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時分,滿是屍體的山坡,顯得清冷而恐怖。那些政府軍追擊劫匪而去,卻並沒有留下人來打掃戰場。


    突然,一塊大青石後,一具屍體手臂動了動,緊接著,腳也動了起來,再然後,那屍體的眼睛霍然睜開!


    若是有稍微膽小一些的人在此,見到這一幕,還不給活活嚇死啊!


    “頭好疼!……呀,我沒死!”那人眼珠轉了轉,隨後晃了晃腦袋,突然驚喜萬分地爬了起來,心情十分激蕩,不過,看了看不遠處躺在地上的另外一具黃皮膚,黑頭發,身形十分熟悉的屍體一眼,不禁又悲從心來!


    “老葛,老葛!”這人連聲大叫,推搡,不過地上那人卻絲毫反應也無,一看就知道是死得不能再死了,這人不禁放聲大哭起來!


    “老葛啊,你死得好慘啊!想我們,一同來非洲,保護安小姐和馬醫生,現在倒好,安小姐和馬醫生不知所蹤,生死未卜,老葛你又去了,你讓我一個人怎麽迴去跟安市長交代,又怎麽跟你的老婆孩子交代啊!老葛啊,你死得好淒慘啊~!”


    原來,這人正是先前保護安笑竹和馬小玲的那兩名武警戰士之一,叫陳元宏,而那名姓葛的,則叫葛大遠,此刻正躺在地上,二人年輕時候就是同學,後來又是戰友,同事,一直都是情同兄弟,形影不離!


    “哭什麽哭啊,你咒誰呢。”突然,葛大遠抬起了頭來,十分沒好氣地嗬斥,抱怨,“你這樣哭,死了也能被你給吵活嘍!”


    “呀,大遠老弟,你沒死?”陳元宏絲毫不生氣,反而十分開心地笑了起來,一抹眼淚,驚訝問道。


    “你都沒死,我憑什麽就要死!”葛大遠摸了摸頭,也覺得頭痛欲裂,當即強忍著站了起來,四周瞅了瞅,問道,“老陳,你見到安小姐和馬醫生的屍首沒有?”


    “沒有啊!”陳元宏說道,“我也才剛剛蘇醒過來!”


    “走,我們四處找找,總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葛大遠道。


    “嗯,要不然,還真沒辦法跟安市長交待!”陳元宏自然讚同,歎了一口氣,趕緊跟上!


    ……


    這一找,就是足足半個鍾頭,從山下到山上,幾乎都翻遍了屍體,愣是沒見到安笑竹和馬小玲二女。


    陳元宏道:“她們是不是逃脫了啊?”


    “逃脫個鬼!那麽多劫匪,不要說她們兩個女孩子,即便是我們兩個大男人,估計也隻有被擒拿被殺的份!”葛大遠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那就糟糕了!”陳元宏頓時大叫起來,說道,“她們兩個可是典型的美女,這要是落入賊人之手,唉,簡直不敢想象,還不知道要遭受怎樣非人的虐待呢!”


    “別說了別說了,煩死人了!”葛大遠皺著眉頭,十分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似乎,頭更加疼了!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啊?”


    “還能怎麽辦,當然是想辦法救人了!”


    陳元宏道:“我們連對方是什麽人都不知道,更加不曉得對方的老巢,怎麽救人啊!”


    葛大遠道:“為今之計,隻有向大使館求助了,另外,也要通知安市長一聲,看看他有沒有什麽途徑!”


    “好吧,我們立即行動!”


    然後,陳元宏便習慣性地摸了摸口袋,想要去掏手機打電話,自然是一下就摸了個空,他先前都成“死屍”了,身上的財物自然早就被隨後過來的那些劫匪給順道搜刮了個幹淨!別人沒給他補兩槍就算是十分幸運的了!


    衛星電話這種高級貨色,現在自然不知道被那個劫匪拿著,躺在床上玩耍呢!


    “老葛,你的電話還在嗎?”陳元宏問道。


    “當然是早就沒了,我們現在身無分文,連打個電話的錢沒有,唉,事情難為啊!”葛大遠歎道。


    正在這時,陳元宏突然像想起了什麽似的,說道:“聽馬醫生說過,我們扶柳市出來的那個傳奇醫生葉青,好像成為了華夏派往非洲醫療救援隊的隊長,他跟馬醫生和安小姐都熟悉得很,不如我們去找他幫忙,醫療隊可是據說配備了好多特種戰士的!”


    葛大遠翻翻白眼,問道:“你知道葉青現在在哪裏嗎?”


    “不知道!”陳元宏搖了搖頭,不過,沉吟片刻後就說道,“我來之前看過新聞,醫療救援隊是坐專機前往哈貝爾羅伯茨國際機場的,而哈貝爾附近便是此次疫情的重要災區,葉醫生他們一定不會走得太遠,我們可以過去邊打聽邊尋找,那麽大一支醫隊,我就不信一點蛛絲馬跡都不留!”


    葛大遠點點頭,表示讚同。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當即,二人說幹就幹,沒有錢,隻好扒車了,仿佛鐵道遊擊隊一般!至於搶劫什麽的,他們就算乞討,也絕逼地不會幹這種事!這不是丟武警的臉麽!


    …………………………………………


    與此同時,邦加,一棟守衛森嚴的豪宅裏麵。


    一名身穿筆挺軍裝的青年黑人男子,看起來大約二十五六歲,押著兩名華人美女走在曲折的走廊中,那兩名美女雙手被銬,身後還跟著四五名荷槍實彈的士兵押解。


    一路上,站崗或巡哨的士兵見到這人,都是恭敬地行軍禮,大唿:“少將軍好!”


    “少將軍好!”


    原來,這人正是邦加兩大軍閥勢力之一的東將軍——塔蒙司令的幹兒子,恩古瓦比,這次過來,就是敬獻新俘虜的兩名美女,來給自己的幹爹塔蒙司令!


    這兩個美女,都十分年輕貌美,一個短發帥氣,五官精致,紅.唇誘人,一個紮著馬尾辮,腮如新荔,俏臉如玉,下巴尖尖,我見尤憐!正是馬小玲和安笑竹!


    隻不過,此刻的二女都多少有些狼狽!


    “小玲姐,一會我們怎麽辦啊?我的手術刀都被收走了!”安笑竹一邊走一邊小聲地衝馬小玲說道。


    原來,二女被那群政府軍黑人士兵圍住之後,那些黑人士兵們雖然也十分覬覦她們的美.色,不過,一想到此行剿匪帶隊的少將軍恩古瓦比最喜歡玩女人了,他們就不敢造次,甚至連揩油都不敢,而是乖乖地押著馬小玲與安笑竹,貢獻給了恩古瓦比。


    而恩古瓦比也是長這麽大,頭一迴見到如此禍國殃民的絕色,當即就忍不住地想撲上去將這兩個女人給就地正法,不過,他身邊一個參謀及時的一句話,卻是恰好阻止了他的這種行為。


    那名參謀說道:“少將軍,您幹爹塔蒙司令也是極為喜歡美女的,尤其是愛好收集各國美女,這兩個亞裔女人國色天香,何不貢獻給塔蒙司令討他歡心呢?”


    恩古瓦比就十分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要知道,塔蒙司令的幹兒子可不止他一個,還有好幾個呢,個個都如狼似虎,想要對付對方,若是自己地位不保,失去了勢力,那玩什麽女人都不可能了!但反之,隻要自己在邦加有地位,想找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噢,不,找麵前的這樣兩個美女就找不到,不過,正是因為如此,才顯得稀罕,才更加要貢獻給幹爹啊!


    什麽?自己先玩玩再送給幹爹?那怎麽行,有這種給人送禮,自己先吃了一遍的嗎?再說,這種事情根本就瞞不住,要是幹爹知道自己拔了他的頭籌,還不立馬拔槍斃了自己?!


    恩古瓦比也是一個十分果決,想要做大事的人,一想到這裏,下身的欲.火立馬就消退了下去,當即就下令,將馬小玲和安笑竹押解到車上聽候處置,誰要是敢碰她們一根汗毛,都要將手剁掉!


    馬小玲和安笑竹本來還想著自殺呢,見了這種情況,也就將自殺計劃暫且一緩了,說不定還有變數,能逃過一劫呢!


    就這樣,馬小玲和安笑竹就到了這個府邸,至於手中潛藏的手術刀,卻是沒能瞞過恩古瓦比的那名參謀,出其不意地,手術刀竟然被他奪了去!


    那人雖然也是黑人,但是竟然精通一些華夏才有的小巧鎖拿功夫,馬小玲懷疑,這人是不是到華夏去學過武功啊,要不然,就是拜了個華夏拳師學過藝。


    “少將軍,請留步,塔蒙司令正在裏麵會見貴客呢!”恩古瓦比來到一個大廳門口,正要踏步而入,立刻,就有兩名警衛伸手攔住了他,說道。


    “狗東西,竟然敢攔我?”恩古瓦比大怒,一巴掌就甩了過去,“啪啪”直響,那名士兵捂著臉,自然不敢有絲毫反抗或者怨言,隻是十分驚怕地說道,“少將軍,塔蒙司令真在會見貴客,曾吩咐我們,任何人都不得入內!”


    “本將軍也不行嗎?”恩古瓦比斜睨了這名士兵一眼,反問道,隨後突然跳起來,再次給了一個重重的耳光,大吼道,“你他嗎瞎了你的狗眼了,老子可是塔蒙司令的幹兒子!幹兒子!你一個蝦米一樣的小角色也敢頂撞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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