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安瀟瀟還是搬迴了鍾離府。


    其實,對於安瀟瀟來說,住在哪裏,差別不大。


    除了頭一晚迴到靖安侯府之外,其它的時候,澈公子可是一刻也沒忘了要行使自己作為夫君的權利。


    經了這麽一鬧,老夫人自然是再不敢輕易地找安瀟瀟的麻煩了。


    不僅僅是兒子給她臉色看,關鍵是,現在連皇後娘娘也派人來斥責了她。


    老夫人就想不明白了,自己也是按皇後的意思辦事,怎麽還讓她不高興了?


    連老夫人都栽了這麽大的跟頭,宋可兒自然也不敢再主動湊過去找茬了。


    如此一來,府裏上下,倒是安生了不少。


    長沙那邊很快就傳來了消息,之前安瀟瀟所提供的那些線索,應該屬實。


    換言之,的確是有一大批的財富,被藏在了宋氏的祖宅裏。


    澈公子將密函給安瀟瀟看過之後,微微搖頭,「在那裏發現了大批的高手潛伏。我們的人不敢靠近,生怕再被發現了,打草驚蛇。」


    「若是沒有貓膩,那裏不過是一處荒宅,又有什麽必要再去安排這麽多的人手呢?這不是在浪費人手嗎?」


    「看來,長沙這邊,我要親自去一趟了。」


    安瀟瀟微怔,「讓我哥哥與你同去吧。他精於陣法,前陣子又在幾位長老的嚴苛教導下,接觸了不少的陣法。他過去,我覺得成功的可能性會更高一些。」


    澈公子點頭,「隻要你捨得,我便沒有問題。」


    安瀟瀟瞪他一眼,「我可警告你,我哥哥怎麽出去的,就得怎麽迴來。你若是敢讓我哥哥少了一根頭髮絲,我都跟你沒完。」


    澈公子笑了笑,湊過來有些厚臉皮道,「既然如此,那我是不是應該先把後麵幾日不能吃到的肉,先吃了?」


    安瀟瀟色變,這廝,是不是也太色了?


    次日一早澈公子起身的時候,安瀟瀟壓根兒就沒醒。


    澈公子以公務在身為由外出,府裏上下,自然是多少又有些不同了。


    鍾離夫人允她可以常迴娘家走動一下,另外,知道她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特意吩咐了府裏,沒有什麽要緊的事,就莫去擾她。


    這話,其實一多半兒,也是為了警告宋可兒的。


    宋可兒在澈公子走後的第二天,便帶了繡品過去,主動提出來,想要給安瀟瀟的屋裏繡一座屏風。


    安瀟瀟都能看出她的那點兒小心思來,更何況是夫人了?


    無非就是想著能找個機會在大公子的麵前露個臉而已。


    安瀟瀟每天在院子裏練練劍,看看書,偶爾再和鍾離寬一起切蹉兩下,倒是樂得自在。


    莫映蘭也會時常帶著莫映雪一起過來陪她說話。


    安瀟瀟的好人緣兒,倒是讓老夫人有些意外。


    原以為就是一個沒人管教的野丫頭,沒想到,竟然還能跟京中這麽多的貴女結交,倒是一個不簡單的。


    當然,老夫人也沒閑著。


    在鍾離澈走了幾日之後,終於尋了一個由頭,將安瀟瀟給叫到了她的院子裏頭。


    老夫人年紀大了,難免就會有個頭疼腦熱的。


    安瀟瀟不是京中出了名的名醫嗎?


    自然就要將她叫過來,先幫著看一看了。


    安瀟瀟就是再不願意,也不能說出半個不字。


    安瀟瀟給老夫人簡單地診了個脈後,便提筆寫了方子。


    「九月,記得先拿去給府醫看看,剩下的事,交給府醫去做便是。」


    「是,小姐。」


    老太太的眼皮微抬,這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吧?


    宋可兒端了熱湯進來,「老夫人,您先用點兒湯吧。」


    老夫人扭臉兒,一臉的嫌棄,「不用不用。我吃不下。」


    宋可兒麵有憂色,一臉為難地看向了安瀟瀟。


    「少夫人可有什麽法子,能讓老夫人先進食的?」


    自打那次之後,宋可兒再也不敢小瞧了這位少夫人,言詞間,也不敢再以妹妹自居了。


    「老夫人如今是火氣旺盛,這些湯湯水水的,不用也好。」


    宋可兒頓時尷尬了。


    而榻上的老夫人,則是一臉的憋屈。


    哪有這麽說話的?


    「若是沒有什麽事,晚輩就先告退了。」


    安瀟瀟說著,便起身要退出去了。


    老夫人哼了一聲,「如今我這老婆子病著,你身為孫媳,不想著在跟前侍疾?這就是你心中的孝道?」


    安瀟瀟沒吭聲,她也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麽都不對。


    這老夫人就是看自己不順眼,怎麽都能找出茬來。


    如今澈公子不在京中,她們是覺得自己沒有了倚仗,想著來好好地給自己上上課了?


    「啟稟老夫人,二公子迴來了,聽說您病了,便急急地趕過來了。」


    老夫人一聽,心裏頭這才舒暢了一些,「快讓他進來吧。」


    鍾離寬一進來,一眼就瞥到了坐在那兒的大嫂,朝她眨了眨眼之後,便快速地給老夫人請了安。


    鍾離寬的小動作,沒有瞞過宋可兒。


    當下,對於兩人的關係,也便有了極為大膽的猜疑!


    安瀟瀟趁著鍾離寬進去請安的功夫,一溜煙兒就跑了。


    就她那身手,有的丫環隻覺得自己眼前一花,然後就跟做夢似的,有些神情恍惚了。


    安瀟瀟當天晚上似乎是看到了什麽極為有趣的事情,次日一早,就讓人將鍾離寬給叫了過來。


    「大嫂,是不是有什麽要緊的差事需要我去辦?」


    「也沒什麽。就是想著你能代我迴靖安侯府一趟,從二月的手裏討樣東西,隻說是我製藥急需。」


    「這簡單,何物?」


    安瀟瀟將藥名說了,又道,「我知道你軍務繁忙,不必即刻去,晚膳過後,拿來便好。」


    「行。」


    鍾離寬也沒多想,既然是大嫂吩咐的,照做也便是了。


    用過晚膳,安瀟瀟果然就侯在了涼亭裏,鍾離寬也不負所托,將藥取來了。


    「大嫂,這到底是什麽藥呀?」


    「二弟呀,你知不知道,這內宅,你是不能隨便進的?」


    鍾離寬一愣,隨後點點頭,「知道呀。可是這個,不是大嫂你讓我帶過來的嗎?」


    「二弟,你覺得,不管是什麽理由,如今你大哥不在,你卻往我這裏跑,說得過去嗎?」


    看著大嫂陰森森的笑容,鍾離寬的心底開始發毛了。


    「不帶這樣的。大嫂,你可不能過河拆橋呀!」


    「今日,大嫂就好好地教教你,什麽叫做防人之心不可無!」


    話落,嗖地揮出一掌,人就被她這掌力,直接給掃到了一側的湖裏。


    鍾離寬好不容易撲騰了幾下,上了岸,正要大聲控訴,自己的身上又被點了穴,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隨後,隻覺得身子一輕,已經被人給提了起來。


    正想著大嫂這是鬧哪一出呢,就聽到了一陣急匆匆地腳步聲。


    鍾離寬現在所處的位置,正好是在閣樓的角落裏。


    借著縫隙,勉強能看到是他的母親和宋可兒一起過來了。


    「母親這麽晚了,怎麽會想到到兒媳這裏來了?」安瀟瀟起身相迎,盈盈一拜。


    鍾離夫人有些尷尬,總不能說,是因為有人說他們叔嫂通姦吧?


    「沒什麽,剛剛可兒說要過來跟你請教一些事,所以,我便陪著她一起過來了。」


    宋可兒正在四處看著,沒想到,這院子裏竟然就隻有安瀟瀟一人?


    她收到的消息,人明明已經進來了呀。


    「宋小姐有什麽事嗎?」


    宋可兒迴神,不自在地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有些擔心老夫人的身體,所以心中不安,才想過來問問少夫人,看看是不是有什麽好法子,能讓老夫人早些康復。」


    「哦,原來如此,想不到宋小姐對老夫人倒是上心。」


    「我自幼跟隨在老夫人身邊,情分自然是不同。」


    安瀟瀟挑眉,微微一笑,默不作聲了。


    宋可兒這話,自然是可以有多番的理解了。


    若是老夫人在這裏,自然是會贊她一句孝順、懂事。


    可問題是,現在站在這裏的是鍾離夫人。


    這話,難免就會讓鍾離夫人不樂意了。


    要知道,這麽多年,不僅僅是老夫人,就連宋可兒的一應吃穿用度,都是這長房出的。


    現在當著自己的麵兒說這種話,分明就是覺得,宋可兒隻承老夫人一人的情罷了。


    合著他們這些年的銀子,是白出了?


    鍾離夫人不高興,可也不會表現出來。


    畢竟也是將軍夫人,自然不能與一小輩計較。


    「瀟瀟,清流不在府中,你若是煩悶了,可以多出去走走。我聽說你與定國公府的幾位小姐關係不錯,無事多走動,也是好的。」


    「是,母親。」


    正說著,宋可兒的身邊一名丫環低語了幾句。


    安瀟瀟看在眼裏,卻是並不作聲。


    「胡說,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事?」


    宋可兒這種聲調恰到好處的喝斥,自然也就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鍾離夫人微愣,「怎麽了?」


    宋可兒有些難以情,「夫人,這,是剛剛這丫頭一時內急,去方便,說是在院子裏發現了一男子的飾物。」


    「什麽?」


    鍾離夫人一驚,宋可兒尋她過來時,便說是大嫂的院子裏有男子出入,如今聽她這麽一說,自然是無比緊張了。


    因為宋可兒之前說的那個男子,可是自己的二子鍾離寬呀!


    安瀟瀟勾唇,一臉迷茫,「什麽飾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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