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瀟瀟和澈公子相視一眼,眸底皆是疑惑。


    顯然,二人這陣子對於南疆的事情都不曾在意過。


    烏昊辰一看兩人的神色,便知道他們是不知情的。


    「南疆王原本因為那個假的安瀟瀟的事情,拖延立後,不想中間突生變故,原本要娶的那一位,突然得了急症,如今昏迷不醒。為此,南疆王室可以說是遍請名醫,也無濟於事。」


    安瀟瀟眨眨眼,一語雙關地問道,「不是還有一位南疆國師呢?」


    「巧了。那位國師之前便外出雲遊,已是許久不在南疆。」


    烏昊辰倒是說地一臉輕鬆自在,絲毫不覺得自己這麽說有什麽不對。


    安瀟瀟嗬嗬了一聲,然後看向澈公子。


    「這件事情,應該會對墨紮的王位有所影響吧?」


    「嗯。」澈公子隻出了一個音,之後,便又看向了烏昊辰。


    很顯然,烏昊辰特意跑來跟他們說這件事,知道的,一定不止這些。


    烏昊辰清了清喉嚨,「如今南疆王城,的確是有些混亂。畢竟他要娶的原就是王城的世家女。如今因為墨紮的一句延後,他們已覺得丟了臉麵,如今再出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以為這一切都是南疆王反悔了,想要另娶他人。」


    安瀟瀟挑眉,跟世家人結親,就是如此地麻煩。


    「那墨紮現在有什麽動作?」


    「目前還沒有,隻是下了王旨,遍請天下名醫。這樣做,也算是給人家看的。」


    「你的意思是說,墨紮真的不打算娶那個女人為妻了?」


    澈公子睨了她一眼,眸色深沉,沒說話。


    烏昊辰搖搖頭,「未必。對方的家世淵博,墨紮能娶了這樣的女子為妻,應當是對他的王權有著極佳的鞏固,可惜了……」


    烏昊辰一邊說著,一邊搖頭,顯然也不太贊成當初墨紮要延後婚期的事。


    如今看來,的確是有些棘手了。


    一時間,周圍的空氣似乎是都凝結了一般。


    「哼!若是連這點小事也解決不了,還做什麽南疆王?」


    安瀟瀟一怔,看到了他麵上的寒色,多少明白了他的心思。


    其實,細想想,也的確如此。


    她和哥哥的確是曾答應過要護著墨紮,可是,既然他選擇了這條種,總要自己去麵對。


    她和哥哥,不可能一輩子護著他。


    更重要的是,他若是真的如此無能,這南疆王,也的確是不如易主地好。


    安瀟瀟似乎是想明白了,微微一笑,「罷了。這件事情,我們也管不了。離得太遠,手伸不過去呀。」


    烏昊辰則是笑眯眯地看著她,那眼神,分明就是在取笑她!


    或許是心思被看穿,安瀟瀟哼了一聲,轉頭道,「我想迴去睡一會兒。」


    澈公子原本還有幾分的冷意,聽到她這半撒嬌,半正經的語氣,頓時周身的寒氣一收,俯身溫柔地將她抱在了懷中。


    轉身走了兩步之後,復又收住身形,轉頭看向烏昊辰。


    「你若是不放心,大可迴去看一看。反正留下來也隻是礙眼!」


    話落,也不看烏昊辰是個什麽反應,直接就進屋了。


    直到聽到了砰地關門聲,烏昊辰才反應過來那個傢夥說了什麽。


    現在不是求著自己要見瀟瀟的時候了!


    竟然還敢嫌棄自己了?


    烏昊辰哼了哼,轉身走了。


    事實上,他今日過來說這個,也是有意要告訴他們,他要離開了。


    至少,安瀟瀟應該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此時,明顯是有人想要看著南疆亂了。


    事情,似乎是有些麻煩,又似乎並不是很難解決,總之,就是讓人覺得有些不太痛快。


    安瀟瀟迴屋後沒多久,也就真的睡著了。


    澈公子靠坐在了床頭,看著她熟睡的樣子,再看看她眼下的青影,看樣子,這一次自己的確是將她折騰得狠了。


    有了這次的教訓,應該不敢再隨意地行動了吧?


    他倒不是擔心她的安危,他知道她的本事,能避開他派過去的暗衛,還有什麽人能困得住她?


    他隻是一想到了那天迴來,見不到她時的那種心慌,就覺得唿吸都有些困難了。


    盼了三年,找了三年,等了三年。


    總算是將她給盼迴到了自己身邊,可是一轉眼,人又不見了。


    他焉能不急、不慌、不亂?


    當他迴來後,遍尋不到她時,第一感覺便是,她又走了。


    那一剎那的心慌感,讓他現在想起來,仍然是疼得有些徹骨。


    他好不容易才將人找迴來,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將人給弄丟了。


    哪怕是一個時辰,一刻鍾,也不成!


    「瀟瀟,別再嚇我了。若是你真的再消失一次,我想,我真的可能會瘋掉的!」


    一邊低喃著,一邊伸手摩挲著她的頭髮。


    「你是我的,是我的瀟瀟,我不會容許你再在我的身邊消失了。」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時時刻刻跟她綁在一起,哪怕是朝堂,他也不去了。


    如今,自己派了數十名暗衛盯在了這院子周圍,便不信,她還能再消失無蹤了。


    澈公子其實也知道,他是真的怕了。


    他害怕再次失去她。


    他害怕她若是再離開了,一輩子都不可能再迴來了。


    安瀟瀟睡地很沉,不過,偶爾也會做個夢。


    終於,到了宮宴這日,安瀟瀟安安靜靜地坐在了寢室裏,看著澈公子自己更衣。


    好一會兒之後,澈公子才轉身看著她,「瀟瀟!」


    「嗯。」安瀟瀟難得地,可以這般靜靜地欣賞著一個美男子。


    「你不覺得,你應該服侍一下你的夫君嗎?」


    安瀟瀟一怔,左右看了看,才想到這個男人似乎是不願意讓人與他太親近的。


    當然,她除外。


    安瀟瀟有些不太情願地走了過來,然後將他的腰帶幫他扣好,之後又拿起了那頂玉冠。


    「不過是宮宴,你穿地這般正式做什麽?」


    「今日不僅是幾位藩王在,還有幾位小國的使臣也會來。」


    安瀟瀟的眉心一動,「南疆使臣也來了?」


    「嗯。」


    安瀟瀟哦了一聲,其實也明白,像是皇上過壽這樣的大日子,那些稱臣的小國們,自然是要送上自己國家的一份敬意的。


    「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麽好東西?」


    「你想要?」


    安瀟瀟挑了挑眉,沒說話。


    「你還不打扮?」


    澈公子說著,手已經撫上了她的小臉兒。


    安瀟瀟不高興地迴瞄了他一眼,「我不著急。不是想要看看那位端王想要耍什麽花招麽?再說了,我對外一直稱病,也沒必要非要打扮得花枝招展。」


    「也對,沒必要讓其它人看到她絕美的樣子。」


    安瀟瀟再次瞪他,「話說,你確定端王今天晚上就會有所動作?」


    「應該是。」


    安瀟瀟抿唇笑了笑,那她就隻等著看好戲好了。


    「或許,出手的,不僅僅是一個端王。」


    安瀟瀟愣了一下,眨眨眼,「你的意思是說,還會有其它人也想著攀上你這位攝政王?」


    澈公子淡笑不語。


    看他故作神秘的樣子,安瀟瀟撇了撇嘴,伸手便在他的腰間擰了一下。


    男人倒是不曾有半分吃痛的樣子,反倒是低低地笑了起來。


    安瀟瀟瞪他,「受虐狂!」


    轉身欲走,卻被澈公子一把抱住。


    「去哪兒?」


    安瀟瀟感覺到了胸前一片溫熱,臉都紅了。


    「快鬆開,你該進宮了。」


    「不急,時辰還早。」


    安瀟瀟真窘了。


    「你不是才剛剛穿好衣裳嗎?千萬不能再弄亂了。所以……」


    「你說的對。」


    話雖如此,可是澈公子的大手仍然在她的胸前不規矩著。


    直到安瀟瀟聽到了嘶拉一聲,真是無語了。


    更讓她覺得羞於見人的是,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懶得再動地方,直接讓她趴在了梳妝檯上。


    最可氣的是,安瀟瀟被他給折騰得渾身淩亂不堪,可是男人的衣裳卻是完好無損。


    還真是……


    最後,澈公子抱著她去浴室的時候,安瀟瀟一個沒忍住,壞心大起,直接就將順勢將他也給拽了進來。


    看到他一身的衣裳也濕了,安瀟瀟樂了。


    看到她眉眼彎彎的樣子,澈公子倒是沒有怒。


    慢條斯理地將自己身上的濕衣服給扒了下去。


    不知何故,看到這樣的澈公子,安瀟瀟總有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


    貌似,自己玩兒過火了。


    心底有了這個認知之後,安瀟瀟訕訕地笑著,同時,身子也就快速地跟著往後退。


    攝政王府的浴室,自然不可能隻是放了一隻大木桶那麽簡單。


    上等的大理石為底,特意打造的華貴浴池,有時候,倒也很適合做些別的事的。


    ……


    等到安瀟瀟再被抱迴到了寢室的時候,真的是一丁點兒也不敢再去招惹這隻禽獸了。


    看著他慢條斯理地再把衣衫穿好了,安瀟瀟仍然忍不住笑了。


    身上倒是擦幹了,可惜頭髮還是有些濕濕噠。


    澈公子自然也知道她在笑什麽,運用內力,很快,頭髮也便幹透了。


    安瀟瀟哼了一聲,翻了個身,麵朝裏躺著。


    澈公子笑了笑,一臉靨足的表情,還真是讓人看著想抽他。


    俯身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別睡著了。我在宮裏等你。」


    安瀟瀟沒理他。


    不過澈公子也知道她定然是知道的,不再多做叮囑,走了。


    安瀟瀟這會兒是真的累了。


    不過,倒也真不至於睡著了。


    今天晚上的宮宴,對於澈公子和皇上來說,隻怕都沒有那麽簡單。


    皇宮,禦書房。


    「皇上,時辰不早了,如今各國的使臣也都到了,隻等您了。」


    皇上臉色有些不悅,「攝政王還沒來?」


    總管的臉色微變,「迴皇上,許是王爺有事耽擱了呢。」


    「哼!他能有什麽事?」


    皇上話落,又覺得自己可能太小氣了些。


    「罷了,去,派人在宮門口迎著,朕可是有些日子沒見安樂和睿兒了。」


    「是,皇上。」


    皇上到達了宴會殿內後,氣氛一下子便安靜了下來。


    仿佛早先的熱鬧寒喧都不過是假的。


    皇上坐定,看了一眼坐在他右下首的賢妃,唇角微勾,「開始吧。」


    「是,皇上。」


    淑妃的位置在賢妃之下,此刻見到皇上對賢妃這般的和顏悅色,心裏自然也有幾分的不舒服。


    不過,她可不是德妃,不至於上趕著去作死。


    皇上一眼掃過去,注意到靜嬪也挺著大肚子過來,不由得皺了皺眉,「靜嬪怎麽不在宮中休息?」


    賢妃一看,皇上果然還是注意到了。


    「迴皇上,臣妾的本意,也是希望靜嬪妹妹能好好休息,隻是妹妹說今日是您的壽辰,想讓她腹中的小皇子,也沾沾您的喜氣。」


    這話,也就是說出來哄人罷了。


    皇上嗯了一聲,再不作聲。


    一曲舞畢,端王朝著對麵的端王妃使了個眼色,隨後便低了頭。


    「宮樂坊的舞,果然就是不一樣。今日臣妾們倒是開了眼了。」


    端王妃一開口,自然是附和聲不斷,大多,也是為了討好那位賢妃的。


    周夫人和靜嬪聽了,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不過,也隻能幹笑著。


    「咦,怎麽不見攝政王?今日可是皇上的壽辰,莫不是王爺太過思慕王妃,竟一時忘了?」


    ------題外話------


    這是二更,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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