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他摟在懷裏。


    顧傾之一臉懵懂的眨巴眼,什麽情況?


    白修然看著她懵懂的模樣,發出一聲淺笑,低頭親上她的唇,她難道不知道他是會武的人嗎?


    又被吃豆腐,顧傾之的一張俏臉緋紅緋紅。


    「放開。」她虛張聲勢的說道。


    「不放。」說著又要親她。


    顧傾之雖說臉皮厚實,也架不住他這般曖昧,立馬投降,「大哥,這是白天,咱能放開手麽?」


    這個男人竟然無恥的把手伸進她的衣服內。


    白修然以前可不是這樣的,總是對她保持謙謙君子的風範,何時這般孟浪。


    她現在有點懷疑,到底是不是白修然本人。


    不然,她萬一豆腐被吃盡,才發現認錯人,就真的欲哭無淚。


    溫香軟玉在懷裏,白修然怎麽可能放開,以往麵對顧傾之,他一直壓抑著自己,讓她見慣他溫文爾雅的一麵,他總怕自己的另一麵嚇到她。


    可是自從她無故從香陵失蹤後,他壓抑的那一麵徹底黑化出來。


    既然是他喜歡的,就一直要牢牢抓在自己手裏。


    一輩子把她鎖在身邊,才是他最想做的事。


    現在他最想做的事,就是把她給辦了。


    誰讓她這般的誘惑他。


    顧傾之瞬間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麵具男人,他的手越發的不老實,她不會真的玩過火吧?


    嗚嗚,她真的錯了。


    「咚咚~!」


    一聲不緊不慢的敲門聲,打擾此刻升溫的氣氛。


    顧傾之想要掙脫,偏偏摟著的男子,手越來越緊。


    她真的快欲哭無淚,隻好投降:「大哥,怎麽樣,你才能放開?」


    白修然就喜歡看著她這種想反抗,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壓低著聲音,「親我。」


    「哈?」


    顧傾之嚴重懷疑自己聽錯。


    幾時白修然這般無賴?


    「我隻親我家夫君,你是嗎……唔……」


    顧傾之原本想挑釁他一番,未想話還沒落,又被他堵住嘴,猛不丁的被他攻城入池,她氣得垂他的胸膛,奈何男女力氣懸殊。


    她差點斷了氣,最後被動承受。


    敲門的宮女進來的時候,就看著顧傾之心情不爽,臉色陰晴不定,似乎被人惹毛。


    「顧姑娘。」宮女小聲喊一聲。


    她在門口瞧許久的門,差點以為裏麵沒人。


    「有事?」顧傾之臉色帶著殺氣,宮女被她看的一哆嗦,難道是她得罪眼前這位?


    顧傾之一看嚇住別人,這才緩和臉色,「有事嗎?」


    都怪那個該死的麵具人,明知外麵有人敲門,還有恃無恐的親她那麽久,最後她軟在他懷中,他才輕笑的放過她,臨走前他在她耳邊呢喃:「暫且放過你,下次再誘惑我,就不止這些。」


    明明嗓音沙啞刺耳,她偏偏紅臉。


    「顧姑娘,大王請你晚上溫酒賞梅。」宮女趕緊把話說完。


    「好。」顧傾之答應下來。


    她正好也有事要跟莫滄瀾說,她在宮裏住這麽久,也該搬出去住,於公於私,對大家都好。


    下午的時候,宮人又給她送來衣服,火紅的衣服上麵繡的綻放的梅花,極其的精緻。


    掌燈時分。


    梅苑裏麵掛著大紅的燈籠,將白色的雪麵都映照出一片喜色。


    莫滄瀾坐在涼亭內,旁邊放著一個小爐子,上麵正溫著酒。


    他聽到雪地傳來的腳步聲,這才抬起頭。


    隻一眼就在沒有移開。


    都說他極其適合紅色,可他認為最美的紅色還是顧傾之身上的顏色。


    白色的披風襯托著紅色的長裙,越發顯得人嬌俏。


    顧傾之個子高挑,完美的將衣服撐起來。


    「這衣服不錯。」顧傾之笑吟吟的對著他說道。


    莫滄瀾這才收迴視線,把玩一會兒酒杯,「喜歡就好。」


    顧傾之的確挺喜歡這衣服,穿在身上不僅柔然還暖和,裙擺衣袖出的梅花繡的非常逼真,還透著薰香。


    她穿過不少好衣服,這衣服應該屬於上品中的精品。


    「好香。」


    爐子上溫著的酒散發出香氣,顧傾之不客氣的坐下來,伸手給自己倒一杯,「好酒。」


    莫滄瀾看著她那滿足的模樣,沒見哪個女子同她那般嗜酒。


    「孤以前答應請你喝最好的酒,也算信守承諾吧。」莫滄瀾笑著說道。


    顧傾之端著酒杯笑眯眯點頭,她其實更想說,明明是顧三許諾她的。


    不過,她也怕說實話,會沒有好酒喝,所以違心點頭。


    「替孤添上一杯。」莫滄瀾把酒杯往她麵前一推。


    「好了。」她不僅幫他添一杯,也給自己添一杯,「大王,一直還未道謝。」


    莫滄瀾挑眉看她。


    「謝你幾次請太醫替我治病。」她真誠的說道。


    前麵有好幾次,她被莫淩天折磨的重病,是他把她帶進宮,為她治病,給她最好的照顧。


    這點方麵,她必須道謝。


    其實,她身上的蠱已經解開,完全可以離開。


    可是她不想這麽離開,莫淩天一直想要對付他,即使她幫不了什麽大忙,能進一點綿薄之力也是好的,再說,白修然也在。


    她受的恩情,讓他還好了。


    莫滄瀾有那麽一刻很想抓住她的手質問,除了道謝,就再也沒有其他的嗎?


    「你喜歡過顧三嗎?」他直視著她的眼睛,既然她不喜歡現在的自己,那麽曾經,有沒有那麽一瞬間,她喜歡那個傻子般的自己。


    「喜歡。」顧傾之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亭子另一側不遠的地方,一個男子停住腳步,他隻聽到最後兩句話。


    喜歡嗎?


    他的眼中壓抑著風暴……


    莫滄瀾似乎被她如此果斷的話取悅到,「孤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那一曲劍舞不錯,能再為孤跳一次嗎?」


    「這倒沒問題,就是沒劍。」她聳聳肩,沒有道具,她也愛莫能助。


    「孤讓人準備了。」


    說著,從旁邊拿出一把劍。


    顧傾之囧囧的看著他,原來早就給她準備好,那還徵求她的意見。


    琴音從梅林裏傳來,眾多的燈籠紛紛亮起,梅花的暗香傳來。


    在雪地裏,一個女子穿著紅色的長裙英姿颯爽的舞著劍,嬌柔與英氣糅合在一起,讓人過目難忘。


    白修然看著舞劍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番模樣。


    耀眼而又矚目。


    看著她不時的笑看涼亭內的人,他的心在嫉妒與憤怒中前行。


    即想毀滅她,又想占有她。


    他不許她的眼中有著別人,更不許她另有所屬。


    曾經他還想過,如果她真的喜歡上別人,他能放手嗎?


    現在他可以肯定的迴答,即使一同墮入地獄,他也不會放開她。


    再次深深看一眼她的方向,強製讓自己離開。


    等著腳步聲漸遠,涼亭內的男子側目笑了。


    這麽沉不住氣,是他太高看白修然嗎?


    顧傾之再次進亭子裏的時候,見著莫滄瀾麵帶微笑,「大王心情不錯。」


    「顧傾之。」他認真的看著她。


    「額?」難得聽他如此正經的喊著自己的名字。


    「如果有一天,你那位丞相大人不再要你,你當如何?」


    「他敢。」顧傾之柳眉倒豎,完全是下意識開口。


    莫滄瀾心中一沉,從這話中,他聽出她的內心,一個人再想掩蓋,但是往往會不經意表現出來。


    「如果他娶別人呢?」


    顧傾之沒有迴答他這話,但是心中卻是敢肯定,如果白修然敢娶別人,她非得把他丞相府給掀了,她的眼裏不容沙子,求的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哪怕後世說她妒婦也好,跋扈也成。


    她的夫君,隻能娶她一個。


    「顧傾之,如果有一天他真的不要你,孤願以國為聘,來求娶你。」


    這大概是任何一個女人都想聽到的話。


    顧傾之驚詫的看著他,對方的眼中流淌著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深情。


    「哈哈。」她幹笑一聲,「大王,這個玩笑不能亂開。」


    她可是有家有室的人,沒想過要紅杏出牆。


    「孤絕不會拿此事開玩笑。」莫滄瀾充滿侵略性的看著她,隻要她有絲毫的動搖,他就有辦法把她留在宮中一輩子。


    「傾之謝大王如此看的起我。」她從容的行一禮道謝,「我知大王是感謝我當日的出手相救,隻是我心有所屬,這一生很難再愛別人。」


    她是第一次在外人麵前說出自己的感情,眼中是藏不住的笑意,「當初誤打誤撞的嫁給他,真的沒有想過會與他白頭……」


    聽著她迴憶著她與白修然的過往,莫滄瀾感覺心的地方有些疼,驀然站起,在顧傾之不解的目光中,倉皇離去。


    這一刻,他才知道白修然那一轉身,含著多大的無奈。


    等著亭中隻是剩下顧傾之自己,她長嘆一口氣,又給自己倒一杯酒,雖然知道當著莫滄瀾的麵,說著她跟白修然的事很不地道。


    可是,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她不喜歡曖昧不清,也不想給人留下幻想。


    等著她將一壺酒喝完,帶著一身的涼氣迴屋的時候。


    屋內一片漆黑,她摸索著想要點燈。


    突然被人一把擒住,在她還來不及唿救的時候,人已經被壓在床上。


    她能聽到粗重的喘息聲,似帶著憤怒。


    「白修然?」她伸手去觸摸,卻摸到他的臉,臉上不再是冰冷的麵具,而是溫潤的皮膚。


    「你不是很想我取下麵具嗎,是你喜歡的那個人嗎?」他粗聲粗氣的問道。


    嫉妒真的使人醜陋,他壓抑一個晚上,在此刻爆發。


    顧傾之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生氣,但是絲毫不影響她默默翻白眼,黑燈瞎火,她怎麽看的清?


    「白修然,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她摸著他的臉,輕輕說道。


    「你想是什麽樣子的?對你用情至深,唯恐你難過的傻瓜嗎?」他譏諷的迴道。


    到現在,顧傾之才發現他的不正常。


    「到底怎麽呢?」


    可惜,他沒有再迴答她,而是粗魯的撕咬她的唇,像一隻受傷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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