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忍了三哥多年,也是受委屈了。”


    “沒什麽,這麽多年都過來了,現在不是苦盡甘來了?晉洲,別怕,困難都會解決。”


    “我想起來一件事,前段時間去多倫多,您猜,我碰到誰了?”


    “誰?”


    “我三哥的小金絲雀,也就是那個叫雲朝的女人。”


    “那個女人竟然跑到了國外?她也是命大,我父親沒再追究她,不然,她逃到天涯海角也要弄死她!”


    “誰能想到,我三哥那個偽君子倒是個情種,一貫心狠手辣,卻下不了狠心要雲朝的命。但凡他要了雲朝的命,說不定現在聶華枝還活著,當然,也沒我什麽事了。為了一個女人,幾乎葬送了自己的性命,也葬送了前途和未來,倒是個情種啊。”


    “嗬。”貝國權不屑一顧。


    顧晉洲收好文件。


    貝國權沒說太多,他等會兒還有一個會議要開。


    貝國權前腳剛走,顧晉洲的手機響了。


    他定睛一看,許湘?


    自從之前跟許湘徹底鬧掰,他們已經很久沒見過。


    這會兒打電話給他做什麽?


    顧晉洲接起電話,懶散地坐在椅子上:“什麽事?”


    “顧晉洲,我聽說你跟陳幼慈在一起了。看不出來,顧總愛好特別,專門挑自己哥哥玩剩下的女人。”


    “許小姐這是承認自己是我三哥玩剩下的女人咯?”


    “顧晉洲,你的承諾就是放屁!你跟陳幼慈是認真的?”


    “當然,奔著結婚去的。”


    “顧晉洲,我當初一心一意跟著你,沒想到你拿到盛京後轉頭就背叛我。嗬嗬。”


    “不是,許小姐,你弄清楚,我們是分手不是背叛。我們之間不合適,我總不能強迫自己娶一個不合適的女人,對吧?”


    “可是顧晉洲,我還喜歡你。”那頭忽然收住囂張的氣勢,泣不成聲,哽咽,“你是我愛過的人,我到現在都忘不掉你。”


    “忘了吧!有什麽忘不掉的呢。”


    “我想見你,你有沒有空?我們見一見。”


    “許小姐自重,我現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不見。”


    “我公寓地址你知道的,我現在還是一個人住那裏,門鎖密碼你也知道,一直都沒換。我最近每天晚上都迴我的小公寓住,那裏的每一個角落都留下我們曾經的痕跡。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曾經在每一個地方做,沙發,陽台,廚房……那樣合拍,那樣快樂,我抱著你,你也擁著我,我們說,永遠不分開。”


    “晉洲,密碼我一直都沒換,就等著你迴來的那一天……我還會等著你,愛著你,除非心死。”


    說到動情處,許湘抽泣幾聲。


    顧晉洲沉默了。


    他摸著下巴,想起許湘說的那些事。


    那時候,他常常去她的公寓裏過夜,許湘放得開,對他有求必應,哪怕是一些過分的要求。


    久而久之,他們之間無比默契,甚至,他隻需要一個眼神,許湘就知道該做什麽。


    不像陳幼慈,怎麽都調教不好。


    陳幼慈臉皮太薄,總端著大小姐的架子,即使在床上也端著架子,根本給不了他快樂。


    “晉洲。”許湘軟著聲音叫他的名字,“我喜歡你給我買的那些睡衣,我再穿給你看好不好。”


    “現在就穿。”


    “好,都好。我對你呀,一向有求必應。”


    顧晉洲也給陳幼慈買過睡衣,但陳幼慈不肯穿,拉不下臉。


    久而久之,他覺得無趣極了。


    那頭,暫時掛了電話。


    沒多久,許湘給顧晉洲發了幾張自己的私m照,穿著顧晉洲給她買的睡衣,擺出他喜歡的姿勢。


    “白了。”他淡淡迴了幾個字。


    “最近有好好保養,可惜,女為悅己者容,沒有了你,生活平淡又無趣。”


    “許湘,我再跟你說一遍,我現在有女朋友,將來要結婚。”


    “那你就當我飛蛾撲火,我想通了,我不要你許諾我未來,隻要現在、當下我還在擁有你,就夠了,不是嗎?”


    “這麽愛我?”


    “愛,更想被你愛。”


    “可惜,我不愛你。”


    “那你要我嗎?”


    顧晉洲許久沒有迴複。


    許湘也不急著等他的迴複,不停給他發照片,各種各樣的自拍,尺度越來越大。


    顧晉洲早上才平息的火又冒上來。


    工作上的事讓他心煩意亂,他正愁沒有地方發泄。


    這會兒,許湘主動送上門。


    送上門的獵物,哪有不吃的道理。


    他看著照片,雙眼裏都是紅通通的顏色。


    論性感,陳幼慈真比不上許湘,許湘可真是個尤物。


    沉思幾分鍾,顧晉洲拿上車鑰匙,將車開往許湘的公寓。


    ——————


    夏天漸漸過去,天氣轉涼。


    雲朝和小桃子的生活又迴歸了平靜。


    小桃子去了新幼兒園,雲朝開始她嶄新的大學生活。


    周末,她還在醫院裏做兼職,莊園的鑰匙還在公寓樓管理員那裏,她一直沒有去取。


    這一天,她正好將一些材料送到骨科。


    聞朗正在休息,見到她過來,閑散地問道:“nina,還在醫院工作呐?”


    “嗯,是的,隻要醫院還收我,我都不會辭職。”


    “知道這份兼職怎麽來的嗎?”聞朗略帶著幾分陰陽怪氣。


    雲朝有想過。


    大概率是托貝紹樓的福。


    “怎麽不說話了?我三哥的名字就這麽拿不出手?”


    “可我之前的工作,是因為他才丟掉的。還有,聞醫生,你當初聯合他欺騙我,又算什麽事呢?”


    “不騙你,你會見他?雖然我一直不知道你跟他的關係,但我又不瞎,多多少少看出一些。我三哥看上去挺喜歡你,就是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聞醫生,你對我們都不了解。”


    “不了解歸不了解,我承認,我既不了解你也不了解我三哥,但我不是瞎子。我三哥處心積慮靠近你,事事替你著想,你就沒想過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聞醫生,你不必再追問了。他已經迴國,我也會在多倫多好好生活。”


    “好好生活……”聞朗咀嚼這幾個字,“你知不知道你的安穩背後,是誰在付出?是誰在叮囑?”


    聞朗丟了一份文檔過來。


    雲朝低下頭,拿起紙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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