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許定沒有跟許褚的陌刀衛一起誘敵,他幹什麽去了,當然是帶著一千左騎衛,二千前衛將士,趁著高覽剛剛調往西線追擊徐庶的時候,悄悄的渡河,從湯陰一線朝著林慮城而去。


    天下起雨的時候,巡邏的人都不怎麽用心。


    早在一天前,許定就摸到了袁紹的屁.股後麵,正在伺機發動閃襲。


    他要打擊的目的不是別處,而是袁紹大營後側方的糧草重地。


    這次許定隻有三千人,不可能去傻傻的跟袁紹硬拚,所以他早就盯上了袁紹大軍身後的糧草重地。


    聯係上天羅地網的人之後,許定領馬步三千人趁夜雨大搖大擺的來到袁紹的糧草重地。


    此時看守糧草的乃是袁紹手下大將淳於瓊,還有偏將呂威璜、韓莒子。


    漆黑的夜被雨水衝唰過,許定盡量控製著行軍速度,到了這裏剛好雨停風收。


    “什麽人?”


    看到沒有打火把的軍隊突然出現,營城值守將士心上猛的一突,大聲喝道。


    隻是迎接他們的是三兩支鋒利的箭矢。


    “啊!''


    慘叫一聲,一眾守門士兵掉下崗樓。


    許定一馬當前,揮牆一砸,營門被巨力砸開,接著他一挑將營門內的拒馬給挑飛,撞向了衝上來的巡邏隊。


    “殺!”


    眾騎跟著許定殺入,將剛剛出帳的袁軍士兵斬殺可是衝踏撞飛,典韋在後領著兩千步卒,同樣是如殺神一般見敵就砍,打得連武器都來不急拿的袁軍士兵報頭鼠躥。


    “來人隨我反擊!”


    淳於瓊此人除了有嗜酒的毛病,其實還挺不錯的,他武力雖不及顏良、文醜、張頜、高覽,但是他的威信不低。


    靈帝在的時候他還是西園八校尉之一,是跟袁紹、曹操等人齊名的。


    所以他投奔袁紹,間接的也是助漲的袁紹的威望,袁紹對他也是格外的禮遇,這才威以重任看守糧草,充分表明了信任。


    所以淳於瓊批上甲衣,拿了武器穩定潰軍,準備反擊。


    呂威璜、韓莒子二人也緊跟而來,帶著各自的親衛聚攏將士準備殊死博殺。


    “殺!”三人看到騎馬在前,捍勇無阻的許定,同樣是拍馬衝殺過去。


    許定正殺得興起,突見數騎從後營殺來,身後還有一幫嗷嗷叫想反撲的袁軍,手中的力道不由加大了分,直接一槍搶先揮出。


    淳於瓊的武器同樣是與之交撞,然後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錚,隻覺得胸口一陣苦悶傳來,人就倒飛撞在了一頂帳篷上。


    呂威璜、韓莒子二人心下大駭,這什麽人這麽猛,淳於瓊竟然連一招都擋不下就擊飛了。


    不過二人以是箭在弦上,此時容不得身退,兩杆武器襲向許定的左右兩側。


    許定收槍一擋,震退化解了韓莒子的進攻,然後躲身一腳踹出,將呂威璜的武器踢中,呂威璜受力不住落下馬去。


    許定迴槍一刺,將落馬的呂威璜刺了一個透心涼。


    與三將打鬥隻是短暫的時間,許定一馬當先往營後方衝殺而去,將淳於瓊三人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兵將又給殺潰。


    三千將士衝殺一陣,殺得袁紹軍鬼哭狼嚎,紛紛躲避,韓莒子心有餘悸,不敢在上前與許定正麵剛,隻好帶著受傷的淳於瓊暫避鋒芒。


    許定這才帶著一眾人放火將營內全部點燃,將袁紹的糧草給全燒了。


    “走!”幹完這一票,許定帶著三千將士離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下。


    不多時袁紹方麵派來支援的部隊趕來,看到整個營地到熊熊大火,所有糧草基本付之一炬的場景,臉色都扭曲到了極為猙獰恐怖。


    “嘭!”


    袁紹的手掌重得的拍在了桌子上,一臉的怒怨之氣,那目光像是要吃人,狠狠的盯著狼狽的韓莒子、淳於瓊二人。


    “廢物!你們怎麽不隨呂威璜一起戰死算了,我軍的糧草,一個月的糧草就這樣沒有了,你們知道大軍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嗎?”袁紹一腳又踢翻了小案幾,心中惱怒之極。


    他是真想一刀劈了二人。


    “請主公治罪,是我等無能。”韓莒子、淳於瓊也是羞愧難當,按理他們守糧草的士兵比許定等人多一倍,但還是被對方偷襲,並成功燒掉了糧草,還成功的退走了。


    他們也很鬱悶,偷襲自己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哼!”袁紹拂袖,冷著臉扭向一邊。


    一旁的逢紀道:“主公息怒,現在事以如此,責罵怪罪他們也無濟於事,當務之急是盡快調集糧草過來,同時查明偷襲之軍的來曆!”


    “嗯!元圖所言有理,你覺得偷襲之軍會是何人?”袁紹也知道生氣沒用,心裏就是不舒服。


    糧草燒掉了,在籌集還是能行的,但是要欠那些世家大族,一個人情,而且冀州這幾年天災人禍,其實並不富裕。


    逢紀想了想道:“除了威海侯許定我實在找不到何人有這等本事?”


    莫名的跑出一支強軍,連韓莒子、淳於瓊都撐不過一招,這種超級猛將,天下可不多。


    黑山軍張燕武藝是不差,但是他的部下隻能處劃中等實力,鬥將什麽的還是被冀州軍吊打。


    附近又沒有別的勢力,隻有許定一直在禍害魏郡,保不住這支小隊是從哪裏鑽過來的。


    甚至領兵之人就有可能是許定。


    以前他有所懷疑,隻是不太敢確定,現在這個想法,可能度占了八層。


    “許定的人!”提起許定,袁紹的臉色就拉了下去,沉重無比。


    許定袁家第一大敵,實在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難道這家夥又藏了兵馬沒用。


    袁紹沉思了良久,問道:“那元圖你可什麽好方法將他們找出來。”


    不管是不是許定本來帶著這支小隊,隻要是東萊軍,那就必須死。


    袁紹絕對不允許腹地有一支跳蚤天天跑出來搗亂。


    “主公,如果真是許定,我想我們大海撈針的找,極為困難,我們還是加強營地守衛,以防他又來偷襲才是。”許定不露麵,逢紀也表示別無它法,敵在暗,我在明,這是相當不爽利的。


    “哎!暫時隻能如此了,許定的目的是救張燕,他肯定還會出現的。”袁紹想了想便道:“陶升、眭固給我往北邊搜尋;韓莒子、淳於瓊你二人帶部去東邊搜尋、眭元進、趙睿你二人迴鄴城押送糧草過來!”


    “是主公!”從將領命而去。


    袁紹無心看眾人離去,揉著太陽穴,心中愈發的不安,總感覺哪裏要出事。


    半個時辰之後,突然人快馬從南邊而來,神色慌張的進了營地,這探馬臉色蠟白無血,一帶進袁紹的軍帳就哭天喊地人抽泣起來:“主公,完了,我們完了,三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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