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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四處逃竄的魚中,便有一條三、四尺長,幼兒合抱的金尾錦鯉慌不擇路之下,逃進了一個小水溝。


    這溝水是如此淺薄,無論它怎麽蹦騰都無法蹦出這小小的水溝。而天,竟然開始下雪了。


    端雪兆豐年。對魚,可不是。水溝的人水如此之淺,很快結了冰,魚身在冰凍之下,漸漸失去了活力。


    沒人知道那兒有條魚,因為它是在眾人離開後,才躍入的水溝。


    寧采臣倒是玩的開心。


    隻是這守歲嗎?


    寧采臣實在是無法想像這沒有電腦,沒有電視的古代,這古人是如何撐過這伸手不見五指的茫茫長夜的。就是有一副撲克,三五人一起度過這茫茫長夜也是好的。


    可惜這是古代,別說撲克發沒發明,就是現做出來,也還得現抓現教人從1到13的大小。


    教教數字,這沒什麽,他絕對做得來。可是這是除夕夜,是古代的除夕夜,是沒有竄門之說的,更不必說是在他人家中守夜了。上哪去找這三五個人來。


    這樣的守歲,寧采臣有些失望,不願做陪。可是不陪還不行,這是古代,是不能不守歲的,所以他還是得熬下去。


    “臣兒,再堅持一會兒,雞叫了就可以睡了。”寧母鼓勵著他。


    雞叫?


    寧采臣一下子便有了主意。借助尿遁,匆匆出去,匆匆迴來,然後雞叫了。


    雞很傻的。什麽太陽升起,公雞喔喔叫,這隻是童話故事。讓雞叫的方法很多,學雞叫隻是最簡單的一種。


    這雞一叫,村中的孩童便解脫了,他們白天玩得那麽瘋,早就困得受不了,雞一叫,有如深睡的鬧鍾,瞬間便陷入了沉睡中。


    今年,雞叫得有些早,但誰又在意呢?大家都很累了。


    吃完這年夜的年夜飯,寧采臣送寧母去休息,自己也立即進入了夢鄉。


    唯一還有些可惜的是,外麵下雪了,溫度瞬間便進入了零下。寧采臣又熬了這麽久的夜,身子早就轉涼,被窩一時半會兒也暖不熱,而那珠子也是時靈時不靈。“要是有電熱毯就好了。”


    古代哪來的電熱毯,就是有,他也沒有220伏的交流電可用。


    這點寧采臣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第二天一早起來,他便寫寫畫畫。


    他不是在練字,有這些的春聯,他覺得他一年都不再用寫字了。他是在設計熱水袋。


    對,就是設計。這是古代沒有塑料的,布就更不行了。本來海魚的魚膘是最好的,可這是古代,有誰會到深海去捕魚?那不是捕魚,那是自殺。


    燒炕也是個辦法,可現在是冬季,想弄炕得等天氣轉暖,土地化凍才行。而且這炕隻有寧母可以享受,別忘了他已進學了,所以他更需要的是一個可以隨帶隨走的暖水袋。


    也許用皮子行,但是怎麽硝製,怎麽才會不漏水,這得問商家了。


    大過年的,商家是不會營業的。這是古代,不是現代。比起金錢收入,古人顯然更重視親人間的團聚。一起吃上一口團團圓圓的年夜飯。


    除夕已過,接下來便是拜年的時間。往年,寧采臣家沒有任何親人,所以也就沒什麽人給他們拜年,但是今年不同,他們多了一門親戚,所以寧采臣一家哪兒也沒去,老老實實等著人來給他們拜年。


    呃?往家他們一家兩口也是哪兒都不去。


    不過這意義絕對不同。往年是沒得親人,想拜年也沒有個去處。再加上年雪之下,天地發寒,他們也沒有什麽遮寒的衣物,自然要呆在家中,以度過這個寒冷的季節。


    到了下午,李公甫一家果然來了,帶了拜年的禮物。寧采臣作為長輩,除了必不可少的紅包,一些場麵話也是要說的。


    年幼的告誡年長的,怎麽看,都覺得別扭,可是這是華夏,千萬年來的傳承如此。輩分高的永遠是長輩,並不會隨著年齡變化而變化。


    更重要的是,寧采臣說什麽,李公甫自己也並不覺得丟人,反而覺得很親切。


    寧采臣的身份,村人雖然全都知道了不得,但是讀書人畢竟與他們隔了一層,遠不如公差與他們惜惜相關。


    寧采臣家有公人拜年,與公人是親戚的事實,他們是現在也才知道。


    這不僅不會損壞寧采臣在村人中的地位,反而讓村人更是高看寧采臣一眼。畢竟這寧采臣今後會為官,也是今後,而且為了官,也不一定會在本地。


    公人就不同了,公人就在眼前,而且還是必然要打交道那種。


    不是寧采臣家男丁單薄,沒有老人在,村中恨不能立時給他家一個三老的名額。


    所謂三老是古代掌教化的鄉官。戰國魏有三老,秦置鄉三老,漢增置縣三老,東漢以後又有郡三老,並間置國三老。


    三老類似族長之類,自然權力極大,隻是族長的對象是一個宗族,三老往往是地域性質。


    既然是拜年,自然要敘說親友之情。寧母把寧家這一支的生活生存情況敘說一遍,李公甫也說了他的,其中多有感慨。


    寧父是死在了勞役,可李公甫他家看上去更慘,一場瘟疫奪走了兩個老人的性命,這比起寧采臣家似乎還要不如。就更不必說現在兩人的身份了,一個是前途無限光明的讀書人,一個卻是入了胥吏的賤業。


    自己生活好了,對李公甫這個後輩,寧母是憐惜之情大生。“公甫啊!以後常到家中走走,有什麽事,也好商量著來。”


    許嬌容聽了,立即跪倒寧母身前。


    “這是怎麽話說的?快起來,快起來!”寧母慌地起身去攙扶她起身。


    許嬌容沒有起身,而是說道:“姥姥,我與公甫都是父母早亡,隻有一個弟弟與我相依為命。弟弟跟了我,今後必然操持賤業,還望姥姥能讓叔舅轉來漢文的戶籍。”


    說著,她又拉許仙跪下道:“漢文快跪下,求求姥姥。”


    許嬌容的行為是李公甫沒有料到的。是,李公甫同樣是有這樣的心思,可這事急不得,得慢慢來。再加上最近的案子,可是愁壞了。


    縣太爺不願花錢,又勒令他們破案,若不是這年關裏那些妖物安靜下來,就是這個年,他們恐怕也是不要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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