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這英雄樓確實了得,不光酒是出類拔萃,連那些菜也是我等從未嚐過的美味。”


    薑離的身後站著一名男子,如果許定等人在這裏便會知道,這正是白浪。


    原來他是薑離的人,負責在明麵上為薑離收集城中大小風聞趣事。


    掌握整個城的變化。


    “派人去查過他們的底細了嗎?”薑離問道。


    任何在‘豐’城新興的勢力,都是需要警惕的。


    作為統治十年之久的薑離來說,‘豐’便是他的禁臠,任何人都不準動歪心。


    白浪道:“他們是從萬魔山出來的,目前為止我們還查不到任何消息,與之交談也不像是南明的人,更不像西秦的人,他們的武器算不上好,但是做工精良,非一般的草莽所能擁有。”


    這就是白浪疑惑之地。


    計定等人帶來的連弩,做工比西秦的還要精製,但是那射程爛得一批。


    才是西秦軍械的一半距離,實在不也恭維。


    不過他們隨身的刀劍,卻精良鋒利,不是凡品。


    沒有火器,仿製的西秦裝備,更沒有東唐人的銘文與陣法,更不可能是北蠻子。


    所以白浪看不懂,看不透。


    連薑離也疑惑不解了。


    不過疑竇越多,越值得警惕,這是他做為城主後最好的經驗。


    許定、徐庶有問題,而且是大問題。


    “你說,他們從萬魔山而來,會不會是從腹地走出來的?”


    薑離突然問道。


    白浪一愣。


    萬魔山腹地,這怎麽可能,腹地環境惡劣,多少強者想進去探索,最終都半途而廢。


    那就是人待的,怎麽可能進得去。


    況且從深山裏帶出各種物資,這根本就不可能的。


    而且現在許定、徐庶也在收集‘豐’城的物資,比如皮毛,猛獸珍禽的血、骨等等。


    這些山裏麵多得是,如果許定等人真是從萬魔山腹地走出來的,何必多此一舉收集這些東西。


    以他們的裝備根本就不可能從腹地走出來。


    這一點是騙不了白浪,也騙不了守衛‘豐’城的將士的。


    “也是!是我高估他們了。”薑離冷聲一笑。


    許定等人即沒有南明的火器,也沒有西秦的軍械,更沒有東唐的銘文加身,跟護軍陣法。


    同樣也不是北蠻子,怎麽可能深入得了萬魔山腹地。


    “城主放心,我們會繼續去查的,等這些酒跟茶賣完後,他們肯定會補貨,有人會迴去的,到時我們繼續追蹤,會查清他們的底細。”白浪信誓旦旦道。


    不過薑離卻冷哼一聲:“聽說上一次你的人都失蹤了,這一次不會在弄丟了吧!”、


    作為上位者,薑離清楚自己手下的一切,時不時的拿捏,提醒一下。


    白浪臉帶羞愧之色。


    本來這種事是他最擅長的,結果追丟了。


    得力手下全被幹掉,都不知道死哪裏去了。


    不過他底頭迴道:“請城主放心,這一次一定不會在丟了,敵人在狡猾,也會留痕跡的,實在不行我就親自出手。”


    薑離看了一眼白浪,目光繼續放在英雄酒樓那一邊,微微搖頭道:“不用急,慢慢來吧,既然他們選擇了在‘豐’城安插據點,一時半會也不會露馬腳,總要蟄伏一段時間的,小心盯著便是,一次不行那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三次不行,那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白浪噤若寒蟬,身體微微顫。


    薑離的手段他太了解了。


    別看他沒有生氣,語意平和,但是卻時刻帶著殺氣。


    他要殺人,他要滅誰,不會提前告訴你,想下手就下手,不講理由,更不講道理。


    世人都以為中周是最弱的。


    但是沒有多少人知道,中周的城主們一個個都是霸道至極的人。


    一但讓他們沒有了安全感,感受到了威脅,他們下手比誰都快,下手比誰都狠。


    而且無所不用其極。


    否則中周也不可能一直存在。


    弱中藏著不屈還有向往強大的野心。


    這才是中周的真實情況。


    英雄樓!


    夜闌珊,燈火輕輕搖曳。


    許定與徐庶於書房商討著問題。


    “主公,我們英雄樓與百事貨棧附近近來有許多的的眼睛盯著,怕是來者不善。”徐庶道:


    “我們的酒跟其它貨物都賣完了,需要重新補充了,如果我們迴萬魔山,我怕有人會繼續跟蹤追到山洞那一邊。”


    “這些不是城主府薑離的也是其它覬覦我們財富的人,自是不能隨便返迴萬魔山。”許定道:“


    “這樣吧,酒跟茶暫時都不要迴去補貨了,我們在這邊釀新酒,炒新茶,先做精品,限量高售,同時讓天羅地網的人不要在‘豐’城活動,向四周展,以免引起薑離的注意,先外圍在謀‘豐’城!”


    “在這邊釀酒炒茶,會不會被他們偷去技藝。”徐庶有些擔憂道。


    酒還不算什麽,技術核心更能讓本土勢力覬覦,並且出手行動。


    “沒關係,拉著白曉生一起做,給他兩成股份,我想他背後的勢力知道什麽叫細水長流,短時之內會幫我們擋掉所有麻煩,並且不會這麽早的卸磨殺驢,殺雞取卵的。”許定自信的說道。


    見許定如此說,徐庶也不在多言。


    “哦給我們二層股份,越來越有意思了,他竟敢在我‘豐’城設立酒莊跟茶莊,成立合資金店鋪,是一個精明之人。”薑離收到白浪的匯報,嘴角微微一揚:


    “他該不會是識破你了吧!”


    白浪搖搖頭道:“應該不會,別說他隻來過兩次‘豐’城,就算是長常待在‘豐’城的人也不知道我是城主你的人,他憑什麽能猜到。


    而且我也從來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城主,沒有聊過城主的話題,怎麽從我這裏聯想到城主。”


    “但是他卻知道,搞定了你,拉著你幹,在‘豐’城可以無虞,能保住產業,你說他是自信呢,還是有鬼?”薑離不是一般人,對城內的一動一靜更敏銳與敏感。


    他越來越覺得許定不簡單。


    這個身份成迷的家夥究竟是什麽來頭。


    實是讓人好奇。


    “那城主,我們怎麽做。”白浪不確定的問道。


    薑離道:“先按他說的辦吧,三成股份就三層股份吧!”


    三層,不是兩層嗎?


    白浪看了一眼薑離,現他那眸子有裏冷,旋即閉嘴沒敢墨跡。


    很快白浪退下去來到英雄客棧。


    一臉為難的對徐庶道:“元直我對你的那個提議很感興趣,有錢大家一起賺,不過這‘豐’城不比其它地方,想要長久做買賣,城主府那邊不能怠慢,其它城中好漢也需要打點,本來他們要一半股份的。


    經過我的勸說,他們隻要三層便好,希望元直能理解。”


    徐庶壓根不相信白浪的鬼話,不過還是熱情的迴道:“看得出來白兄忙前忙後幫著我們跑,實在是辛苦了。既然白兄定下了,那我也不矯情,按白兄說的來便是,有錢大家一起賺。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開開心心比什麽都好。”


    “元直此言在言,大家好才是真的好。”白浪大喜,沒想到徐庶這麽上道。


    不過心中卻暗道:“看來薑離城主猜得沒錯,這許定與徐庶真的有鬼,所圖不小呀。三層股份說讓就讓了,以後更要盯緊一些。”


    有了白浪與薑離的放任與些許支持。


    徐庶很快籌備出了酒莊與茶莊,然後借著采集精釀美酒糧食與賽選茶樹的名頭,分撥人馬前往四周中各地。


    許定也借著此事遊覽各處,結交鄉裏,將手伸向其它城池。


    鎬京!


    中周的京都!


    中周帝國的中樞神經,或者說隻有中周帝國境內姬氏唯一能控製的城池。


    中周帝國建立近八百載,由弱變強,由小變大,在由盛轉衰,由大變小。


    期間數次崛起又數次沉浮下去。


    到了現在最危險的地步。


    整個帝國隻有一座京城控製在手裏。


    整個帝國沒有一支像樣的軍隊。


    無抵抗三國之武裝。


    每當北蠻南下劫掠之時,都需要依靠南明、西秦、東唐或者是雇傭民間武裝進行防禦。


    使得中周帝國的威望與氣勢淪喪到了極低之點。


    不過當許定帶著幾名將士來到鎬京的時候,看到巍峨大氣的城牆的時候,還是感歎了一聲。


    “主公,這中周的鎬京比我們的州府城池還要磅礴高聳。”有個手下感慨道。


    許定笑道:“何止呀,比昔日的洛陽帝都還要闊氣,真是一座名副其實的大城!”


    城大不大,看它的建築高度,還有修建用的材質,以前城門樓的布局就能知道幾分。


    許定幾乎跑遍了半個大漢,想在迴想起來,記憶裏的洛陽城也比不過人家的鎬京。


    可以想像昔日的中周帝國有多強大。


    “比我們大漢的洛陽還要大!”眾人不由倒吸了一口氣。


    泱泱華夏,壯哉大漢,天朝上邦,竟然還比不過一個連國離軍都沒有的中周帝國。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不知道為什麽,許定突然情緒一上來,念出了這麽一句黃巢的詩。


    “好詩!好詩,好一句我花開後百花殺,好一句滿城盡帶黃金甲!”


    突然許定等人的身後走來了支馬隊,從人群簇擁的馬隊中催出一騎,四周正要進城的百姓紛紛散開。


    連值守城門的中周國衛隊也恭敬的退在一旁,作著躬請的姿勢。


    許定盯著催馬上前的男子,這是一個中年人,一身戎裝,英氣逼人,年紀隻有三十多歲,不過臉上卻有著說不遲的滄桑。


    “年青人你是進京參加‘躍龍門’的吧,你是誰家的小子。”中年人問話的時候打量著許定。


    見許定雖然不是少年,卻也是青年,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


    俊朗英氣,周身有股著說不出的貴族氣質,不由的多問了幾句。


    “‘躍龍門’?”許定抱拳迴道:“前輩,這‘躍龍門’是何物,在下許定非是哪家的公侯子弟,初來鎬京,乃是遊興所至。”


    “哈哈哈,你竟然不知我是誰?也是誰還關注我是誰?”中年人自嘲一笑,見許定真不是來參加‘躍龍門’的,又聽他自報家門,想了想中周帝國確實沒有姓許的城主,也沒有姓許的中周爵侯貴族,便也信了一半,這才道:


    “你這愛好到是特別,遊興而來,那可去過其它三國。”


    許定微微搖頭。


    “三國也不有去過!那你不是三國的人了?”中年人捋了捋胡須,更加好奇了。


    這麽一個年輕俊傑也不是出自三大帝國。


    許定還是搖頭:“要說來處,我從‘豐’城先往東在北進,剛至鎬京,在‘豐’略有些產業,應該算半個中周人!”


    “半個中周人,哈哈哈,有趣。”中年人這才一副了然的表情,笑得更爽朗了,然後從身上解下一塊腰牌丟向了許定道:“拿著此物,要是你想參加‘躍龍門’可以憑他進入最後環節。”


    說完中年人催馬入城,他的馬隊也拍馬入城,守城士兵不敢阻攔。


    許定看著中年人離去,翻過腰牌一看,上麵赫然一個姬字。


    催馬到了城門,許定問向守門的將領道:“敢問這位將軍,剛剛入城的可是中周帝國的親王!”


    許定不是無的放矢,剛才過去之人的作派太霸道與囂張了,行事太過於灑脫。


    而且腰牌帶姬姓,即使不是親王也是跟皇家有關。


    這守將見許定手裏拿著中年男子給的腰牌,恭敬解釋道:“公子所言不錯,剛剛送你腰牌的乃是我大周帝國的八賢王,公子好好珍惜這個機會吧,八賢王可不會輕易誇讚一個人,更不會輕易送人東西,更不會將腰牌借給你,希望公子能在‘躍龍門’中迎娶到三位公主中的其中一位,為我大周帝國開枝散葉,振興家國。”


    “原來如此?”許定這才恍然大悟。


    中周帝國八賢王!


    招駙馬的‘躍龍門’!


    來的好不如來的巧。


    許定入城後順便打聽了一下八賢王的個人信息與‘躍龍門’這件事。


    弄清楚之後,許定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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