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索按照約定的時間出現在電視台的門口,可是唐貝貝還沒有出來。馬索已經適應了等待,不論哪個人,隻要馬索和別人越好了就不會遲到。馬索沒有什麽好習慣,但是說到馬索這點,隻要是認識馬索的人就沒有不拍手稱讚的。馬索就這麽抽著煙,在電視台門口的樓梯下麵等著。馬索今天是被唐貝貝叫來的,唐貝貝在電話裏告訴他有個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所以馬索比平時還要積極的趕到了唐貝貝工作的地方。可是當馬索發現自己的煙已經抽完的時候,唐貝貝還是沒有出現。馬索觀察了一下周圍好像並沒有買煙的。馬索看看自己身邊和自己站了一樣久的年輕保安問“哎,哥們,哪裏人啊”
保安用許三多的口音迴答“河南”
馬索笑著說“喲,和許三多一個地方的啊,我說怎麽聽著這麽耳熟呢,今年多大了?”
“虛歲二十”
“什麽叫虛歲二十啊,怎麽和小孩子似的,我小那會,別人問我多大了,我總說六歲半,八歲半什麽的,一定要給自己加個‵半′字,知道為什麽嗎”
“不知道”
“這樣顯得大啊,我看你樣子估計連十八歲都沒有吧”
保安驚慌失措的說“大哥,你小聲點啊,讓領導知道了,會開出我的”
“成,慌什麽啊,是人就能看出來,要開除你早開除你了。哎,對了,你都叫我大哥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我叫二狗子”
馬索一聽就嘿嘿樂了“什麽,二狗子,哈哈,你怎麽叫這麽個名字啊”
“我們村子人都這麽叫我”
“成,成,二狗子,哈哈,二狗子,我比你大,我姓馬,你就叫我馬哥就行了”
“嗯”
“以後我和你一樣,也是這裏站崗的,不過,我不是聽你們台裏領導的命令,沒事咱兩就在這兒聊會,你也解悶,我也解悶”
“我不是聽電視台領導的命令”
“那你聽誰的命令啊”
“我聽我們公司的命令”
“哦?你還有公司?什麽公司啊?”
“保安公司”
“哦,明白了,哎,二狗子,我問你啊,來北京當保安,你是不也特驕傲,特光榮?”
保安一頭霧水的看著馬索。馬索接著說“你沒看春節聯歡晚會啊,那裏麵保安就說‵我驕傲′”
“沒看”
“怎麽沒看啊”
“沒時間看”
“時間呢”
“站崗”
“大年三十你還站崗啊”
“嗯”
“成,說實話,我為你驕傲”
“嗯”
“哎,二狗子,怎麽這麽小就跑來北京打工了”
“家裏窮,弟弟要讀書,娘要看病,所以出來打工”
“那你一個月能掙多少錢啊”
“一千多塊”
“夠嗎”
“夠,還能給家裏寄”
“就這點錢還能給家裏寄啊,那你吃什麽啊”
“公司管飯”
“那你不買東西啊”
“不買”
“不抽煙”
“不抽”
“那你有沒有女朋友”
“有”
“啊?真有啊,在哪裏啊”
“在鄭州”
“和你一個村的吧”
“嗯”
“她在鄭州幹嗎”
“在餐館打工”
“成,明白了,那你想過將來嗎”
“嗯”
“你想的什麽,說來聽聽”
“以後掙了大錢,去鄭州找小麗,然後迴去結婚”
“那掙多少就是大錢了”
“五萬塊,小麗她娘說,我有五萬塊,就把小麗嫁給我”
“你們這叫結婚嗎,整個拿錢買了個媳婦,小麗喜歡你嗎”
“喜歡”
“你怎麽知道她喜歡你啊”
“她什麽都和我說,是她告訴我的,她在鄭州也攢錢,說把錢給我,讓我拿著錢去找她娘”
“那你喜歡她嗎”
“喜歡”
“為什麽,就是因為她要嫁給你,你就喜歡她?”
“我娘都不讓我來北京打工,她就讓,所以我也喜歡她”
馬索正和保安聊的起勁,本來馬索是想和保安要一根煙的,結果煙也忘了。這個時候唐貝貝匆匆從電視台裏麵出來,很遠就開始喊馬索的名字。馬索看到唐貝貝出來了對小保安說“二狗子,你是個好孩子,馬哥祝你能掙到大錢,以後和小麗好好過日子”
“嗯”
“以後馬哥就是這裏常客,沒事咱兩就聊會”
“嗯”
唐貝貝走到馬索麵前高興的問“拿人家開什麽玩笑呢,看你樂的”
馬索認真的說“我沒樂啊,就和這位二狗子兄弟探討了一下人生”
“你啊,受的苦估計還沒人家一半多呢,還和人家探討人生”
“受的苦事沒他多,但是我的人生也一樣是充滿坎坷啊,這叫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唐貝貝牽起馬索的手往前走“哎,馬索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啊”馬索迴過頭來對著門口的小保安揮了一下手,表示再見,小保安看著麵無表情的表情的點了一下頭,然後又挺直腰板,直直的站在那裏。
“什麽好消息啊”
“我要去英國學習一段時間,迴來就會調換節目了,而且升職的機會也蠻大的“
“哦,是個好事啊,那要去多久啊,要是像上次去海南一樣,一去一個月,我得熬死啊”
唐貝貝猶豫了一下說“馬索這次去的時間比較長的”
“比較長是多長啊”
“大概……要去……你一年的”
“什麽?”馬索怕自己的耳朵聽錯了,急忙問“多久啊”
“一年”
“一年?!”馬索鬆開唐貝貝的手,頭仰著兩隻手捂著臉。
“馬索,沒辦法啊,機會難得,台裏好多人都想去的,要不是我平時表現好,也輪不到我啊。而且你想啊,咱們就堅持一年,等我迴來,我工作安排就好多了,你也長大了,咱們就能結婚了啊”
“貝貝,你可想好了啊,這可是一年啊,等你迴來,我估計安培的孩子都能生出來了”
“走啊,咱們邊走邊說。馬索你不知道,這件事真的費了好大的勁的,所以能去學習真的不容易的”唐貝貝從新牽上馬索的手拉著他往前走。
“費什麽勁啊,你不就是表現好啊,以後表現好了,一樣可以調節目啊”
“沒你說的那麽簡單,這次要不是華……”唐貝貝突然停住了話題,尷尬的問“對了,剛才等了我很久了吧,不好意思啊”
馬索聽出了什麽“你剛才說華什麽”
“沒什麽啊”唐貝貝小聲的說。
馬索聽下腳步,雙手扶著唐貝貝的肩膀說“貝貝,我了解你,這裏麵一定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可以不問你怎麽迴事,但是你能答應我不去嗎”
唐貝貝看著馬索認真的表情說“馬索,我告訴你怎麽迴事,你能答應我去嗎”
“不能”
“為什麽?”
“我不想你離開我”
唐貝貝有點生氣的說“馬索,這算什麽理由,難道你的愛,就是要把對方牢牢的放在自己的視線之內,監視她所做的一切嗎”
“不是這樣的,貝貝,我隻是覺得你去這麽久,有很多事情會變的”
“什麽會變,你是說,隻要我不在你身邊,你就不愛我了嗎”
馬索深唿吸,“不是你理解的這樣,你別無理取鬧好不好”
唐貝貝生氣的說“我無理取鬧?我怎麽無理取鬧了,究竟是誰在無理取鬧,我在為了工作為了咱們的以後計劃著,你居然說我無理取鬧,我還以為你聽到以後會為我開心,原來咱們想的根本不一樣,在你眼裏我就隻是在無理取鬧”
馬索解釋說“貝貝,根本不是你所說的這個樣子的,我沒有說你無理取鬧,我隻是覺得很多事情不要這麽草率的做出決定,我們可以商量的,不一定要生氣才能解決的啊”
唐貝貝平複了一下情緒說“我沒有生氣,馬索,這件事情也不是我草率的決定的,這是一個機會,對我,對你,對我們都很重要,你怎麽就不能明白呢”
“我明白這對你來說是一個機會,可是以後的機會還會有很多的,我們可以慢慢來的,不一定,不一定就認準這次的,況且我們就為這樣一件事情吵架,一點也不值得”
“馬索,你還是沒有了解這個事情的重要性,這是華總出了很大力氣和台裏領導接觸才換來的結果。也許就像你所說,以後是還會有很多機會,可是那時候,能抓住機會的人也許就不會再是我了”
“華總,哪個華總?”
“就是我第一次采訪的華強”
馬索聽到這個名字,想起了那個裝點著油頭粉麵說著亂七八糟普通話滿嘴長篇大論的男人。馬索覺得像他們這樣明明是中國人卻掛著外國國籍,開著名車,住的別墅,手頭又有能讓別人過一輩子而他們卻稱為零花錢的男人,對一個女孩子好的目的可想而知,非色即色。
突然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憤怒就包圍了大腦。“貝貝,你為什麽不想想,那個人為什麽要幫你,他一生意人做事都是講求利益的,你一個普通的主持人,能給他帶來什麽好處”
馬索的情緒直接感染了唐貝貝“馬索,你不要把每個人都想的那麽猥瑣,好嗎。我和華強是朋友,我了解他的為人”
“你了解他,你能多了解他,你連我的想法和感受都不知道,你怎麽能了解他啊”
唐貝貝同樣用深唿吸調節著自己。“馬索,沒錯,我以為我了解你,但是我真的錯了,我其實根本不了解你,我以為你會為我高興,和我一起慶祝。突然你讓我覺得好陌生”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怎麽就不能了解我和你說的話呢”馬索生氣的說
“那你怎麽就不能了解我說的話呢?!馬索,這件事至少還說明了一個問題,你也同樣不了解我”
“貝貝,這和了解有什麽關係呢,我隻想告訴你,你其實可以用不去的”
“馬索,看到了吧,這就是你不了解我的表現。你能告訴我嗎,為什麽你會如此強硬的藥阻止我去呢”
馬索漲紅了臉生氣的說“好吧,你想聽我就告訴你,我不知道你走這一年當中,那個姓華的小子會用什麽樣的手段來破壞咱們之間的關係”
唐貝貝失望的說“馬索,你看中的僅僅是你和我之間的這種關係嗎,難道在你眼裏感情就一文不值嗎”
馬索憤怒的說“你不要咬文嚼字好不好,我說的你和我的關係就是指我們之間的感情,懂嗎”
“好了,我不懂,沒錯,我的確不懂,如果我要是知道你是怎麽來理解我們之間的關係和情感,那麽今天的爭吵根本不會發生”唐貝貝說完轉過身說“馬索,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可以迴去,你迴吧”
“貝貝……”
“你別說了,我不想聽,你迴吧”
馬索看著唐貝貝離開的背影,沒有再說什麽,還能說什麽呢。馬索站在那裏,直到唐貝貝的背影消失不見。馬索向著路邊的垃圾桶狠狠的踹了一腳。垃圾桶從連接地麵的根部折斷,在地上滾了幾圈,垃圾散落一地。垃圾桶滾到車道邊上,擋住了一輛汽車。汽車停下,下來一個年輕人對著馬索罵“你神經病啊”。馬索突然衝上前去,年輕人看到馬索憤怒的衝了過來,迅速鑽進汽車,踩緊油門,飛車逃跑。馬索向著汽車的背影大聲罵道“操你媽”。
保安用許三多的口音迴答“河南”
馬索笑著說“喲,和許三多一個地方的啊,我說怎麽聽著這麽耳熟呢,今年多大了?”
“虛歲二十”
“什麽叫虛歲二十啊,怎麽和小孩子似的,我小那會,別人問我多大了,我總說六歲半,八歲半什麽的,一定要給自己加個‵半′字,知道為什麽嗎”
“不知道”
“這樣顯得大啊,我看你樣子估計連十八歲都沒有吧”
保安驚慌失措的說“大哥,你小聲點啊,讓領導知道了,會開出我的”
“成,慌什麽啊,是人就能看出來,要開除你早開除你了。哎,對了,你都叫我大哥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我叫二狗子”
馬索一聽就嘿嘿樂了“什麽,二狗子,哈哈,你怎麽叫這麽個名字啊”
“我們村子人都這麽叫我”
“成,成,二狗子,哈哈,二狗子,我比你大,我姓馬,你就叫我馬哥就行了”
“嗯”
“以後我和你一樣,也是這裏站崗的,不過,我不是聽你們台裏領導的命令,沒事咱兩就在這兒聊會,你也解悶,我也解悶”
“我不是聽電視台領導的命令”
“那你聽誰的命令啊”
“我聽我們公司的命令”
“哦?你還有公司?什麽公司啊?”
“保安公司”
“哦,明白了,哎,二狗子,我問你啊,來北京當保安,你是不也特驕傲,特光榮?”
保安一頭霧水的看著馬索。馬索接著說“你沒看春節聯歡晚會啊,那裏麵保安就說‵我驕傲′”
“沒看”
“怎麽沒看啊”
“沒時間看”
“時間呢”
“站崗”
“大年三十你還站崗啊”
“嗯”
“成,說實話,我為你驕傲”
“嗯”
“哎,二狗子,怎麽這麽小就跑來北京打工了”
“家裏窮,弟弟要讀書,娘要看病,所以出來打工”
“那你一個月能掙多少錢啊”
“一千多塊”
“夠嗎”
“夠,還能給家裏寄”
“就這點錢還能給家裏寄啊,那你吃什麽啊”
“公司管飯”
“那你不買東西啊”
“不買”
“不抽煙”
“不抽”
“那你有沒有女朋友”
“有”
“啊?真有啊,在哪裏啊”
“在鄭州”
“和你一個村的吧”
“嗯”
“她在鄭州幹嗎”
“在餐館打工”
“成,明白了,那你想過將來嗎”
“嗯”
“你想的什麽,說來聽聽”
“以後掙了大錢,去鄭州找小麗,然後迴去結婚”
“那掙多少就是大錢了”
“五萬塊,小麗她娘說,我有五萬塊,就把小麗嫁給我”
“你們這叫結婚嗎,整個拿錢買了個媳婦,小麗喜歡你嗎”
“喜歡”
“你怎麽知道她喜歡你啊”
“她什麽都和我說,是她告訴我的,她在鄭州也攢錢,說把錢給我,讓我拿著錢去找她娘”
“那你喜歡她嗎”
“喜歡”
“為什麽,就是因為她要嫁給你,你就喜歡她?”
“我娘都不讓我來北京打工,她就讓,所以我也喜歡她”
馬索正和保安聊的起勁,本來馬索是想和保安要一根煙的,結果煙也忘了。這個時候唐貝貝匆匆從電視台裏麵出來,很遠就開始喊馬索的名字。馬索看到唐貝貝出來了對小保安說“二狗子,你是個好孩子,馬哥祝你能掙到大錢,以後和小麗好好過日子”
“嗯”
“以後馬哥就是這裏常客,沒事咱兩就聊會”
“嗯”
唐貝貝走到馬索麵前高興的問“拿人家開什麽玩笑呢,看你樂的”
馬索認真的說“我沒樂啊,就和這位二狗子兄弟探討了一下人生”
“你啊,受的苦估計還沒人家一半多呢,還和人家探討人生”
“受的苦事沒他多,但是我的人生也一樣是充滿坎坷啊,這叫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唐貝貝牽起馬索的手往前走“哎,馬索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啊”馬索迴過頭來對著門口的小保安揮了一下手,表示再見,小保安看著麵無表情的表情的點了一下頭,然後又挺直腰板,直直的站在那裏。
“什麽好消息啊”
“我要去英國學習一段時間,迴來就會調換節目了,而且升職的機會也蠻大的“
“哦,是個好事啊,那要去多久啊,要是像上次去海南一樣,一去一個月,我得熬死啊”
唐貝貝猶豫了一下說“馬索這次去的時間比較長的”
“比較長是多長啊”
“大概……要去……你一年的”
“什麽?”馬索怕自己的耳朵聽錯了,急忙問“多久啊”
“一年”
“一年?!”馬索鬆開唐貝貝的手,頭仰著兩隻手捂著臉。
“馬索,沒辦法啊,機會難得,台裏好多人都想去的,要不是我平時表現好,也輪不到我啊。而且你想啊,咱們就堅持一年,等我迴來,我工作安排就好多了,你也長大了,咱們就能結婚了啊”
“貝貝,你可想好了啊,這可是一年啊,等你迴來,我估計安培的孩子都能生出來了”
“走啊,咱們邊走邊說。馬索你不知道,這件事真的費了好大的勁的,所以能去學習真的不容易的”唐貝貝從新牽上馬索的手拉著他往前走。
“費什麽勁啊,你不就是表現好啊,以後表現好了,一樣可以調節目啊”
“沒你說的那麽簡單,這次要不是華……”唐貝貝突然停住了話題,尷尬的問“對了,剛才等了我很久了吧,不好意思啊”
馬索聽出了什麽“你剛才說華什麽”
“沒什麽啊”唐貝貝小聲的說。
馬索聽下腳步,雙手扶著唐貝貝的肩膀說“貝貝,我了解你,這裏麵一定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可以不問你怎麽迴事,但是你能答應我不去嗎”
唐貝貝看著馬索認真的表情說“馬索,我告訴你怎麽迴事,你能答應我去嗎”
“不能”
“為什麽?”
“我不想你離開我”
唐貝貝有點生氣的說“馬索,這算什麽理由,難道你的愛,就是要把對方牢牢的放在自己的視線之內,監視她所做的一切嗎”
“不是這樣的,貝貝,我隻是覺得你去這麽久,有很多事情會變的”
“什麽會變,你是說,隻要我不在你身邊,你就不愛我了嗎”
馬索深唿吸,“不是你理解的這樣,你別無理取鬧好不好”
唐貝貝生氣的說“我無理取鬧?我怎麽無理取鬧了,究竟是誰在無理取鬧,我在為了工作為了咱們的以後計劃著,你居然說我無理取鬧,我還以為你聽到以後會為我開心,原來咱們想的根本不一樣,在你眼裏我就隻是在無理取鬧”
馬索解釋說“貝貝,根本不是你所說的這個樣子的,我沒有說你無理取鬧,我隻是覺得很多事情不要這麽草率的做出決定,我們可以商量的,不一定要生氣才能解決的啊”
唐貝貝平複了一下情緒說“我沒有生氣,馬索,這件事情也不是我草率的決定的,這是一個機會,對我,對你,對我們都很重要,你怎麽就不能明白呢”
“我明白這對你來說是一個機會,可是以後的機會還會有很多的,我們可以慢慢來的,不一定,不一定就認準這次的,況且我們就為這樣一件事情吵架,一點也不值得”
“馬索,你還是沒有了解這個事情的重要性,這是華總出了很大力氣和台裏領導接觸才換來的結果。也許就像你所說,以後是還會有很多機會,可是那時候,能抓住機會的人也許就不會再是我了”
“華總,哪個華總?”
“就是我第一次采訪的華強”
馬索聽到這個名字,想起了那個裝點著油頭粉麵說著亂七八糟普通話滿嘴長篇大論的男人。馬索覺得像他們這樣明明是中國人卻掛著外國國籍,開著名車,住的別墅,手頭又有能讓別人過一輩子而他們卻稱為零花錢的男人,對一個女孩子好的目的可想而知,非色即色。
突然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憤怒就包圍了大腦。“貝貝,你為什麽不想想,那個人為什麽要幫你,他一生意人做事都是講求利益的,你一個普通的主持人,能給他帶來什麽好處”
馬索的情緒直接感染了唐貝貝“馬索,你不要把每個人都想的那麽猥瑣,好嗎。我和華強是朋友,我了解他的為人”
“你了解他,你能多了解他,你連我的想法和感受都不知道,你怎麽能了解他啊”
唐貝貝同樣用深唿吸調節著自己。“馬索,沒錯,我以為我了解你,但是我真的錯了,我其實根本不了解你,我以為你會為我高興,和我一起慶祝。突然你讓我覺得好陌生”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怎麽就不能了解我和你說的話呢”馬索生氣的說
“那你怎麽就不能了解我說的話呢?!馬索,這件事至少還說明了一個問題,你也同樣不了解我”
“貝貝,這和了解有什麽關係呢,我隻想告訴你,你其實可以用不去的”
“馬索,看到了吧,這就是你不了解我的表現。你能告訴我嗎,為什麽你會如此強硬的藥阻止我去呢”
馬索漲紅了臉生氣的說“好吧,你想聽我就告訴你,我不知道你走這一年當中,那個姓華的小子會用什麽樣的手段來破壞咱們之間的關係”
唐貝貝失望的說“馬索,你看中的僅僅是你和我之間的這種關係嗎,難道在你眼裏感情就一文不值嗎”
馬索憤怒的說“你不要咬文嚼字好不好,我說的你和我的關係就是指我們之間的感情,懂嗎”
“好了,我不懂,沒錯,我的確不懂,如果我要是知道你是怎麽來理解我們之間的關係和情感,那麽今天的爭吵根本不會發生”唐貝貝說完轉過身說“馬索,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可以迴去,你迴吧”
“貝貝……”
“你別說了,我不想聽,你迴吧”
馬索看著唐貝貝離開的背影,沒有再說什麽,還能說什麽呢。馬索站在那裏,直到唐貝貝的背影消失不見。馬索向著路邊的垃圾桶狠狠的踹了一腳。垃圾桶從連接地麵的根部折斷,在地上滾了幾圈,垃圾散落一地。垃圾桶滾到車道邊上,擋住了一輛汽車。汽車停下,下來一個年輕人對著馬索罵“你神經病啊”。馬索突然衝上前去,年輕人看到馬索憤怒的衝了過來,迅速鑽進汽車,踩緊油門,飛車逃跑。馬索向著汽車的背影大聲罵道“操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