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早上很早就被鬧鍾叫醒了,許靖知道張晴他們今天也要出去拜年,因此跟張惠約好了早點趁他們沒出門前就去拜年。


    許靖起來的時候張晴已經做好早飯了,煮的紅棗,弄了些糕點,許靖叫了聲媽後就去洗臉刷牙了。


    洗好吃完後拎著東西,就去了張晴家,許靖大聲喊了幹爹幹媽,然後坐下來喝了杯茶,吃了點瓜子。


    張晴給了他一個厚厚的紅包,許靖也沒推辭直接收下了,張惠還說這孩子也不懂禮貌,張晴卻很高興說要拿的。


    看出劉雲峰急著出門,張惠也沒多呆,就帶著許靖離開了。


    迴家後,許靖翻了翻紅包,有兩千塊,若是在重生前,肯定會高興壞了,不過如今淡然了,笑著對張惠說:“幹媽大氣!”


    張惠也沒要,許靖自己揣兜了,連銀行卡都放心給他了,別說這兩千塊了。


    這房子在三樓,大房間的窗戶就對著外麵馬路,窗戶下正好是個公交站台。


    許靖趴在窗戶前,看著下麵許多拎著大包小包的人,無聊極了,連個能去拜年的地方都沒,幾乎可以說是舉目無親。


    張惠想了想,突然說道:“我帶你去個朋友家拜個年吧,也許以後也有靠人幫忙的時候。”


    “誰啊?”許靖有些奇怪,雖然張惠認識了不少生意朋友,不過大家打個電話拜年就可以了,什麽時候還有需要上門去拜年的朋友了。


    “我那朋友也是經人介紹認識的,他到是沒什麽,主要是他哥在市委當領導,還有幾個子侄是部隊的幹部。據說他家裏關係很硬,省裏和京城都有親戚,認識很多當官的,政府部門都有人。”


    許靖聽了後就楞那了,怎麽這介紹這麽耳熟啊,仔細想了想,試探著問道:“你那朋友不會叫張偉星吧?”


    “咦?”張惠有些吃驚:“你怎麽知道的,難道你也認識?”


    我草!許靖差點跳了起來,果然是他。


    麻痹的,這老騙子,怎麽有些陰魂不散的味道啊。


    許靖當然知道張偉星,這人是個大騙子,合夥了好幾個人,以家裏有關係為由,專門騙那些求關係求幫助之人的財物。


    曾經謝忠平就是想找關係,遇到了張偉星的騙子團夥,被騙的團團轉,請客吃飯是經常事,送錢送禮,以為找到了門路,不斷逼迫著張惠跟家裏要錢,還說馬上就能拿到工程了,投入了這麽多,不能差這臨門一腳。


    張偉星明知道他們家什麽情況,連房租都欠著,經常吃了上頓愁著下頓,許靖還等著學費上學,就這樣還下的去手,合夥了另外幾個人,冒充各種領導,或他家有關係的親戚。


    最後坑了外公好幾萬塊錢不說,還裝可憐演了場戲,讓謝忠平相信他盡力了,最後沒談成是因為謝忠平實力不夠。


    那些領導全是他請來的助演,一桌人吃著喝著拿著,暗地裏不知道有多嘲笑謝忠平人傻。


    就這樣還相信了,錢被騙了還得念著張偉星的好,逢年過節省下點還趕著去送禮,直到好些年後,一次請張偉星吃飯,偶然碰到了其他被張偉星騙了的人。


    那個同樣被騙的人找了一群人把張偉星他們一夥堵在飯店裏,打的頭破血流,跪在地上求饒,老老實實交代了所有的事。


    那時候許靖一家才知道,這個人就是個詐騙老手,這麽多年就靠騙人來的錢,從沒工作過。


    怒火衝天的張惠,拿起啤酒瓶砸了張偉星一頭血,又扇了謝忠平一個耳光,拉著許靖離開了,迴家的一路,都是哭著的,因為這麽多年下來,外公零零散散給了大概有十幾萬的錢,全是老人一畝一畝的種菜賣菜,給人換水什麽的攢下來的。


    張惠不傻,也許早就發現不對了,可是在愛情麵前,在精明的女人,也有犯傻的時候,她相信的不是張偉星,而是謝忠平。


    許靖也是長大後才明白的這個道理,母親毫無保留的愛著支持著的男人,哪怕明知道不對勁,勸不動的情況下,也傻傻的錯下去。


    對的時間遇到了錯的人,從年輕到容顏黯淡,從熱情到死心,不僅是一種痛苦,也是煎熬。


    而如今,沒有了謝忠平,張偉星依然出現了。


    許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即使有他這個蝴蝶奮力扇動著翅膀,原本命運的軌跡始終有種看不見的手在撥弄改正著,使之迴歸正軌。


    有些無奈,不過卻不妥協,反而有種打破原本開天辟地的衝動。


    重生這事都發生了,要說這世上有神,許靖也不敢肯定沒有,隻能說也許有吧,不管有什麽,隻要觸犯他的逆鱗,他都要拚著命爭一爭,張惠,就是許靖的逆鱗。


    既然張偉星出現了,直接跟張惠說他是個騙子是不可取的,因為很多事情許靖知道是因為對未來的記憶,但卻沒法解釋。


    盡力迴憶著曾經有關張偉星的事,因為那時候他也小,許多事到現在都記不清了,需要一點點串聯起來,才能想起一些事。


    那個同樣被張偉星騙了的人,現在應該正是滿cj找他卻找不到的時候,狡猾的張偉星每次騙人前,都是選好目標,租好不同的房子,偽裝成自己家,加上有其他人掩護,很難讓人找上門。


    那個人當時一邊打人一邊說著過去被騙的事,當時他說叫什麽許靖忘了,不過做什麽有些印象,好像是做文化傳媒的,也就是私人走關係走渠道搞一些發行的。


    好像事件就是他看中了某條路子,想走個關係,結果認識了張偉星,被騙子團夥合夥下了個套,坑的很慘。


    對了,當初來cj的時候,火車上不是認識個胖子,就做這塊的麽,許靖想起來了,也沒接張惠話,直接迴屋翻了翻,找出了一張名片來。


    張惠看著許靖從發愣到打電話,這有好幾分鍾的時間,還以為孩子怎麽了,“你想啥呢?突然就不說話了。”


    “哦沒事。”許靖一邊等待接通,一邊跟張惠說道:“我聽我朋友提過張偉星,等我打個電話問問。”


    電話響了好久才通,“喂,是張廣元張叔叔嗎?”許靖直接開口問道。


    “我是。你是哪位?”胖子有些疑惑,這人口音我一點印象也沒啊。


    “哦,您好!你可能不記得我了,我是許靖,就是七月份的時候咱一起坐火車認識的,就是hs市發往bh市的那趟車,我就是那個你給了名片的小孩,咱還一起抽過煙的你忘了?”


    許靖一口氣說完,那頭胖子恍然大悟,“哈哈,是你這個小鬼啊,難得你還記得我,叫什麽叔叔啊,叫老哥,我可把你當大人看的,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新年好!老哥不知道你電話,這你打來了給你拜個年。”


    許靖也笑著連忙說道:“我也給你拜年啦,祝你生意興隆,財源廣進!不過今天我還想找你打聽個事,當初你可說了這北方是你的地盤,傳媒文化領域發生什麽都能打聽到的。”


    胖子一拍腦袋,咳咳,當初吹的牛逼,含著淚也不能丟了麵子,“老弟盡管問,隻要是做我們這行的,就算老哥不知道,也能給你打聽來。”


    “那我說了啊,我聽說cj有個你的同行,找門路被幾個江湖老手給合夥下套騙了,如今到處找人報仇找不到,有這事嗎?”


    胖子拍了拍小心肝,這事啊,正好是他知道的,也沒含糊,“有啊,我跟你說這人以前路子挺廣的,後來得罪了什麽人,就走下路了,也不知道怎麽認識的幾個騙子,正好上了人家的套,家底都被騙光了。我們都以此引以為戒啊。”


    許靖一聽準了,在cj,肯定跑不了就是這人,“那老哥,你有這人聯係方式嗎?不瞞你說,我懷疑這個騙子騙到我家頭上來了,我得拿出證據說服家人,而那人也正在找騙子,咱正好各取所需啊。”


    胖子一聽原來如此,也有些義憤填膺,“嗨,這事我肯定不能袖手旁觀,你等著,我這就去翻電話本找找,就算我沒有,也給你打聽出來。”


    胖子掛了電話,告訴許靖找到後會迴過來。


    張惠在旁邊聽著許靖跟人聊天,也明白了個大概,疑惑道:“你的意思張偉星是騙子?”


    許靖正經道:“媽,咱先別急著下結論,我這朋友不是去找電話了麽,迴頭咱問清楚了,不能冤枉一個好人,當然也不能讓人把咱當傻子了。”


    張惠點了點頭,許靖說的有道理,也就不急著去張偉星那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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