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真大,老子雖然看不過萬歸藏,卻不得不佩服他的武功天下第一,就憑你小子,也敢和他相提並論。”


    姬博弈的話音剛落,魁梧的漢子已經如同奔雷一樣的從山上落下,周身雷電氣勁霹靂作響,大吼聲中,雙掌擊出,兩道雷音電龍脫手而出。藍白光照之下,映的姬博弈麵sè雪白。


    見識過萬歸藏的雷音電龍,眼前這人還真不夠看。白玉般的食指伸出,點在雷音電龍的氣勁zhongyāng。在三人驚駭的目光之下,周流雷勁土崩瓦解,哢嚓聲響中,姬博弈食指點在了漢子的掌心,將他的臂骨震裂。


    “啊,放開虞照!”


    少女見此,大吃一驚,立刻使出了自己的天賦劫術,懷中的北落師門喵嗚一聲,雙目之中亮出一道奇光,直直的盯著姬博弈的雙眼。


    “太虛眼嗎,就算是仙太奴也不敢以此劫術對我。”


    被少女的亂神之術對上,姬博弈的身影如同雕像,臉sè卻是輕鬆自如。反倒是少女渾身上下大汗淋漓,眉宇之間浮想一陣青氣,這是劫力借用過多,即將反噬的跡象。


    “快放開仙碧!”


    一聲急切的聲音響起,另一個白發的少大袖一揮,無數白sè的紙蝶飛舞,組成無數的白sè的長劍,向著姬博弈周身纏繞而去。


    “風蝶之術,如果是夢塵公使出來的話還能夠讓我退避三分,你這個小屁孩的話!”


    雙目依然與仙碧對視著,抗衡著她的亂神之術,周身竅穴嗤嗤的迸shè出無窮氣針,刺中了cāo控著風蝶的風勁絲線。仿佛是連鎖反應一樣,從靠近姬博弈身邊的紙蝶開始,一個個的化為白sè的碎屑漫天飛舞。一直延伸到了白發少年的衣袖之中,讓他麵紅如血,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


    “你到底是誰!”


    這個時候,虞照也知道他們三個不可能是姬博弈的對手,驚疑不定的問道。他們都是八部之中的後起之秀,當年萬歸藏率眾東征之時,沒有帶上他們,自然不知道眼前這人就是武林中唯一能夠和“西城之主”相提並論的“東島之王”。


    “告訴我鶯鶯廟在哪裏,我就放過這個女孩。如果你們兩個說的不一樣,她就死定了。”


    姬博弈一道指勁將白發少年敲昏,雙目依然緊盯著仙碧,控製著她的生命。虞照無奈之下隻能夠將鶯鶯廟的方向指了出來。說完之後就被姬博弈敲昏,隨後弄醒了白發少年,問了同樣的問題。得到了一樣的答案之後,麵sè浮現出淡淡的笑意。正要放開對於仙碧的鉗製,突然之間眼前白sè的花瓣飛舞,清香撲鼻,腳下無數荊棘惡藤如同毒蛇一樣向著他卷來。


    “蛇牙荊,天女花,原來是地母降臨。”


    一看到來人的神通,姬博弈就知道是誰了,雙目閉合,斷開了與仙碧劫術之間的連接,大袖一揮,將少女卷向了一個白衣如雪的高古老者和金發美婦。


    放開了仙碧之後,姬博弈輕輕地唿出了一口氣,仿佛是天地之間最為肅殺的秋風,將向著他貼來的白sè花瓣吹落地麵,恰好將來到身前的荊棘惡藤覆蓋,相互抵消。


    “我勒個去,還真是高手啊,老熊我沒來錯。”


    咚咚咚的腳步聲中,一個比天神宗都要高出一頭的巨漢出現在一處山頭,抱起了一塊一米方圓的大石頭,灌注真勁之後向著姬博弈砸去。石頭還沒有落地,就轟然炸開,化作無盡石塊,尖銳如刺,如同天雷石雨一樣向著姬博弈的頭頂jing準的砸下。


    “好一招‘石天雷’,可惜啊。”


    姬博弈說話聲中,腳下輕巧的移動,沿著一個曲線走過尖石之雨,身上衣服沒有絲毫破損。如此眼力,讓在場的和後來的幾人全部大驚失sè。


    “來者何人,居然敢闖進‘帝下之都’,就不怕我西城八部嗎?”


    一個渾身jing瘦的老頭站立在如山巨漢的身邊,聲音洪亮的問道。在他們的背後,人影綽綽,顯然是有不少的八部弟子趕來。布置包圍網,準備將姬博弈困住。


    “西城八部,除了一個萬歸藏之外,其餘還真沒有人能夠讓我正眼一看。”


    麵對圍過來的百多個西城弟子,姬博弈背負雙手,姿勢逍遙,說出的話讓所有人又驚又怒。就在西城的人忍不住一起出手之際,地母溫黛突然驚叫出聲,認出了姬博弈。


    “是你,東島之王,穀神通!”


    此言一出,整個西城都開始嘩然,人的名,樹的影。天下間唯一能夠從萬歸藏手中逃生的人,僅有的三個練神高手之一。一係列的名頭加注在他的頭上,再加上剛才輕鬆自如的破去地部,山部兩位最強部主的神通,所有人神情為之一凜,不敢再輕易靠近。


    “沒想到,兩年多沒見,地母還認得我。”


    姬博弈也沒有想到,居然這麽快就被人認了出來。要知道他從東島逃走的時候十六歲,現在十八歲,真是少年最長身體的一段時間,形態容貌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就算是穀元清乍見之下,恐怕也認不出來。


    “穀島王當年在鼇頭磯之上與萬城主的大戰,溫黛印象深刻,豈能忘記。”


    對於地母恭維的話,姬博弈隻是淡然一笑,隨後向前一步。這一下子讓西城的人格外緊張,麵對他的人都忍不住後退一步。


    “不知道島王今天為何到我西城來,如果想要尋萬城主的話,真是不巧……”


    “三個月前萬歸藏與我在不死山大戰一場,兩敗俱傷,現在恐怕在某個隱秘的地方養傷吧。如果他在,我也不敢孤身一人踏上‘帝下之都’。”


    姬博弈打算了溫黛的話,說出的話讓在場的人倒吸一口冷氣。


    “穀島王說的,可是事實!”


    jing瘦老頭幹澀著問了一句,雖然他們都不喜歡以武力奪取城主寶座的萬歸藏,卻也不願相信天下無敵的“周流六虛功”會與麵前這個少年不相上下。


    “我沒有必要騙你們,要不是清楚萬歸藏傷勢未愈,我也不會這樣明目張膽的殺上來。”


    “穀島王今ri來我西城,到底是想要幹什麽?”


    這個時候,溫黛作為八部之中資格最老,威望最高的部主,在眾人的目光示意之下,硬著頭皮站了出來,問了這個問題。


    “無他,隻是想要取一樣東西而已。”


    姬博弈嘴角輕笑,麵對西城八部的高手,風姿絕世,讓剛剛醒過來的仙碧不由得心頭亂撞。


    “何物?”


    “東西在鶯鶯廟之中,乃是先祖遠昭公留在其中的,今ri希望能夠取迴。”


    說話之間,姬博弈已經走到了那一座石砌山亭前麵,凝神一看,亭中有一座青石墳塋,墳前石碑上鐫刻“冷香”二字,字為瘦金,清曠蕭疏。


    “冷香”二字下方,以俊秀行書鐫寫一支小令。


    “那ri少年薄chun衫,明月照銀簪。燕子分別時候,恨風疾雲亂。誌未酬,鬢先班,夢已殘。今生休去,人老滄海,心在天山。”


    “在這冷香亭下,便是柳鶯鶯祖師和西昆侖合葬之處吧?”


    溫黛聞言,點頭。當ri梁思禽按照梁蕭的遺言,將其一半骨灰帶到這裏,與柳鶯鶯合葬。示意生不能同歡,死要同穴。


    “此乃我西城的祖師,與你們東島又有何幹,穀神通,看來不用等到九月九ri,今ri我兩就來一次不死不休的論道滅神吧。”


    就在姬博弈低頭沉思之際,一聲清越的笑聲從不遠處的“洗魂橋”傳來。笑聲清晰柔和,在姬博弈和西城八部的人聽來,卻是晴空霹靂一樣。所有人轉過頭去一看,隻見到一個幽幽深深的青衫文士,憑虛禦風,如羽化仙人一般。


    人還未至,一股無形的氣勢壓來,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倒退兩步。唯有冷香亭前的姬博弈寸步不移,低下的頭顱抬起,雙目之中晶光四溢,仿佛看透了萬歸藏的所有氣機虛實。輕輕一笑,就將迎麵而來的殺機消弭幹淨。


    “你練虛反噬的傷勢還沒有完全痊愈,確定要和我動手嗎,就不怕真的將自己送入地府嗎。”


    萬歸藏聽了這句話,麵sè一變,顯然被說中了心事。他已經盡力在隱瞞了,誰知道還是沒有瞞過姬博弈的的法眼。


    “你的‘天子望氣術’看來是練成了,居然連這都看得出來。不過你也應該知道,如果我不顧傷勢的話,還是能夠將你留在這裏的,畢竟這裏是西城,而不是扶桑。”


    聽到這裏,姬博弈知道萬歸藏也不想在還沒有痊愈的情況下和自己拚命,心中一動,給了他一個台階下。


    “既然如此的話,我就告辭了,不用送。萬城主還是先處理一下西城的內部政務吧。”


    沒有過多糾纏,姬博弈衝天而起,越過萬歸藏的頭頂,穿過“洗魂橋”,就這樣離開了“帝下之都”,仿佛隻是來西城觀光旅遊一番。


    “見過城主!”


    姬博弈離開,溫黛等人心頭的壓力非但沒有減輕,反而越來越沉重,萬歸藏就算是受傷了,也不是他們能夠反抗的。


    “嗯,穀神通來這裏幹什麽?”


    萬歸藏得到消息迴來的比較遲,隻聽了穀神通最後在冷香亭前的話。


    “他說是想要取迴穀家先祖遠昭公留在鶯鶯廟中的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


    “他還沒有說,城主你就來了。”


    溫黛據實迴答,萬歸藏聽了之後眉頭皺起,片刻之後,麵sè大變。


    “不好,被這個小子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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