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瞟了身邊的範劍一眼,又瞄了趙氏一眼,麵上閃過一絲猶豫,但最後卻沒有吭聲。


    岑嵐看著周放,又冷笑了一聲,說道:“蒼狼派的三當家,周放是麽?你的那些兄弟,現在可都在刑部的大牢裏呆著呢,你可要想清楚了!今日你派了蒼狼派的人,去刺殺我岑府的姑娘,雖是大罪,可我們岑家並沒有人員傷亡,若你不是主謀,也未必不能饒你一命,怎麽?難道你想替主謀頂罪不成?”


    岑嵐這一番話,完全是在誘供周放,並且是離間他和範劍了。


    周放的臉上果然露出了掙紮之色,範劍和趙氏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想給周放使眼色,讓他不要動搖不要說出來,可在眾目睽睽之下,又沒法開口,很是著急。


    岑嵐也不著急,眯著眼睛,好整以暇的看著周放,等著他開口,而其他人也不說話,一個個都蹙著眉頭,等著接下來的事態發展。


    岑老太君、岑溪沁、岑弘勉等人,聽說這周放就是今日岑溪岩今日所遇到的歹徒的頭目,而且似乎是被人指使的,而趙氏又跟個叫範劍的關係不清不楚,幾個岑家人的臉色都十分不好看,看向趙氏、範劍、周放幾人的目光猶如幾把利刃,肯不得能將這幾人淩遲而死!


    範劍額頭出了汗,忍不住虛張聲勢的開口道:“岑三爺!我好歹也是坤親王府的人!這般無緣無故的被你們抓來!還沒被你這番逼問,你們到底是何意?!”


    岑嵐冷冷掃了範劍一眼,沒有搭理他,又問周放道:“周放,你可想好了?想想你的兄弟,想想你們蒼狼派,想想你的家人,你可要為主謀頂罪?”


    周放掙紮了一會兒,抬頭看向岑嵐,問道:“我說了實情,你當真能放過我,放過我的家人和兄弟?”


    “你在跟我講條件?”岑嵐憐憫的看了周放一眼,說道:“說了實話,或許你有一線生機,不說實話,你必死無疑!你心裏應該清楚,既然能抓了你們來,很多事情,我們就已經查的很清楚了!要你的口供,不過是想某些人死的心服口服罷了!”


    周放咬咬牙,最後終於說道:“一切都是範劍支使我幹的!”


    範劍一聽周放的話,馬上就大聲反駁道:“這位兄台!我範劍自認為沒有得罪過你,你可莫要血口噴人!誣陷於我!”


    周放看了範劍一眼,歎了口氣,說道:“範老弟,事到如今,你還是認了吧!你我相交多年的事實,連你身邊的同僚都有知道的,這是很容易查到的事情,你不承認也沒有用,至於今日刺殺岑府小姐一事,自然也是你受益於我的,我去岑府無冤無仇,會冒險接下這件事,可都是因為你我多年的交情啊!”


    “你!!”範劍聞言直瞪眼,但也知道,他跟範劍相交的事情,有心查的話,是根本瞞不住的,最後隻能咬牙說了一句,“你胡說!我沒有支使去對岑家六小姐下手!誰知道是不是你見色起義!”


    不等周放再說話,岑嵐就冷笑了一聲,插話道:“方才我和周放可都沒有說被刺殺的是岑家的哪位姑娘,範劍你又如何知道是六小姐的?!”


    範劍隻知自己失言,頓時一句話說不出來了。


    岑嵐看著範劍,又厲聲道:“範劍!你與趙氏勾d-a成奸,十年前支使蒼狼派周放極其幫眾,去殺害我府上六小姐岑溪岩,幸虧溪岩她福大命大被高人所救,如今十年後,她又撞破你們這對奸夫淫婦的奸情,你們又心生歹意,再次想置她於死地,是也不是?!”


    岑嵐這番話一出口,猶如一聲響雷,炸得在場所有人都驚了!當然,岑溪岩是不好表現的太淡定,所以配合大家,所出了驚怒的表情。


    今日岑溪岩遇到“歹徒”的事情,跟明顯跟趙氏、範劍、周放有關,趙氏和範劍有奸情一事,明眼人大概也都看出來了,但誰也沒想到,事情竟然還牽扯到了十年前!


    十年前岑溪岩在去往清源鎮的路上,也是遇到了歹徒,她當時落下懸崖險些喪命,岑家人都當那是意外,卻沒想到,竟然是有人想要一個當時隻有四歲多的孩子的命!這件事情,對在場的岑家人來說,實在太過吃驚了!


    而趙氏、範劍和周放三人,顯然也沒想到,岑嵐竟然會翻出十年前的事情來,一下子也都懵了!


    “什麽?!”岑驁一拍桌子,怒聲道:“三弟,你說溪岩當年所遇的歹徒,就是這範劍和周放所為?!”


    岑嵐淡淡的看了岑驁一眼,替他補充道:“是趙氏指示範劍,範劍又支使周放所為。”


    岑驁聽了岑嵐這話,臉色不止是難看了,還有難堪之色了。


    “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岑老太君終於也忍不住開口道。


    李氏眉頭緊鎖,冷冷的了趙氏一眼。


    岑弘毅和岑弘勉也皺了眉頭,看向範劍、趙氏的眼神十分不善,岑弘勉心裏心疼岑溪岩這個妹妹,從小到大,可是吃了不少的苦,而岑弘毅則更多的是厭惡趙氏,做出這等丟人之事,給他父親戴了綠帽子,丟了岑家的臉麵!他作為岑家的長子,自然也覺得臉上無光。


    “十年前,六姐姐才多大?還是四五歲的孩子呢!怎麽就招了人恨了?趙姨娘,你倒是說說,我們岑府有哪裏對不起你?你竟然做出這般下賤的事!還去害六姐姐?!”岑溪沁小臉被氣得通紅,滿眼的憤怒,瞪視著趙氏。


    岑溪岩也恰到好處的接了一句,“十年前我落崖差點償命,並不是以外?”


    “我沒有!我沒有!!”趙氏迴過神來後,就開始拚命搖頭,嚷嚷道:“三爺!我趙文佩到底哪裏得罪了三爺您!您要這樣害我!!”


    範劍額頭上的汗滴下來了,心裏驚疑害怕,十年前的事情,怎麽會被翻出來的呢!周放也傻了眼,一時說不出話來。


    “哼!”岑嵐冷哼一聲,眼神冰冷的掃了趙氏、範劍、周放一眼,說道:“你們不死心是麽?還想狡辯是麽?想死不承認是麽?那我就讓你們心服口服!認罪認個心甘情願!”頓了一下,衝外麵喊道:“來人!將那女人帶上來!”


    時間不大,便有一個岑嵐的親信,推著一個女人進來了,這女人二十六七歲的年紀,長得杏眼桃腮,氣質柔弱,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最惹人注意的是她的肚子鼓鼓的,明顯有孕在身,看樣子已經有五六個月了!


    看到這個女人進來,岑老太君、李氏等人一愣,覺得她有些眼熟,但一時都沒想起來,這個女人是誰。


    而趙氏和範劍卻是大驚失色!臉色大變!


    “芍藥!”範劍失聲驚唿道。他沒想到岑嵐竟然將芍藥也抓來了,頓時亂了方寸,又驚又急!


    芍藥跟了他十年,之前也有懷過孕,但不小心流掉了,之後身子骨都不太好,這次好不容易懷上了,她肚子裏可是他的孩子啊!他期盼已久的孩子啊!可以光明正大姓他姓氏的孩子!他中年得子,怎麽可能不緊張!


    趙氏看到芍藥,也不由脫口而出,說道:“你……你居然沒死!”


    趙氏說這句話時候的語氣和神色很是複雜,既有慌亂,又有恨意,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當年是她假意將芍藥放出了府,又讓範劍去殺了她的,可芍藥不但沒有死,還好好的站在這裏,並且還大著個肚子,而範劍方才脫口喚她芍藥,又是一臉緊張之色,趙氏哪裏還有不明白的!當年範劍根本就沒有殺了芍藥!不僅如此,他還養了這個女人,還這個女人給他生孩子!他花著她的銀子,卻在外麵養女人養和別人的孩子,她怎麽能不恨!!


    芍藥聽到趙氏的聲音,臉上頓時露出了驚恐之色,身子哆嗦了一下,雙手下意識的護住了腹部,這是做母親的保護胎兒的本地,看得趙氏更是一陣眼紅憤怒!


    芍藥害怕的看了趙氏一眼,很快就收迴了目光,之後向範劍撲了過去,眼淚也流下來了,聲音柔弱悲傷,“老爺,您怎麽樣了……”


    範劍趕緊說道:“小心孩子!”


    “這是……”岑老太君終於想起芍藥是誰了,說道:“是以前趙氏身邊的那個丫鬟芍藥?因為手腳不幹淨,被放出府的那個芍藥?”


    岑嵐說道:“娘,這的確是趙氏原來身邊的丫鬟芍藥,但可不是因為手腳不幹淨被放出府的。”


    岑老太君皺了眉頭,說道:“是麽?這其中,還有什麽隱情?”


    “娘您瞧著熱鬧就好了,一會兒便知曉了。”岑嵐賣了個關子,之後看向範劍,又道:“範劍!事到如今,你應該知道,你嘴硬是沒有用的,還是為你那還未出世的孩子想想吧!你是真的想讓這個孩子連出世的機會都沒有麽?”


    範劍臉色灰敗,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他掙紮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說道:“放過我的孩子,我都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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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抱歉,打了幾天的點滴,有發吊水的圖在群裏和微博,感謝晚秋等親幫我在評論區說明情況,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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