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切爾愣住了。


    準確的說泰山之下的一眾奇人都愣住了。


    這是?


    要幹什麽?


    陰兵借道都要結束了,現在出手是個什麽意思?


    捋黃河老人的虎須嗎?


    帕瓦羅蒂朝著即將進入泰山的最後一隊陰兵大步衝了過去。


    他無法忍受黑暗就這樣在他的眼前肆虐,這是對上帝的不尊重。


    世間的羔羊們應該沐浴在主的榮光下,這才是世間該有的樣子。


    帕瓦羅蒂的手中的十字架開始灼熱起來,聖光在十字架上凝聚著。


    這時米切爾已經反映過來了,帕瓦羅蒂這是想用聖光淨化陰兵。


    他是瘋了嗎?


    米切爾有點抓狂,他有點後悔帶著這個年輕人出來了。


    審判長欣賞的這個年輕人簡直是個惹禍的麻煩。


    審判長是暗中的裁判所的最高領袖。


    而裁判所,是在公元1231年天主教會教宗格裏高利九世決意,由道明會設立的宗教法庭。


    此法庭是負責偵查、審判和裁決天主教會認為是異端的法庭,曾監禁和處死異見份子。


    在其建立之後,其一時間都是眾人最恐懼的地方。


    但不得不說,在審判長得到裁判所的傳承後,他卻是是目前主的牧羊人的最高戰力。


    要不是因為審判長,他是絕對不會帶上這種麻煩的。


    “帕瓦羅蒂,你給我迴來。”


    米切爾怒吼著,泰山上的眾人紛紛為之側目。


    而另一麵在黑暗的夜色下,帕瓦羅蒂高聲迴道:


    “主的仆人,不需要畏懼。”


    他大步邁開,在人群之中的縫隙之中尋覓著最快速的路上。


    黑暗之中,眾人隻覺得有人從從身側跑過,還喊著中二的不得了的話語。


    “神經病吧!”


    “真二啊!”


    盡管世人一直盼望著神話,但是當他們在不經意間聽到這世間的奇人的對話時,還是下意識的覺得這真的是太二了。


    “不好!”


    青年道士看著遠處的外邦少年即將襲擊陰兵驚道。


    清朝的時候陰差肆虐人間事件的起因便是有人襲擊了陰差。


    難道今日要重演昔日禍患嗎?


    全部沒有離開的奇人們都關注著眼前這一幕。


    在那位九州老人和鬼將軍動手之後,又有人準備向著陰兵動手了嗎?


    這樣的話,也不至於白走一遭了。


    但是眾人與帕瓦羅蒂注定是要失望了。


    在帕瓦羅蒂耳邊唿唿的風聲刮過,一眾常人從他的身邊掠過,但就在他和陰兵還有著不過十步的差距的時候。


    帕瓦羅蒂的身前身前忽然出現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他靜靜的站在那就像是已經在那等待了許久。


    “不管是你們是誰的仆人,這裏是九州。”


    一聲略有蒼老但仍舊渾厚的聲音從眼前人身上響起,其言語之中帶著不可置疑的論斷之態。


    “沒有誰能阻擋異端被審判!”


    帕瓦羅蒂握住凝聚著聖光的十字架,橫揮而出。


    純白色的聖光肆意而出,但是聖光衝到老人麵前被恐怖的氣血一衝便分散開來。


    眼前的老人的氣血之盛簡直像是一個人形的兇獸,恐怖的氣血幾乎凝成實質。


    沒有什麽招式,就是簡單的一伸一抓。


    恐怖氣血直接順著帕瓦羅蒂的脖頸灌入他體內,一瞬間便衝散了他體內的所有聖光。


    老人就像是抓一隻甕中之鱉一般,握住了帕瓦羅蒂的脖頸將其提了起來。


    一招!


    就一招!


    剛剛老人和鬼將軍動手眾人還沒什麽感覺,但是這一瞬間,真的是太強了。


    而隨著帕瓦羅蒂的那一聲高唿,無數手電的光也打了過來。


    一瞬間就像是舞台之上集光一般,打在了老人之前站立的地麵之上,但是老人卻已經沒有了蹤跡。


    “他就交給你們了。”


    遠處,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這裏的老人已經將已經暈了過去的帕瓦羅蒂扔給了大和尚。


    然後他轉頭看了看已經結束了的陰兵過道,道:


    “事情已了,隨我下山吧!”


    大和尚接過帕瓦羅蒂後點點頭,道:


    “好的,前輩,對了前輩不隨我看看那盜墓世家嗎?”


    青年道士聞言也轉向了黃河老人,如果盜墓世家的事情有這位幫助,那就容易多了。


    “沒時間了,經此一戰,黃河怕是要熱鬧起來了。我要迴去看看。”


    黃河老人搖了搖頭,緩緩道。


    黃河之內,不知道藏著多少秘密。


    決不可沒有人守在那裏。


    “也是,不過話說前輩黃河天碑到底在哪?”


    “就在黃河,黃河在哪,它就在哪。”


    老人笑了笑道,然後他邁著步子朝著下山的路走去。


    一僧一道連忙跟上。


    但是有些人卻不想讓三人就走的這麽痛快。


    米切爾帶著身後三人連忙追上了下山的老人。


    “老先生,我的孩子還年輕,有些衝動,能否放他一馬?”


    米切爾開口道,他自然知道這位老人是個狠角色,但是這個少年是審判長看上的,如果他連爭取都不做一下,卻是不好迴去跟審判長交代。


    “有錯就要教,既然你們教不好,就讓他在這反省一下吧。”


    黃河老人說話斬釘截鐵,沒有半點迴旋的餘地。


    “真的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嗎?”


    米切爾皺著眉頭道。


    “有,你們把老頭子撂倒在這,人你們帶走,撂不倒,我再讓和尚多抗幾個迴去。”


    黃河老人聞言笑了笑道,在九州修士眼中或許他是個和藹的前輩,但是九州之外,他絕對不是一個和藹的老人。


    “前輩,怎麽老是和尚啊?你別看那個牛鼻子瘦不拉幾的,但是身上的力氣一點不小。”


    和尚扛著帕瓦羅蒂,笑道。


    話語之間,全然是不相信眼前的幾人能夠成功。


    “好好好,道士我抗兩個就好了,別一直嘟囔。”


    青年道士擺擺手道,似乎是覺得和尚這點事都要分他一點,一點都不仗義。


    而對麵的傳教士裝扮的中年人臉色瞬間變得陰暗下來。


    打,還是不打?


    打的話,說實話,他一點把握都沒有,帕瓦羅蒂本身就是天賦異稟,而裁決所又精於戰鬥,實力僅僅比他差一點,但在老人麵前一招就被擒。


    但不打的話,如何在審判長麵前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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