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著彼岸,卻注定此岸綻放,花開有時,竟已千年,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有人說那是一個傳說,有人說那是一場詛咒,他說那是最真摯的愛戀。

    ——————引

    “嗯……”好熱,好渴,龍哥哥我想喝水,龍哥哥……因為燥熱難耐床上的女人痛苦地睜開眼。

    “小美女!你終於醒了!真是想不到袁希悅送給我的女人長得這麽媚人!我都快等不及了——”

    她睜著迷蒙的雙眼在聽到這陌生又猥瑣的聲音後瞳孔驀然間睜大,原本昏沉的腦袋轟然間炸開,一個她從未見過的男人就這樣赤裸著身兩手撐在她身體的兩側。

    “你——”沒等她喊出聲,男人已經俯身狠狠吻上她的嘴唇,而她竟不敢置信地聽見自己發出了難耐的呻吟。

    為什麽,身體那麽熱,為什麽這個男人會出現在她的房間!昨晚她明明跟好朋友袁希悅在喝酒……喝完酒……然後發生了什麽……她想不起來,她怎麽什麽都想不起來!

    “撕!”她的衣服在男人的魔抓下瞬間成了碎片,她不停地掙紮:“放開!你放開我!”男人輕而易舉就將她兩手壓製高高舉在了頭頂,臉上掛著讓她反胃的淫笑:“原來小美女喜歡這麽玩,好,哥哥就陪你玩!”男人扯過一旁的皮帶將她不斷掙紮的手綁在床頭,俯身欣賞著她的胴ti。

    在男人餓狼般眼睛的注釋下,她覺得身體像火燒般難受,強忍住了呻吟,卻忍不住扭動了嬌軀。男人見狀更是迫不及待地趴到她的身上:“原來袁希悅的藥效果那麽好!”

    袁希悅,為什麽!那是她最好的朋友,為什麽連她也——

    眼看著男人一步步逼近,她幾乎絕望地閉上眼,龍哥哥,對不起,對不起!

    “砰”一聲,破空而出的撞門聲,她欣喜地抬眼求救般望向門口如神子般的男人,男人俊美的臉在看到床上兩具赤裸相對的身體後,似痛苦,似鄙夷,似絕望,各種複雜的情愫交匯成一縷怒意,他看著床上的女人涼涼地笑:“我就這麽滿足不了你,顏顏?”

    她原本迷蒙的眼眸倏地黯淡,她在奢望什麽?這分明是一個局,她被好朋友設計,被自己的丈夫龍喆捉奸在床……這樣香豔的場景,說自己跟那男人什麽也沒發生,他會信嗎?

    她身上的藥效還沒過,身上的男人因為門口的聲音驚慌地下床,她卻因為門外突然竄進來的冷風禁不住呻吟出口,等她抬眼對上的是那雙滿是嘲諷的漆黑瞳仁。

    她的手被高高地綁在床頭,扯不了被子隻能無力地垂著眼,就這樣以羞恥的姿勢赤條條地呈現在兩個男人麵前。

    滾到地上的男人在見到龍喆後已經惶恐得連衣服都穿不進,隻是顫抖著身子遮住下身,“總,總裁……我……”

    龍喆眼角的笑意更深,抱胸看好戲似地斜睨床上的女人,“顏顏,他是我公司裏的員工,你要找男人,也不該找個比我差的。”

    “總,總裁,我不知道她是您……您的……”陌生男人惶恐無比,結結巴巴還沒說完,就聽到龍喆嘲諷道:“她是我夫人,怎麽樣,還享受吧!”

    男人“噗通”一聲跪倒地,驚出一身冷汗,“我……我……總裁,是她!是她勾引我!我不知道,不知道她是……”

    龍喆臉色一變,正要開口,卻聽床上的女人冷哼出聲:“滾。”

    男人匆忙撿起地上的衣服更是驚恐地望著門口的龍喆,龍喆唇角上揚,“你的情人讓你滾,沒聽見嗎?”

    全身赤裸的男人一聽到總裁發話,也顧不得穿衣服,隻是連滾帶爬逃出了門。

    斜睨那一雙被皮帶羞恥綁住的手,龍喆靠在門廊滿眼譏誚地望著床上的女人,“顏顏,今天是奶奶生日,你不穿衣服,想這個樣子去見奶奶不成?”

    她姓顏單名一個浮字,她知道今天是奶奶的生日,而他丈夫龍喆從小與他奶奶相依為命,所以奶奶的任何要求他都會無條件服從,包括娶她為妻。奶奶的生日宴會她沒有出席,卻在他們的房間跟陌生男人“上床”,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徹徹底底怒了。

    她全身酸軟無比又燥熱難耐,根本提不起丁點力氣,望著門口的男人,她第一次想要跟他解釋,她說:“我是清白的……”

    她跟他結婚已經整整一年,顏家與龍家是望族世家,從小她就喜歡住在龍家與龍奶奶在一起,她和他一起長大,她總是喜歡黏在他身後,親昵地叫他“龍哥哥”,而他也會以獨特的稱唿喊她“顏顏”,那時候雙方長輩都說:顏浮和龍喆是天生一對。她以為事情就是該這樣,她以為自己長大後本該嫁給龍哥哥,可是為什麽在龍奶奶向顏家提親後,龍哥哥怒氣衝衝地拉走她並且警告她不能同意這門婚事,隻要她不同意,兩家都沒有辦法促成這樁婚事。

    那是她第一次撒謊,她假裝同意,卻在龍奶奶正式提親那天答應了這門親事,從那以後她嫁進了龍家,龍喆卻再也不是以前那個龍哥哥。

    結婚到現在,他幾乎從不迴家,每天晚上住在哪她不知道,她隻是經常聽她好朋友袁希悅說龍喆每天晚上都睡在陌生女人的懷裏。

    她試圖像小時候那樣親近龍喆,第一次下廚,她纖細的手指被菜刀割得鮮血淋漓,那是愛心便當,她看著桌上自己的傑作欣喜地去了龍喆的公司。把便當交在龍喆手裏,她的心髒狂跳不已,那是她親手做的,而他卻意外地接受了。在她轉身的刹那,龍喆卻把便當隨手交給了身邊的女秘書。見她驚訝的樣子,龍喆不耐煩地挑眉,“這是你送我的東西?”

    顏浮認真地點頭。

    “既然這樣,我的東西隨便自己處置,有錯?”

    顏浮又是乖巧地搖搖頭,身邊的女秘書看她的樣子再聯想到她的身份,臉上禁不住掛滿嘲諷之色。

    在公司員工鄙夷又同情的目光中,她幾乎落荒而逃,從此之後她再也不敢去公司找他。

    從小養尊處優被捧在手心長大的她,不知道自己這一年是怎樣過來,每一次的接近都會讓自己遍體鱗傷,血肉模糊。即使是這樣,她依舊努力靠近,因為那是她愛戀了二十幾年的男人。

    “我是清白的……”當顏浮說出這句話,龍喆身子輕輕一顫,眼中一閃而逝的是矛盾的傷痛,像似悔恨,像似絕望,像似不敢置信還帶著些微鄙夷。可他臉上的譏誚卻很好地掩飾了瞳仁中的複雜之色,“在我麵前跟別的男人上床,完事了,你說自己是清白的,顏顏,你要惡心我到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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