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她起身時,胸口衣襟大開,抹胸晃悠悠地掛在胸前,一邊的金鏈子都脫了,更別說□濕漉漉,褻褲也被褪到了腳腂處。

    “你還說?”清兮嬌嗔道。

    “好,那你說,要不是我憐惜你,懸崖勒馬,你下午怎麽見人去,現在你倒想抵賴了,早晨你是怎麽說的?”豐琉將清兮的手拉住,往他下麵按去。

    清兮這才鬆了口,“那可隻許一次。”

    羊與狼講價,一般都是受騙者。

    有詩可表,“唧唧複唧唧,木蘭當戶織。不聞機杼聲,惟聞女歎息。”

    過得幾日,清兮的瞌睡越來越多,她隻當是夏日炎炎正好眠,也不讓豐琉請大夫來瞧。早晨清兮去太夫人上房請安,也去得遲,太夫人不在意,府裏自然沒有他人敢說閑話。

    隻是太夫人見清兮這幾日實在貪睡,有時候同自己說著說著話就睡著了,也有些擔心。

    但見清兮夾了塊橘子餡兒的煎餅,吃得香甜,胃口沒有問題,太夫人又稍微放了點兒心,隻還是堅持要請大夫來診脈,就算是請平安脈也好。

    清兮隻得允了。飯後看見果盤裏擺著青皮兒的夏橙,取了個要吃。

    玉玲趕緊道:“夫人這可吃不得,這橙子能把人的牙酸掉,擺著隻是聞著橘子味兒提神的。”

    清兮拿在手裏聞了聞,“果然提神,我素日就愛吃酸的,好姐姐你把這果子剝了皮兒,讓我嚐嚐,太酸了扔了就是。”

    玉玲聽了,自上前將金玉白的橙子剝了出來,掰了一瓣遞給清兮,見她放入嘴裏,玉玲聞著那酸氣兒都閉了閉眼睛,一副受驚模樣。

    “我吃著可口啊。”清兮覺得並不是玉玲說的那麽誇張,又喜愛那味,整個橙子都吃了下去。

    看得太夫人、玉玲、玉瓏傻眼。

    要不是知道清兮的情況,隻怕太夫人都要誤會了。

    晌午前請平安脈的大夫來了,隔著手帕診脈,麵色有異,良久都沒放開手,清兮和太夫人見此,都收緊了心,“可有不妥?”

    大夫搖了搖頭,換了另一隻手診脈,依然仿佛不確定,“還請夫人將手帕揭了,容我再仔細診診脈。”

    清兮見太夫須發已白,就依言去了手帕,大夫左右手交換,來來迴迴診了四次,最後才道:“夫人的脈象,瞧著像是有喜了,隻是我也不敢確定,還請再請幾位大夫看。”

    這位大夫是

    常日來國公府診脈的,自然知道清兮的狀況,今日診出喜脈,自己都有點兒不信。

    太夫人聞言已經欣喜不已,封了紅包給大夫,又打發人趕緊去請宮裏最善婦科的太醫。

    經太醫診脈,也說是喜脈。

    清兮自己都歡喜傻了。

    太夫人更是別提,緊著讓小廝去衙門尋豐琉,把這消息與他。

    消息傳出去才半個時辰,就見豐琉衝衝進了上房,他一進門就見清兮正歪在榻上,太夫人親自給她打著扇子,玉玲則在剝橙子。

    “可是真的?”豐琉喜得手都在發顫。

    清兮有些害羞又有些得意地點點頭,十年了,十年了才盼得這孩子的。

    “我……”豐琉喜得手足無措,走路前腳都絆了後腳,連話都說不清了。這還是清兮第一次見到豐琉還有這樣的一麵,噗哧笑出聲,“傻子。”

    豐琉來到清兮身邊,“我可不是傻子麽,這麽明顯都看不出來。”他悄聲道:“昨日裏我就摸著你肚子肥了一圈兒。”

    清兮擰了豐琉一把,“胡說,誰肥了呀。”

    太夫人比她二人還開心,腳不停手不住地吩咐道:“去京裏各個寺廟捐些香油錢,多謝佛主菩薩保佑,再去天寧寺、保國寺給我未來孫子點上長命燈。對了明日裏讓府裏的糧店開門放糧,再撒三日平安錢兒。”

    “娘,這是不是太過了。”清兮趕緊道。

    “是了,是了,我這是高興糊塗了,等孩子出世咱們再辦。”太夫人趕緊道,這是怕折了沒出世孩子的福氣。

    “宮裏娘娘那兒也得去報喜。”豐琉又道。宮裏的娘娘便是指如今做了皇後的明玉兒,大皇子和三皇子都是她所出。

    “是了,明日我親自去。”太夫人歡喜壞了。

    明玉兒那裏得了消息,自然又是不斷的賞賜流入國公府,她因往日得了清兮的情,富貴後自不會忘,兩人素日最是相好,清兮每月都要進宮陪她說話。

    聞得清兮懷了孩子,明玉兒還道,不管男女,她都請皇上親自賜名,這可是天大的榮耀了。

    清兮自從懷上後,一應飲食都是太夫人親自料理,吃飯全是豐琉監管。

    這日在上房,清兮胃口不佳,嚷著要吃橙子,豐琉見她什麽也不吃就要吃那酸物,怕她傷著胃,因好言哄道:“先吃碗粥好不好,等會兒我給你剝橙子,親自喂你行不行?”

    “不要,我不想吃粥。”

    任豐琉怎麽勸,清兮都不鬆口,氣得豐琉大怒,拍桌子道:“你到底吃是不吃?”

    “我不吃又怎麽了,我就不吃。”如今天大地大,懷了孩子的女人最大,清兮同豐琉擰起來,仰著頭也作勢拍了拍桌子,“我不吃,你拿我怎麽著?”拿著尚方寶劍的時候不囂張夠本兒,真是對不住這些年受的窩囊氣兒,清兮自然要爽個夠本兒。

    豐琉氣得吐血,憋了半日,道:“你要不吃,今後孩子出生了,是女孩兒我以後就給她找個麻子臉丈夫,是男孩兒我就每天罰他抄書。”

    太夫人在一旁聽了大笑出聲,這段子許久後都是國公府的笑談。

    過了七、八個月,清兮的肚子圓鼓鼓,讓她連自己腳都看不見了,晚上躺在床上睡覺,卻仍然不安分,那腳磨蹭了豐琉,又拿眼睛撩撥豐琉,那豐滿的胸脯更是一起一伏地吸引人。

    “不許淘氣。”豐琉將被子拉高,一把蓋住清兮,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清兮在被子下踢了豐琉一腳。

    “不許鬧,看我今後怎麽收拾你這潑猴。”豐琉放下書,又著力在清兮臀上拍了一掌。

    這一掌可壞了事兒。

    清兮臉一白,雙手捧著肚子,“廷直哥哥……”

    豐琉見清兮臉色轉白,也是嚇著了,“清兮,不許胡鬧,可不許用這個開玩笑。”

    清兮疼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廷直哥哥,我是不是要生了……”清兮大喊。

    嚇得豐琉“哧溜”一聲就下了床,手忙腳亂的穿衣服,吩咐聞聲而來的姚桃,“快,快去把穩婆叫來,說夫人要生了。”

    好在三個月前太夫人就把穩婆請了來安頓在府裏了,生產用的耳房、器具都早早就布置下了,雖然先前忙亂了一會兒,但很快就有了秩序。

    太夫人也披了衣服趕來,“怎麽迴事,白日裏才摸了肚子,不是說還要七八日嗎?”

    豐琉也沒有經驗,吞吞吐吐道:“我打了清兮一巴掌,就……”

    太夫人氣得一掌招唿到豐琉的身上,“你做什麽動手打她,她一個孕婦,你怎麽怎麽……”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豐琉滿臉通紅,他怎麽好跟太夫人解釋,他那是和清兮正鬧著玩兒,加深感情呢。

    清兮生產十分順利,不久就聽見了孩子響亮的哭聲,都開

    玩笑說這孩子是它父親一掌打出來的。

    為這清兮這胎,豐琉鬧了不知多少笑話來,且不及提。

    到底是金風鑲了玉露垂,柳暗花明又一村。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大家一路陪我走到今天。順便點點我的專欄收藏一下,查閱以後的更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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