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有趣！”流風真人轉過頭來，癲狂地大笑道：“你跟我說輸贏？”
“的確，道盟確實戰勝了我們，但這並不代表我們的道路就錯了。那隻能代表道君的勝利而已，但你不是道君！”
他身上如水波般波動起來，隻是一個轉身，整個人就變成了一個黑發女子。
她輕啟朱唇，黑發飄揚，高聲笑道：“你知道我為什麽在提及那些金丹真君的子嗣時，對他們是如此不屑一顧嗎？你知道我為什麽能戰勝那些入道境的真人嗎？”
她神情轉為肅穆，把舌頭伸了出來，陶醉般地說道：“因為在失去了力量之後，他們的心靈不堪一擊，隻能在我的掌心起舞。你能想象那種掌握一切的感覺嗎？”
“不，你沒法想象。”
“隻要掌握了心靈，那就掌握了一切！”
她輕輕將手張開，轉瞬間，大地上掀起黑色的火苗，江流霜、孟初雪、王城三人雙目赤紅，朝季長安殺了過來！
“呃……！”
季長安身受數創，吐出一口鮮血，猛地倒了下去！
“親人、友人、愛人……隻要有感情在，那這世上就沒有什麽防禦能夠稱得上牢不可破。”順風真人不無遺憾地搖了搖頭，覺得太輕鬆了。
“哦，是嗎？”一個輕快的聲音響起。
她不敢置信地轉過頭來：“你怎麽可能還活著？這不正常！”
季長安微微一笑，抹去嘴角的汙血，“不，這很正常，有什麽不正常的嗎？”
這當然不正常！
就算人的意誌再堅定不過，也不可能抵擋這種直指心靈的攻擊！
如果一個人在心靈幻境之中受到攻擊，那麽他現實的身軀也同樣會受到傷害。順風真人開始有些焦慮了。
她一揮手，火苗衝天而起！
火舌炙烤著他的身軀，但季長安卻依舊視若無睹，輕輕拍了拍手，王城他們便醒了過來。
再一拍手，王城他們的身影就消失不見。
“如果這是一個俗套的熱血小說的話，那麽我應該在被親朋好友背叛後陷入難以言喻的悲痛之中。接著就是迴憶殺的片段，最後爆種完成反殺。”
季長安嘴裏說著順風真人根本聽不懂的話。
“但很可惜，現在的我和之前已經完全不同了。”季長安笑道。
“不對，這不對！！”順風真人高聲反駁道，她語速加快，搖了搖頭，全身都在顫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你是怎麽做到的？！隻要還是人，就不可能擺脫這種影響！”
比起死亡，自身道路的失敗更讓她感到恐慌。
“原因其實很簡單。”季長安停頓道，手指在眼前虛點。
一道光屏出現，轉瞬後又再次消失不見。
她停下一切動作，等待著季長安的話語。
“你的世界……對我來說太粗糙了。看過高畫質的動畫之後，誰還會去看幾十年前的老動畫呢？”
哪怕這個世界再過真實，但隻要它還不能虛擬出係統來，那對季長安來說就和真實世界有著不可彌補的區別。
“就像盲人摸象一般，有人摸到的隻是象鼻子，有人摸到的隻是象尾，還有人摸到的是象腿。但他們以為自己感覺到的這就是大象。於是有人高唿大象就是一隻長長的繩子，另一人則反駁道大象其實是一根圓柱，但他們認為自身感知到的就是這個世界的全貌。”
“佛教曾說眼耳鼻舌聲意六根，說六根感知到的世界就是完整的世界。大儒說宇宙即是吾心，吾心即是宇宙。心外無物、心外無事、心外無理。雖然世界不同，但道理如一，人能認識到的世界才是他眼中的世界。”
“而你的世界，還遠遠不夠完善。”季長安輕輕打了個響指。
一瞬間，火光滅去，烏雲散開，一輪明月掛在天上，灑下宛如輕紗一樣的月光。
“不，這不可能！”
順風真人恢複了原本的模樣，近乎絕望地跌倒在地，雙目通紅，嘴唇蠕動，看著自身的世界被他人握在手心。
像是一個受傷的野獸般，他重重一拳捶在地上！
他發現眼前的世界居然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握！
“不得不說，你作戰的策略錯了，如果是在外界，那麽你我還有可能隻是處在僵持的狀態，但在這種心靈世界之中，我才是真正的心魔！”
“你已經輸了！”季長安斷然道。
“不，我還沒輸！！”順風真人用力反駁道。
他掙紮著爬起身來，嘴角勾起一抹獰笑，眼神中瘋狂與堅定並存。
“是，我不該把你看得太輕，這是我的錯誤，我妄想在不付出生命代價的前提下獲勝，我大錯特錯！”
“但現在還不遲，既然你敢叫囂我的世界不夠完善，那讓我看看……你的世界究竟是什麽模樣！”
宛如一個孤注一擲的賭徒般，一抹抹黑紅色的霧氣從他的身軀中壓榨而出，他的身影越發佝僂，但他毫不畏懼。
他要以自身的生命為代價，來賭一場輸贏！
賭上心魔宗真人的驕傲，縱然身死魂滅，他也要看看究竟輸在何處！
“想看看我心中的世界？很好，那便如你所願。”季長安收下漫不經心的態度，撫開額前碎發，認真答道。
一種近乎強製的力量作用於他身上，以生死為代價，來賭一場輸贏！
隻要獲勝，那麽對方的一切都將被對手所有！
“隻不過，凝視太陽者，必將會被光焰所灼燒。”季長安輕輕歎息一聲，閉上雙眼。
順風真人神色木然，同樣合上雙眼。
一個由弦組成的世界在他眼前展開，有大有小，有粗有細，有長有短，無數大小不一的和弦組成了他眼前的世界。
和弦迅速剝離，他開始迫不及待地窺探和弦背後的真相。
《草木決》、靈根、唿風喚雪……這些迅速略過。
當翻開一頁之後，新的世界在他眼前展開。
係統、網絡、宇宙星空……無數信息化作莫名的低語在他耳旁低聲呢喃，混亂無序的知識源源不斷湧入腦海。
他的眼珠如金魚般凸出眼眶，胸口止不住的起伏，骨瘦如柴的身軀痙攣起來，眼中卻滿是喜悅，低聲喘息道：
“原來……這就是你眼前的世界嗎？”
還未等季長安答複，他就重重跌在地上，口中低聲呢喃：“宗主，心魔宗的道路……沒有輸。”
一陣風吹過，他的身軀迅速風華，隻在原地留下一捧骨灰。
季長安沉默良久，插下一株白花後，便頭也不迴地向前走去，自言自語：“你的心魔之種很不錯，但現在……它是我的了。”
“的確，道盟確實戰勝了我們，但這並不代表我們的道路就錯了。那隻能代表道君的勝利而已，但你不是道君！”
他身上如水波般波動起來，隻是一個轉身，整個人就變成了一個黑發女子。
她輕啟朱唇，黑發飄揚，高聲笑道：“你知道我為什麽在提及那些金丹真君的子嗣時，對他們是如此不屑一顧嗎？你知道我為什麽能戰勝那些入道境的真人嗎？”
她神情轉為肅穆，把舌頭伸了出來，陶醉般地說道：“因為在失去了力量之後，他們的心靈不堪一擊，隻能在我的掌心起舞。你能想象那種掌握一切的感覺嗎？”
“不，你沒法想象。”
“隻要掌握了心靈，那就掌握了一切！”
她輕輕將手張開，轉瞬間，大地上掀起黑色的火苗，江流霜、孟初雪、王城三人雙目赤紅，朝季長安殺了過來！
“呃……！”
季長安身受數創，吐出一口鮮血，猛地倒了下去！
“親人、友人、愛人……隻要有感情在，那這世上就沒有什麽防禦能夠稱得上牢不可破。”順風真人不無遺憾地搖了搖頭，覺得太輕鬆了。
“哦，是嗎？”一個輕快的聲音響起。
她不敢置信地轉過頭來：“你怎麽可能還活著？這不正常！”
季長安微微一笑，抹去嘴角的汙血，“不，這很正常，有什麽不正常的嗎？”
這當然不正常！
就算人的意誌再堅定不過，也不可能抵擋這種直指心靈的攻擊！
如果一個人在心靈幻境之中受到攻擊，那麽他現實的身軀也同樣會受到傷害。順風真人開始有些焦慮了。
她一揮手，火苗衝天而起！
火舌炙烤著他的身軀，但季長安卻依舊視若無睹，輕輕拍了拍手，王城他們便醒了過來。
再一拍手，王城他們的身影就消失不見。
“如果這是一個俗套的熱血小說的話，那麽我應該在被親朋好友背叛後陷入難以言喻的悲痛之中。接著就是迴憶殺的片段，最後爆種完成反殺。”
季長安嘴裏說著順風真人根本聽不懂的話。
“但很可惜，現在的我和之前已經完全不同了。”季長安笑道。
“不對，這不對！！”順風真人高聲反駁道，她語速加快，搖了搖頭，全身都在顫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你是怎麽做到的？！隻要還是人，就不可能擺脫這種影響！”
比起死亡，自身道路的失敗更讓她感到恐慌。
“原因其實很簡單。”季長安停頓道，手指在眼前虛點。
一道光屏出現，轉瞬後又再次消失不見。
她停下一切動作，等待著季長安的話語。
“你的世界……對我來說太粗糙了。看過高畫質的動畫之後，誰還會去看幾十年前的老動畫呢？”
哪怕這個世界再過真實，但隻要它還不能虛擬出係統來，那對季長安來說就和真實世界有著不可彌補的區別。
“就像盲人摸象一般，有人摸到的隻是象鼻子，有人摸到的隻是象尾，還有人摸到的是象腿。但他們以為自己感覺到的這就是大象。於是有人高唿大象就是一隻長長的繩子，另一人則反駁道大象其實是一根圓柱，但他們認為自身感知到的就是這個世界的全貌。”
“佛教曾說眼耳鼻舌聲意六根，說六根感知到的世界就是完整的世界。大儒說宇宙即是吾心，吾心即是宇宙。心外無物、心外無事、心外無理。雖然世界不同，但道理如一，人能認識到的世界才是他眼中的世界。”
“而你的世界，還遠遠不夠完善。”季長安輕輕打了個響指。
一瞬間，火光滅去，烏雲散開，一輪明月掛在天上，灑下宛如輕紗一樣的月光。
“不，這不可能！”
順風真人恢複了原本的模樣，近乎絕望地跌倒在地，雙目通紅，嘴唇蠕動，看著自身的世界被他人握在手心。
像是一個受傷的野獸般，他重重一拳捶在地上！
他發現眼前的世界居然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握！
“不得不說，你作戰的策略錯了，如果是在外界，那麽你我還有可能隻是處在僵持的狀態，但在這種心靈世界之中，我才是真正的心魔！”
“你已經輸了！”季長安斷然道。
“不，我還沒輸！！”順風真人用力反駁道。
他掙紮著爬起身來，嘴角勾起一抹獰笑，眼神中瘋狂與堅定並存。
“是，我不該把你看得太輕，這是我的錯誤，我妄想在不付出生命代價的前提下獲勝，我大錯特錯！”
“但現在還不遲，既然你敢叫囂我的世界不夠完善，那讓我看看……你的世界究竟是什麽模樣！”
宛如一個孤注一擲的賭徒般，一抹抹黑紅色的霧氣從他的身軀中壓榨而出，他的身影越發佝僂，但他毫不畏懼。
他要以自身的生命為代價，來賭一場輸贏！
賭上心魔宗真人的驕傲，縱然身死魂滅，他也要看看究竟輸在何處！
“想看看我心中的世界？很好，那便如你所願。”季長安收下漫不經心的態度，撫開額前碎發，認真答道。
一種近乎強製的力量作用於他身上，以生死為代價，來賭一場輸贏！
隻要獲勝，那麽對方的一切都將被對手所有！
“隻不過，凝視太陽者，必將會被光焰所灼燒。”季長安輕輕歎息一聲，閉上雙眼。
順風真人神色木然，同樣合上雙眼。
一個由弦組成的世界在他眼前展開，有大有小，有粗有細，有長有短，無數大小不一的和弦組成了他眼前的世界。
和弦迅速剝離，他開始迫不及待地窺探和弦背後的真相。
《草木決》、靈根、唿風喚雪……這些迅速略過。
當翻開一頁之後，新的世界在他眼前展開。
係統、網絡、宇宙星空……無數信息化作莫名的低語在他耳旁低聲呢喃，混亂無序的知識源源不斷湧入腦海。
他的眼珠如金魚般凸出眼眶，胸口止不住的起伏，骨瘦如柴的身軀痙攣起來，眼中卻滿是喜悅，低聲喘息道：
“原來……這就是你眼前的世界嗎？”
還未等季長安答複，他就重重跌在地上，口中低聲呢喃：“宗主，心魔宗的道路……沒有輸。”
一陣風吹過，他的身軀迅速風華，隻在原地留下一捧骨灰。
季長安沉默良久，插下一株白花後，便頭也不迴地向前走去，自言自語：“你的心魔之種很不錯，但現在……它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