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口處大約離地四尺高,斷麵平滑無痕,像是被激光刀掃過一般!


    “臥……槽!”


    鄧德傑等人又是一聲驚唿!


    這是諸葛雷隱身以後,用兇甲劍在樹幹上掃了一圈的結果。


    兇甲劍切金斷玉,對付一棵香樟樹,自然像切黃瓜一樣。


    隻是任子豪等人沒看見,不知道諸葛雷用了什麽手段,讓一棵大樹頃刻間斷裂,各自驚駭不已。


    諸葛雷緩步走來,逼視著鄧德傑,問道:“你個鱉孫的脖子,比香樟樹還硬嗎?”


    鄧德傑嚇得麵如土色,結巴道:“先生饒命,我現在、現在才知道……真的是豪哥及時出現,救了我……”


    陳虎的人各自臉色慘白,心驚膽戰。


    剛才的一幕,他們都看見了。如果諸葛雷來個隱身術,悄悄地切斷他們的脖子,他們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先前他們是口服心不服,現在卻是打心底的害怕和恐懼!


    這種恐懼甚至浸透到了骨子裏,讓他們兩股顫栗,腿肚子哆嗦。


    諸葛雷又是一聲冷笑,抽出兇甲劍托在右掌,左手捏了一個‘茅山三叉訣’,向著短劍一點,喝道:“起!”


    眾人再次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短劍從諸葛雷的掌心升起,憑空無依,懸浮在空氣之中,距離地麵五尺高左右!


    “臥……槽!”


    陳虎等人再次驚唿,第三句臥槽喊出口來。


    所謂街麵混混沒文化,三句臥槽走天下,果然如此。


    其實諸葛雷這一手,相對於剛才的隱身術來說,真的是稀鬆平常。


    茅山三叉訣,又叫做盅訣,代表盅座的意思,是專門用來支撐水盅酒盅的一個手訣。


    道門中正兒八經的術派弟子,法師級別的,都會這一招,捏著一個盅訣,就能讓麵前桌子上的酒杯騰空而起。


    但是俗世之人,哪裏見過這種違背地心引力和牛頓力學的反自然現象?一個個都呆如木雞!


    諸葛雷催動指訣,讓兇甲劍在空中緩緩轉了一圈,劍尖對準鄧德傑,說道:“我茅山派有飛劍之術,千裏之外,可以取人首級。信不信我飛劍取你人頭?”


    撲通一聲,鄧德傑和陳虎一起跪了下來,汗流滿麵:“法師饒命!”


    兇甲劍本身具有極大的殺氣,對一切魂魄有強大的震懾力,平常人不敢正視。


    鄧德傑等人驚懼於諸葛雷的神奇道法,又被兇甲劍的殺氣震懾,自是心驚膽碎,魂飛天外。


    任子豪也嚇得麵無人色,急忙拱手求饒:“諸葛先生手下留情!他們雖然可惡,但是罪不至死啊……”


    諸葛雷嗬嗬冷笑,一揮手,收了兇甲劍,眼神從任子豪等人臉上掃過,緩緩說道:


    “道爺我雖然身在紅塵之中,卻是世外之人,本無意跟你們這些俗人爭風鬥狠,較量高低。不是本道爺說大話,俗世之中,任他王侯將相,世家弟子,還是販夫走卒,市井之徒。如果得罪了我,在我眼裏皆如螻蟻,並無區別!”


    鄧德傑和陳虎跪在地上,隻管磕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任子豪也心驚膽戰,連連作揖,說道:“諸葛先生神仙中人,我輩仰望!”


    諸葛雷盯著任子豪的臉,緩緩說道:“任三公子,我還有句話送給你。”


    任子豪急忙抱拳施禮:“在下聽著,請先生教誨!”


    諸葛雷哼了一聲,說道:“道門中有句話,福禍無門,惟人自招。善惡之報,如影隨形。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諸葛雷一揮衣袖,轉身而去。


    郝繼友一呆,急忙追上。


    任子豪猶豫了一下,揮手讓鄧德傑等人滾開,自己小跑著追上諸葛雷,說道:


    “諸葛先生剛才的金玉良言,我任子豪終生銘記。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家父還在醉仙居等待,還請諸葛先生給個麵子……”


    諸葛雷向前走,看都不看任子豪,口中道:“我沒心思喝酒,你們自己享用吧。”


    任子豪流汗,說道:“可是,家父那裏,我沒辦法交代啊!”


    諸葛雷嗬嗬一笑:“你就說我有急事,走了。”


    任子豪知道今天是請不動諸葛雷了,猶豫片刻,又說道:


    “諸葛先生,我有一事相求……以後,家父肯定還要拜訪你,在家父麵前,請你不要提起今天的事。否則,老爺子打斷我的腿是小事,隻怕他會氣出毛病來……老爺子一生剛正,對名聲看得比命還重。知道我旗下員工如此不堪,他一定會氣死的。”


    諸葛雷點點頭:“念在你孝心可嘉的份上,這件事我可以答應你。”


    任子豪如釋重負,拱手道謝:“多謝諸葛先生,任子豪恭送大駕。”


    諸葛雷頭也不迴,帶著郝繼友穿過馬路,上了一輛出租車。


    直到諸葛雷乘坐的出租車走遠,任子豪才敢站直身子,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在車上,郝繼友打量著諸葛雷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問道:“雷哥,你還在生氣嗎?你生氣的樣子……好可怕。任子豪那麽牛逼的社會人,都被你教訓成了小學生接班人……”


    諸葛雷噗地一笑,拍著郝繼友的肩膀,說道:“我沒有生氣,隻是忽然間對任子豪很鄙視,所以不想跟他喝酒。走吧,迴去以後,我倆好好喝一杯!”


    郝繼友受寵若驚:“感謝雷哥看得起我,這麽說,我比任子豪鄧德傑等人,還牛逼?”


    諸葛雷哈哈大笑:“你比他們牛逼太多了,因為你還是個人,他們就未必了!”


    兩人有說有笑,返迴茅山醫道館。


    不出所料,方曉晴又等在道館門前。


    看見諸葛雷,方曉晴急忙迎上來,緊張地問道:“表哥,聽說你打了陳虎那個混混?現在怎麽樣了,他有沒有找你報複?”


    諸葛雷還沒開口,郝繼友就哈哈大笑,說道:“放心吧,就在剛才,陳虎和他的老板,還有他老板的老板,全部跪在雷哥的麵前,求著雷哥饒命!”


    方曉晴聽不明白,拉著諸葛雷的胳膊問道:“表哥,是真的嗎?”


    諸葛雷一笑,說道:“你看郝繼友這眉飛色舞的德性,就知道是真的了。如果陳虎的事沒有擺平,他還能笑得出來?”


    方曉晴想了想,終於點頭笑道:“那就好,可把我擔心死了。”


    郝繼友開了道館的門,掃了一眼,忽然叫道:“咦,怎麽桌子上有個紅手帕?方曉晴的嗎?”


    方曉晴搖頭:“不是啊,不是我的……我平時都用紙巾,幾乎不用手帕的。”


    諸葛雷也看見了那塊手帕,微微皺眉,上前拾了起來。


    這是婉兒她鬼小姐的手帕,上麵還寫了字。(3月一日,第三更。明天繼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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