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還有點發懵的楚舒抬頭，紅著臉看著顧淩，沒有反應過來他剛才在說什麽。
正在思考了，手裏的杯子冷不丁的被拿走了。
“水要流出來了。別發呆，快去加一件外套，外麵很冷。”
“啊？哦！”
迴過神的楚舒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笑，轉身去拿外套。
邊背對著顧淩穿外套，邊理雜亂的思緒，順便努力讓自己狂跳的心髒緩一緩。等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又輕輕拍了拍臉後，才感覺熱度消了一些。
假裝淡定的迴身，就看見顧淩正站在自己桌前饒有興趣的看什麽。
取下圍巾帶好後好奇的走過去，偏頭，臉立馬又紅了起來。
“不準看”
伸出去的手還沒有靠近就被人反握住，然後動彈不了呢。
顧淩微微用力一圈，順勢摟了人在懷裏，不顧楚舒再度紅透的小臉，愉悅發問，“真的沒猜到我會過來？”
“沒有”
尷尬害羞的不行的楚舒快速答道，眼神慌亂的四處望，就是不往某人手裏的東西看。說完就去扳某人的手，掙紮著要退出他的懷抱。
顧淩心情很好，看她被逗得耳朵都紅了，也就施施然的鬆開手。
楚舒鬆了口氣，立馬走到一旁假裝忙碌。顧淩也沒有拆穿她，隻是看著手裏的東西眼神柔和。
那隻是一個簡單的日曆本，日期上麵有時候會有一些標注，看的出來是楚舒平時用來記事的。
他隨手翻了翻，無意間卻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從兩人在一起的那一天起，之後每天的日期都被一個粉色愛心標注起來。這樣小女兒嬌態的做法明明以往覺得很是不可理喻，現在卻是讓他心情一陣明朗。
想到這兒，又看了看站在一旁還在假裝淡定整理東西的楚舒。
她，比自己以為的要在意這段感情。
嗬，低頭放下日曆本。努力抑住心裏不斷騰升的暖意，顧淩眉目柔和，掃去了幾絲眉目間平時不自覺便攜帶的厲色。
他，是趁人之危的。
明明知道當時她情緒不穩，明明知道對自己她是依賴多於愛，但還是抓住機會將她綁在了身邊。攻其不備，從來都是戰術上最常采用的招數。
也許這樣很卑鄙，但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
個好人。感情上她太怯懦，太被動，偏又細膩敏感的要命。
緩慢圖之最後可能隻是一腔心血付之東流，為他人做了嫁妝，這樣的蠢事他可不會幹。
既然如此，那，我隻好‘欺負’你了。
“我收拾好了，你要帶我去哪兒？”楚舒背好包，看著麵前的顧淩問道。
聽到她的聲音，顧淩轉過身，“到了再告訴你。”
說完不待楚舒繼續發問，拉了她的手走出宿舍。被拉著的楚舒嚇了一跳，要是自己和他這樣出去逛一圈，沒有一個小時自己戀愛的事就會傳遍整個b大吧。
“顧淩，你……你先鬆開。”楚舒低聲對走在身旁的人說道。
顧淩挑眉，看了看她，還是鬆開了手。
現在，還不急。
兩人並排著走出宿舍，其中不乏有人癡迷的看著楚舒，和好奇的盯著顧淩。兩人一個早已習慣，另一個更是把這些探視不放在眼裏，淡定的走了出去。
上了車，係好安全帶，車緩慢的動了起來。
“這是要去哪兒？”楚舒偏頭，看了看周圍，怎麽往和城鎮相反的地方開了。
“一個秘密的地方，估計要開一會兒，怎麽樣，冷嗎？”
輕輕搖了搖頭，楚舒仍是好奇的四處望了望，這個方向……
冬季天黑的早，兩人出學校的時候便已經差不多要天黑了。等到要到的時候，天色更是完全沉了下來，路燈晃晃悠悠的，看不太真切景象。
“到了，下來吧。”顧淩停好車，輕聲說道。
解開安全帶，楚舒下了車，輕輕跺了跺腳。恩，還真是有點冷。
這裏很空曠，很安靜，周圍也沒有什麽建築，人煙稀少。看的出來還沒有開發，要是她一個人絕對不敢到這種地方來。
“顧淩，我們到這裏來幹什麽？”
沒有答聲，楚舒轉頭看了看顧淩，因為沒有光，看不太清他的模樣。
刹那間突然有點心慌，伸出手，略帶緊張的抓住了顧淩的衣袖。顧淩迴頭，看著她，黑色的瞳孔透露著安撫與不知名的光亮。
“楚舒”
“恩”
“我想讓你看看，真正的我。”
說完，顧淩微微一笑，笑容充滿了自信，堅毅，還有果敢。
看著他，楚舒不禁失神，這樣的顧淩，從
未見過。
“你是要……”
剩下的話楚舒沒有再說，因為她看到了朝兩人飛來的東西。雖然知道他會給自己一個驚喜，但真沒想到，會是以這樣的方式。
一架直升飛機快速而又穩定的靠近了兩人，最後慢慢的停了下來。轉過頭，望著顧淩，楚舒簡直不敢相信。
駕駛員從飛機上下來，顧淩上前和他打了個招唿。因為隔得比較遠，兩人說話聲音也比較低，楚舒並沒有聽清他們說了些什麽。
最後從飛機上下來的男子看著楚舒點了點頭，又碰了碰顧淩的肩，然後開著顧淩來時的車走了。
望著麵前仿若憑空冒出來的飛機，還有跑遠的車尾，楚舒轉過頭，驚訝的望著顧淩。
“這……這沒犯法吧。”
噗嗤——
顧淩身上傳來了明顯的噴笑聲，但卻不是顧淩發出來的。
無奈又好笑的看了麵前的笨丫頭一眼，顧淩關上了聯絡器，對著麵前還在傻傻愣愣的楚舒說道。
“放心，不是軍用飛機，沒犯法。”
那……那是……是……
還沒等她理清楚思緒，就被顧淩拉著手走上前，楚舒隻能習慣的跟在他後麵加快了腳步。
一路茫然的被顧淩指揮著動作，登機，係安全帶，注意事項……
等所有的事準備好了，顧淩關上了艙門，摸了摸身旁的女孩的頭。
語氣前所未有的溫和堅定，看著她，眸色清淨，仿若收攏了所有的光亮。
“別怕”
簡短的兩個字，一下子就讓她鎮定了許多。
其實，她是有點怕高的。
但，不知道為什麽，就是相信他，無條件的就想相信他。
“恩”
楚舒緊靠椅背，美麗的雙眸微彎，長睫微抬，看著顧淩點了點頭。
顧淩也沒再說話，隻是轉過頭，帶著他的女孩，進入自己的世界。
一個屬於顧淩的，男人的世界！
——————
地麵仿若成了一個圓點，越來越小，越來越遠。
轉頭，望了望窗外，不自覺的握緊雙手成拳，防止手心的汗滴落下來。鼓起勇氣，望向前方，慢慢的，飛行變得十分穩定，不再讓人那麽害怕。
從來，沒這麽靠近過黑夜。
一望無際的黑，隱隱的，還帶點輕微的藍，仿若包容了一切的顏色。那麽神秘，那麽祥和，這是獨屬於夜晚的溫柔。
直升機的飛行聲很大，但楚舒卻覺得內心一片寧靜，慢慢的褪去了最初的恐懼。
“顧淩，這裏真美。”
聞言轉頭，顧淩隻看到一抹溫柔美麗的笑容。圓潤的眼珠就像最美的黑珍珠一般，流光溢彩。看著她，顧淩輕笑。
“低頭”
“什麽？”楚舒疑惑。
“我最愛的景色，不在高空，在下麵。”
說完顧淩衝楚舒示意，楚舒調轉視線，看向了下方。
與高處的靜謐不同，下麵是一片燈火。盡管隔著這麽遠的距離隻能看到零星的光芒，但那些顏色不一的光，卻代表了這個男人心中的期望。
詩與遠方是自己看到的，他看到的，卻是實在的溫暖。
“我是一名軍人。”
冷硬的特有音調，沒有當兵的人因為常年喊號子特有的沙啞聲，磁性魅力的一塌糊塗。抬眼，立體的五官，古銅色的膚色，矛盾的人，有些方麵又是那麽堅定。
“這就是我的所有。”
看著麵前的人，楚舒心底仿若流水淌過，多少礫石，都被這水波撫平淹沒。不自覺的微笑，仰頭。
“所以了？”
聽見問聲，顧淩也轉過視線看了她一眼，默契一笑，知道她懂得。
“不管我有多少不一樣的身份，這，是不變的。”
原來是這樣嗎。
他知道自己的不確定，知道自己對他的身份的好奇與擔憂，對平凡生活的向往和堅持。所以，他才會如此。
用這樣充滿顧淩風格的方式，告訴自己，他，也是如此。
“顧淩，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溫柔。”
“沒有，不過有人說過我沒禮貌。”
呃……這人怎麽這麽記仇，而且我當時也沒有直說啊……
顧淩撇了一眼坐在一旁心虛的楚舒，看了看表，突然出聲道。
“十二點了”
“恩？”
“生日快樂”
“你……還真的知道啊。”
“恩，知道。”
摳摳手指，楚舒有點害羞。
不過，更多
的是驚訝，雖然猜到他可能會給自己驚喜，但真沒想到竟然會專門過來陪自己過生日。
畢竟他太忙了，從那天確定關係後兩人有時好幾天話都說不上兩句。
可能換了其他女孩會抱怨這種情況，但其實她還很滿意的。習慣了一個人，突然有了一個男朋友，這樣的狀態反而讓她更為適應。
但適應歸適應，他在這麽忙的情況下竟然還專門過來陪自己過生日，楚舒，真的有點不好意思了。
“謝……謝，不過，難道你是故意今天晚上來找我，好第一個祝我生日快樂的？”楚舒覺得他應該不是這麽注重這些的人吧。
果然，顧淩眼裏閃過一絲愧色。
“今天有任務，馬上就要準備出發了。”
“啊，那你怎麽還過來，直接打電話說一聲就好了啊，我沒關係的。”
“你十八歲，成人了。”
沒有解釋，隻是說著一個事實，楚舒卻是心裏一暖。捏捏手指，輕聲問道，“那現在你趕過去還來得及嗎？”
“等會兒飛機降落，會有人來接你送你迴去。”
“那現在？”
“陪你過生日”
咳咳，楚舒拍了拍胸口，停下來後不禁暗自唾棄自己太不淡定了。不過，也不能怪自己，這人說話也太大喘氣了吧。
閉了閉眼，也不多想了，好不容易有機會能看到這樣的景色，自己要好好珍惜才是。
作者有話要說：馬上考科三了，人家先去刷刷科四的題，小劇場緩緩吧緩緩（下次我努力讓它現身！！！）
還有點發懵的楚舒抬頭，紅著臉看著顧淩，沒有反應過來他剛才在說什麽。
正在思考了，手裏的杯子冷不丁的被拿走了。
“水要流出來了。別發呆，快去加一件外套，外麵很冷。”
“啊？哦！”
迴過神的楚舒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笑，轉身去拿外套。
邊背對著顧淩穿外套，邊理雜亂的思緒，順便努力讓自己狂跳的心髒緩一緩。等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又輕輕拍了拍臉後，才感覺熱度消了一些。
假裝淡定的迴身，就看見顧淩正站在自己桌前饒有興趣的看什麽。
取下圍巾帶好後好奇的走過去，偏頭，臉立馬又紅了起來。
“不準看”
伸出去的手還沒有靠近就被人反握住，然後動彈不了呢。
顧淩微微用力一圈，順勢摟了人在懷裏，不顧楚舒再度紅透的小臉，愉悅發問，“真的沒猜到我會過來？”
“沒有”
尷尬害羞的不行的楚舒快速答道，眼神慌亂的四處望，就是不往某人手裏的東西看。說完就去扳某人的手，掙紮著要退出他的懷抱。
顧淩心情很好，看她被逗得耳朵都紅了，也就施施然的鬆開手。
楚舒鬆了口氣，立馬走到一旁假裝忙碌。顧淩也沒有拆穿她，隻是看著手裏的東西眼神柔和。
那隻是一個簡單的日曆本，日期上麵有時候會有一些標注，看的出來是楚舒平時用來記事的。
他隨手翻了翻，無意間卻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從兩人在一起的那一天起，之後每天的日期都被一個粉色愛心標注起來。這樣小女兒嬌態的做法明明以往覺得很是不可理喻，現在卻是讓他心情一陣明朗。
想到這兒，又看了看站在一旁還在假裝淡定整理東西的楚舒。
她，比自己以為的要在意這段感情。
嗬，低頭放下日曆本。努力抑住心裏不斷騰升的暖意，顧淩眉目柔和，掃去了幾絲眉目間平時不自覺便攜帶的厲色。
他，是趁人之危的。
明明知道當時她情緒不穩，明明知道對自己她是依賴多於愛，但還是抓住機會將她綁在了身邊。攻其不備，從來都是戰術上最常采用的招數。
也許這樣很卑鄙，但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
個好人。感情上她太怯懦，太被動，偏又細膩敏感的要命。
緩慢圖之最後可能隻是一腔心血付之東流，為他人做了嫁妝，這樣的蠢事他可不會幹。
既然如此，那，我隻好‘欺負’你了。
“我收拾好了，你要帶我去哪兒？”楚舒背好包，看著麵前的顧淩問道。
聽到她的聲音，顧淩轉過身，“到了再告訴你。”
說完不待楚舒繼續發問，拉了她的手走出宿舍。被拉著的楚舒嚇了一跳，要是自己和他這樣出去逛一圈，沒有一個小時自己戀愛的事就會傳遍整個b大吧。
“顧淩，你……你先鬆開。”楚舒低聲對走在身旁的人說道。
顧淩挑眉，看了看她，還是鬆開了手。
現在，還不急。
兩人並排著走出宿舍，其中不乏有人癡迷的看著楚舒，和好奇的盯著顧淩。兩人一個早已習慣，另一個更是把這些探視不放在眼裏，淡定的走了出去。
上了車，係好安全帶，車緩慢的動了起來。
“這是要去哪兒？”楚舒偏頭，看了看周圍，怎麽往和城鎮相反的地方開了。
“一個秘密的地方，估計要開一會兒，怎麽樣，冷嗎？”
輕輕搖了搖頭，楚舒仍是好奇的四處望了望，這個方向……
冬季天黑的早，兩人出學校的時候便已經差不多要天黑了。等到要到的時候，天色更是完全沉了下來，路燈晃晃悠悠的，看不太真切景象。
“到了，下來吧。”顧淩停好車，輕聲說道。
解開安全帶，楚舒下了車，輕輕跺了跺腳。恩，還真是有點冷。
這裏很空曠，很安靜，周圍也沒有什麽建築，人煙稀少。看的出來還沒有開發，要是她一個人絕對不敢到這種地方來。
“顧淩，我們到這裏來幹什麽？”
沒有答聲，楚舒轉頭看了看顧淩，因為沒有光，看不太清他的模樣。
刹那間突然有點心慌，伸出手，略帶緊張的抓住了顧淩的衣袖。顧淩迴頭，看著她，黑色的瞳孔透露著安撫與不知名的光亮。
“楚舒”
“恩”
“我想讓你看看，真正的我。”
說完，顧淩微微一笑，笑容充滿了自信，堅毅，還有果敢。
看著他，楚舒不禁失神，這樣的顧淩，從
未見過。
“你是要……”
剩下的話楚舒沒有再說，因為她看到了朝兩人飛來的東西。雖然知道他會給自己一個驚喜，但真沒想到，會是以這樣的方式。
一架直升飛機快速而又穩定的靠近了兩人，最後慢慢的停了下來。轉過頭，望著顧淩，楚舒簡直不敢相信。
駕駛員從飛機上下來，顧淩上前和他打了個招唿。因為隔得比較遠，兩人說話聲音也比較低，楚舒並沒有聽清他們說了些什麽。
最後從飛機上下來的男子看著楚舒點了點頭，又碰了碰顧淩的肩，然後開著顧淩來時的車走了。
望著麵前仿若憑空冒出來的飛機，還有跑遠的車尾，楚舒轉過頭，驚訝的望著顧淩。
“這……這沒犯法吧。”
噗嗤——
顧淩身上傳來了明顯的噴笑聲，但卻不是顧淩發出來的。
無奈又好笑的看了麵前的笨丫頭一眼，顧淩關上了聯絡器，對著麵前還在傻傻愣愣的楚舒說道。
“放心，不是軍用飛機，沒犯法。”
那……那是……是……
還沒等她理清楚思緒，就被顧淩拉著手走上前，楚舒隻能習慣的跟在他後麵加快了腳步。
一路茫然的被顧淩指揮著動作，登機，係安全帶，注意事項……
等所有的事準備好了，顧淩關上了艙門，摸了摸身旁的女孩的頭。
語氣前所未有的溫和堅定，看著她，眸色清淨，仿若收攏了所有的光亮。
“別怕”
簡短的兩個字，一下子就讓她鎮定了許多。
其實，她是有點怕高的。
但，不知道為什麽，就是相信他，無條件的就想相信他。
“恩”
楚舒緊靠椅背，美麗的雙眸微彎，長睫微抬，看著顧淩點了點頭。
顧淩也沒再說話，隻是轉過頭，帶著他的女孩，進入自己的世界。
一個屬於顧淩的，男人的世界！
——————
地麵仿若成了一個圓點，越來越小，越來越遠。
轉頭，望了望窗外，不自覺的握緊雙手成拳，防止手心的汗滴落下來。鼓起勇氣，望向前方，慢慢的，飛行變得十分穩定，不再讓人那麽害怕。
從來，沒這麽靠近過黑夜。
一望無際的黑，隱隱的，還帶點輕微的藍，仿若包容了一切的顏色。那麽神秘，那麽祥和，這是獨屬於夜晚的溫柔。
直升機的飛行聲很大，但楚舒卻覺得內心一片寧靜，慢慢的褪去了最初的恐懼。
“顧淩，這裏真美。”
聞言轉頭，顧淩隻看到一抹溫柔美麗的笑容。圓潤的眼珠就像最美的黑珍珠一般，流光溢彩。看著她，顧淩輕笑。
“低頭”
“什麽？”楚舒疑惑。
“我最愛的景色，不在高空，在下麵。”
說完顧淩衝楚舒示意，楚舒調轉視線，看向了下方。
與高處的靜謐不同，下麵是一片燈火。盡管隔著這麽遠的距離隻能看到零星的光芒，但那些顏色不一的光，卻代表了這個男人心中的期望。
詩與遠方是自己看到的，他看到的，卻是實在的溫暖。
“我是一名軍人。”
冷硬的特有音調，沒有當兵的人因為常年喊號子特有的沙啞聲，磁性魅力的一塌糊塗。抬眼，立體的五官，古銅色的膚色，矛盾的人，有些方麵又是那麽堅定。
“這就是我的所有。”
看著麵前的人，楚舒心底仿若流水淌過，多少礫石，都被這水波撫平淹沒。不自覺的微笑，仰頭。
“所以了？”
聽見問聲，顧淩也轉過視線看了她一眼，默契一笑，知道她懂得。
“不管我有多少不一樣的身份，這，是不變的。”
原來是這樣嗎。
他知道自己的不確定，知道自己對他的身份的好奇與擔憂，對平凡生活的向往和堅持。所以，他才會如此。
用這樣充滿顧淩風格的方式，告訴自己，他，也是如此。
“顧淩，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溫柔。”
“沒有，不過有人說過我沒禮貌。”
呃……這人怎麽這麽記仇，而且我當時也沒有直說啊……
顧淩撇了一眼坐在一旁心虛的楚舒，看了看表，突然出聲道。
“十二點了”
“恩？”
“生日快樂”
“你……還真的知道啊。”
“恩，知道。”
摳摳手指，楚舒有點害羞。
不過，更多
的是驚訝，雖然猜到他可能會給自己驚喜，但真沒想到竟然會專門過來陪自己過生日。
畢竟他太忙了，從那天確定關係後兩人有時好幾天話都說不上兩句。
可能換了其他女孩會抱怨這種情況，但其實她還很滿意的。習慣了一個人，突然有了一個男朋友，這樣的狀態反而讓她更為適應。
但適應歸適應，他在這麽忙的情況下竟然還專門過來陪自己過生日，楚舒，真的有點不好意思了。
“謝……謝，不過，難道你是故意今天晚上來找我，好第一個祝我生日快樂的？”楚舒覺得他應該不是這麽注重這些的人吧。
果然，顧淩眼裏閃過一絲愧色。
“今天有任務，馬上就要準備出發了。”
“啊，那你怎麽還過來，直接打電話說一聲就好了啊，我沒關係的。”
“你十八歲，成人了。”
沒有解釋，隻是說著一個事實，楚舒卻是心裏一暖。捏捏手指，輕聲問道，“那現在你趕過去還來得及嗎？”
“等會兒飛機降落，會有人來接你送你迴去。”
“那現在？”
“陪你過生日”
咳咳，楚舒拍了拍胸口，停下來後不禁暗自唾棄自己太不淡定了。不過，也不能怪自己，這人說話也太大喘氣了吧。
閉了閉眼，也不多想了，好不容易有機會能看到這樣的景色，自己要好好珍惜才是。
作者有話要說：馬上考科三了，人家先去刷刷科四的題，小劇場緩緩吧緩緩（下次我努力讓它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