理。


    “渣男。”


    葉筵之看著鏡子裏自己的脖子,紅豔豔的一片,忽然有點懷疑自己這婚是不是求錯了。


    葉筵之洗完澡迴來往鄔以丞旁邊一躺,完全不想動彈。


    “你媽剛剛給你打電話,我給你接了。”


    “嗯,她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她說她給你介紹了一個各方麵都很優秀的女孩兒,讓我識趣點趕快離開你,還說要給我十萬塊。”


    葉筵之聞言皺起了眉頭,拉住了鄔以丞的手,鄔以丞毫不在意的開口道:“不是我說你也太便宜了,十萬塊就打發我了。”


    葉筵之愣了一下,“我在瑤瑤學校附近買了一個房子,離你上班也近,我們搬過去吧,瑤瑤的學費不便宜,我不想你太累了……”


    葉筵之解釋著生怕自己讓鄔以丞覺得自己是在拿錢傷害他的自尊心了,但是鄔以丞卻輕鬆的點頭,“好啊。”


    葉筵之一副完全沒有迴過神的樣子,傻愣愣的看著鄔以丞,鄔以丞笑了笑,“你不是已經和我求婚了嗎?以後你的錢就是我的錢,我的錢還是我的。有什麽不對的嗎?”


    葉筵之劇烈的搖著頭,“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請把我帶迴家吧。”


    鄔以丞哈哈大笑,拍了拍葉筵之的屁股,道:“準了!”


    葉筵之痛得悶哼一聲,心裏不禁鬱悶的想:果然是渣男。


    做人嘛,就是要有來有往,葉筵之也禮貌的拍了拍鄔以丞的屁股,鄔以丞齜牙咧嘴的看著他。


    葉筵之雲淡風輕的伸手關燈,“晚安。”


    鄔以丞看著葉筵之蓋上了被子,閉上了眼睛,忽然覺得自己遇見的果然是個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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