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風雨風絮三人架著冰瓷走到帳幕後就看到風宜。


    “主事大人,冰瓷姑娘……”


    “你與風雨先將冰瓷姑娘送迴熾焰樓,風絮去請齊先生。”風雲的話還未說完,風宜已打斷他。


    風宜房嚴從樓上下來後一直嚴陣以待,二人雖未想到今夜的風波會始於有人對冰瓷下手,不過冰瓷一落在舞台上,房嚴還是馬上衝了上去,風宜則閃到帳幕後緊盯著場外動靜。


    “風主事,我家姑娘已是神誌不清,你如何能讓齊先生為她醫治!?起碼也該請個郎中才是。”


    冰瓷在場上獻藝,詞香墨香照例在帳幕後等著她。風雲三人架著冰瓷走進來時兩人已圍了上來,見冰瓷臉色青白,半昏半醒,兩人不知出了何事,心中甚是著急,此時聽風宜如此說,詞香馬上質問道。


    “我們攬玉閣的人病了,向來由齊先生醫治,冰瓷姑娘的傷為何不能由齊先生醫治?”


    詞香墨香平日裏仗著冰瓷的勢,沒少對攬玉閣的侍者侍女、風雲風雨等人唿來喝去,隻是風宜房嚴說冰瓷一幫人在攬玉閣算是客,讓大家忍忍就過了。此時風雲見詞香對風宜也是如此無禮,一句話馬上頂了迴去。


    平日裏風宜房嚴對詞香等東風笑的人甚是客氣,不過今日多事之時,詞香還如此不分輕重,風宜心裏不免也有了幾分不耐,不過還是強忍著心中怒火,隻是麵上沒了笑意,“詞香姑娘,冰瓷姑娘既是攬玉閣邀來的貴人,攬玉閣自會保她無虞。”


    “哼……”詞香還想再說,墨香見風宜麵色不善,趕緊拉著她說道:“詞香,風主事所言甚是,攬玉閣定然不會讓姑娘有事,況且還有五殿下呢。”


    風宜風雲幾人聽到墨香的話不由齊齊皺了皺眉:一個丫鬟竟然也用高穆戰擠兌攬玉閣……風宜又壓了壓心中怒火,自己怎會去與兩個丫鬟計較,實在有失身份。


    此時冰瓷已完全不能站立,風雲隻好將其抱起。風宜使了個眼色,風雲點點頭,趕緊往熾焰樓去了,風宜風雨跟在他身後,風絮則去請齊先生。


    風雲將冰瓷放在熾焰樓三樓寢房的臥榻上躺好,此時風絮與齊先生也到了。片刻後,房嚴也急匆匆趕了上來。


    “底下如何?”風宜問道。


    “都已安置好。”房嚴說著看了看守在臥榻邊的詞香墨香,隨即轉頭衝著風雲使了個眼色。


    風雲見狀馬上走到兩人身邊,拱手客氣說道:“詞香姑娘、墨香姑娘,還請兩位在外麵等候。”


    詞香墨香自然不願出去,不過平日裏和和氣氣的風宜房嚴此時皆是麵若寒霜,風雲則是嘴上說的客氣,眼神卻讓人不寒而栗,兩人微一遲疑還是出了寢房。隻是詞香到底心有不甘,邊走嘴上還在邊念叨:“這齊先生隻是個賬房先生,平日裏看看你們攬玉閣的姑娘夥計也就算了,我家姑娘可是千金之軀……”隻是她話還未說完,風雲已關上房門,風絮則跟著兩人走到門外,然後守在門口不準人靠近。


    詞香墨香隻好打消在門口偷看的念頭,怏怏走到一邊坐下,其餘小丫鬟早已被風雨趕走。


    “剛才五殿下差人來問冰瓷姑娘的事,我說姑娘受了傷,已經去請郎中了,然後那人就走了。”風雲關上門後,房嚴繼續說道。


    風宜點點頭未說話,轉身盯著正查看冰瓷傷口的齊先生。


    齊先生本名齊湯,其人確如詞香所言,是攬玉閣的賬房先生,平日裏攬玉閣的姑娘夥計有個頭疼腦熱也會幫忙開兩副藥。不過詞香等人不知的是這齊湯乃是醫中聖手,隻是因不得已的緣由暫時寄居在攬玉閣,此事隻風宜房嚴二人知曉。


    “大人,可有可疑之人?”房嚴問道


    “客人太多,一時還未發現可疑之人。”風宜嘴上應著房嚴,眼睛卻一直盯著齊先生那邊。


    “到底是何暗器,如此無聲無息——風雲他們,還有大人與我,皆是全神戒備,竟未察覺其絲毫蹤跡。”


    “並非暗器無聲息,隻是大家皆未想到會有人對冰瓷下手,所以疏忽了。”風宜說著轉過頭來,想了想又疑惑說道:“來人為何要對冰瓷下手?此事與二王子先前的古怪是否有幹係?”


    房嚴聽後想了一陣,未答反問道:“大人,下手之人會否是衝我攬玉閣而來?”


    “嗯,也有可能——冰瓷姑娘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雖非攬玉閣下的手,不過到底是在攬玉閣獻藝時出的事,東風笑與五殿下定不會善罷甘休。”風宜說著又轉頭看著冰瓷與齊先生,“雖說攬玉閣並非真怕東風笑與一個大安王子,不過到底麻煩,尤其得罪了高穆戰,以後在鳳岐行事定有諸多不便。”


    “不過若真是衝著攬玉閣而來,此事應該就與二王子高穆歙無關。如此說來,高穆歙先前的古怪豈不是還有其他事?”


    風宜聽得搖了搖頭,應道:“看來事情遠比你我想的還複雜——你先出去盯著,此處有我看著就好。”


    “讓風雲先出去盯著,我想留下來看看。”房嚴應道。


    風宜點點頭不再說話,風雲轉身開門出去了。


    “你二人放心,有我齊湯在,定不會讓這冰瓷姑娘有事,不過你二人還是先過來看看。”一直查看冰瓷傷勢的齊湯突然插話說道。


    待風宜房嚴走到臥榻邊上,齊湯繼續說道:“這傷口不小,卻隻有一絲血跡,且這片刻的時候,血跡已凝住。”


    風宜房嚴一看,果然如此。


    “這傷口周遭觸手冰寒,所以我猜病人的血液應該是被凍住了。”


    風宜房嚴聽得一怔,房嚴問道:“齊先生,此話何意?”


    “病人的手越來越涼,唿吸卻平穩下來。”齊湯未答房嚴,又說道。


    風宜想了想,俯身在冰瓷耳邊輕聲喚道:“冰瓷姑娘,可聽得見我說話?”


    “主事大人,冰瓷姑娘已昏過去,聽不見你說話。”齊湯見狀說道。


    “剛才還有些神誌,怎會就昏過去了?難道暗器上有毒?”房嚴疑惑問道。


    “我已仔細看過,並非中毒,不過事情確實蹊蹺,所以讓你二人先過來看看。”齊湯應道。


    “請齊先生先將暗器取出再說。”風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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