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內,兩名勛貴向皇上請旨求娶靖安侯府的安瀟瀟。


    這樣一件大事,自然是很快就傳遍了京城。


    特別是一些高門府第,對安瀟瀟更是羨慕嫉妒恨。


    李庭希也就算了,畢竟人人都知道他與靖安侯府走得近。


    可是想不到,剛剛迴京時日不久的鍾離將軍,竟然也被她給迷得團團轉了。


    不就是給他解了解毒嘛,怎麽就看上眼了呢?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們,不管是出於羨慕的本心,還是出於嫉妒的本心,總之,這安瀟瀟三個字,在京城那是聲名鵲起了。


    次日早朝,鍾離澈終於上朝了。


    一身武將的官服,將他原本偏於陰柔的俊美臉龐,倒是生生地增添了幾分的英武之氣。


    「微臣鍾離澈,參見皇上。」


    「愛卿免禮平身吧,餘毒可清了?」


    「謝皇上關心,已經清除了。」


    「那就好,此番你遇襲,朕已下令徹查,如今已有了些眉目,不過都是些叛黨的餘孽罷了。」


    「多謝皇上。」


    皇上看到底下人才濟濟,不由得想到了自己治下,這大淵朝是蒸蒸日上,當下心中欣喜無比。


    當場便下旨擢升鍾離澈為驃騎將軍,位比三公。


    旨意一下,眾臣譁然。


    在大淵朝,這將軍分的等級自然就多了,可是能位比三公的,可著實不多,總共,也不過就隻有四種官職。


    大將軍、驃騎將軍、車騎將軍、衛將軍。


    這四類將軍,位比三公,其中,以大將軍為最,更是武將之首。


    如今,大淵朝的大將軍,便是護國公,鳳安邦。


    也就是當今皇後的親哥哥。


    而這驃騎將軍,整個兒大淵朝,也沒超過五個。


    沒想到,竟然還會有鍾離澈如此年輕的一位。


    驃騎將軍雖然是在大將軍之下,可是手中的權利,卻是絲毫不亞於三公。


    鍾離老將軍聽聞兒子竟然被委以重任,又再度升遷,自然是歡喜不已。


    這武將與文官不同。


    武將的前程,都是靠自己的真材實料掙出來的,拚的那是膽氣和血氣。


    皇上任命這樣的常勝將軍,底下人,自然是不敢有分毫的異議的。


    就連平時沒事兒總愛冒點兒酸水兒的禦史們,此時也都極為安靜。


    畢竟,人家鍾離澈的戰功在這兒擺著呢,你若是不服氣,行呀,自己去拚拚看。


    於是,這天,鍾離將軍的大名,算是徹底地再在京城的上空給打響了。


    先是請旨賜婚,再是擢升受賞,不得不說,一下子鍾離澈在京城的名頭,可謂是風頭無兩。


    「公子,要迴府嗎?」


    出了宮,鍾離澈在馬車邊兒上站了一下,「不,直接去靖安侯府。」


    「是,公子。」


    澈公子上了馬車,第一件事,便是開始換衣服了。


    朝服這等東西,是他最不愛穿的。


    隻是因為要麵聖,無可奈何,必須穿。


    待馬車到了靖安侯府的門口時,澈公子的一身裝束也都換好了。


    淺藍色的常服,看起來很優雅,一點兒也不冷血。


    安子軒不在府中,門房的人自然也不敢攔,小心地將人請到了前廳,隨後就去稟明小姐了。


    安瀟瀟得知這個傢夥竟然還敢上門了,頓時便氣不打一處來。


    氣沖沖地到了前廳之後,竟然看到他正一臉悠閑地坐在那裏,慢悠悠地喝著茶。


    「你來做什麽?」


    安瀟瀟一開口,便夾槍帶棒了。


    「來看看你。」澈公子迴答地一臉理所當然。


    安瀟瀟瞪他一眼,眼刀子恨不能將他的臉給劃花了似的。


    「我以為你昨天晚上會去找我算帳的,可是我沒有等到,這是不是表示,其實,你也是很樂意我如此做的?」


    安瀟瀟大怒,「休得胡言!我不去找你算帳,不過是因為我覺得你不值得我大動肝火罷了。我告訴你,我不會嫁給李庭希,可是也一樣不會嫁給你。」


    澈公子臉上的笑未變,怎麽看,都不像是那位傳言中的冷麵將軍。


    「瀟瀟,我以為,我們兩人有了那樣親密的關係,一切,都已是在不言中了。」


    「等一下!」


    安瀟瀟幾乎是快要氣得抓狂了,「我們之間很正常,呃,不對,很清白。你沒有輕薄我,我也沒有在你那裏受到委屈。所以,從今以後,麻煩你把自己的心態擺正,我們兩個,是打死也不可能會有未來的。好嗎?」


    澈公子的眼底一下子湧上來一抹失落感。


    很濃重,很明顯的那一種。


    對此,安瀟瀟直接選擇了無視。


    這個男人,看似無辜,可是實際上,卻是生了一副厚臉皮。


    「瀟瀟,你是在生我的氣麽?」


    聲音輕得就像是鵝毛飄在半空中一樣,明明沒有什麽重量感,可是聽在了安瀟瀟的耳朵裏,卻又是那麽地有分量。


    總覺得,自己是在欺負人似的。


    「我當然生氣了?你們一個個的,誰都不經過我的同意,就跑去請什麽旨,賜什麽婚,當我是什麽人?」


    「瀟瀟,你也知道李庭希去請旨了。我這麽做,無非就是希望將這一切打亂罷了。當然,要娶你的心思,這一點還是出於我的本意的。」


    「閉嘴!」安瀟瀟隻覺得麵皮有些發燙,不太自在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無論李庭希求娶你的目的是什麽,我都不能忍受。換言之,你除了做我的妻子,其它的身分,都不合適。」


    安瀟瀟的表情一僵,隨後有些危險地看著他,「你再說一遍?」


    冷嗖嗖的聲音,讓澈公子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我的意思是說,你的其它身分,都必須有一個前提,就是我清流的女人。」


    說完,還自以為很得體地笑了笑,這一次,總沒有說錯了吧?


    孰料,竟是換來了安瀟瀟的一記冷笑,「你還真是自負呀!說吧,今日過來,到底有什麽要緊事?」


    「沒有,隻是想來看看你。」


    安瀟瀟白他一眼,「那你現在也看到了,可以放心了吧?好了,你請迴吧。」


    說著,便站了起來,送客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我前些日子在府中無聊,新學了一道菜,叫脆皮牛肉,吃起來,酥軟可口,小姐想不想嚐一嚐?」


    無意間,這稱謂,又換迴到了小姐。


    安瀟瀟對於美食,還真是沒有什麽抵抗力。


    雖然她自己也會下廚,可是不代表了,她自己就一定喜歡下廚。


    現在送上門來的一個大廚不要,她才是腦子進水了。


    差不多一個時辰之後,也就快到晌午了,正好是用午膳的時辰了。


    「小姐,福安堂那邊,要不要去知會一聲?」


    「不必。老夫人愛怎麽以為就怎麽以為吧。隻要她安分,無所謂。」


    「是,小姐。」


    話落,便見九月和澈公子一人端著一個托盤過來了。


    一道涼菜,兩道熱菜,外加一道魚湯。


    安瀟瀟的鼻子動了動,真是什麽也不想說了,隻想吃東西。


    「嗯,不錯,看來你的手藝又進步了。」


    澈公子一笑,誰能想到,他自己當了這麽多年的少爺,竟然會在這個年紀主動來下廚做飯了?


    沒辦法,跟在了安瀟瀟身邊兩個月,發現她唯一的弱點,就是對美食的誘惑抵抗不了。


    想要俘獲美人心,也隻能是拚了。


    「這是我讓人取來的梨花釀,要不要嚐一嚐?」


    酒香撲鼻,安瀟瀟點頭如搗蒜一般。


    這個時候,也不在意澈公子到底是什麽將軍,還是阿貴了。


    「你這個脆皮牛肉是怎麽做的?怎麽會這麽好吃?而且還有一股茶香味兒?」


    「這道菜的全稱,其實就叫茶香脆皮牛肉。」


    澈公子說完,又夾了一塊吃掉,才慢悠悠道,「這道菜,關鍵是選用牛肉,一定要選擇筋絡少的腱子肉為好。牛肉洗淨,焯水後放入滷水中鹵熟軟撈出晾涼,切成片。切的時候,一定要均勻,不然,過油炸的時候,就可能會生熟不均了。」


    安瀟瀟點點頭,連吃了兩口之後,喝了一口梨花釀。


    「這是跟誰學的?」


    「之前在邊關的時候,跟一位農婦學的。不過,她做的時候,可沒有這麽多的講究,而且,這道菜最關鍵的,便是這茶香味兒,是我特意做了調料醃製出來的。」


    不用問,那調料是怎麽配出來的,他肯定是不會說的。


    「果然是如你所言,外鬆脆裏綿軟,茶香味濃鬱。真的是不錯。」


    「其實,民間這種做法,大都是以糖醋為主。可是我覺得那種吃法,你怕是也吃膩了。而且我知道,你對於甜食,並不是很熱衷。」


    安瀟瀟點點頭,她的確是不怎麽愛吃甜的。


    偶爾吃一點兒,還是可以的。


    點心,自然也會吃。可如果是菜餚的話,她還是比較偏於清淡,或者是酸辣口的。


    「我告訴你,你別以為做了一頓飯,我就得原諒你。你們兩個,昨天可是把我給頂到了風口浪尖兒上。我這陣子,都別想著出門了。」


    「這種事情,你會在意嗎?」


    澈公子自然是知道她的,如果真的在意,就不會和他在這裏一起吃午膳了。


    「再怎麽說我也算是大家閨秀吧?一下子被兩個男人請旨賜婚,你說這京城的人們會如何看我?說好聽些,可能說我國色天香,所以被人爭相求娶。可若是說得難聽一些呢?豈不是於我的清譽有損?」


    說完,又狠狠地嚼了一下嘴裏的牛肉,那模樣,就像是在嚼著澈公子的肉一樣。


    「瀟瀟,我不這麽做,你要如何擺脫李庭希呢?至少我出麵了,皇上賜婚的旨意,就得耽擱下來。」


    「那你也不必說是什麽輕薄了我吧?」


    安瀟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種話他都敢說,分明就是指自己跟這個男人不清不楚了,以後別人還是不要再來肖想她了。


    雖然,他說的,也沒錯。


    那天,她的確是被他輕薄了。


    可是這種事情,有必要要大肆地張揚嗎?


    她一個女人都不在意了,想要揭過這事兒去。可是沒想到,這個傢夥竟然敢主動地提出來了。


    這簡直就是要她的命了。


    突然,安瀟瀟想到了哥哥。


    眨巴了兩下眼睛,然後笑得有些賊兮兮的。


    「你說,若是我哥哥看到了你這張臉,會有多生氣?」


    澈公子正在夾菜的手,抖了一下,原本夾住的最後一塊兒牛肉就這麽掉在了盤子裏。


    安瀟瀟看準了時機,立馬就搶了過來,然後放進了自己的嘴裏,吃得那叫一個得意。


    她沒有注意到的是,對麵的澈公子,分明就是彎了彎唇角,看樣子,他似乎是更得意。


    看著她吃的香,再一聯想到剛剛那塊牛肉是從他的筷子裏滑下去的,而這雙筷子,自己又是用了幾次的……


    澈公子的腦子,開始無限的歪歪中。


    安瀟瀟哪裏知道他在想些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


    哼了一聲,「我說,早晚我哥會知道。我告訴你,如果我哥要揍你,你最好是老老實實地受著。我雖然武功不及你,可是使毒,卻是比你強了一百倍不止。」


    這威脅的話,說地還真是理直氣壯!


    澈公子苦笑一聲,搖搖頭,「其實你不威脅我,我也不會傷了他的。」


    「哼!諒你也不敢!」


    安瀟瀟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說這話時的語氣和神態,分明不是不對勁的。


    那樣子,就好像是她吃定了澈公子一樣,實在是有些曖昧不明。


    對此,澈公子隻是表現得很淡定,如果說能忽略掉他眸子裏那抹跳躍的光茫的話,那就真的很淡定了。


    安瀟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繼續吃得一臉滿足。


    雖然隻是三菜一湯,可是對於安瀟瀟來說,簡直就是美味!


    感覺好久沒有吃到這麽爽口的菜餚了。


    其實,說白了,就是澈公子之前跟在她身邊,將她的喜好都摸了一個準兒。


    特意為了迎合她的口味做出來的,自然是讓她格外地滿意。


    「這魚湯也不錯,味道很鮮。奇怪,其實我自認自己的廚藝不錯,可是做魚湯,就常常做不好。」


    「做不好就不做。以後想喝魚湯了,我來做。」


    說地理所當然,再正常不過。


    而安瀟瀟也一臉贊同地點了點頭之後,耳朵裏聽到了一聲極其微弱的輕笑聲,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表現,到底是有多丟人。


    低頭,然後撫額,一臉的糾結樣子。


    對於她此時的表情和心情,澈公子隻做不知。


    垂眸喝著碗裏的湯,好像是什麽都沒看到。


    丫的,這迴糗大了。


    不過,安瀟瀟看到對麵的男人沒反應,她自己也感覺其實已經是酒足飯飽之後,哼了一聲,扭頭走了。


    她一轉身,澈公子嘴角的弧度就越來越大,眸子裏的亮光,也越聚越多了。


    冷不丁地,已走出幾十步開外的安瀟瀟又丟迴來一句話,差點兒沒把澈公子給砸暈了。


    「七月,讓二月去把京城最好的廚子給我挖來。」


    澈公子的手僵了僵,貌似,自己剛剛太得意了,然後,某人不高興了。


    事實上,也的確因為這兩人的賜婚事件,安瀟瀟不敢出門了。


    人怕出名豬怕壯。


    她相信隻要自己一出門,還指不定有多少拈酸吃醋的姑娘家,想要扒了她的皮呢。


    雖然,她相信自己有自保的能力。


    可是,麻煩這種東西,自然是沒有人會待見的。


    安瀟瀟以專心照顧莫映蘭為由,足不出戶,可惜也沒過幾天的安生日子。


    「小姐,定國公府的三小姐來了,說是要代替其母親向莫小姐請罪的。」


    莫映蓮?


    安瀟瀟微微蹙眉,那個孩子的年紀不大,可是心眼兒卻不少。


    隻看莫映蘭在定國公府經受的那些事,便知道,論心計,隻怕莫映蘭還不是這個妹妹的對手。


    不過,主動上門來請罪?


    人家既然是打了這個名頭,若是不許人進來,隻怕自己就太過分了。


    「既然是來請罪的,將人請進來吧。不過,請到前廳就好,我的碧園裏,不想進生人。」


    「是,小姐。」


    莫映蘭的嗓子還不能說話,其它地方都沒事。


    丫鬟扶了莫映蘭,一路上跟著安瀟瀟去了前廳。


    反正安子軒也沒在,府上倒並不擔心會有外男衝撞了誰。


    隻是,莫映蘭聽說是這個妹妹來了,臉色有幾分地難看。


    安瀟瀟朝她笑笑,「不必擔心。如今何氏已被貶為妾,你這個妹妹,也不過是個庶女而已。你若是瞧著不順眼,直接將人轟出去便是。」


    莫映蘭一臉感激地朝她點了點頭,然後微微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沒事。


    「映蘭,你現在還不能說話,她說什麽,你也不必惱,隻管看著就是。」


    莫映蘭再點了點頭,轉而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丫鬟。


    這個丫鬟是之前外祖母打發人送過來的,想來也是擔心這奴婢背主的事情,再發生一次。


    如今她不能說話,而家事,自然也不能總是勞煩外人,所以,就看看這個丫鬟是不是個伶俐的了。


    「姐姐,我娘已經知道錯了,姐姐,你就看在這麽多年,她也為了這個家盡心盡力的份兒上,原諒她吧。」


    莫映蓮一進門,便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不肯起來了。


    與她同來的,還有那位何家小姐,何麗華。


    隻見此時她的臉上也是淒淒哀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莫映蘭欺負了她們兩個。


    見此,安瀟瀟隻是靜坐不動,恍若未見。


    莫映蘭又急又氣,這兩人說是來賠罪的,可是眼下自己口不能言,她們這分明就是來氣她了。


    身邊的丫鬟瞧出小姐的情緒不對,連忙上前一步,「你們兩個是怎麽迴事?還不快扶你家小姐起來?」


    這話說得眾人一怔,隨後跟在了後麵的兩個丫頭才反應過來,連忙各自去攙扶自己的主子。


    「三小姐,何小姐,如今我們大小姐的身子未好,這嗓子一時也不能言語,您二位若是覺得何姨娘做錯了,就當迴去向老夫人那裏請罪。如今大小姐還在靖安侯府養病,你們如此,豈非是讓人看了笑話?」


    這也是在點醒她們,這裏是靖安侯府,要丟臉,也得迴家丟去吧。


    「大姐姐,我們真的是誠心誠意來請罪的。就請你看在我們姐妹多年的份兒上,讓父親下令,放母親出來吧。」


    小丫鬟的臉色一黑,「三小姐,國公府的夫人早已過世多年,還請您慎言。至於何姨娘是不是被禁足,何時出來,這種事情,您還是去求國公爺的好。」


    莫映蓮的臉色瞬間就難看了下來,她當了十幾年的嫡小姐,突然一下子,就因為母親的被貶,她就成了庶出的。


    這讓她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一旁的何麗華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以往定國公府的人,哪一個不是恭恭敬敬地喚她一聲表小姐?


    如今倒好,稱唿她一聲何小姐,還算是客氣的了。


    「安小姐,我與蓮兒妹妹過來,當真是誠心賠罪的。不管姑母做了什麽,罪不及兒女吧?隻要大小姐肯為姑母求求情,至少也能讓蓮兒妹妹見見她的母,姨娘呀。」


    改口倒是改地快。


    安瀟瀟冷笑一聲,「兩位小姐莫不是耳朵有毛病?如今映蘭的嗓子還不能說話,你們讓她如何求情?」


    莫映蘭身邊的丫鬟倒是不輕不重道,「三小姐,您也聽到了,大小姐的喉嚨還未好。難不成,您想著讓大小姐迴府後,用手比劃著名求情?」


    莫映蓮臉上露出一絲窘態,「這倒不用。我隻是想著請大姐姐與我們迴府,隻要她在老夫人麵前一跪,也便什麽都明白了。」


    「三小姐,大小姐口不能言,身子還未養利索,您就想著讓大小姐去跪求老夫人?這話,您可莫要再說了。知道的,您這是心疼自己的姨娘,所以才會出此下策,不知道的,隻以為是定國公府太沒有規矩了。一個姨娘犯錯,竟然也敢勞動嫡小姐去跪求老夫人了,這簡直就是辱沒了國公府的名聲。」


    高門大戶,自然是最重嫡庶。


    小丫鬟的這番話,可是將莫映蘭的臉打地啪啪響呀。


    「你?大姐姐,你便看著這個丫頭欺負我不管嗎?」


    ------題外話------


    推文《重生之鳳女歸來》作者:凡雲玲


    一對一甜寵無度,公主對上駙馬,且看是公主誘君榻上眠,還是將軍悶騷撩妻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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