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豐琉應酬後晚歸,天氣悶熱又喝了酒,屋內燥熱所以讓勤畫沏了涼茶去架雪齋前的涼棚小憩。

    因著那架“月光梨”,又想起那日清兮站在架下的風光,旋即又想起白日清兮在繩索中翻飛的衣裙,那樣鮮活美麗。

    豐琉仰頭靠在交椅上閉目小憩,花架外卻來了個不速之客,管園子毛婆子的媳婦花姑。

    “爺怎麽一個人在這兒歇著,也不見個伺候的。”花姑不請自來地就上前給豐琉斟茶。論理這事是絕對輪不著她這樣下等的媳婦做的,可她素來是個臉皮厚的,早就巴望著那天能討了國公爺的好,一步登天。

    豐琉聽得人聲,睜開眼睛便看見了花鼓。水紅桃心領薄羅短襦,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脯子,鼓囊囊的,一步三搖地行過來跟裝了水在胸前似的晃悠,那水蛇腰一步三扭,晃得人心頭發癢。不知怎麽的,豐琉就想起白日清兮跳繩後按捺不住起伏的胸脯來,一時閃了神,倒叫那花姑以為有戲地欺了上來。

    花姑一邊斟茶一邊將胸脯靠了過去,“半個西瓜”差點兒就壓到了豐琉的臉上。豐琉一掌將她推開,大聲喚了聽泉。這等事他矜於身份不欲糾纏,聽泉自會料理。

    隻是這事豐琉卻不知已落入了另一人的眼。勤畫沏茶後見豐琉鬆了鬆領子,知道那涼茶未解熱,又迴身去取在井水裏鎮了一個下午的西瓜,哪知迴來就看見花姑那個不要臉的去勾引豐琉。

    勤畫本待上前嗬斥,卻見豐琉直愣愣地盯著花姑的胸脯子看,以為自家主子動了心腸,所以一時不敢上前,正猶豫間就見豐琉推開了花姑,勤畫大鬆一口氣。

    這花姑的名聲很臭,這府裏不知跟多少管事都睡過,除了齊國公豐琉,老二、老三、老四的床她都爬過。府裏但凡有點兒身份的丫頭都瞧不上她的沒臉沒皮,隻是她肉身布施了管事,有人罩著,連她男人都拿她沒法子,其他人又能怎樣。

    豐琉大步走進屋,吩咐勤書、勤畫備水沐浴,先衝了一瓢冷水,也不管用,心裏始終煩躁難安。

    豐琉仰頭泡在木桶裏,閉目靜心,卻聽得身邊出現“嚓嚓”的腳步聲。他素來沐浴不用人伺候,也不喜人伺候,勤書、勤畫從來不敢違背,隻是不知道今天是誰這麽不長眼。

    豐琉一迴頭就看見勤畫紅著臉站在桶邊。勤畫僅著了小衣褻褲,素白貼身的小衣領口已經拉開,露出鮮紅的繡菊花肚兜。

    “出去。”豐琉冷冷道。

    哪知勤

    畫不退反進,毅然決然地走了上來,“讓奴婢伺候國公爺吧。”勤畫這是鐵了心,她如今這番做作就是退出去也討不了好,隻能厚著臉上前。何況來之前她就想好了,也料到了豐琉的反應。

    可勤畫對自己很有信心。一來她是伺候了豐琉幾年的大丫頭,二來她自身也有人才,形容俊俏、知書識字。何況勤畫覺得她這都是為了豐琉好。豐琉常年“吃素”,是個男人就受不了,所以今日險些讓那花姑得了手,這無論是對豐琉還是對勤畫來說都是個恥辱。

    勤畫覺得自己絕不能讓豐琉被花姑那種人蠱惑了,倒還不如自己舍了這身子。勤畫也不是個雛兒,所以知道男人的欲望。她十二歲那年就被自己那在戲班子唱武生的表哥給弄上了手。

    勤畫是個有魄力的,既然下定了決心也就不怕去做,伸手入桶,隻覺得那物堅硬似鐵,心下一鬆,紅著臉看向豐琉。

    豐琉沒想到勤畫如此膽大,一時沒料到她的動作。俊臉上馬上顯出山雨欲來。他可不是為了勤畫,隻是先才被花姑撩撥,腦子裏忽然閃出那日馬車裏的情景來,溫水滑膩就像她的肌膚,如今被勤畫一握,仿佛他成了那覬覦丫頭的色鬼來,是為了勤畫才……

    這讓他如何不怒。

    豐琉一把推開勤畫,勤畫一個站立不穩跌在了地上,豐琉已經穿上了衣服,“滾出去。要麽你自己去讓你老子娘來領了你,要麽我將你交給太夫人管教。”

    這已經是絕了勤畫的路。隻是前一條表示豐琉可以將這件事隱而不發,她可以尋個其他由頭自行求去,國公府素來善待下人也不會拘著她不放,後一條則名聲全毀還會被攆出去。

    “國公爺,奴婢隻是心疼你。”勤畫撲過去抱住豐琉的腿。

    豐琉一腳將她踢開,出去吩咐勤書開院門叫聽泉進來把勤畫拖出院子拘起來嚴加看管,防她尋死倒汙了主人的名聲。次日隻看她想得開還是想不開。

    話歸正傳,豐琉一夜被兩個女人挑逗,再怎麽自持的人也會浮躁,所以見了清兮難免失了控製。

    豐琉不舍地摩挲著清兮的肌膚,正要起身穿衣,卻發現清兮那嫣紅處凝結出晶瑩的水珠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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