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鼓舞》


    篇四汪洋戰爭


    汪洋中的...質量爭奪戰?


    “什麽是質量爭奪戰?”中樞牧主問道,對於這樣一個奇怪的詞匯,他顯然是第一次聽到,炎帝蕭炎等人也是頗為的不解,但邪祖卻目光中閃爍著幽光,因為他在數十年前便已經從侍的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


    “請讓我們說迴剛才的事情吧。”侍說道:


    “剛才中樞牧主已經在域世界之外驗證,汪洋的前後左右雖然無法確定,但還是有分上下的,而根據汪洋中的一些傳言,汪洋的上和下都是有極限的,隻不過上下的極限相當大,大到哪怕是用上數十甚至數百億年都難以跨越,而既然汪洋的上是有極限的,那麽一個泡世界就必定在某一天會觸及到頂端。”


    “結果呢?”中樞牧主問道。


    “會毀滅。”侍說道。


    “你怎麽知道。”中樞牧主問道。


    “我不知道,這實際上隻是一種傳言,據說有一些世界就接觸到了汪洋的最上層,而這些世界在毀滅之後,一些僥幸殘存下來的人便使這種事情擴散在汪洋中。”侍說道。


    “那麽你怎麽就知道這一定是真的?你去過汪洋的最上端嗎?”中樞牧主問道。


    “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中樞牧主,我沒去過,因為汪洋太大了,就算給我一百萬倍的壽命,我都不一定能抵達那個所謂的汪洋上端。”侍說道:“但是一個泡世界是完全具備這種壽命的,這是人力所不能及的,不過我們也不需要一定去證明這件事情。”


    “為什麽?”中樞牧主問道。


    “因為汪洋中有大量的泡世界已經相信了這種傳言,這就夠了。”侍說道。


    “這就夠了?”中樞牧主眉頭皺了皺,因為他根本不明白侍在說什麽。


    “我試問中樞牧主一個問題,對於剛才我說的事情,你信嗎?”侍問道。


    “雖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但我也不會信口雌黃。”中樞牧主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麽你在你可信其有之後,會怎麽做?”侍接著問道。


    “怎麽做?我能做什麽嗎?如果真的如你所說,一個泡世界即便要抵達上方並被毀滅,那也需要至少數十億年,而這個時間已經遠遠超出了所有人的極限,那麽我如何在短時間內去改變一段數十乃至數百億年以上時間線?”中樞牧主說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雖然說大道行走者和主宰者名義上和天地同生,似乎擁有無盡的壽命,但實際上現在域世界活得最長的人也不過數十萬年,這和數百億年可整整差了十萬倍,在這種長度的時間河流中,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不是嗎?”


    中樞牧主的話提醒了後方成千上萬的域世界強者,這是用最直接的方式證明了時間的力量,時間從來都是最為可怕的東西,不管是什麽天地英雄還是其他天地大浩劫事件都將在時間的河流下變得暗淡,就算是數年前的域世界大融合,在時間的麵前也會變得不過如此。


    “中樞牧主,以及在場的所有人,請想一想,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在數十萬年內改變數百億年的世界命運嗎?”侍這一次不是單單對中樞牧主說,他對著所有域外邪族強者和域世界強者,響亮的話音傳蕩而開。


    而後全場陷入寂靜,大多數人都是麵麵相覷,而後搖了搖頭,中樞牧主和炎帝武祖等人也是臉上布滿了疑惑,而這種寂靜僅僅是持續了十數息時間,便終於被人打破。


    “我...有個辦法!”


    聲音傳開,眾人也是將目光投去,而那說話的人,竟然是在邪族陣容中的九邪聖皇。


    九邪聖皇在這時直接走了出來,侍見狀也是笑了笑,後方的戮祖則是不屑一顧的瞥了九邪聖皇一眼,他顯然不相信九邪聖皇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想出之後在所有人的矚目之下,九邪聖皇便是說道:“如果按照剛才中樞牧主所說,沉重之物在汪洋中必定會下沉,那麽這件事情就好辦了,隻要讓這個域世界變成所謂的‘沉重之物’就好了,而且隻要能控製世界的整體重量,那麽甚至可以讓域世界保持不上升與不下浮的狀態。”


    “嗬,我本以為你會有什麽高見,沒想到你竟說出如此粗鄙荒唐的話。”然而,九邪聖皇的話音剛剛落下,一道不屑之聲便是從他的後方傳來,說話的乃是戮祖,而在看到九邪聖皇與戮祖發生意見不合時,中樞牧主等人也是無語的對視了一眼,後方那些域世界強者更是饒有興趣的等待觀望這場域外殘黨的內部撕鬥。


    “哦?你覺得這是荒唐的話?”九邪聖皇迴頭看了一眼戮祖,問道。


    戮祖此時也是冷笑說道:“九邪聖皇,你所說的控製世界整體重量,恐怕就是想用規則改變整片天地吧?你想用規則修改重量,已達到讓這個世界化為所謂的‘沉重之物’的目的嗎?”


    九邪聖皇聞言,便是目光微微一眯,而還不待他說話,戮祖便是再度說道:“所以我才說荒唐,剛才已經證明了規則在汪洋中會失效,所以很顯然,在世界內部修改的規則對於外界的汪洋來說是無效的,對於汪洋來說,我們應該是多重便還是多重,哪怕我們在這個世界內部將一塊石頭的重量修改到天皇、天至尊強者也舉不起來,也是徒勞。”


    戮祖的話讓得不少人點了點頭,因為確實如他所說,如果規則在汪洋中無效的話,那麽用規則去修改一個世界內部的重量是毫無意義的,但在這個時候,一道淡淡的笑聲卻是傳開。


    “嗬嗬,我大概明白九邪聖皇的意思了,原來所謂的汪洋戰爭是這樣子產生的。”說話的人並不是九邪聖皇而是在中樞牧主等人一邊的炎帝。


    “什麽汪洋戰爭?”


    “剛才那九邪聖皇的話中有提到汪洋戰爭嗎?”


    “呃...真是聽不懂了。”


    ......


    炎帝的話讓人周遭一些人疑惑,九邪聖皇剛才說的話怎麽就跟汪洋戰爭聯係上了?戮祖也是感到莫名其妙。


    “嗬嗬,不愧是和我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思維倒是敏捷。”九邪聖皇看著炎帝,笑了笑道。


    炎帝也是再度一笑:“答案已經很明顯了,你所說的讓這個世界變成沉重之物並不是指使用規則修改,而是去掠奪其他世界的重物吧?而如果每個世界都產生了這樣的想法,那麽就會爆發覆蓋整片汪洋的戰爭,稱其為質量爭奪戰,倒也不錯。”


    蕭炎的話讓得所有人都恍然大悟,除了侍之外的人此時都是會心一笑(注),一些早便對此事有些眉目的人也是暗暗點了點頭,中樞牧主也真正的明白了侍所說的話是什麽意思,確實如他說說,現在根本不需要去驗證泡世界最終會不會因為上浮而毀滅,隻要有世界去相信這件事情就夠了。


    而隻要相信了,一場覆蓋整個汪洋的質量爭奪戰便開始了。


    現在戮祖則是有些尷尬,而九邪聖皇也是再度向他投去了不屑一顧的神情,至於邪祖,實際上他早便在數十年前便和侍交談過這種事情。


    “既然你是來自其它世界的,而你所在的世界已經毀滅,是因為這種戰爭嗎?”中樞牧主對著侍問道。


    “不錯,正是這種汪洋戰爭摧毀了我以前所在的世界,不過我曾帶領著我那個世界征服了數十個其他世界,最後的毀滅,隻是因為對手太強大,當然,也有我自己的疏忽。”侍說道。


    “那個世界比你所在的世界強大?”中樞牧主接著問道,從剛才的話中他已經可以判斷侍在他以前那個世界也不是什麽強大的修煉者,而是如同軍師一般的指揮者存在:“你不是說在汪洋中所有世界都一樣平等嗎?”


    “中樞牧主,我想你應該知道,力量的平等不等於勝算的平等。”侍說道,旋即指了指自己的頭:“這個東西,才是在任何環境下導致不平等的因素,比如說眼下,我和你雖然力量差距甚大,但我們還不是能夠平等的說話嗎?”


    中樞牧主聞言,便是冷冷一笑,他看向遠處天際的那道閃爍的光芒:“這麽說,我們和他們必有一戰了吧?”


    “不錯,你們看到了他們,說明他們也能看到你們,至於此刻他們在想什麽,我想中樞牧主應該是很感興趣的。”侍對著中樞牧主說道:“而你應該也已經大致猜得到我以前的身份,在這種戰爭中,我想你應該是需要我的,因為我對外麵比你們任何人都要熟悉。”


    “你說的不錯,在這種勢均力敵的汪洋戰爭中,我們隻是新人,所以需要你助我們一臂之力。”中樞牧主淡淡說道。


    “所以中樞牧主考慮好了嗎?”侍衝著中樞牧主一笑,而中樞牧主也是對他一笑,隻是在這種笑容之下,侍似乎是發現了什麽一般,他的神色一變。


    “我考慮好了,就這樣吧。”中樞牧主看著侍,他的朗朗話音傳開,而在中樞牧主話音落下之時,這片天地間的所有人都是感覺到整片天地的靈力開始出現了某種凝固。


    侍的神情更是在此時變得難堪無比,他發現自己此時的身體已經完全動彈不得,就連體內的任何部分都被瞬間鎖死,想要自爆都成了不可能的事情,而看著突然動彈不得的侍,一旁的炎帝武祖等人也是馬上明白了狀況,而那眾多域外邪族殘黨都是眼瞳猛然一縮。


    “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動,規則這種東西雖然對侍沒用,但對你們還是能夠一瞬間抹除的。”看著那眾多麵色一變的邪族殘黨,中樞牧主說道,而那些邪族殘黨聞言也是隻能看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侍而不敢上前。


    中樞牧主再度轉而看向了已經動彈不得的侍:“你大意了,有什麽想說的嗎?”


    此時侍的表情已經變得扭曲,他已經知道自己體內發生了什麽事情,那是在剛才交談間中樞牧主將天地靈力悄然的注入了他的體內,規則雖然對他無效,但是最為初始的天地靈力則是能夠做到控製他的行為。


    而侍現在的動躺不得,是因為中樞牧主將所有輸入他體內的靈力都是凝固。


    “不需要他了嗎?”炎帝看著被凝固的靈力鎖死的侍,問道:“他還有第三件事情沒有告訴我們呢。”


    “嗬,已經不需要了。”中樞牧主說道,他冷冷一笑,對於侍想說的第三件事情他早已猜到,那無非就是一些在汪洋中的作戰經驗,而且對於侍這個長期服務於域外邪族的人,他從一開始就沒有給予任何的信任,因為誰也不知道侍會在什麽時候捅域世界一刀,以侍的頭腦,到時候如果域世界按照他的方案去做的話,說不定那還是一個毀滅世界的陷阱;但真正當中樞牧主決定放棄侍的原因是另外一個:


    “炎帝前輩、武祖前輩,雖然沒有了侍,但我們有另外一個人。”


    “另外一個人?是誰?”炎帝幾人聞言,也是疑惑的問道。


    中樞牧主此時看向了武祖:“他叫元成,既然規則對域世界之外的人無效,那麽我剛才便試著對域世界中的所有人施展了一道規則,而最後這道規則隻對兩個人出現了無效,一個是侍,而另外一人便是身在武境的元成了。”


    “元成?怎麽可能?”武祖聞言也是一愣,他竟然完全不知道元成是來自於其他世界的人。


    “難怪這個家夥能夠憑借著三天之境的力量做到那麽多匪夷所思的事情,隱藏的可真夠深。”中樞牧主說道,他在七年前因為太古神族的追殺而隱藏在武境一段時間,在那個時候他便已經接觸過元成,隻是沒有想到的是,這樣一個人竟然會是來自其他世界的人。


    “你確定嗎?”武祖問道,他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規則既然無效,那麽不會有其他解釋了。”中樞牧主說道,旋即轉身對著那眾多邪族殘黨說道:


    “由於一些原因,我現在不會再度剝奪你們的力量,不過我已經在你們體內布下規則,規則之下是一種靈力爆炸,你們如果離開域世界,規則便會無效化,到之後我想應該能在域世界之外看見你們的殘骸,所以應該怎麽做就看你們了。”


    聽得中樞牧主的話,包括邪祖、九邪聖皇和戮祖在內的所有邪族殘黨都是一瞬間神色陰沉了下來。


    “三天之後,我希望你們能到域天庭,到時候我也會需要你們。”中樞牧主對著邪祖等人說道,而後轉身對著所有域世界強者招了招手:“諸位,這裏的事情我們已經解決,由於一些原因,我們還需要他們的力量,所以希望你們能理解。”


    眾多域世界強者聞言,也是有些不甘心的咬了咬牙,他們看著前方那些域外殘黨,沒有想到原本隻是來這裏清理掉這些殘渣,竟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這種變故,不過他們也都知道,既然中樞牧主這樣做,想來是有著他的原因。


    “諸位,原路返迴吧,三天之後所有人都要再度聚集域天庭!”


    中樞牧主對著所有人說道,而眾人聞言也是隻能迴頭並紛紛離開了這片邊緣之地,隻留下了中樞牧主和炎帝武祖等人,還有那些邪族殘黨。


    “你現在就要去找元成嗎?”武祖問道。


    “嗯,我想和他談談,至少要先確定他的立場。”中樞牧主說道。


    “對了,你剛才說你對域世界中的所有人都布下了規則,是什麽?”一旁的炎帝在此時忍不住問道,而中樞牧主聞言也是一笑:


    “我隻是規定了天地間所有人笑一下罷了。”


    中樞牧主的話音落下,其身形便是消失而去,同時消失的還有太古、萬靈神祖和其他兩位主宰,而留在原地的炎帝武祖二人麵麵相覷,數息之後,他們方才明白了剛才的一切。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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