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四周皆靜。
宋晚倒是沒什麽感覺，反倒歎了口氣：“我也知道這想法不靠譜，但這不是找不到演員？”
而郭楷的演技，她認為足以扮演包哲這個角色。
畢竟是真正的世家子弟。
哪怕氣質並非儒雅那一掛的，但本身被世家熏陶出來的貴氣卻比其他更重要。
但這個想法根本行不通……
不用其他人說，宋晚自己就知道這點。
周齊順著宋晚的話想了想，發現郭楷還真是目前最適合的演員。但同樣，他也是目前最不適合的演員。
意識到這點，周齊有些心塞。
他擺了擺手：“算了，先把包哲的戲份拖到後麵，同時讓編劇重改劇本，做好刪減包哲所有戲份的準備。”
周齊既然下定決心了，其他人自然不會再多說。
他們隻是因為宋晚長假《閨蜜》首映禮迴來，突然想到這件事才會停下拍攝談論，既然事情已經勉強有了解決方案，自然不會再耽擱時間。
拍攝繼續。
接下來的一場戲，是宋一拖著一隻斑斕大虎尋找出路，結果遇見藏在角落處的伺機殺敵的郭樂，結果因為宋一的到來，被郭樂盯上的巨獸戰而盯上了宋一……
手上的斑斕大虎。
巨獸：這種兩腳獸全是骨頭，隻有悄咪咪點兒肉，塞牙縫都不夠，怎麽比得上老虎肉多？
宋一當然不願放棄到手的食物，便與之搏鬥起來。
然而她終究力小，沒多久就堅持不住，隻能選擇放棄老虎。
誰知巨獸卻被她反抗的行為激怒，將老虎搶過去還不算，竟直接想把宋一也給解決了。
好在郭樂出現，他渾身的煞氣讓巨獸意識到危險，叼著老虎轉身就跑了。
……
就這麽一場戲，台詞幾乎沒有，大部分都是打鬥。
武術指導早已將動作交給了宋晚，剩下的就隻能看她在鏡頭下的發揮。
隻是這真的很尷尬——
因為不論是老虎還是巨獸，都是後期用電腦建模創造出得虛擬影像。
老虎還好點，為了讓給宋晚演得更逼真，她手上是真的拖了一個等身的老虎布偶的。
然而身高兩三米的巨獸到哪裏去找？
此時此刻，宋晚拍攝打鬥戲根本就沒對手與她套招，隻能一個人在地上翻滾揮舞。
空蕩蕩的攝影棚裏，除了拍攝的工作人員，及藏在一塊“石頭”後麵的郭樂，偌大的空間裏就她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看起來就像是個傻逼。
但即使如此，宋晚也仍舊發揮正常。
她身上綁著威壓，按照武術指導的提示將動作一個個展示出來，動作更是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一拳一腳都力道十足，讓人隻是看著就覺得賞心悅目。
但這隻是在不對上宋晚眼睛的前提下——
周齊知道宋晚的眼神戲最為出彩，哪怕宋晚此時的表現已經優秀到讓他想要當場起身拍手鼓掌，卻仍舊矜持地坐在監視器後麵，兩眼放光地指示工作人員：“給宋晚一個近景！”
她自遠處騰空撲來，死寂空茫的眼神中透著一股子犀利銳氣，仿若收割亡魂的死神。
而她目光所及之處，就是她將要收割性命的巨獸。
霎時間，一股似要將人吞噬的死氣撲麵而來。
饒是見多識廣的周齊，也忍不住抖了一下。但旋即，他就樂嗬嗬地拍了下大腿：“好！太好了！”
“周導……”
負責現場收音的工作人員苦逼兮兮地看著周齊，眼底委屈幾乎要化成海。
周齊一怔，壞了！
剛才一時激動，竟沒控製住聲音，收音話筒把他的聲音都收了進去。
即使周齊自詡在片場他就是說一不二的王，此時麵對工作人員的控訴，他也臊紅了一張老臉。
無奈下，他隻能喊“cut”。
“諸位不好意思，航材一時沒控製住說了話，聲音被收進去了，隻能重來。”
宋晚此時正好懸空，聞言一頓，目光看向周齊。
周齊砸吧砸吧嘴，嘿嘿一笑：“你剛才表現不錯，繼續保持！”
宋晚了然，點點頭示意準備好了，工作人員這才將她從空中放了下來。
飾演郭樂的壯大叔撓撓頭，有些不解——
他並非專業演員，對這些拍攝時用到的器材並不了解。
不過他也沒多問，隻道導演讓他們重來一次。
那就重來一次咯！
得知自家老爸被選中郭樂這個角色，他兒子在他進組前就擔憂地“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一定聽導演的話。
他站起身，目光正好與落地的宋晚對上，有些不好意思。
宋晚對他笑了笑，便走到一開始的站位，準備重來。
演員的最佳狀態其實很難遇到，周齊在意識到自己出錯導致隻能重來的時候，還想著第二遍拍出來的效果很可能比不上第一遍，誰知道，等宋晚進入狀態後，周齊卻發現她的狀態反而比第一遍更好。
她的動作仍舊幹淨利落，卻帶上了幾分狠厲肅殺，眼神中的犀利銳氣減弱，原本的死寂空茫反而加強了幾分。
按理說在這樣的打鬥場景中，前者要比後者更能將觀眾帶入情緒。
然而，宋一本身是個自閉症患者。
這樣的處理不但沒有讓原本的緊張肅殺氣氛減弱，反倒強調了宋一的疾病和性格特征——
這樣死寂空茫的眼神，獨屬於宋一。
在宋一眼裏，哪怕是可能要她命的巨獸，也與其他人、物毫無差別，可殺？殺不了？她心裏根本沒有這樣的意識和判斷力。
周齊突然覺得，也許自己站在宋一麵前，想要搶奪她的食物，也會被她毫不留情地斬落刀下。
意識到這點後，他打了個寒顫。
-
等《演技大咖》一季結束的時候，《繁星》的拍攝也進入了完結，而此時，《閨蜜》正好上映一個月，到了下映的時間。
理所當然地，《閨蜜》的票房並未超過《綺夢》。
然而，《閨蜜》這部電影在圈內圈外造成的影響，卻並不比《綺夢》差——
《閨蜜》的最終票房，等到下映時已經達到了驚人的十三億。
十三億，放在普通的商業電影上也是一個很好的票房成績了，何況《閨蜜》還是一個小成本青春電影。
投資迴報率已經翻了好幾倍。
但若隻是這樣，也就隻是一個運氣好以小博大的經典商業片事例，偶爾盤點投資小卻獲得了驚人迴報的電影時拿出來溜溜，再對好運的導演投資商等人表示祝賀並羨慕嫉妒一下，也就完了。
小成本電影獲得驚人票房的雖然少，卻不是沒有，來了那麽多次後，所有人早就習慣了。
這件事的奇特之處在於，《閨蜜》的導演是趙慶。
趙慶是誰？文藝片的尖端大拿，商業片的……票房毒藥。
然而隻是一部電影而已，原本所有人都不看好的電影，就這麽爆了，還是大爆特爆，誰會不想知道原因？
但讓趙慶說原因？他也不知道啊！
在趙慶眼裏，他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拍的電影找的演員，要說唯一不同的地方，隻有宣傳——
但宣傳，他直接交給了帝都娛樂負責。
這實在尷尬——
他堅持不用娛樂圈常見的那些手段宣傳，覺得不符合自己的身份，也覺得那些宣傳手段不入流。然而最後的事實卻告訴他，隻有這樣的宣傳才能帶來票房……
麵對其他人的詢問，趙慶隻能沉默不語。
有些娛記窮追不舍，即使他已經明確拒絕，也根本不能阻止他們的“熱情”。無奈下，趙慶突然想到之前選擇宋晚的原因之一——
宋晚運氣好，隻要是她參演的影視劇，全都大爆了。
趙慶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開口將人打發走：“因為宋晚的原因啊，不都說了她是票房靈藥，有她就肯定會爆？我原本還不信，現在事實如此，我也不得不信啊。”
說罷，還嗬嗬笑了起來。
提問的記者麵麵相覷，完全不知道這樣的說法該不該寫下來。
就算寫下來，誰信呢？
“我信啊！”
結束了一天的拍攝，一行人準備找個餐館聚餐。
因為許久沒吃燒烤的關係，宋晚幹脆將人帶到了之前花語帶她去的那家燒烤店。
等食物的時候，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翻出了手機開始刷刷刷。
周齊恰好看到看到網絡上采訪趙慶的通稿，唇角勾了勾，然後吐出了上麵那句話。
說完，他的目光就落在文章最後麵的記者吐槽上——
“完全無法相信都這個年代了，竟然還有人這麽迷信，這個人還是我一直超級喜歡的大導演趙慶。如果要用一句話來形容我當時的心情的話，我隻能說，‘真是嗶了狗了’！”
周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個記者明星是才入行啊，一點行情都不懂！”
就算是生活在神鬼皆為迷信的現代，運氣這種看不到摸不著的東西也隻會受到萬人追捧。
就算再堅信科學的人，他也不能說運氣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
那就是有人天生運氣好到爆，有人運氣差到活了一輩子一次獎都沒中過，你難道還能否認？
更何況他們這種光鮮亮麗卻又藏汙納垢的圈子，相信這種東西的人可多了去了——
君不見，有人為了紅還跑到國外請小鬼呢！
當然，周齊是不相信這種東西的。
宋晚聽著覺得好氣又好笑：“趙導是被記者問怕了胡說的，周導您怎麽也跟著亂說？”
周齊張嘴欲言，卻聽高香率先開口：“別管你相不相信，但這些導演相信，你就賺了。”
至少永遠不愁劇本了。
宋晚轉頭看去，高香一臉認真。
宋晚倒是沒什麽感覺，反倒歎了口氣：“我也知道這想法不靠譜，但這不是找不到演員？”
而郭楷的演技，她認為足以扮演包哲這個角色。
畢竟是真正的世家子弟。
哪怕氣質並非儒雅那一掛的，但本身被世家熏陶出來的貴氣卻比其他更重要。
但這個想法根本行不通……
不用其他人說，宋晚自己就知道這點。
周齊順著宋晚的話想了想，發現郭楷還真是目前最適合的演員。但同樣，他也是目前最不適合的演員。
意識到這點，周齊有些心塞。
他擺了擺手：“算了，先把包哲的戲份拖到後麵，同時讓編劇重改劇本，做好刪減包哲所有戲份的準備。”
周齊既然下定決心了，其他人自然不會再多說。
他們隻是因為宋晚長假《閨蜜》首映禮迴來，突然想到這件事才會停下拍攝談論，既然事情已經勉強有了解決方案，自然不會再耽擱時間。
拍攝繼續。
接下來的一場戲，是宋一拖著一隻斑斕大虎尋找出路，結果遇見藏在角落處的伺機殺敵的郭樂，結果因為宋一的到來，被郭樂盯上的巨獸戰而盯上了宋一……
手上的斑斕大虎。
巨獸：這種兩腳獸全是骨頭，隻有悄咪咪點兒肉，塞牙縫都不夠，怎麽比得上老虎肉多？
宋一當然不願放棄到手的食物，便與之搏鬥起來。
然而她終究力小，沒多久就堅持不住，隻能選擇放棄老虎。
誰知巨獸卻被她反抗的行為激怒，將老虎搶過去還不算，竟直接想把宋一也給解決了。
好在郭樂出現，他渾身的煞氣讓巨獸意識到危險，叼著老虎轉身就跑了。
……
就這麽一場戲，台詞幾乎沒有，大部分都是打鬥。
武術指導早已將動作交給了宋晚，剩下的就隻能看她在鏡頭下的發揮。
隻是這真的很尷尬——
因為不論是老虎還是巨獸，都是後期用電腦建模創造出得虛擬影像。
老虎還好點，為了讓給宋晚演得更逼真，她手上是真的拖了一個等身的老虎布偶的。
然而身高兩三米的巨獸到哪裏去找？
此時此刻，宋晚拍攝打鬥戲根本就沒對手與她套招，隻能一個人在地上翻滾揮舞。
空蕩蕩的攝影棚裏，除了拍攝的工作人員，及藏在一塊“石頭”後麵的郭樂，偌大的空間裏就她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看起來就像是個傻逼。
但即使如此，宋晚也仍舊發揮正常。
她身上綁著威壓，按照武術指導的提示將動作一個個展示出來，動作更是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一拳一腳都力道十足，讓人隻是看著就覺得賞心悅目。
但這隻是在不對上宋晚眼睛的前提下——
周齊知道宋晚的眼神戲最為出彩，哪怕宋晚此時的表現已經優秀到讓他想要當場起身拍手鼓掌，卻仍舊矜持地坐在監視器後麵，兩眼放光地指示工作人員：“給宋晚一個近景！”
她自遠處騰空撲來，死寂空茫的眼神中透著一股子犀利銳氣，仿若收割亡魂的死神。
而她目光所及之處，就是她將要收割性命的巨獸。
霎時間，一股似要將人吞噬的死氣撲麵而來。
饒是見多識廣的周齊，也忍不住抖了一下。但旋即，他就樂嗬嗬地拍了下大腿：“好！太好了！”
“周導……”
負責現場收音的工作人員苦逼兮兮地看著周齊，眼底委屈幾乎要化成海。
周齊一怔，壞了！
剛才一時激動，竟沒控製住聲音，收音話筒把他的聲音都收了進去。
即使周齊自詡在片場他就是說一不二的王，此時麵對工作人員的控訴，他也臊紅了一張老臉。
無奈下，他隻能喊“cut”。
“諸位不好意思，航材一時沒控製住說了話，聲音被收進去了，隻能重來。”
宋晚此時正好懸空，聞言一頓，目光看向周齊。
周齊砸吧砸吧嘴，嘿嘿一笑：“你剛才表現不錯，繼續保持！”
宋晚了然，點點頭示意準備好了，工作人員這才將她從空中放了下來。
飾演郭樂的壯大叔撓撓頭，有些不解——
他並非專業演員，對這些拍攝時用到的器材並不了解。
不過他也沒多問，隻道導演讓他們重來一次。
那就重來一次咯！
得知自家老爸被選中郭樂這個角色，他兒子在他進組前就擔憂地“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一定聽導演的話。
他站起身，目光正好與落地的宋晚對上，有些不好意思。
宋晚對他笑了笑，便走到一開始的站位，準備重來。
演員的最佳狀態其實很難遇到，周齊在意識到自己出錯導致隻能重來的時候，還想著第二遍拍出來的效果很可能比不上第一遍，誰知道，等宋晚進入狀態後，周齊卻發現她的狀態反而比第一遍更好。
她的動作仍舊幹淨利落，卻帶上了幾分狠厲肅殺，眼神中的犀利銳氣減弱，原本的死寂空茫反而加強了幾分。
按理說在這樣的打鬥場景中，前者要比後者更能將觀眾帶入情緒。
然而，宋一本身是個自閉症患者。
這樣的處理不但沒有讓原本的緊張肅殺氣氛減弱，反倒強調了宋一的疾病和性格特征——
這樣死寂空茫的眼神，獨屬於宋一。
在宋一眼裏，哪怕是可能要她命的巨獸，也與其他人、物毫無差別，可殺？殺不了？她心裏根本沒有這樣的意識和判斷力。
周齊突然覺得，也許自己站在宋一麵前，想要搶奪她的食物，也會被她毫不留情地斬落刀下。
意識到這點後，他打了個寒顫。
-
等《演技大咖》一季結束的時候，《繁星》的拍攝也進入了完結，而此時，《閨蜜》正好上映一個月，到了下映的時間。
理所當然地，《閨蜜》的票房並未超過《綺夢》。
然而，《閨蜜》這部電影在圈內圈外造成的影響，卻並不比《綺夢》差——
《閨蜜》的最終票房，等到下映時已經達到了驚人的十三億。
十三億，放在普通的商業電影上也是一個很好的票房成績了，何況《閨蜜》還是一個小成本青春電影。
投資迴報率已經翻了好幾倍。
但若隻是這樣，也就隻是一個運氣好以小博大的經典商業片事例，偶爾盤點投資小卻獲得了驚人迴報的電影時拿出來溜溜，再對好運的導演投資商等人表示祝賀並羨慕嫉妒一下，也就完了。
小成本電影獲得驚人票房的雖然少，卻不是沒有，來了那麽多次後，所有人早就習慣了。
這件事的奇特之處在於，《閨蜜》的導演是趙慶。
趙慶是誰？文藝片的尖端大拿，商業片的……票房毒藥。
然而隻是一部電影而已，原本所有人都不看好的電影，就這麽爆了，還是大爆特爆，誰會不想知道原因？
但讓趙慶說原因？他也不知道啊！
在趙慶眼裏，他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拍的電影找的演員，要說唯一不同的地方，隻有宣傳——
但宣傳，他直接交給了帝都娛樂負責。
這實在尷尬——
他堅持不用娛樂圈常見的那些手段宣傳，覺得不符合自己的身份，也覺得那些宣傳手段不入流。然而最後的事實卻告訴他，隻有這樣的宣傳才能帶來票房……
麵對其他人的詢問，趙慶隻能沉默不語。
有些娛記窮追不舍，即使他已經明確拒絕，也根本不能阻止他們的“熱情”。無奈下，趙慶突然想到之前選擇宋晚的原因之一——
宋晚運氣好，隻要是她參演的影視劇，全都大爆了。
趙慶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開口將人打發走：“因為宋晚的原因啊，不都說了她是票房靈藥，有她就肯定會爆？我原本還不信，現在事實如此，我也不得不信啊。”
說罷，還嗬嗬笑了起來。
提問的記者麵麵相覷，完全不知道這樣的說法該不該寫下來。
就算寫下來，誰信呢？
“我信啊！”
結束了一天的拍攝，一行人準備找個餐館聚餐。
因為許久沒吃燒烤的關係，宋晚幹脆將人帶到了之前花語帶她去的那家燒烤店。
等食物的時候，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翻出了手機開始刷刷刷。
周齊恰好看到看到網絡上采訪趙慶的通稿，唇角勾了勾，然後吐出了上麵那句話。
說完，他的目光就落在文章最後麵的記者吐槽上——
“完全無法相信都這個年代了，竟然還有人這麽迷信，這個人還是我一直超級喜歡的大導演趙慶。如果要用一句話來形容我當時的心情的話，我隻能說，‘真是嗶了狗了’！”
周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個記者明星是才入行啊，一點行情都不懂！”
就算是生活在神鬼皆為迷信的現代，運氣這種看不到摸不著的東西也隻會受到萬人追捧。
就算再堅信科學的人，他也不能說運氣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
那就是有人天生運氣好到爆，有人運氣差到活了一輩子一次獎都沒中過，你難道還能否認？
更何況他們這種光鮮亮麗卻又藏汙納垢的圈子，相信這種東西的人可多了去了——
君不見，有人為了紅還跑到國外請小鬼呢！
當然，周齊是不相信這種東西的。
宋晚聽著覺得好氣又好笑：“趙導是被記者問怕了胡說的，周導您怎麽也跟著亂說？”
周齊張嘴欲言，卻聽高香率先開口：“別管你相不相信，但這些導演相信，你就賺了。”
至少永遠不愁劇本了。
宋晚轉頭看去，高香一臉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