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場別墅內,曼麗和馬梅同睡一張床上,床頭櫃上的鬧鍾“鈴鈴鈴”地響個不停,曼麗迷迷糊糊地伸出胳膊,但還是沒能停止鬧鍾如銀鈴般的響聲。


    “馬梅,起來吧。”曼麗揉了揉眼睛,穿上拖鞋走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裏有稀裏嘩啦的流水聲,曼麗想,看來有人在用裏間的浴室,就又迴到了馬梅的房間。


    “馬梅,你知道馬雪去哪兒了嗎?”


    “不知道,昨天好像開車和瓦特出去了,這倆人出去也不和我們說一聲。”馬梅打開她的衣櫥,裏麵看上去全是靚麗的新衣服,她開始挑衣服了,曼麗知道這時候要是站在她身邊會惹上不小的麻煩,就又走去了衛生間。


    曼麗站在門外等了一會兒,穿著白色浴袍的馬意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走了出來,曼麗不好意思地站在一邊,等著馬意先打招唿。


    “曼麗,早上好。”馬意果然停下了腳步,微微笑著看著曼麗的臉。


    “早上好,馬意。”曼麗臉紅著走進了衛生間。


    她透過白色的浴袍看到了馬意古銅色的皮膚,結實完美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馬意頭發上的水滴滴落在他的胸膛上,更加撩人。


    馬意當然沒有猜透曼麗的想法,他還以為曼麗急著用衛生間,所以隨後就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了,而這一切都被敢來洗澡的西伯萊看在眼裏,他棕色的眼眸邪魅一笑。


    “曼麗在用衛生間,你先等會兒。”馬意看到迎麵而來的西伯萊,跟他說。


    “明白,走吧,一起迴房。”西伯萊挎著馬意的胳膊往迴走。


    “你還沒洗澡,身上全是汗臭味兒。”馬意有些嫌棄地說,迅速拉下西伯萊的胳膊,西伯萊毫不猶豫地朝馬意翻了個白眼兒。


    馬梅換上了一套玫紅色的連褲裝,將她又長又細的脖子襯托得更加白皙。


    她走到衛生間門前,敲了敲門,“曼麗!我進來了!”


    “進來吧。”曼麗正在衝澡,她擔心馬梅聽不到迴答,先關上了水龍頭,聽到門把的“哢擦”聲後,重新打開了噴頭。


    就在曼麗和馬梅兩個人一起洗澡的時候,警校女生宿舍中的馬雪和瓦特也起床了,兩個人好像心有靈犀一樣,一起睜開了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其實馬雪並不是剛剛才睡醒的,後半夜她起身上廁所後就一直沒睡著,她一直在想戲劇社的那具屍體到底是誰?為什麽會躺在那兒,而無人知曉?


    “醒了?”瓦特看著馬雪說。


    “嗯,早就醒了,一直在等你,我們先迴別墅吧。”馬雪撓了撓頭發說。


    “好,走吧。”瓦特從床上坐了起來,打開了門鎖,和馬雪一起走了出去。


    “什麽味道?”馬雪剛坐上車就有一種臭味兒襲來,用手捂住了口鼻.


    瓦特沒說話,插上車鑰匙,直接朝農場別墅開去,他這時候已經不好意思得滿臉通紅了。


    馬雪用餘光瞥到瓦特的臉,連耳根子都紅了,馬雪也就知道是怎麽迴事了,假裝自然地放下手,拉上了安全帶,馬雪也不知道為什麽,居然不想讓瓦特在她麵前出醜。


    馬雪在車上小憨了會兒,車就行駛到了農場別墅。


    “馬雪她們迴來了!”端著咖啡的馬梅站在別墅門口朝別墅裏麵站著的其他人大喊。


    曼麗跑了出來,而西伯萊和馬意任然坐在沙發上邊喝咖啡邊討論雜誌上穿著比基尼的美女們。


    “你們晚上去哪兒了?”曼麗跑到馬雪麵前,關心地問,活像了一位母親在質問自己一夜未歸,還和一名年齡相仿的男子在一起的女兒,隻是語氣稍微溫和些。


    “馬雪,快說說,去哪兒玩兒了?”而到了馬梅這兒卻是截然不同的畫風。


    “我們兩人先去洗個澡,再和你們說吧。”馬雪摸了摸油乎乎的頭發。


    “你們兩個一起去洗啊!”瓦特把車放在停車庫後,敢來正好聽到馬梅的玩笑話,“你在說什麽?”


    “我在說什麽你不知道啊,你和馬雪兩個人,孤男寡女的.......”沒等馬梅把話說完,瓦特就從背後把馬雪推到了別墅裏麵。


    “馬雪,你別在意啊,馬梅她從小就這樣,老愛瞎說。”瓦特用隻有馬雪才能聽到的音量對馬雪說。


    馬雪笑了笑,沒有迴答,其實我一點兒都不在意,我看是你太在意吧。


    馬意和西伯萊看見大家都走了進來,才不舍地合起了手中的書。


    在馬雪去樓上洗澡的時間內,瓦特和大家講了昨天發生的事情,然而大家對他們夜訪戲劇社沒什麽興趣,隻對晚上他和馬雪迴到宿舍之後發生了什麽充滿了興趣。


    “你們這些人!”瓦特雖然話中略帶有對其他人腦中的那種想法有些鄙視,但其實他昨天晚上也是躁動不安了好一會兒才睡著的,他沒敢翻來覆去,弄出動靜來,隻能轉過身體臉對著馬雪,雖然兩個人躺在兩張床上,但是隻隔有一米多的距離,瓦特清楚地看到馬雪的睫毛,鼻翼,嘴唇,微微隆起的胸部,她的手搭在腰間,纖長的手指,直到馬雪微弱地唿吸聲讓瓦特迴過神來,他趕緊轉過來,臉朝牆壁,過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了下來。


    瓦特也去樓上衝了把澡,男生洗澡生來就快,他隻用了馬雪洗澡的一半時間還不到,兩個人隨後又胡亂塞了幾口麵包,喝了些奶昔。


    瓦特帶著馬梅和西伯萊去了警校的戲劇社,馬雪和曼麗要去另找一份工作,而馬意用“有事”兩個字搪塞了過去。


    當早晨等我第一縷陽光從窗戶,透進幽暗的房間裏,冬梅就睜開了眼睛,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掉在地板上的《哈姆雷特》,冬梅還記得,昨晚是看著這本書慢慢睡著的。


    冬梅起床收拾好後,再環顧了一眼自己住了一年多的屋子,就拖著行李箱一瘸一拐地走下了樓,搭上一輛出租車去了機場。


    坐在出租車上,冬梅看到了很多自己熟悉的建築,那個新開的大型超市,前幾天還在那兒買過牙膏和餅幹。


    超市隔壁是一家酒吧,冬梅常常在半夜睡不著覺的時候換上超短裙,走去酒吧喝酒,跳舞。在烏漆嘛黑的夜晚不會有人注意到她小腿上的疤痕,有也隻是少有的幾個,然而少有的幾個人自然不會在意,他們自己還玩兒還來不及。


    再往那兒去就是警校了,冬梅所就讀的第一所正規學校。這裏有著她最快樂的時光,也留下了她一輩子都無法抹去的傷疤,看到這裏,冬梅轉過頭,朝著前麵看去,她再也不想與警校,美國有任何牽扯,馬上就要到機場了,這意味著她馬上就要離開這個國度,迴到自己的國家,安安心心地過平凡的老百姓應該過的日子。


    瓦特開著白色的跑車,載著馬梅和西伯萊,正趕往警校,和冬梅所坐的出租車別過,也和真正的兇手別過。


    曼麗和馬雪艱難地挨家挨戶詢問,找工作,事情並不想兩個人想的那麽簡單,連續走了三遍花兒街,不知道重複問了多少人後,終於在一家賣中國特產的商品安下腳來,這家商品同意她們工作的原因不是別的,正是她們有著中國人的臉,對從機場出來的異國他鄉的旅客來說更有新鮮感,能更容易說服她們買下特產,哪怕是盜版的產品,也能有好的銷售業績。


    冬梅拖著行李箱,從馬雪和曼麗工作的店鋪前路過,雖然走起路來一瘸一拐,但是也同樣淹沒在浩大的人群中,馬雪和曼麗也就這樣和冬梅別過了,這大概是馬雪和曼麗從沒意料到的事實。


    冬梅拖著行李,絲毫沒有為自己兩次幸運的錯過感到慶幸,她在來機場的路上,正眼看到了瓦特所開的那輛顯眼的跑車,坐在副駕駛上麵的西伯萊早就深深地刻在她的腦海裏了。


    就在剛才,曼麗和馬雪還在店門口招唿客人,她當然一眼就看見了滿臉堆著笑意的馬雪。


    但冬梅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高興,因為她走了,還會有人替自己入獄受刑,冬梅拖著行李上了飛機,飛機朝中國的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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