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巴魯你這個老東西,趕快把我兒子交出來!要不然,我‘獵獅者”非洲草原上最最勇猛的勇士,最最強大的部落酋長,定要將你小小的克魯族踏為平地!”


    村子前,一名頭發蓬亂,五十多歲,但看起來依舊肌肉結實,黝黑精壯的黑人老頭,舉著一把寒光耀眼的三股鋼叉,在那裏跳足大叫!


    鋼叉磨得賊尖,賊亮,賊粗大,足足比人還要長兩倍,被這個魁梧結實的黑人酋長拿在手中,揮舞起來,倒也真是氣勢十足,就好像,海神波塞冬降臨了,變黑了!


    黑人版的土鱉海神!


    而他身後,則跟著數百名同樣彪悍精壯的黑人,都隻用樹葉遮了胯下,臉上塗著亂七八糟的顏色,手裏拿著各色武器,有巨棒,有石矛,有弓箭,吹筒毒箭等,看起來極為野蠻,一邊大跳大吼著,一邊作勢要攻進克魯族的村子!


    不過,由於村子口隻有一條小路,而克魯族的勇士們也毫不示弱,從家裏麵拿了許多工具,前來圍堵,對峙。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婦女和兒童也都拿起武器,準備保衛村莊,概因,克魯族經過這一次疫情,精壯勞力可是死了不少!非洲的精壯勞力本來就少!


    “蒙博托,你到底想怎麽樣,我克魯族與你格雷博族向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這次帶這麽多人前來,難道是想挑起兩個部落之間的戰爭嗎?”克魯族的酋長斯巴魯大叫著說道。


    “戰爭?挑起戰爭又怎樣?你小小的克魯族也敢跟我格雷博族爭鋒?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告訴你,你今天不把我兒子交出來,我就殺光你村子裏的所有男人,奸.光你村子裏的所有女人!”


    “蒙博托,你太粗魯了!現在早就是文明社會了,你還停留在數百年前的那一套!”克魯族的酋長,想起前些天在村子裏駐紮,並給他們提供醫療救援的華夏人,前後一比較,頓時就覺得,這個格雷博族的人實在是太野蠻了,噢,不,應該說所有非洲的土著部落,都太野蠻了!


    “哈哈,狗屁的斯巴魯,自以為去過幾次歐洲,就以文明人自居了?就敢瞧不起我們土生土長的利比裏亞人了?我告訴你,你今天不把我兒子交出來,我定要殺光你們,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蒙博托雙眼赤紅,配合黝黑的皮膚,巨大的寒光金叉,看起來真是十分恐怖,估計連獅子見了他也要逃跑!


    斯巴魯本來五十多歲,跟蒙博托相比也差不了許多,但前些天中了劫掠者的招,被剝奪去了十多年壽命,這時候看起來就要比蒙博托衰老,身形也更為瘦弱一些,饒是如此,斯巴魯卻絲毫不怕,隻是搖了搖頭,他知道蒙博托的兒子是怎麽死的,不過卻不能說,打死他都不能說,因為他的命是華夏醫療隊救的,整個部落許許多多族人的性命也都是華夏人無償救治的,又怎麽能忘恩負義呢!


    再說,對方的兒子居然想要強.奸.虐.待.村裏的小孤女依米,簡直是死有餘辜!那時候自己是不在場,若是在場,定然也如華夏醫療隊一般,殺了那小子!


    “你不交是吧?我獵獅者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格雷博族的勇士們,大家跟我一起上,攻進村子裏,燒殺搶掠吧!”


    蒙博托把巨大的鋼叉一揮,立刻,他帶來的那數百名黑人勇士們便紛紛嗷叫著,仿佛野獸一般衝了上來,幾乎是一瞬間,就攻破了克魯族脆弱的防禦,雙方人馬混戰在一起,克魯族的族人大病初愈,強壯的男戰力又少,不過十多分鍾功夫,戰鬥就結束了!


    “造孽啊造孽!”克魯族族長斯巴魯被捆縛雙手,被兩名大漢強行架著,摁到了蒙博托的身前,不過,這位酋長卻始終仰著頭,不屈不服,隻是不停地搖頭,心中歎息,今天這一役,死傷的人比之前的瘟疫也差不到哪裏去,而且更加的血腥和暴力!心說,難怪非洲人強盛不起來,戰亂就是罪魁禍首,似乎除了打仗,就沒什麽好做的事情了!


    不打仗,去做什麽呢?這是一名非洲戰士說的話。戰爭,已經成為了這片土地上大部分人的習慣。


    當然,這兩個部落間的小規模衝突,還上升不到打仗,用的武器也極為原始,隻能稱之為械鬥!即便在華夏,這種宗族械鬥,政府也是極難管,極難調解的,就更不用說各方麵都不知落後多少倍的小國利比裏亞了,估計就算這兩個部落一下子全部死光,政府也沒那個閑工夫和能力,過來管上一把!


    “老東西,你說不說,不說我就殺了你!”蒙博托用尖銳的鋼叉抵住斯巴魯的咽喉,威脅著說道。


    斯巴魯閉上了眼睛,隻是不言語,心說,你要殺就殺吧,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出賣恩人的,即便族人死光又如何,他們的命本來就是華夏醫療隊的醫生們和葉青隊長救迴來的!


    “死!”蒙博托最見不慣的就是斯巴魯這種淡定無視他威脅的表情,而且總是喜歡裝.逼,充當文明人,搞得自己多文明一樣,居然學那些有錢人穿起了外麵的奇怪衣服,當即就從牙縫裏蹦出了這個字,然後,把手一揚,那口寒光耀眼的鋼叉就猛然從高空刺下,直奔斯巴魯的咽喉!


    正在這時,邊上一個小孩的聲音叫了起來:“你兒子不在我們部落!他早就死了!”


    “依燦,你胡說什麽?”斯巴魯睜開眼睛,朝那小孩嗬斥道。


    那小孩帶著哭腔道:“爺爺,我不說他真的會殺了你的!”原來,這個小男孩正是斯巴魯的孫子,這時候見到自己爺爺要被人殺死,當然忍不住將真相講了出來!


    “我兒子是怎麽死的?你們誰殺的他?!”蒙博托大怒,額頭猙獰的黒筋凸顯,雙眼赤紅,仿佛那種地獄裏出來的惡魔,手中的鋼叉“唿啦”一下,又轉向了那個叫依燦的小男孩,大叫道“說,是誰?!”


    鋼叉的頭部比小男孩的頭還要大,頓時一股寒氣迫人,小男孩哪裏見過這等陣仗,立馬就嚇得哆哆嗦嗦。


    “依燦,不要說!”


    “我斯巴魯的孫子,不是孬種,依燦,給我挺直了胸膛!”


    “快說,不說我就殺了你!”蒙博托威脅道,鋼叉的尖端已經劃破了小男孩的額頭,殷紅的鮮血從小男孩黑炭般的皮膚中流了出來,滴在了泥草地上!


    “說……,我說,你別殺我……”依燦畢竟年紀太小,而且他本身並未被劫掠者感染,也沒有體會到葉青他們的救命之恩,終於,還是抵擋不住那股恐懼,將事情的經過結結巴巴講了出來!


    克魯族的所有人頓時就都低下了頭去。


    “這下,我們克魯族要被人說成忘恩負義了,華夏人救了我們全族的性命,最後卻被我們出賣!”


    “唉,以後有何麵目再見華夏人!”


    “想不到酋長的孫子這般沒用,稍微一嚇就說了出來!”


    “是啊,簡直是虎父犬子,孬種!”


    “估計等這些人走後,斯巴魯酋長肯定會狠狠教訓依燦的!”


    “你們也不能這樣說依燦,他畢竟年紀還小!再說,那也不是稍微一嚇,是生死關頭好吧!”


    “我們死了太多的人了,不能因為保護華夏人而讓我們自己的族人送命!”


    “鄙視你,你個黑鬼!”


    “你自己難道不是黑鬼?”


    “我雖然是黑鬼,但是我不出賣恩人!”


    “我哪裏出賣了,我隻不過是幫依燦說句好話,再說,華夏醫療隊有該國派遣的三十多名特種戰士保護,他們的武器你又不是沒見過,精良,犀利,就憑格雷博族的那些比我們還要原始的野蠻人,能抵抗得了嗎?過去了也是送死!”


    “我懶得跟你說,總之,出賣恩人是不對的!”


    ……


    “啊啊啊啊~~~~,我親愛的兒子~~,你死得好慘呐!該死的華夏人,這般可惡,我蒙博托,非洲草原上最最勇猛的‘獵獅者”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段!”蒙博托聽完,頓時暴走,鋼叉狂舞,仿佛發了狂的野獸!


    克魯族的人被他氣勢所懾,再也不敢交頭接耳,而且,他們現在成了俘虜,都跪在地上,被專人看管著,本來就處於弱勢的一方。


    “我兒子的屍體在哪?斯巴魯,你要是再不告訴我,你真當我不敢殺光你們所有人嗎?”


    事已至此,克魯族的族長斯巴魯迫於無奈,隻得指了指不遠處的樹林子,蒙博托立刻棄了這些俘虜不顧,甚至連巨大的拉風鋼叉都不要了,直奔林中。


    幾乎是立刻,蒙博托就發現了異常,從一片有著明顯新翻痕跡的土地上,找到了一角粗布袋,蒙博托就淒厲地嘶吼一聲,撲了上去,雙手瘋狂挖掘泥土和砂石,然後,就刨出了一個粗布袋,裏麵腥臭撲鼻,撕開一看,他兒子的屍體在裏麵早就腐爛得不成樣子了,雖然赤.身.裸.體,並未穿衣服,但蒙博托憑借大致的體型,還有自己兒子牙齒上的一個特征,立馬就確認了這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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