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避上照映著自行車騎過時的動態,還有車上的兩道人影,其中一人的發尾微飛揚,牆麵上就像一幅畫,美好的讓人不舍打擾,但季安尋顯然有點“不解風情”,“哦唿……終於解放了,這種感覺真的真的真的好爽啊!”她再三強調心裏的喜悅。


    岑西一路騎著,聽到後麵那愉悅的聲音,他的心情也為之感染,輕笑,“姐,往年考試後也沒見你這麽高興啊”。


    “你不知道……那是因為我這段時間以來可是把我的全身精力都投放在了學習上,甚至壓的我都快喘不過氣,然後這些事情一過,那種輕鬆感比起之前就會有很大的起伏,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以前我沒這麽大反應,是抱著反正怎麽考都是一樣的結果,所以也就沒所謂了,而這次……”,她頓了頓,聲音透著堅定,“這次我相信我一定能考及格,你不知道那些試卷上的題目大多都是你圈出來的哦……每道我都有答,嘿嘿,果然沒有白背……我第一次在試卷上體驗到了什麽叫做奮筆疾書的感覺”。


    “聽你這樣說,看來考的很順利”,岑西騎的速度不快,可以說是很緩慢,他在享受著與她獨處的時光,風吹起了他的碎發,露出了額頭,讓俊秀的臉顯得更加立體分明。


    在他身後的季安尋摟著他腰的手微微緊了緊,高興的揚聲,“弟弟真是太棒了,以後高考我都不怕了,反正有弟弟你在!”


    “姐,其實那樣算作弊吧”,岑西無奈的輕笑。


    “才不是呢,我沒又抄,隻是……隻是背了答案而已”,季安尋的頭靠在了他的後背上,聲音低吟,聽的出來,她有點心虛。


    她的這麽一靠,讓岑西的心起了漣漪,蕩漾的不能平複。


    一路騎去,地麵拉長了他們的影子,“媽說中午有大閘蟹,我一定要多吃幾隻,犒勞犒勞自己,弟弟……騎快點”。


    “好”,岑西遵命的加快了速度。


    過了三四分鍾,終於到了所在的大廈,季安尋從後座上輕跳了下來,岑西則去停車,在等待的他迴來時,保安室裏的一個值班人員從裏探出頭來,“安尋,考試都考完了吧”。


    “嗯”,季安尋點頭。


    “考的怎麽樣啊”,說話的這個男子年紀在五十上下,兩鬢可以看到有幾根的白頭發,皮膚有些黝黑,第一眼看時,麵目感覺有點兇,隻有笑起來才能讓那張臉稍稍和善一點,這個中年男子在這裏工作已經五六年的時間了,季安尋第一次見他,還是十一二歲,那時就聽他講起自己的過去,說以前自己是一個混黑社會的,還當了幾個小嘍囉的老大,之後看中了一個女人,沒有想到是龍頭老大的女人,為了這件事,差點被砍死,季安尋聽了幾乎是全信,但是岑西告訴她,是騙人的,說他如果真的如他所講的那樣,為什麽看不到他身上有一點點的傷疤,所以直到長大,她也就對這個故事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


    季安尋迴了句,“不能說很好,至少應該能及格”。


    “喲,能及格了,看來這次很用功啊”,說話的語氣有明顯調侃的味道。


    考試除了家裏的人會嘲笑她,還有就是保安的人員了,不知為什麽,她就跟這些人混的很熟,也都很聊的來,個個都誇她漂亮,嘴甜,聽的她心裏美滋滋的。


    “怎麽……我就不能考及格嘛?”季安尋故作拉下了臉。


    “能能能,我過幾天就迴老家過年了,到時我帶家鄉的特產給你吃,如果沒及格就沒有哦”。


    季安尋呶了呶嘴,“一定能及格的了!”


    那名保安見她鼓著臉,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岑西停好車,在不遠處對她招了招手,季安尋向保安說了聲再見後,並同岑西一起走進了單元樓,一路乘坐著電梯直達到六樓,季安尋抬手按了門鈴,很快,裏麵就響起了季母的聲音,隨後打開門,就聞到了大閘蟹的香味,“嗯,好香啊”,季安尋走到玄關處,一邊換好家居拖鞋一邊說道,“什麽時候開飯啊,我現在好餓哦”。


    “再燒個湯就可以了”,季母因為趕來開門,手裏還拿著鍋鏟。


    季母重新迴到了廚房,季安尋換好鞋經過了客廳,看到季薇兒蜷坐在沙發上,頭發隨意的紮成了一個丸子頭,身上穿著家居服,在那裏看著電視劇,因為初中考試隻有兩天,所以她可以提前一天放假。


    季父還在上班,中午大多不會迴來,客廳裏自然就少了一道茶香。


    季安尋隨後步上了樓梯,岑西也走在了她的旁側,各自迴自己的房間,過了一會,季安尋的房門被人從外打開,岑西已然換好了衣服,正當要進去,腳下卻頓然止了步,因為他看到了季安尋那白白的裸背,正好套著上衣要往下拉,他沒有想到會看到這一幕。


    聽到身後的開門聲,季安尋連忙把拉到一半的衣服穿好,然後轉身看著岑西,“哎呀,你怎麽都不敲門啊”,雖說看上去有點生氣,卻臉上也掛著一抹的羞紅。


    “我……我不知道”,岑西笨拙的試圖解釋。


    “下次記得要敲門了”,季安尋嘟起了嘴。


    “哦”,岑西走了進去,關上了門。


    季安尋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對於剛才那小小的意外,並不怎麽放在心上,她伸了伸懶腰,發出了一聲低吟,腳蹬上牆麵,睡褲滑到了膝蓋處,露出了一大截白嫩嫩的小腿,頭垂在了床沿外,長而濃密的黑發也自然的灑落在地上,這是她一慣在床上休息的姿勢,“好舒服啊,這兩天我要痛痛快快的睡他個昏天地暗”。


    “嗯”,岑西認同,這段時間為了陪她複習一直到深夜,他也確實該好好的補個覺了。


    季安尋拿出了手機,打開了音樂軟件,並播放了起來,依舊還是鋼琴曲,旋律婉轉柔長,優美中卻摻雜著一抹的悲涼,這種曲子很適合讓人靜心,也很適合催人入眠。


    季安尋閉眼聽著耳邊的音律,不知她是聽的太認真,還是聽睡著了,總之極為的安靜,但是這曲子卻讓岑西有了些睡意,他走到了床邊,直接躺在了她旁邊,側過頭,看著那柔美的側臉,眼裏是一片的癡情,房間裏繼續迴蕩著長綿的鋼琴曲,他泛困的睡了過去。


    等他們醒來,已經到了下午三點多,季安尋心裏的那個懊悔,她的大閘蟹啊,該睡覺也不能在中午睡啊,甚至還埋怨季母沒有叫醒她,季母的迴答是,“看你們最近挺累的,睡著了也就沒有把你叫醒,我也糾結了很久的”。


    在一旁的岑西卻淡然了很多,隻感覺睡一覺神清氣爽,少了乏力。


    但不管怎麽樣,肚子是餓的咕嚕叫了,於是下樓在冰箱找吃的,季母看到也就走了進來,把她拉到了一邊,“你還是出去吧,我簡單的做碗麵先給你們填填肚子,反正也快到煮晚飯的時間了”。


    “晚飯還有大閘蟹嘛?”季安尋問。


    “沒有”,季母從冰箱裏拿了兩顆雞蛋,把蛋打在碗裏,再用筷子快速的攪拌著,“你一個大姑娘的,怎麽總想著吃啊”。


    “這世上不是睡覺就是吃啊”,季安尋自我肯定的點頭。


    “歪理……”,季母把蛋打散後,把鍋裏倒入了食用油,等油預熱,再把蛋倒了進去,季母又把鍋全方位的晃了晃,蛋就慢慢的根據鍋的形狀成了一個圓,金黃的,發出了滋滋滋的聲音。


    季安尋打開冰箱看了看,拿了兩根香腸出來,輕輕的放到了季母的旁邊,“再把這個放進去”。


    “你倒不會虧待自己”。


    “兩根香腸拿來抵大閘蟹,我還虧了呢”,季安尋撇了撇嘴,臉上還留著一絲的後悔。


    “總是大閘蟹大閘蟹的,真是服了你了”,季母往鍋裏倒上適量的水後,從另一個鍋裏端出了一個碗盤,而碗盤裏居然就是大閘蟹!


    “媽……”,季安尋震驚之餘全是喜悅,狠狠的抱著季母,在她臉上再來了個吧唧,“媽,真的太愛你了”,說完又奪過了她手裏的盤子,一邊走出廚房一邊數著大閘蟹,“一隻,兩隻,三隻,四隻”。


    季母在廚房裏又大聲的喊了一句,“其中兩隻是岑西的,你不要自己全吃了”。


    季安尋來到了餐桌前坐下,叫了坐在沙發上的岑西,“弟弟,快過來吃大閘蟹,沒想到媽給我們留了幾隻”。


    岑西轉過頭,“不吃了,姐你吃吧”。


    “啊?”


    岑西迴答說,“吃起來麻煩”。


    “那姐姐幫你把殼剝了”,說完,就在桌子上把螃蟹大卸八塊,認真又仔細斬抽出蟹肉,然後走到沙發前喂岑西吃,他也乖乖的張開了嘴,把那蟹肉含在嘴裏,卻也同時把她的手指也一並含住。


    委安尋嚇的急忙抽出,上麵還留有岑西的唾液,嘟著嘴,生氣的樣子帶了一點嬌憨,“哎呀,你怎麽吃我手指啊……你肯定是故意的對不對”。


    岑西揚了揚眉,沒有說話,確實是故意的,他心想。


    季安尋跺著腳迴到了餐桌前,繼續剝著大閘蟹,“這些我要自己一個人通通吃光”。


    突然她的腦袋就被人重重的敲了一下,“你還要不要臉了,居然跟弟弟搶東西吃”。


    不用迴頭看,都知道是季母,季安尋有苦難言,隻好撇著嘴不說話。


    季母把兩碗麵端到了桌上,然後對著岑西說,“過來吃麵了”。


    岑西關掉了電視,就從沙發上起了身,緩步來到餐桌做下,看著兩碗熱騰騰的麵,上麵還冒著熱氣,也依了季安尋,還有幾片肉香腸,湯汁清而不油,幾根青菜與紅色的香腸相輝映,讓人輕易的勾起了食欲,特別是肚子肌餓的狀態下。


    季安尋放下了手中剝到一半的閘蟹,就拿起筷子哧溜的入了口,“嗯,好吃”,她一邊吃一邊點頭,評價完又猛夾了一口,完全沒有形象可言。


    季母看了,也就不多說了,她覺得說了也是白說。


    岑西即使肚子也餓,但吃起的動作卻是優雅,慢條斯理的,這種習慣在他小時候就是這樣,季母告訴她,岑叔叔可是一個非常紳士優雅的男人,所以對於岑西也就能理解了,以前還會多少自卑,覺得自己做為一個女生,吃飯都不及男生斯文,然後在幾天裏,盡量讓自己輕手輕腳,動作緩慢,她覺得這樣就是淑女,可沒到兩天就忍不住了,她覺得太累了,而且吃起東西一點也不爽,岑西問她這幾天奇怪的原因,她說出了事實,岑西並笑,他說,姐在彈鋼琴的時候就是一個淑女,其實後麵他還想說,“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多麽的不修邊幅,你在心裏依舊是完美的!”


    吃完了麵,季安尋又迫不及待的重拿起一旁的螃蟹吃了起來,那肥美的蟹肉一入嘴裏,她的表情就顯得很誇張,極其的享受,岑西在一邊看著,嘴角帶笑。


    時間轉到了四點多,也就是他們剛吃完麵不久後,季母又開始了準備晚餐,季安尋坐在鋼琴前,掀開了鋼琴蓋,雙手輕輕放上,彈奏了起來,這次她沒有選擇彈一些抒情的曲目,而是激昂高亢,明快的一首鋼琴曲,名叫克羅地亞狂想曲,手指快速的在琴健上跳躍,也因為彈奏的動作,那襲長發隨之擺動著,漸漸迴蕩在客廳,滑進他們的耳膜。


    岑西站在一旁看著她,深深的且又認真的,如果季安尋在這時抬頭,或許能看到他眼裏的癡迷。


    季母在廚房裏做著晚餐,隨著和季安尋彈奏的旋律,她腳下輕踏,腰左右搖晃著,興許對這音律也是熟悉的,也跟著哼出了音。


    一首已完,緊接著彈到第三首的時候,季父提關公文包走進了家門,在玄關換了鞋,並徑直的走上了樓梯,“爸……”,叫他的是季薇兒,她正好出了房門,要下樓。


    “嗯……”,季父一邊解著領帶,一邊應了句,神色有些疲憊,季薇兒看在眼裏,並沒有出聲問,可能又接了一個讓人棘手的案子吧。


    季父走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季薇兒也抬腳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看到季安尋坐在鋼琴前,忘我的彈著,她的眸裏就莫名的生出一團火焰,無聲卻又熊熊燃燒著。


    岑西正好背對著樓梯口而站,一瞬不瞬的站在那陪著她,不用想也知道他看的有多麽的認真。


    她走了下來,沒有一個人為她迴頭,她氣憤的坐在了沙發上,正好可以看到季安尋彈琴的樣子,還有岑西那張俊秀帥氣的臉,而優美的音律在別人聽去是享受的,可是在季薇兒的眼裏卻是刺耳的,心裏仿佛纏繞著一根粗粗的藤蔓,上麵還帶有尖銳的刺,勒的她生疼,而那疼生生轉為了恨,這種情緒在陰暗處滋生著,沒有人察覺。


    自己喜歡的人為了另一個討厭人而厭惡自己,而她的努力並在家人的眼裏是理所當然的,而什麽都不如她的季安尋,隻憑一架鋼琴並吸走了她的關注和存在,季父是愛她的,可是他的家不偏移誰,季母愛她嘛,愛的,可是她的愛摻雜了一些的偏袒,對於她和她,季母似乎更關注季安尋多一點,隻是因為她有彈琴的天賦,曾經她也很努力的坐在那裏彈,可是不管怎麽努力,都永遠勝不過那所謂的天賦,季母說看到了季安尋曲子的靈魂,可是她沒有,不管她練的多麽努力認真。


    她知道自己很要強,事事都想得第一,因為這件事,她開始處處針對季安尋,後來長大了,對岑西產生了感情,看到他與她相處的那麽親密,於是簡單的針對變成了討厭,最後又成了恨,愛情會使人衝昏頭,沒有理智,也會變得沒有人性,讓人變得陰暗,世界上有多少人為了所謂的愛情發了瘋,著了魔,季薇兒是的……還有岑西。


    季安尋樂此不疲的彈著,直到季母的飯菜全部端到了桌上,她才舍得在鋼琴前站了起來,然後坐在了餐桌上,雖然岑西不餓,但還是坐在她的身邊。


    “你吃麵才不到一個小時,還能吃的下?”季母在她對麵,一邊舀著湯。


    季安尋看著桌上的菜,重重點頭,“吃的下,吃的下!”


    岑西看著她,笑了,笑的極好看。


    跟季母並坐的則是季薇兒,正好在岑西的對麵,看著那抹笑,她的眸一沉,他重來都沒有對自己笑過,重來沒有!


    季父今晚沒有下來吃飯,從下班迴來到現在,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裏,雖然季母每天都動不動的就懟著季父,但還是會給季父留著菜,親自端到書房去。


    “喲,媽也會心疼爸啊,我還以為隻會心疼弟弟呢”,季安尋一邊吃著魚肉一邊說。


    季母端著托盤停下,“瞎說什麽,自己老公不疼,還誰疼啊”。


    “那你還每天“欺負”爸……”。


    “你沒聽過一句話嘛,打是疼,罵是愛,我跟你爸夫妻這麽多年,生活總是風平浪靜多無趣啊,有時間的“吵架”也是夫妻之間的一種調劑品,是一種情趣”,說完,最後再加一句,“你以後嫁人有老公,就懂了”,然後踏步走上了樓梯。


    季安尋傻傻的笑了,誰說我不懂的,其實她很羨慕她爸媽的夫妻感情,雖然每天都會小吵一下,但是她能感覺到他們之間有多麽的相愛,季母會發一些小任性,季父則會忍著她,可以說是寵著她,雖然季父會說,我是不想跟她計較。


    她是羨慕的,甚至希望自己以後的婚姻也是這樣,看似風雨,實際卻溫馨有愛,就像季母說的,吵架不一定是斷裂兩個人感情的開始,也可以是當做兩個人的情趣,愛情也可以越吵越濃烈,如果其中一人足夠愛你包容你。


    她的幻想婚姻因為岑西變得不再可能!


    吃完飯後,季安尋洗了個澡,她每次洗澡都會順帶把頭發也給洗了,迴到房間,自然就會看到岑西,他比她先洗完,也同樣是濕了頭發,沒有滴水,因為他打開了窗戶,讓風吹進來,頭發是半幹的狀態。


    季安尋走了過來,關上了窗戶,“感冒還沒好幾天,又想生病是不是!”全然一副姐姐的氣勢,她詮釋的淋漓盡致。


    岑西從書桌上站了起來,自然的拿過她手中的毛巾,替她擦拭,“姐,不要生氣,下次不會了”。


    “你再感冒,我可不會管你哦!”她雙手交疊於胸前,坐在了剛才岑西坐過的椅子上,上麵還留有他的餘溫。


    “姐才舍不得不管我呢”。


    “你可以試試”。


    岑西停下了動作,狀似就要打開窗戶,季安尋猛拍了一下他的手背,皮膚微紅,“姐,很痛”。


    “該!”季安尋嘴角淺笑,卻聲音冰冷。


    “姐……”,他叫的委屈。


    “哎呀,趕緊擦,水都滴到衣服裏麵了”。


    岑西則聽話的繼續擦著……


    為自己喜歡的人擦頭發,是一件幸福的事吧,至少岑西是這樣認為的,剛洗完的頭發不用刻意靠近,鼻間都能聞到屬於她的清香,他喜歡她的長發,柔順而烏黑,可是在以後,她卻剪斷了這長發,隻因為他說喜歡……


    擦幹後,季安尋並慵懶的躺在床上,玩著手機,岑西並坐桌前看著書,房間裏安靜的一片和諧。


    時針指向十點左右,季安尋玩累了手機,並有了困意,她打了一個哈氣,說,“姐姐要睡覺了,你也迴你自己的房間睡覺”。


    岑西合上了書本,走到了床前,季安尋一臉疑惑的看著他,隻見他說,“今晚我想跟姐睡”。


    “不……不行!”季安尋拒絕。


    “我就要跟姐一起睡!”岑西不再問為什麽,因為她會用我們都長大的理由來堵塞他,然後接下來的對話他多少也知道是什麽樣的流程了。


    “不要!”


    “就要”,說著就爬上了床,直挺挺的躺在一側。


    季安尋推搡著他,“不行了,你迴你房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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