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虎滿口是血,但是依舊硬撐,不肯輸了麵子,含糊不清地叫道:“好,打得好!我陳虎多少年沒有被人打過了,痛快!”


    諸葛雷一個耳刮子甩過去,笑道:“騎著竹竿撒尿,冒充硬棍?老子今天偏偏要你軟下來!”


    說著,諸葛雷又是一腳踢在陳虎的腿彎上。


    撲通一聲,陳虎身不由己地跪了下來。


    諸葛雷繞到陳虎的麵前,抬腳踩在他的肩頭上,說道:“孫子,你知道水滸傳裏麵,鎮關西是怎麽死的嗎?”


    陳虎抹了一把嘴邊的血,叫道:“不知道!”


    諸葛雷點點頭,說道:“鎮關西挨了魯智深一拳,也和你一樣冒充硬漢子,高叫打得好,結果就被打死了。你個孫子再說一聲打得好,給我聽?”


    陳虎知道今天遇上硬茬子了,不敢再頂嘴,點頭道:“行,算你狠,我今天認栽,你放我走吧!”


    吃生米的,遇上了磕生稻的。


    陳虎知道諸葛雷比自己更狠,隻得服軟,抱著光棍不吃眼前虧的心思,尋求脫身。


    諸葛雷又是一耳刮子抽過去,笑道:


    “鎮關西也和你一樣,一開始硬充好漢,後來又求饒。魯智深說,你要是硬到底,老子就放了你。你現在求饒,老子看不起你,偏偏不放過你!老子和魯智深一樣,最看不起你這種軟骨頭!”


    陳虎被打得一張臉腫起老高,叫道:“我軟也不行,硬也不行,好好好,要殺要剮,你給我來個痛快的,別跟我提鎮關西!”


    諸葛雷哈哈大笑,摸著陳虎肥嘟嘟的肉頭,說道:


    “總算你還有點骨氣,我就不欺負你了,開著你的破車,滾吧。記住了,以後繞著我的道館走,否則,當心我看你不爽,又要收拾你!”


    陳虎爬了起來,摸出鑰匙開了車門,又迴頭看了看諸葛雷。


    諸葛雷冷笑,說道:“我知道你不會就此罷休,沒事,我等著你。你也可以約個時間,找個地方,咱們再比試比試。不過,最好別報官。”


    “誰報官誰就是孫子!我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陳虎又吐出兩顆血牙,氣憤憤地上了車,駕車而去。


    他的小弟們,也哼哼唧唧地站起來,追著奔馳車去了。


    圍觀者這才敢上前,看著諸葛雷,紛紛說道:


    “小夥子,這個陳虎可是這一帶的第一潑皮無賴,你今天打了他,他以後一定會報複你的。”


    “是啊,而且陳虎的背後還有老大,據說更厲害,人多勢眾,在山城隻手遮天!”


    “小夥子,趕緊關門吧,遠離這裏,跟一個潑皮拚命,不值得啊!”


    諸葛雷雙手抱拳,衝著四周施禮:


    “感謝各位良言,不過我這人就喜歡痛打潑皮無賴。天下事抬不過一個理字,我並無理虧之處,就算他們有千軍萬馬,請來天王老子,我也不怕。”


    “真是一條漢子,隻怕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啊,唉!”


    圍觀者一番唏噓,一番敬佩,各自離去。


    郝繼友這才開了門,心情忐忑,說道:“雷哥,今天的事……鬧得有些大了。我看,你還是找一下方離,運動一下關係,想辦法……和解吧。”


    “和解?你怕了嗎?”諸葛雷冷笑,說道:“你要是害怕,就趕緊滾吧,免得我殺起人來,濺你一身的血。”


    郝繼友哭喪著臉,說道:


    “雷哥,你不是本地人,打了陳虎以後,可以一走了之。你是大俠,來無蹤去無影,可是我還要在這裏讀書啊,而且還有方曉晴,這以後,陳虎一定會找她麻煩的……”


    諸葛雷惱怒,揮手喝道:“滾滾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就當我從來沒有認識過你這個孬種!”


    郝繼友真的急哭了,說道:“雷哥,我沒有這個意思……”


    諸葛雷瞪眼,罵道:


    “你貪財好色見利忘義,猥瑣齷齪,心術不正,我都忍了。可是你欺軟怕硬膽小如鼠,我忍不了。今天上午,你在三姑奶奶廟,痛打那個老頭,不是很厲害嗎?見到陳虎就裝孫子了?


    拳打南山養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太平間裏一跺腳,嚇得死屍們都躺著不動!你特碼真有種!


    把我的錢留下來,滾出我的道館!”


    郝繼友卻不走,猶豫半天,忽然吼道:“雷哥,你說我膽小如鼠?好,下次再遇上陳虎,我第一個拿刀砍他!我是雷哥的人,大不了,就陪著雷哥一死!”


    諸葛雷哼了一聲,揮手道:“這還像句人話,把門前打掃打掃,該幹嘛幹嘛去!”


    郝繼友咧嘴一笑,索性橫下心來,拿著掃帚打掃衛生去了。


    諸葛雷煮了一壺茶,如無其事地品著。


    門前車燈閃動,又一輛大奔開了過來,停在道館門前的路邊上。


    郝繼友嚇了一跳,隨即丟下掃把,轉頭衝迴道館,將u型門鎖抓在手中,返身衝向門外,叫道:


    “雷哥,一定是陳虎又帶人來了,這次我先上,大不了血濺當場,橫屍街頭!隻要雷哥不罵我膽小如鼠,我這輩子,就不算白活了!”


    諸葛雷也以為是陳虎的人來了,喝道:“你退下,我自然會對付!”


    如果真的是陳虎帶人來報複,郝繼友上去就是送人頭。


    郝繼友卻像打了雞血一樣,根本不聽,衝出了門外。


    大奔的門開了,一個老者下了車。


    看見郝繼友手持鐵鎖惡狠狠地衝來,老者嚇得一哆嗦,急忙揮手喝道:“喂,你幹什麽!?”


    “啊?怎麽是你?”郝繼友看清楚了來人,不由得鬆了口氣,咧嘴笑道:“沒、沒幹什麽……我這把門鎖壞了,我去……修鎖。”


    “我還以為你要砸我呢!”老者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無冤無仇的,我怎麽會砸你?再說了,你是客戶,我們的上帝啊!來來來,我雷哥剛好在,老人家裏麵請。”郝繼友將門鎖背在身後,點頭哈腰地說道。


    大奔駕駛室裏,也走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穿著考究,一身名牌,氣度非凡。


    那人瞪了郝繼友一眼,又看看門頭,這才扶著老者進了道館。


    這個老頭,正是昨天晚上,諸葛雷在玉帶河邊遇到的那個。


    當時,老頭見識了諸葛雷的道法,便要諸葛雷救命。諸葛雷穿著濕漉漉的褲子,便沒有跟他多說。


    今天上午的時候,老頭也來過一次,卻沒遇上諸葛雷,被方曉晴打發走了。


    因為那時候,諸葛雷正在王圩林場,大戰妖狐。


    老者一進門,立刻衝著諸葛雷抱拳:“小先生,我特來拜訪你,今天上午就來過一次,隻是無緣相見。現在終於見到你了,真高興!”


    “老人家好。”諸葛雷也站起身來,抱拳還禮,打量著老者和他身邊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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