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激動地站了起來,倒是一旁的夫人還保存著一絲理智,快速地扯了一下族長的衣袖。


    「夫君,別急。還是先坐下說說話。」


    族長迴頭對上了夫人的眼神,這才意識到,屋裏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在呢。


    也是,有關他們巫族的秘事,自然是不願為外人道也。


    「安小姐,請坐吧。」五長老笑得那叫一個嫵媚,閃亮的眼神,在澈公子的臉上一連瞟了幾眼,似乎隻是單純地想要欣賞美色了。


    「放了我的人。」


    族長點點頭,「你放心,我現在隻是讓人去帶他治傷。他既然是你的哥哥,也便是我的外甥了。我如何能為難他?」


    安瀟瀟冷哼一聲,「漂亮話誰都會說。若是不忍心,我哥哥的傷又是從何而來?」


    話落,眾人的眼神,便落到了三長老的身上。


    三長老隻覺得頭皮有些發麻,「那個,我也隻是想要試試那個小子的身手而已,誰知道會這麽弱?」


    安瀟瀟臉色微寒,「弱?若是一對一地打,你的人顯然不是我哥哥的對手。三對一,我也算是知道了你們巫族人的人品了。」


    這話可就是在挑釁整個巫族了。


    二長老的臉色一沉,「小丫頭,你莫要如此輕狂!就算是之前我們做的有些不太厚道,可是這裏畢竟是巫族。還有,站在你眼前的,都是一眾長輩,你怎麽能用這樣的態度說話?」


    安瀟瀟直接雙臂環胸,一點兒要低頭認錯的意思也沒有。


    「長輩?認承認了?你們以為你們承認了我母親的身分,我就是你們的晚輩了?憑什麽?」


    族長一愣,完全沒想到這個外甥女竟然是這麽強悍倔強的性格。


    「瀟瀟?你是叫瀟瀟,對吧?」


    安瀟瀟再將將眼神落在了族長的身上,注意到他看自己的眼神還是很柔和的。


    「對,我叫安瀟瀟。」


    「瀟瀟,我知道,這次設了這個局請你來,讓你不高興了。可是我們也是為了救你的母親。」


    安瀟瀟的神色一動,眸底仍然是有著一絲的懷疑。


    「來人,先帶這位公子下去休息。」


    「是,族長。」


    澈公子微微蹙眉,他可沒打算丟下瀟瀟一個人。


    「不行。我要陪著她。」


    安瀟瀟看了他一眼,沒出聲。


    「事關我巫族人的私密,還請這位公子體諒。最多一個時辰,我一定會讓你再見到瀟瀟的。」


    族長仍然是溫聲和氣地說著,一點兒族長的架子也沒有。


    安瀟瀟轉眸,「你先下去等我吧。我不會有事的。」


    澈公子臉色冷清,知道瀟瀟一旦有了自己的主意,就斷不會輕易地更改。


    「那你自己小心。」


    「我知道了。」


    澈公子被人帶了下去,安瀟瀟便發現,這屋子裏的氣氛,已經是明顯地不同了。


    「瀟瀟,你一進來便知道了我是你的舅舅,告訴我,你是如何知道的?」


    安瀟瀟看了一眼眾人的期待神色,然後心裏竟然有些緊張了。


    伸手摸了摸鼻頭,「自然是猜的。你與我母親長得有幾分相似。不然呢?我們又沒見過,我如何知道你就是我的舅舅?」


    二長老則是哈哈大笑,「小丫頭,你現在才想起來要掩飾,不覺得太晚了嗎?」


    安瀟瀟頓時有些發窘。


    的確,剛剛一時口快,這迴,怕是有些麻煩了。


    族長夫人朝她走了過來,仔細地看了她一眼,「瀟瀟,你繼承了你母親的預見之力,是不是?」


    安瀟瀟微愣,她怎麽知道的?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沒有任何的天賦。這些,都是我的兒子告訴我的。」


    「嗯?」


    「也是你的表哥。」夫人說完,才笑著拉起了她的手,「你表哥和你一樣,都能預見未來。這是上天賜予我們巫族人的神聖天賦。所以,瀟瀟不用擔心。若是在外麵,他們可能會認定你裝神弄鬼,可是在我們巫族,這是最為神聖的存在。」


    安瀟瀟一時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她剛剛的意思是說,巫族裏也有一位和自己有著相同天賦的人?


    而且還是自己的表哥?


    那麽,是不是舅舅也有這樣的天賦呢?


    如此,便看向了那位族長。


    不料,他竟然苦笑著搖了搖頭,「我沒有那種天賦,我隻是精通於占卜之術。當年,有著這項天賦的,是你的外祖母。」


    安瀟瀟再度愣住,所以說,是外祖母傳給了母親嗎?


    「等一下!先讓我冷靜一下。」


    一時間的信息量太大,安瀟瀟覺得自己根本就接受不了。


    突然冒出來的這些親人,還有所謂的族人,總讓她產生了一種壓迫感。


    這種感覺,對於她來說,可是極其不妙的。


    「我母親呢?」


    族長和夫人相視一眼,隨後就帶她從側門出,然後一路往裏走了。


    很快,一行人來到了一處較為安靜的院子,這裏植滿了翠竹,便是那屋子,竟然也是用竹子做的。


    進入竹屋,裏麵的桌椅,竟然也都是採用了竹子為原料。


    「你先在此稍後,你表哥正在為你母親施針,估計還要再等上一會兒。」


    安瀟瀟抿唇,「我進去看看也無妨,我也是醫者。」


    族長沉默了一下,點點頭,「好吧,隻是莫要打擾到了你表哥才好。」


    「知道了。」


    進入內室,入目的先是一青衫男子背對著自己,正低著頭為床上的女子針炙。


    安瀟瀟在初一見到了這抹身影的時候,便嚇了一跳。


    不由自主地伸手撫上了自己的胸口,這個男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來不及多想,還是大步到了床前。


    果然,看到床上平躺了一人,其麵色較白,兩眼緊閉,毫無痛苦之色,看樣子,不過就隻是睡熟了而已。


    「母親?」


    看著那張與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的臉,安瀟瀟的神色一喜,眸光中已是透了盈盈之色,似乎是湖麵上所泛出的波光粼粼。


    「別說話。」


    男子突然出聲,宛若是清泉一般冷冽又清流的聲音,讓安瀟瀟的身子瞬間僵住。


    然後果然聽話地,一動不動地站在了那裏,直到男子將針一一收迴。


    「好了,我們去外麵說話。」


    男子站起來,身形比安瀟瀟差不多要高出了兩個頭,然後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到了外間。


    安瀟瀟挪動了一下腳步,看著床上睡得格外安祥的母親,心情自然是無比的複雜。


    她很慶幸,自己找到了母親,可是眼看母親如今這樣的狀態,又有些心疼了。


    終於,還是理智占勝了情感,小聲地走了出來,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我母親怎樣了?」


    「每隔兩個月,她便要昏睡一次,每次的時間,大概在半年左右。」


    「為什麽會這樣?母親是中了什麽毒嗎?」


    男子這才抬眸,定定地看著她,卻是一言不發。


    安瀟瀟此時才意識到,竹屋內,隻餘他們二人,舅舅舅母,早已不知所蹤。


    安瀟瀟抿了抿唇,頭微微地低下,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了那裏,兩隻手,還在不停地擺弄著自己的衣角。


    男子清冷的麵上,總算是了一分淺淺的笑意,輕呷了一口茶,「幾年不見,連人也不會叫了?」


    安瀟瀟這才小心地抬眼,看著眼前這個男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優雅若謫仙,隻是這身上的氣場,似乎是更冷了些。


    「師兄好。」


    男子淡淡地嗯了一聲,「坐吧。」


    安瀟瀟心內有些惶恐不安地坐了。


    安瀟瀟向來膽大,就連師父的恐嚇威脅,她也從來不曾放在眼裏,對於師父的責罰,從來就不曾當迴事。


    唯一怕的,便是眼前的這位謫仙師兄了。


    安瀟瀟六歲時,父兄離京,然後她便因為偶遇,而有了兩位師父。


    一位便是藥瘋子,隻傳她醫、毒之術。


    還有一位,便是真正的世外高人,傳她武藝內功,以讓她有自保之力。


    而師父也隻收了兩個徒弟,一個是她,另一個,就是眼前的師兄,烏昊辰。


    「那個,師兄,您先前告訴我的名姓,應該都是真的吧?」


    烏昊辰點點頭,「巫族四大姓氏烏、金、白、藍。」


    安瀟瀟哦了一聲,然後接過他遞過來的茶杯,雙手掬著,「那師兄跟我說一說有關巫族的事情吧?」


    「巫族已傳承了上千年,在此之前,我們並不叫巫族,我們叫巫靈族。隻是後來,因為我們巫族泄漏的天機太多,遭到了上天的懲罰,所以,便遷居於深山之中,不再過問世事,並且,由原來的巫靈族,改為了巫族。」


    「巫族在魔涼山的確是有著千年以上的歷史了。」


    烏昊辰抬頭,看著已經不再那麽緊張的安瀟瀟,不由得輕嘆一聲。


    「瀟瀟,你亦是巫族人的後裔,現在可信了?」


    安瀟瀟朝內室看了一眼,想到了自己的母親還躺在那裏,還有什麽不信的?


    「師兄,那師父他?」


    「師父亦是巫族人。當初之所以會收你為徒,並非是什麽機緣巧合,隻是因為你是姑姑的女兒,而且你的資質還不錯,才會收你為徒。」


    安瀟瀟撇嘴,好吧,她就知道,其實她也是被算計著給那個老頭子當了徒弟的。


    「那你們當初既然就知道了我和哥哥的身分,為什麽不直接將我們帶迴來?」


    「不可。」


    烏昊辰隻說了這兩個字,就再不肯多說了。


    安瀟瀟心內焦急,可是也知道這個變態師兄的一些變態心思,你越是想要逼著他說,他就偏不說。


    那樣子,真能急死你。


    安瀟瀟深吸了一口氣,「剛剛舅舅說,你有預見之力?」


    烏昊辰的眸光緊了一下,隨後修長如玉的手,將那茶杯穩穩地放在了竹桌上,「你應該說,我也有預見之力。」


    安瀟瀟的心底一慌,壞了!


    看這樣子,隻怕是他的能力在自己之上,所以,自己這一次算不算是栽了?


    「瀟瀟,你身上有著巫族人的血,這一點,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沙彌的。而且,你還傳承了姑姑的預見之力,這就更足以說明,你血脈的純正。」


    「我不明白。」


    大老遠的把她設計過來,就隻是為了讓她承認自己是巫族人?


    開什麽玩笑?


    「巫族人天生就比尋常人的壽命短。這一點,你應該知道吧?」


    安瀟瀟點頭。


    「當年,我們的先祖也曾試過與普通人聯姻這樣的法子,來延長我們族人的壽命。隻是可惜了。就算是有的成功了,可以活到七十歲,甚至是八十歲,可是也不過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師兄的意思是說,我和哥哥的壽命,可能並不會如尋常的巫族人那樣?」


    烏昊辰點了一下頭,「你哥哥沒有繼承這方麵的天賦,他的壽命,應該是與普通人無異,而且將來的子嗣傳承,也不會受到了我們巫族人血脈的影響。」


    這是幾個意思?


    安瀟瀟一臉茫然地表示自己沒聽懂。


    「就是說,以後你哥哥的人生,與普通人無異,可以有很多個子嗣,而且他的壽元也不會與我們相同。」


    這一迴聽明白了。


    巫族人的血脈傳承,非常艱難。


    這一點,她曾聽說過,也曾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


    「那我這樣的呢?」


    終於問到了正題上。


    烏昊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你這樣的,算是極少數的奇葩。」


    這是什麽話?


    安瀟瀟的嘴角抽了一下,總覺得他這是在故意地貶低自己呢。


    「根據我們巫族人的記錄,與普通人成婚生子,並不能緩解自己的壽命,而且將來的子嗣,大都是沒有什麽天賦的。而且,我們巫族本身,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會有著這種逆天的天賦。」


    安瀟瀟眯眼,「所以呢?」


    「就比如說現在的巫族,真正具有這個能力的,隻有兩個人。」


    安瀟瀟立馬坐地很莊重,表情也很嚴肅了起來。


    「一個是我,還有一個,便是姑姑。」


    安瀟瀟的嘴巴微張,心裏頭閃過了一抹慶幸,還好,他沒把自己給算進去,不然的話,那她以後不是都要遵從什麽巫族人的規矩了嗎?


    誰知道,這口氣兒還沒有真正地放下去。烏昊辰接下來的話,能把她給嚇死!


    「瀟瀟,正是因為我們族裏這種天賦的人越來越少,所以,你必須認祖歸宗,成為巫族正式的聖女。」


    「什麽?」


    安瀟瀟隻覺得自己的頭頂飛過了無數隻的烏鴉。


    鬼才要當什麽聖女呢。


    一聽這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差事。


    搞不好一輩子不許成親,或者是一輩子不許踏出這魔涼山等等。


    這樣的禁製,簡直就是要了自己的命了。


    「不行!我是靖安侯府的嫡小姐,是安家的人。怎麽可能會進入巫族,成為你們的聖女?師兄,您還是別嚇我了。」


    烏昊辰的眸光一暗,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瀟瀟,跟你在一起相處了這麽久,你以為我會看不出來你在想什麽?你不過就是想著不受拘束罷了。」


    安瀟瀟頓時覺得尷尬無比。


    有一個眼睛如此尖利,又能將自己的心事戳地分毫不差的師兄,還真是她的悲催。


    「別想那麽多了。在你踏入了魔涼山的那一刻,你的命運,便已經是註定的了。」


    註定?


    安瀟瀟一時又有些恍惚了起來。


    她從來不是一個相信命運,願意被人擺布操控的人。


    不然的話,她也不會一直在大力地培植自己的勢力了。


    「師兄,我不想留在魔涼山,我隻想救我的母親。」


    「我知道。」


    烏昊辰的聲音裏沒有一絲的起伏,聽不出喜怒。


    安瀟瀟這些年一直怕他,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永遠都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而他卻總是能一針見血地指出她在想什麽,想要做什麽。


    這種感覺,總是讓她覺得很憋屈,很悲催。


    安瀟瀟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一再地提醒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也沒有什麽可怕的。


    他隻是自己的師兄,又或者有了一層血緣上的牽絆,是自己的表哥。


    可是這些,都不足以令她的命運被旁人所操控。


    「師兄,你既然知道我是什麽性子的人,就該知道,我不願意做的事情,誰也勉強不了我。」


    烏昊辰點點頭,「我自然知道。你想離開這裏,也不是不可以,隻有一個條件。」


    「什麽?」


    「跟我成親。」


    轟!


    安瀟瀟的腦子裏一下子就像是炸開了一樣。


    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男子,想著他是不是傻了?


    從小到大,他給自己的感覺都是那麽高貴那麽優雅,從來都是看不上有些沒有條理的她的。


    今天竟然說出要和她成親這樣的話來,他的腦子還正常嗎?


    「你不用懷疑,瀟瀟,其實當年姑姑的未婚夫,就是我們族裏的大長老。隻是後來因為出了一些意外,姑姑失憶,所以陰差陽錯地嫁給了你的父親。好在她的天賦被你傳承了,不然的話,她會成為我們巫族的罪人。」


    「什麽意思?」


    烏昊辰輕睨了她一眼,黑白分明的眸子,此時看上去,有些像是夜空裏的月亮,柔柔的,暖暖的。


    「瀟瀟,你母親當年就是巫族的聖女。按照我們巫族的規矩,她的夫婿,隻能是巫族人。」


    安瀟瀟的嘴巴大張,對於他剛剛說地這些,仍然是有些接受無能。


    「瀟瀟,想要救你的母親,需要打開巫族的禁地,而你,如果不是巫族所認可的聖女,是沒有資格的。」


    「為什麽一定要是我?師兄不能進去嗎?」


    「禁地,隻能是每一代的聖女才有資格進入。據我父親說,那裏麵,應該是有一種花,可以解開你母親身上的詛咒。」


    「等一下!我母親不是中了毒?」


    烏昊辰搖了搖頭,「你仔細考慮吧,根據父親的說法,那種花,應該是在冬天才會盛開,所以說,你還有半年的時間可以考慮。錯過了今天冬天的花,姑姑是不是還能撐到明年,就尚未可知了。」


    安瀟瀟隻覺得自己的身子完全僵住了。


    身為巫族的聖女,她的夫婿也必須是巫族人?


    安瀟瀟一下子就覺得自己的天空都是灰暗的了。


    也就是說,她根本就是沒得選了?


    所謂的考慮,其實說到底,也不過就是時間上的一種拖延而已。


    難道她能因為自己所謂的自由,而將母親的安危,棄之不顧嗎?


    看出了她的為難和茫然,烏昊辰的眸光暗了暗,長長的睫毛,並不能將他眸底的晦澀完全遮擋住。


    直到此時,他才完全確認,在瀟瀟的心裏,從來都不曾想過,要嫁與他為妻的。


    果然,仍然是有緣無分嗎?


    烏昊辰微微別開臉,眼睛看向窗外,不知道是在看那外麵層層的翠竹,還是根本就已經神遊太虛了。


    「師兄,我父親呢?」


    「你放心,待你出去的時候,我會讓他自失心陣中撤出。不過,姑姑之前應該是給過他警告的。可惜他不聽,非要硬闖。」


    安瀟瀟突然笑了起來,那一抹笑容,明明是有些苦澀的,可是卻宛若是牡丹初綻,璀璨了他的眼。


    「父親與母親情深意重,多年來始終不肯放棄對母親的尋找。如今終於找到了母親的線索,又如何肯就此輕易地離去?」


    「瀟瀟,他再厲害,再是常勝將軍,在我們眼裏,他仍然隻是個普通人。巫族人的血脈,高貴而純淨。有著上古神女的傳承,所以,我們巫族人,才能天生就具備了諸多的優勢。」


    「那又如何?誠如師兄所言,可是整個巫族裏,擁有預見之力的人,也不過一二。其它的族人,不都是很普通?」


    「當然不。」


    烏昊辰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巫族男了天生就是骨骼精奇,適於練武。而女子,則是天生嬌媚,且多精於卜算之術。巫族人,天生就比尋常人聰慧。這一點,是毌庸置疑的。」


    安瀟瀟一噎,知道自己說不過他,幹脆也就禁了聲。


    烏昊辰看得出來,她此時的情緒不太對。


    與她多年的相處,自然也能看得出來,她其實是有些生氣了。


    「瀟瀟,你想不想學卜算之術?」


    安瀟瀟不語,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巫族聖女帶給她的困擾,對於其它的事情,一概失了興趣。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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