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霜打電話來我都有點是意外加驚喜了,算算日頭,從上次去過她家後我有差不多三個月沒和她聯係了,我不想給自己借口說忙沒時間,我清楚明白的知道其實我是嫉妒,更多的是我害怕見到餘霜幸福的樣。“田麗,”餘霜叫完我的名字就大聲哭起來,我有些慌,是什麽可以讓堅強而又對什麽都不在乎的餘霜哭成這樣?“好好說,餘霜,別哭,要不,我馬上就到你那來。”“恩”餘霜抽泣著掛掉電話,這讓我有股不好的預感。

    餘霜開門出來,我有點難受了,餘霜的兩個眼睛腫的很厲害,頭發亂亂的,身上還穿著睡衣,明顯發胖的身子在微微顫抖,“田麗,”餘霜撲過來緊緊抱住我,“他,他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我有點犯糊塗,誰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可是我很快醒悟過來,餘霜嘴裏的他一定就是她的老公楊擎。

    “會不會弄錯了?”我有些不相信,那楊擎看上去挺老實的,要在外麵有人,怎麽早沒有晚沒有,等結婚後有了小孩再有,不是很可笑嗎?“是阿芬看到的。”餘霜接過我從包裏拿出的紙巾,清清鼻說,我拿眼去唆正在給寶寶換尿片的阿芬,正好她也瞧過來,阿芬的手抖了下,把寶寶的腿提高的多些,寶寶馬上哭了。餘霜沒看見這幕,一聽寶寶哭了,忙擦下淚,就去搖窩裏抱寶寶。

    我摸摸寶寶的小手,好軟,餘霜的臉漸漸溫柔起來,我看在眼裏,都有些吃味了,“餘霜啊,寶寶快半歲了吧?”餘霜溫柔瞧著寶寶,“是呀,現在都有十二斤重了。”寶寶很快又睡著了,我邊瞅著餘霜小心把寶寶放到搖窩裏,邊在心裏醞釀著怎麽問餘霜。餘霜放完寶寶,迴頭對我歉意的笑笑,“田麗,你想問什麽就問吧。”我點點頭,餘霜的理智看來並沒有遺落多少。

    “阿芬,你過來。”我溫和向阿芬招招手,阿芬似乎有點慌,給我倒的水一下就溢出杯子,我瞧了眼餘霜,餘霜皺皺眉,點點頭,“阿芬,你給我老實說,你看到了什麽?”我板起臉,“我可認識你們那家政所的秦經理。”

    阿芬頭上冒出汗來,“我,我見到楊,楊大哥,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在一起?我眯起眼睛,“什麽叫在一起?是挽著摟著抱著?還是開了房?”餘霜在邊上手又開始有點抖,我伸手緊握住她的手。

    “他們,他們在說話。”我舒了口氣,一個人隻要在社會,就會和別的男人或女人說話,阿芬這麽大膽說這些,就不怕被戳破嗎?“我,我隻是說了看到楊大哥和一個女人在一起,”阿芬有點局促不安,“我沒想到大姐會這樣,早知道,早知道,”阿芬緊張揉著圍裙,“早知道我就不說了。”“不說?”我冷笑起來,“你會不說嗎?你說這話不就是想她們兩有矛盾嗎?”我想起在山東那會,不就是柳翰的親哥柳晨的一句話就讓柳翰對我誤會加重嗎?這阿芬可是我媽鄉下親戚介紹的,餘霜怎會不信她?

    我拿出手機,快速翻找秦經理電話,阿芬恐懼看著我,突然跑過來給我跪下,“田大姐,我求你,不要趕我走,我,我家裏還有弟弟妹妹要讀書呢。”我從手機上拿眼迴看了下阿芬,如果換在以前,我可能會心軟原諒阿芬,可是現在,我悲哀發現自己已經找不到多少憐憫,我給阿芬機會,誰給餘霜機會?如果因為這點誤會真鬧的她兩口子不和,我倒寧願現在就減少危險,“阿芬,你不用求我,你該知道餘霜和我的關係,你竟然敢亂嚼舌,”我怒視阿芬,“我也不想知道你為什麽要這樣說,你自己去收拾行李。”

    “田麗,沒這麽嚴重吧?”餘霜有些不忍心,“餘霜啊,不是我狠心,”我拍拍餘霜的手,“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我不想你受到傷害,你明白嗎?”就算真有這迴事,餘霜,我也希望你不知道為好,我在心裏暗暗補上這句,很多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我要餘霜活的快快樂樂的,其他的能免就免了吧。

    秦經理很快迴過話來,她手下一個月嫂正好做完那邊,下午就可以過來,我很高興,本來我就一直想給餘霜找個年紀稍微大點的,沉穩點的,偏我媽那會說是親戚介紹來的,我拿出錢包,給阿芬五百塊錢,“這算是給你的補貼,希望你以後能記住這個教訓。”餘霜吃驚的看著我拿錢,“田麗!”我迴頭衝她笑笑,轉頭看著阿芬,“阿芬,好之為之。”

    忙完餘霜這邊的事,海鷗的電話跟著進來,“田姐,楓哥說想出院了。”我大驚失色,“不可以的,他怎麽突然想著出院?”我馬上醒悟過來,“我馬上去交醫藥費。”海鷗在那邊輕歎口氣,“田姐,你是好人。”我的眼眶有些紅了,海鷗她也說我是好人嗎?自從上次海鷗離開病房後,這小丫頭幾乎都不和我說話了,現在看來是真的長大了。我拿出包中的鏡子照了下,她長大了那意味著我老了,我心情複雜的輾轉過好幾個念頭,日子就像流水,沒有覺察間,我都成了三十多歲的人了,我也該安頓下來,至少作為一個女人,我的心該去找個適合的港灣停泊了。

    陳楓知道我代繳了醫藥費,沒有說謝謝也沒說一定還我錢,隻是變沉默很多,加上聽公司的哥們說柳翰去幫我要迴了不少爛帳,見我去也沒有初見我時的激動,最多是點下頭,微笑下,禮貌而又客氣,這讓我有些怪怪的感覺,難道男女間真的不可能有純的友誼嗎?難道失去愛情就連別的感情也跟著遺失了嗎?

    海鷗來的時候總給陳楓帶些水果,雖然都是常見的蘋果、梨、香蕉什麽的,可是陳楓看上去很開心,總會立即就去削一個或剝一個吃,我雖然感覺這些很做作,可是我什麽也不想說,如果陳楓一定希望我看到什麽,那就當我看到什麽吧,“就當是你父親愛你母親,就當是我害死你父親。”姨媽的話又滑過耳邊,如果怎麽樣,就當是怎麽樣吧,多無奈的語言,卻是最善意的謊言。

    一個人沿著街道慢慢前行,我有點茫然,我這一生過了快一半了,身邊的男人來了又去了,我一直引以為傲的事業也不過是在別人或明或暗的幫助下才有所發展,我得到了什麽?我追求的是什麽?幸福對我而言好像就在手邊卻總是握不到,是我對生活太過苛求,還是生活拋棄了我?我想想給媽打了個電話,才通,媽就高興在那邊叫我的名字,“麗麗嗎?”眼淚像霧般掩上來,家永遠是溫馨的,親人不管你是高人還是矮人都會站在你身邊,也許是我忽略了一些重要的東西,“媽,我想你了。”說完我心頭忽然快活起來,迴家去,迴家去吃媽做的菜,這不就是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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