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你這是想坑死我呀!”


    許定目光掃視四方,神色終於變得凝重了。


    他不怕爪黃飛電快速運動,就怕這貨不動。


    此時四麵八方均是烏桓人,立在這裏不動,這就是活靶子。


    哪怕他武藝在強也不可能麵麵俱到能擋得下所有的襲擊。


    爪黃飛電打了個響鼾大意是讓你得意,現在知道慌了吧。


    還不從我背上下來,趕緊逃命去吧。


    許定伸手重重一拍爪黃飛電的後臀。


    “別高興太早,想坑我你還嫩了點!”


    吃痛的爪黃飛電打了個冷鼾,然後抬了抬右後腳,朝後踢了踢,一甩馬尾似乎要用馬尾擊打許定這個罪魁禍首的手。


    “這個漢人怎麽停下來了?”


    烏桓看到停在大營中央旁若無人的許定與爪黃飛電,一個個茫然不一片。


    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何對方一人一馬將我們的大營攪亂成這樣子。


    狼藉的大營,哀嚎一片,到處是受傷的士兵,烏桓人看向被圍著的許定,一時咽喉不斷,誰也不敢第一個衝上去。


    “神駒降世!哈哈天祐我烏桓!”


    “恭喜大王!這是上天給我們的啟示,在劉公隕落之後,上天給與我們的啟示!”


    原來這營地乃是樓班宿營之地,樓班雖然受峭王蘇仆延控製,但是他好歹是丘力居的兒子,烏桓各部中忠心於他,心向他的自有不少。


    況且現在蘇仆延去居庸縣支援劉虞去了,自然對樓班的管束就弱了幾分。


    尤其是經爪黃飛電與許定一鬧之後,蘇仆延的手下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許定與爪黃飛電身上。


    所以樓班手下的人一個個激動的祝賀起來。


    神駒在這個時間到來,真是太及時了。


    樓班畢竟太年輕了,很多東西都不懂,於是問道:“什麽啟示?神駒難道是來幫我們的?”


    手下人迴道:“大王,此神駒在草原浪蕩了好多年了,見之者不少,然從沒有人能降服他,草原盛傳得此神駒者得草原。


    昨日劉公殞命在居庸縣,我們失去了漢地唯一的庇護,要受到公孫瓚與鮮卑的雙重夾擊,我烏桓部族恐難以立世,但是現在神駒來此,這是來尋得英主,前來興盛庇護我大烏桓的。


    而大王身負單於血脈,乃我烏桓正統,必定一統各部族,引領著我們走向強盛。”


    “哈哈哈,好!太好了!得此神駒,我烏桓必定興盛,不在受漢人與鮮卑欺壓。”樓班神色激動的握拳說道,一雙眸光盯著爪黃飛電,占有之情滿溢而出。


    隻是激動歸激動,但是看到爪黃飛電馬背上的許定樓班的心情又不美了。


    “神駒背上的是何人?”這句話是樓班咬著牙齒問出來的。


    從這裏遠觀,許定好像降服了神駒,一人一馬,一主一仆。


    傲然於世,竟然沒將他們烏桓人放在眼裏。


    “大王勿急,我這就去問問,相信此人是沒有得到神駒的認可,因為神駒一直在顛背,想將此人甩脫下來。


    我猜神駒應該是想讓我們除掉此人!”一個心思活絡的手下連忙說道。


    樓班雖然是丘力居的兒子,但是沒有遺傳他一點好的基因。


    除了會玩女人,好大喜功,沒啥可以值得稱道的。


    尤其是常年被峭王蘇仆延控製明顯缺乏自信心,但是內心又極度渴望權力,心理扭曲很嚴重,有些過份的虐殺傾向。


    “去吧,我也相信神駒是不會認可一個漢人的!”漢人兩個字樓班咬得極重。


    看得出來許定的衣著還有批散的頭發跟他們草原的穿著與習俗極不一樣。


    漢人講究束發戴冠,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所以頭發這類一般不會消減,留得又長又多,時常高高盤起。


    而草原部族因為生活之地一般缺水,在加上寒冷,頭發一般留得反比漢人短,有的部族甚至將兩側用刀削掉,隻留中間或是後腦。


    這樣即清爽又簡單好打理。


    反正草原部族是不太注重發飾的,除非是女人。


    男人大多形如厲鬼,不修邊幅。


    許定發現烏桓人雖然圍著他,卻沒有敢上前,尤其是看到自己手中的長劍上沾著一直未滴落的血珠,一個個都懼怕畏縮,不由的翹了翹嘴角,又輕輕拍了拍爪黃飛電的上脖子道:


    “小黃你的打算落空了,他們好像沒有你想像的那麽勇武,沒有人願意幫你呀,要不我們去別的地方玩耍。


    你開二百五十碼都行,我們約個時間怎麽樣,隻要一天之內你還抖不下我你就乖乖當我的坐騎,要是一天之內我下了馬,我們就做好朋友。


    我也不打你的主意了,以後好吃好喝招待你,在給你找匹小母馬配種。


    對了小黃你是公還是母?”


    爪黃飛電對許定的提意一點興趣都沒有,打著冷鼾,然後原地轉起了圈圈,一雙幽藍的眼睛掃視著烏桓人。


    似乎也看出了烏桓人畏懼的神色,相當不滿的露出鄙視的目光,然後低著頭一邊繼續打轉轉圈,一邊垂眉思考。


    “漢人!你是何人?從哪裏來的,快從神駒背上下來,過來向我們大王認錯,我們大王寬宏大量可以饒你一命!”樓班的手下擠出人群來到空曠地離著許定隻有十米不到喊道。


    “哈哈我從哪裏來,我當然是自天上來,你們以為我不想下去吧嗎,是這該死的小黃不肯讓我下去。”許定一臉歎息無奈之色,未了摸了摸爪黃電的觸角:


    “這是一匹好馬呀,為了追隨我,一路從北跟來,死活要馱著我,隻要我一離開它的背,他就拿腦袋撞地自殺,你們看,就因為這事,他的頭上都撞出了兩跟觸角,哎,我也是沒有辦法呀!”


    “……”爪黃飛電。


    “……”四周的烏桓人。


    爪黃飛電似乎是對許定無恥的話給激怒了,轉得更快了,好像要用行動將許定給繞暈徹底擺脫他。


    “你們看,這下我家小黃生氣了,它一生氣就轉圈圈,就是想將我繞暈下不了馬,我真的是太感動了,你們千萬別在說讓我下來的話了,不然它真的會自殺。”許定繼續說道。


    烏桓人一個個直抽著臉。


    我們你個鬼,為什麽看起來神駒明明是想將你繞暈甩下來。


    真沒看出來它對你有眷戀,有臣服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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