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易年送到容和醫院呀?可是我們……我們沒那麽多錢……」唐婉青擔心著醫藥費。


    「阿姨,不用擔心,容和醫院是以程家開的,醫藥費就讓他包了。」溫知新半開著玩笑說話。


    「這怎麽行?我會想辦法籌醫藥費的。」易水靈倔強的說著,由於長時間抱了幾個小時易小雅,她的手有些酸了。


    「醫藥費的事情以後再說吧,現在先把人給治好。」容以程淡淡的說著,自然的伸手接過了易水靈懷裏的易小雅,說:「讓我抱她吧。」


    「對,水靈,你就先聽以程的話吧,反正他家的錢多得用不完。」溫知新依然不正經的調侃著易水靈,他在想,反正已經擔心的幾個小時了,就調節一下氣氛。


    「知新,你跟莫茉送阿姨迴家收拾一些生活用品,順便讓她休息一下,明天再把她送到容和醫院吧,我跟水靈丫丫就直接迴醫院打點著。」容以程冷靜的吩咐著眾人。


    「行,把阿姨交給我們吧。」溫知新答應著。


    於是,他們兵分兩路了。


    ***************


    迴到容和醫院後,已經是半夜三點多了,把易年安頓後,一番折騰下,容以程與易水靈都已經筋疲力盡了,特別是容以程,他幫易年做完手術後,又馬不停蹄的開了兩個小時的車,他真的很累。


    不過,就算他再累,他也不會在易水靈麵前表現出來的,他不想增加她的思想負擔。


    「水靈,把丫丫給我吧。」他伸手抱過了易水靈懷裏的易小雅。


    易水靈輕輕的甩了甩酸痛的手臂,感激的看著他,說:「幸虧今晚有你,要不然我真的可能會崩潰。」


    容以程轉頭看向易水靈,看到了她眼裏流露出無法掩飾的脆弱時,他的心頭微微揪了一下,伸出一隻手摟過她瘦弱的肩膀,說:「走吧,我們先到休息室休息一下,你爸爸這邊不用擔心的,有專人在看著,不會有事的。」


    「嗯。」易水靈點了點頭,奔波了一個晚上,她確實也累了。


    容以程帶著她來到了他辦公室裏的休息室。


    「隻有一張床,將就一下吧,你跟丫丫睡床,我睡沙發那邊。」他一邊說一邊把懷裏已經睡熟的易小雅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那輕柔的動作,就好像怕驚擾到易小雅睡覺似的。


    「這……辛苦你了。」易水靈心底裏對容以程的感激無法說出來。


    容以程從櫃子裏找出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交到易水靈的手裏,說:「要感激我的話,等明天睡醒再說吧,現在先去洗漱一下,休息吧,不早了。」


    易水靈默默的接過洗漱用品,感激的深深看了一眼容以程,轉身進了浴室裏。


    片刻後,當她簡單的洗漱完後從浴室裏出來,看到容以程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唿吸均勻的微響著,他那敞開的領口,露出一小片結實的胸肌,此時也隨著他的唿吸微微起伏著。


    易水靈愣住了,心疼的盯著容以程,他這是有多累呀,她進去浴室前前後後隻不過五分鍾左右,他竟然也睡得如此的沉。


    她先幫女兒擦過臉與手腳,猶豫了一下後,她又進去浴室裏,拿了掛在牆壁上的毛巾,她猜想那應該是容以程的毛巾吧。


    她用溫水把毛巾打濕後,擰幹,然後走到容以程的身邊,細心的替他擦臉,擦手。


    這麽近距離的麵對他,縱然他已經睡著了,她依然感到緊張,心跳依然不受控製的加快。


    不可否認,睡著的他也很帥。


    明明是東方人的麵孔,卻五官立體明朗,猶如雕刻出來一般。


    易水靈突然發現容以程的睫毛很長,很翹,像兩排小扇子似的覆蓋在眼瞼上。


    其實,她一直都覺得他的眼睛很好看,很清澈。


    看著看著他,易水靈的目光漸漸變得癡迷了。


    這麽好的一個他,教她如何能不心動?又讓她如何能配得上他?


    他們之間存在著雲與泥的差別呀。


    暗暗的嘆了一口氣,易水靈把燈光調暗了些許後,走到那張白色的大床上,和衣睡在女兒身邊。


    *********************


    第二天早上,易水靈醒來時,容以程已經不在了。


    她看了眼牆壁上的時鍾,不由驚詫了一下,原來已經八點多了。


    她連忙跳下床,跑進浴室裏洗漱,洗漱完後,她正準備搖醒還在沉睡中的易小雅,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她下意識的迴身,猛然對上了容以程那麽如沐春風般溫和的俊臉。


    「醒了?」容以程把手裏的早餐遞給了她,又說:「早餐。」


    「謝謝。」易水靈接過早餐,轉身放在床頭櫃上,她微微彎腰,想叫醒易小雅,結果被容以程製止了。


    「讓她睡吧,昨晚折騰來折騰去了,也睡不好。」


    易水靈點了點頭,轉身迴去麵對著容以程,正巧他也在深深的凝視著她。


    視線在空中相遇,一絲絲微妙的情愫在他們之間蔓延著。


    「丫丫就是你不能接受我的原因?」容以程溫和的聲音低低的響起。


    「嗯。」易水靈點頭,轉開了臉。


    「孩子的爸爸呢?」他又問。


    易水靈聞言,臉上閃過了不自然的神色,有點自慚形穢,這是她這輩子也無法擺脫的汙點。


    她悶悶的迴了他幾個字:「不知道。」


    容以程以為易水靈不願意提起過往的事情,所以他也沒有再問下去了,淡淡的勾了一下唇,說:「剛剛去看過你父親了,一切都很平穩,你媽現在也跟知新他們正在來醫院的路上。」


    「嗯,謝……」


    「水靈,我做這些不是為了讓你謝謝我的,所以不要再把那兩個字掛在嘴邊了,隻要是我的朋友,我都會幫,明白嗎?」容以程突然伸手扶在易水靈的肩膀上,微微傾身,低頭盯著她,他那雙閃亮的眸子,真的很清澈,很真誠。


    易水靈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他越對她好,她心裏就越過意不去,因為無以為報。


    「快吃早餐吧,我先去巡視一下病房。」容以程放開了她的肩膀,轉身走出了休息室,他偶爾會跟一些醫生去巡病房,了解一下病人的情況。


    易水靈愣愣的看著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心裏隻恨自己沒有早點遇見他。


    她沒有什麽胃口,所以隻吃了一點兒早餐,便吃不下了,看了一眼依然沉睡的易小雅,她才走出休息室,走向易年的病房。


    因為容以程的關係,易年被安排在vip病房裏,有專人侍候著。


    「易小姐,你來了。」小劉是專門侍候易年的護士,她看到易水靈,便打著招唿。


    「嗯,辛苦你了。」易水靈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


    「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


    易水靈坐到了病床前的椅子上,看著蒼白臉上還帶著於青的父親,他的手腳都纏滿的紗布,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她的心口不由隱隱傷痛。


    其實從小到大,易年都很疼愛她的,就是不知道退休後這兩年著了什麽魔,竟然會迷戀上賭博,性情也跟著大變,變得暴躁。


    病房裏很靜,除了儀器那些「滴滴」的聲音之外,就沒有其他聲音了。


    她就這麽靜靜的坐著,陪著父親。


    突然,門外傳來了說話聲。


    「是這裏嗎?」這是莫茉的聲音。


    「應該是這裏了,容以程電話裏說的就是這個房號的……」這是溫知新的聲音。


    易水靈連忙起身,走向門口,拉開門,看到溫知新,莫茉,還有唐婉青都在門口。


    「媽。」她輕輕喊了一聲。


    「水靈,你爸怎麽樣了?醒了嗎?」唐婉青第一時間便詢問丈夫的情況。


    「還沒有,以程昨晚說過,爸爸是全身麻醉的,加上他傷得也重,所以可能沒那麽快醒來,不過,以程也說了,爸爸的體徵很平穩,所以不用擔心。」易水靈自己都沒有發覺,她已經把容以程掛在了嘴邊了。


    一眾人走入了病房,唐婉青坐下病床前的椅子。


    溫知新與莫茉看到易年後,在病房裏跟易水靈聊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媽,你先陪著爸爸,我去看看丫丫,她還沒有起床呢。」易水靈突然記起了女兒,她出來已經一個多小時了,也不知道易小雅醒來了沒有。


    「快去吧。」唐婉青點了點頭。


    易水靈腳步匆匆的走迴容以程的辦公室,發現裏邊沒人,她直接走向休息室,才到門口,便聽到裏邊傳出了易小雅開心的笑聲,隱約間,還帶著容以程低低的說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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