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月呆愣,問情也是麵色不太好。倒是北堂公子,笑的燦爛:“王妃,我們又見麵了。”

    “你這是?”白琉月頭疼。

    “他剛剛救了我,想見王妃。我想了想就……”問情尷尬的解釋了一下,不過沒解釋完,就沉默了。

    因為白琉月的臉色沉了下來,“北堂公子應該不會多嘴吧?”白琉月的語氣冰冷。

    問情被她這幅樣子嚇到,從見到白琉月開始,白琉月就是溫和的,好說話。偶爾會嚴肅,但是卻從不會如此冰冷。

    此刻的她,好似另一個人一般,令人畏懼。

    問情嚇了一跳,不過,北堂公子卻是笑著,他看著白琉月,越發覺得好奇。於是,行了個禮道:“王妃安心,我不會多嘴的。在下北堂雲水,家中排行第三。王妃若是有什麽難處,定要告知在下。”

    “難處?你什麽意思?”白琉月挑眉,有了幾分興趣。

    “比如……關於張臨水的。”

    “你都告訴他了?”白琉月虎著臉,不滿詢問。

    問情聞言,趕忙搖頭:“沒有,我沒有。”

    “是我自己猜測的。王妃帶著這位姑娘前來,而且上來就與張臨水搭上,想來是要對張臨水做些什麽吧?雖不知是好事壞事,但是,在下很感興趣,這件事上,如果有需要幫忙的話,一定要告知。在下一定會竭盡全力。”北堂雲水笑的好看。

    白琉月聞言,更是玩味了。

    她看著北堂雲水,緩緩道:“如果……本王妃告訴你,我是想送他一個娘子呢?”

    “哈?”男子愣住了。

    北堂雲水,從商七年,鬥敗了無數的奸商,踏平了無數的危險。可以說是臨危不懼,喜怒不形於色。但是此刻卻被白琉月嚇到了。

    “怎麽?很驚訝?”白琉月看著男子驚訝的樣子,滿意的笑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王妃可是在開玩笑?”北堂雲水有些笑不出了。

    “你覺得我會為了開玩笑,把問情姑娘從留情閣弄出來?”白琉月挑眉。

    北堂雲水果斷搖頭。

    的確不會有人如此閑,將留情閣的花魁帶出來,隻為了開個玩笑。

    如果真的有這種人的話,那這個人一定是神經病!

    但是,白琉月明顯不是個神經病。所以,大概她會所的是真的了。給張臨水找女人?這種

    想法,想想就覺得瘋狂!

    那個家夥,這些年碰過女人嗎?北堂雲水很好奇。

    “要幫忙嗎?”白琉月笑容越發的無害,看著男子,詢問道。

    “這個,如果王妃有什麽需求的話,我自然是要幫忙的。不過,我還是想勸王妃一句。還是不要算計他的好,那個男人,美人計沒有用。而且,王妃不覺得,這種事你自己做會更好?我看他對王妃的好感倒是不錯。”

    北堂雲水笑的越發溫柔。

    北堂雲水真真是長了一張會騙人的臉!看上去溫柔似水,但是這性子,惡劣到家了!

    白琉月聞言,嘴角抽了抽,半晌,挑眉道:“你這是在調戲本妃?”

    “王妃可以這樣想。”北堂雲水笑的溫柔。

    說話間,遠處走來了一名男子,這男子,一身紫色華服,麵容如狐狸一般,人看上去便很精明。

    這人,正是去了琴院的張臨溪。

    看到來人,北堂雲水便明白過來了,這白琉月為何會想給張臨水送一個娘子!

    “看樣子,我在這兒有些礙事呢,王妃,雲水先告辭了。”北堂雲水很識趣,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所以也就不再想留在這兒了。

    張臨溪嗎?倒是個不錯的人,隻可惜,有張臨水的風光在前,這個本該是驚才絕豔的人物,被埋沒了。

    上天就是這樣,不會公平。不管張臨溪怎樣掙紮,也不可能會比得過張臨水吧?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張臨水的確是京城商圈裏,新一代的第一人。

    他們的計劃,注定要失敗。

    北堂雲水將一切看的很清楚,但是,他卻忘了。這世上,不存在絕對。

    “北堂雲水?他怎麽過來了?”來到亭子,張臨溪疑惑問道。

    “大概是來警告我的?”白琉月看著與北堂雲水走了個照麵的張臨水,笑的越發無害,好似這件事與她毫無關係一般。

    “北堂雲水來警告你?是因為張臨水這件事嗎?”張臨溪皺眉。他本就沒覺得這件事靠譜。

    張臨水喜歡的女人?無法想象!隻是,這卻是他和白琉月唯一的辦法。

    若是張臨水插手難民窟的事情,那麽,那個地方將會變成和京城主街一樣吧?沒有那些窮苦之人的存身之地。

    難民窟將會徹底不在。

    他不想讓這種事發生,哪怕用最讓人不齒的

    方法,哪怕要設計自己的親兄長!

    “北堂雲水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對弈,問情輸了。”看到張臨溪很在意的樣子,白琉月緩緩開口。

    一聽到問情輸了,張臨溪的臉色更是有些難看。

    “果然,想在棋盤上贏他,可能性不大。”

    “而且,我還輸給他一個願望,日後要為他做一件事。”白琉月頭疼不已。

    “怎麽迴事?”張臨水隻覺得事兒大發了。

    “都是我的錯。”問情主動站出來,看著張臨溪和白琉月,跪了下去。

    “問情?”白琉月驚訝,想要去扶起她。卻被她甩開了。

    問情跪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沒能贏過張公子,害的王妃輸給了張公子一個願望,問情愧對兩位對問情的期望。”

    “起來吧,你沒欠過我的,也沒有做錯。就算是我,也不可能成功。”

    白琉月歎了口氣,將問情扶起來。

    問情這一路上的委屈,全部都在此刻爆發了出來。

    看這一幕,張臨溪也知道沒法繼續了。隻道:“這次失敗了,就等下次吧。太子大婚在即,雖說隻是娶個側妃,但是太子很重視這次娶妃,所以,兄長也會去,隻要抓準這次機會,也不怕他不上鉤。”

    “太子?”白琉月一陣驚訝,想起之前見到的那個人。

    那個人十有八九就是太子了吧?

    “怎麽,王妃不知這件事?”張臨溪微微驚訝。按理來說這事兒應該早就有人對她說起了吧?

    她是王妃,之後可要出席的。

    “咳……王爺很忙。”白琉月很果斷的將事情往夜無玨身上推。而事實上,卻是因為她還沒迴去呢!

    估計夜無玨還沒等和她說起,她就推開夜無玨了吧?

    她和夜無玨之間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

    心中想著,白琉月歎了口氣:“罷了,本妃先迴去了,問情的事情,還是麻煩你。”白琉月說完,便離開了。

    隻留下張臨溪和問情兩個人在亭子內。

    問情哭的很傷心,張臨溪看著她這般,心中有些不忍。

    將這麽大的壓力壓在她的身上,的確為難她了。

    “一起走走吧。安心,若是兄長看不上你,我便娶了你迴去,一定不

    會讓你留在那留情閣裏受苦。”

    張臨溪笑的好似狐狸,話語中,也分不清真假。

    但是,看著這樣的張臨溪,問情卻是心頭一跳。

    有些慌亂的別過頭,擦了擦眼淚,佯裝委屈道:“嫁給你,我豈不是虧了?”

    “虧了?”張臨溪誇張的朝後跳了一步,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道:“本公子玉樹臨風,***倜儻,你竟然說嫁給我虧了?”

    被張臨溪的誇張表現給逗,問情掩嘴輕笑。眸子中染上了異樣之色。

    夕陽暈染了京城的天空光景。男女從亭子中走出,昏暗的光線打在兩人的背影之上。看上去,那麽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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