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嚴將冰瓷送迴熾焰樓安置好,馬上去見風宜。


    “冰瓷是鄭國密探!?”風宜聽到此有些驚訝。


    “喜鳴公主確是如此說的。”房嚴應道。


    “難怪喜鳴公主要對其下手。”風宜若有所悟的補了一句,隨即卻又添了新的疑惑:“隻是為何又願救她?”


    “此事喜鳴公主未說,我也未問——喜鳴公主還說,攬玉閣得知冰瓷的鄭國密探身份後應該不想再將其留下,所以過些日子她要來將其帶走,說是冰瓷姑娘可以幫她做些事,且冰瓷姑娘已答應跟她走。在這之前,公主麻煩攬玉閣先幫她盯著冰瓷,一是防其亂說話,二是防其逃走。”


    “這倒也是,事情到了如此地步,攬玉閣確實不宜再將冰瓷留下,隻是五殿下處是個麻煩,他若不放手,我們還隻能將冰瓷留下。”


    “此事倒簡單,我猜喜鳴公主可能會設法將冰瓷的身份漏給五殿下,逼得五殿下放手。”房嚴應道。


    “還有一事,就算五殿下放了手,冰瓷身後的鄭國又怎會任其被公主帶走?”風宜看著房嚴,房嚴也是一頭霧水。


    風宜想了一陣繼續說道:“此事你我先不管了,越理頭緒越多——喜鳴公主既如此說,自有她的辦法,眼下我們先幫她盯著冰瓷就是——經過如此多事,冰瓷定然已對攬玉閣起了疑心,我們也要防其亂說話——以眼下情形,倒是公主越早將其帶走越好,免得夜長夢多。”


    “大人,若是如此,那還有一事——這東風笑琴師樂女,再加上丫鬟,眼下在攬玉閣的有二十餘人。這些人整日圍著冰瓷姑娘轉,我們可防冰瓷姑娘出去亂說,但防不了她把事情說給這些人聽。再有,將來公主帶冰瓷走時,這些人也是個麻煩。”房嚴憂心說道。


    房嚴話音一落,風宜馬上說道:“你所慮極是——走,馬上去熾焰樓。”


    風宜房嚴走到熾焰樓門口,風雨馬上迎了上去。


    “風絮在樓上?”房嚴問道。


    “嗯,守在冰瓷姑娘寢房門口。”風雨應道。


    “可有外人來過?”風宜問道。


    風雨搖搖頭應道:“一個也無,方南與那些樂女也沒來過,隻有冰瓷姑娘的丫鬟進出。”


    風宜點點頭,與房嚴進門往樓上走去。


    自昨夜後,東風笑在攬玉閣的一班人已沒了往日的氣焰,見到風宜房嚴更是小心翼翼。


    風宜房嚴一路暢通走到三樓冰瓷寢房門口就看到風絮,還有兩個小丫鬟也守在門口。兩個小丫鬟見到風宜房嚴趕緊行個禮就自行退出去了。


    “裏麵可有人?”房嚴問道。


    “詞香墨香在裏麵,已進去了好一陣。”風絮應道。


    “可有聽清她們說的話?”風宜問道。


    “聲音太小,聽不清——不過三人好像也說的很少,詞香墨香的聲音時不時會響起,冰瓷姑娘的聲音隻響了兩次,每次皆很短。”


    “嗯,好——開門。”


    冰瓷奄奄的半靠在臥榻上,詞香墨香問她出了何事,她也不答。詞香墨香以為她隻是受傷初醒沒有精神,也就沒再多問。


    過了半響,冰瓷問道:“韓大人那邊可有事情交代過來?”


    “沒有。”


    “五殿下可有來過?”


    詞香墨香對望一眼,詞香無奈的搖搖頭,“沒有,也沒派人來問過姑娘受傷的事——這五殿下也真靠不住,真出事要他的時候,他卻連個人影也不見。”


    “詞香,”墨香輕喝一聲,隨即轉頭望著冰瓷說道:“倒是外麵都在傳,五殿下為姑娘與人爭風吃醋,打死了人,奔雷軍也死了十多人。”


    “什麽?”冰瓷一驚。


    此時傳來開門聲,三人齊齊轉頭望過去,看到風宜房嚴正進來。冰瓷微一沉吟對詞香墨香說道:“你二人先出去,有事我再叫你們。”


    詞香墨香看了看風宜房嚴不敢多話,怏怏的走了出去。


    “兩位大人請坐,請恕冰瓷無禮,無法起身迎接兩位大人。”冰瓷冷冷說道。


    風宜微微一笑,應道:“冰瓷姑娘無需客氣,姑娘早些將養好身子再上舞台才是——姑娘昨夜受傷後,已有許多客人為姑娘送來各種名貴藥材補品,稍候房嚴會安排人給姑娘送過來。”


    “謝主事大人。”冰瓷說完後搭下眼皮一副不想再說話的樣子。


    風宜又笑了笑,和藹說道:“齊先生出去抓藥了,待他迴來再讓他為姑娘把把脈,看寒氣可祛淨。”


    “冰瓷謝主事大人關心。”


    風宜沉吟一陣後瞟了一眼一臉冷漠的冰瓷緩緩說道:“姑娘受傷後本該靜養,不過眼下有一事有些緊急,風宜不得不說,還請姑娘見諒。”


    冰瓷聞言也掀起眼皮瞟了風宜一眼,應道:“主事大人有話請說。”


    “五殿下委托攬玉閣為姑娘贖身,眼下東風笑已答應此事,攬玉閣該出的錢財也已送過去……”風宜說到此打住了,抬眼看著冰瓷未在繼續往下說。


    冰瓷終於正眼看著風宜,隻是不說話。


    過了一陣,風宜才麵有難色的繼續說道:“隻是五殿下此次隻為姑娘一人贖了身,方先生等樂師樂女,還有詞香墨香等丫鬟依舊是東風笑的人……”


    冰瓷聽到此忍不住坐直起來,盯著風宜冷冷問道:“你想如何?”


    “他們既然是東風笑的人,自然該迴東風笑才是。”風宜拱手應道。


    “你們實在欺人太甚。”


    冰瓷突然一聲怒喝,風宜房嚴一怔,心底泛起一陣淡淡的膩味。


    冰瓷隻覺自己今日在喜鳴處受的氣已夠多,不想迴攬玉閣還要受風宜的氣,越想越委屈,當下不管不顧的繼續喝道:“詞香墨香從小與我一起長大,名仆實友,你們休想將她二人送走——你們跟那半大小子說,我冰瓷不怕威脅,我知道你們跟那小子是一夥。”冰瓷說完忍不住嗚咽起來,此次是真哭。


    風宜房嚴一怔,過了片刻才想到冰瓷說的半大小子應是喜鳴,風宜不由笑道:“姑娘傷勢還未痊愈,切莫動怒再傷了身,也莫要因傷心而傷了身。”


    “攬玉閣也無威脅姑娘的意思。”房嚴接著說道,“大人隻是就事說事——今日將姑娘送到少公子處,隻是要為姑娘療傷,在下並不知少公子與姑娘說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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