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黃基地接待室,也就是在先前那個會議室邊上。


    王友山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而他身後,饒千諄,還有兩名精悍的警衛員,荷槍實彈,沉默不言,即便在這種非正規場合,也是站得如標槍一般!


    這兩人都是王友山多年的心腹,都是軍中的搏擊射擊高手,屬於那種精銳中的精銳,隻要王友山出行,定然會帶上這兩人充作保鏢。


    “幹爹,我已經讓人打探清楚了,那個葉青剛好來到了此處,給那個楊朗看病,我們來得正是時候,堵了個正著啊!不過,幹爹,如果要抓這小子的話,為什麽不等他離開了炎黃基地再動手,那樣的話我們把握便大了許多啊!”


    “談~”王友山擺擺手,道“這件事我另有主張,你不要管,總之,幹爹為你出氣就行!再說,在炎黃基地抓人,那不是更能顯出我王友山的威風來麽!”


    “哈哈,是啊!”饒千諄連連點頭,笑道“還是幹爹厲害,一會定然給那個冉翊莆一個狠狠的下馬威,讓他知道,在軍中,還是幹爹你的地位高!”


    王友山領首,微笑,端起茶杯愜意地品了一。!


    不一會兒冉翊莆和冉雲飛叔侄二人就走了進來!剛一進門,自然就瞧到了王友山身側的饒千諄叔侄二人對視一眼,心中立刻就有了底!


    這個王友山,絕對是來替他幹兒子來尋仇的啊!嘿嘿來者不善!


    “誤~呀呀,王將軍,今日個怎麽這麽有閑情逸致,到我炎黃基地來坐坐啊?”冉翊莆大笑著走了進來,找了個椅子坐下說道。


    盡管他對這人一點好感也沒有但還是不得不做出一副客氣的姿態!畢竟,對方也是一名上將,軍銜絲毫不在自己之下,而且,對方還是新晉的軍委委員,卻是比自己這種正大軍區的將軍,地位要稍微高上那麽一點點!


    王友山板著臉道:“老夫忙得很,平時哪裏有時間過來,這不是自己的幹兒子被人打了,鬧到了我麵前不得不動動這把老骨頭麽!”


    冉翊莆裝糊塗道:“哦?是嗎?那王婁將軍到我這裏來幹嘛啊?


    難道將軍以為,是我打了他?!“哈哈,那自然不是!若真是冉司令打的,那自然打也就白打了,難道,我還能讓千諄這孩子打迴來麽?“這話就有些諷刺的意味了!


    緊接著王友山笑容一收,喝道“打人的那小子叫葉青,此刻正在這個基地內老夫是來拿人的!冉將軍,趕快把他交出來吧!”


    冉翊莆立刻“滿臉驚訝”地道:“不會吧葉青隻是一名醫生而已,雖然精通一些醫家的養生之道,但又哪裏及得上在偌大的四九城裏都赫赫威名橫著走的饒大少啊?王將軍,您定然弄錯了吧!”說著,便連連搖頭。


    冉雲飛在邊上瞧見,心中不由偷笑,心說想不到叔叔平時一本正經,原來打起哈哈來是這般拿手!簡直是惟妙惟肖,這等演技,都可以去考中戲了!


    當然,人家堂堂將軍,是絕逼地不會去幹戲子這一行的!


    王友山還未發話,饒千諄這廝就忍不住地大嚷了起來:“冉將軍,你這是說的什麽話,難道我還會誣賴他不成,你看看,你看看,我這傷勢都還沒好呢!而且,我還有好多人證,都能證明,那小子絕對是個暴力狂,將我打得不輕!”


    說著,便將下巴、胸部、肋間等處的傷勢一一展示,當然,他這些傷勢都是後來作偽的!之前雖然有傷,可是將養了這麽多天,早就好得差不多了不是!要不然哪有那個精力在涼亭裏一飛二,風流快活!


    冉雲飛喝道:“這裏是軍事禁區,你大唿小叫的成何體統!還不給我閉嘴!”


    本來,饒千諄平時是不敢惹冉雲飛的,不過現在有他幹爹撐腰,自然肆無忌憚了,叫道:“我就要大唿小叫了怎麽了,我挨了打難道還不能申冤啊!天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冉雲飛頓時嗤之以鼻,心說你這種紈絝什麽時候跟人講過道理,既然你要講道理,那我就跟你講講道理,當即朗聲而道:“那日的情景我也見過,你小子帶了足足十七八名高手,圍攻葉青一人,結果卻被揍成了豬頭,還好意思來這裏叫喊?你羞不羞恥!我可聲明,當日我可絕對沒出手”王友山臉色陰沉如水,不由狠狠瞪了饒千諄一眼,心說你小子當日唬我呢!


    饒千諄頓時低下頭,訕訕不語,與此同時,眼淚汪汪地,裝可憐!


    王友山迴過頭來,朝冉翊莆道:“這也不過是令侄的片麵之詞而已,我相信,我兒千諄是絕不會幹這等以眾欺寡之事的!還希望你能將那個叫葉青的小子給交出來,老夫倒要看一看,他到底生了什麽雄心豹子膽,竟然敢欺到我王家的頭上來!”


    這就是赤裸裸地睜眼說瞎話了!畢竟,饒千諄是他幹兒子,這時候自然要站在他這一邊!


    冉翊淆笑道:“葉青他正在給病人看病,現在確實是沒得時間。


    王將軍,剛才他們倆的話你也聽到了,孰對孰錯,王將軍您是個聰明人,相信您心裏一定有個譜兒了是吧!”


    “怎麽,你是說我袒護我幹兒子?,…王友山眼睛一瞪,淩厲的威勢頓時散發,讓人感覺,就好像是一頭擇人而噬的老虎在身前一般!


    不過,冉家叔侄也是百經沙場,自然不會被他的這麽一點點氣勢所懾!


    “難道不是嗎?”冉雲飛大笑,用手一指饒千諄,道“當日,在沐家婚禮上,這小子囂張霸道,想要強搶新娘沐紫妤,還要衝葉青的朋友顏雪欽動手,也就是江南省省委〖書〗記顏螺琛的女兒,葉青這才看不下去,出手製止,略施小懲而已!嘿嘿,後來這小子不服氣,就帶了足足數十名高手,到我們炎黃基地門口逞威,圍堵葉青,可惜啊,數十個人都沒能奈何人家一個,他自己沒本事挨了打,這又怪得了誰來!王將軍,你說是這個道理吧?”“混賬!打了人還有理了?!”王友山一拍桌子,怒聲喝道。


    冉雲飛冷笑道:“怎麽,王將軍理屈詞窮,想要以勢壓人了嗎?”


    饒千諄叫道:“以勢壓人又婁麽了,就是要壓死你!”冉翊莆和冉雲飛頓時像看白癡一般,看了他一眼!心說,你腦殘啊,這種話也能說出來!沒見我們用這話將住了你幹爹麽!


    王友山更是嘴角一個抽搐,差點吐出血來,不過,現在在別人的地盤,要一致對外,倒不好訓斥自己的幹兒子,當即隻是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別再隨便插話!


    “不管怎樣,打人就是犯法,我們完全可以告他故意傷害罪!冉將軍,請交人吧,老夫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王友山道。


    冉翊莆用眼睛斜睨了王友山一番,道:“王將軍,你要搞清楚,這裏是我炎黃基地,可不是你的野戰部隊!老子的地盤,可容不得別人撤野!”最後這一句,卻是用吼的!


    王友山何等人物,自然一下子就大怒,霍然站起來,他身後的兩名警衛員也都閃電一般掏出了槍!


    冉翊莆絲毫不懼,也起身與其對峙!竟是爭鋒相對!


    既然你幹兒子都那樣說了,大家都撕破臉了,老子還顧忌啥!


    你要跟我講理,婁就跟你講道理,你跟老子講橫,老子難道還會怕你不成!老子是主場,占有無盡的優勢!


    冉雲飛稍微招招手,立馬就有十幾名彪悍的士兵衝了進來,清一色的衝鋒槍,黑洞洞的槍口散發出一種肅殺的氣息!


    氣氛頓時緊張!


    王友山須發皆張,不過他也知道,真逼急了,對方絕對是敢擦槍走火的,當即嘴角抽搐了一下,暫時強忍住了怒氣,說道:“冉翊莆,你是真的要包庇打人兇手了?”冉翊莆道:“葉青是打過人,不過都是正當防衛,算不得兇手!


    真要說包庇的話,王將軍您如此縱容幹兒子,就不怕別人說三道四嗎?”“嘿嘿,我包庇縱容?真是天大的笑話!我看是你們炎黃基地徇私枉法地多吧?”王友山冷笑著道。


    冉翊莆目光一眯:“王將軍,話可不能隨便亂說,小心我告你誹謗!”“我亂說?嘿嘿,那我問稱,那個炎黃令牌是怎麽迴事?炎黃勳章這種東西,非得有重大軍功不可獲得,而且必須得是少校級別,那小


    子隻不過救了一個人而已,何德何能,有什麽資格得到此物!”王友山袖子一甩,說道“這個東西必須得收迴來!否則,你這個炎黃基地司令的位置還能不能坐得牢,那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冉翊莆把頭一揚,道:“那又如何?!葉青完全有這個功勞與能力,而且,他的功勞我已經上報了上去,很快就要核實,到時候別說是一枚炎黃令牌,恐怕更大的特權都會賦予給他!”


    “你癡人說夢吧!”王友山咬著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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