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過是你的託詞吧。」趙夫人始終不相信她的話。


    對於這種你始終叫不醒的人,顧傾之也不想太過解釋。


    臨走前還是留下了一段話:「我不知道婆婆為何口口聲聲說我是下毒者,說我嫉妒秦雁兒跟以前的秦紫衣相似,若這也能胡亂猜測,那麽我可不可以說,這是某人的苦肉計了,我嫁給了某人一直想要嫁給的人,為了趕走我,從而讓她有機會了?嗬,當然,我一向不喜歡如此惡毒的推測他人,我顧傾之有何想不開要對人下毒,如果人死了,我豈不是變成了殺人犯,也要償命的。我還這麽年輕,隻要腦子不秀逗,肯定不會做出如此愚蠢之事,男人而已,憑著我的長相再加上我的家世,難道找不到優秀的男人?」


    話尾自信而霸氣,把所有人震撼住。


    待迴過神的時候,顧傾之早已離開。


    趙夫人不滿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修然,你看看她說話那口氣,有把我們當成長輩嗎?」


    白修然早已起身,什麽話都沒有留下,也同樣離開。


    顧傾之最後的那句話什麽意思?


    她臉上帶著不屑,口中帶著稍許的調侃,男人而已。


    是不是說明,他在她心裏不過而已罷了。


    聰明如他,立馬明白話裏的意思。


    聽到她的話,他從來沒有這麽生氣過。


    顧傾之迴了院子,趙懷玲依舊黏糊著她,一雙眼睛紅腫:「小姐,我真的沒有買毒藥。」


    「知道,就你那膽子,頂多買個詛咒娃娃。」顧傾之揉了揉肩膀,算了,她還是先洗澡再吃飯。


    「小……小姐。」趙懷玲目瞪口呆,說話帶著口吃:「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額?」


    她就隨口打了一個比方,不會給說準了吧。


    看著小丫頭震驚的模樣,她又不能說是猜的,隻好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把東西拿出來吧。」


    趙懷玲聽話的迴房拿過一個東西,是一個稻草人身上貼著一個小紙條,上麵似乎寫著誰的生辰八字。


    顧傾之把小人翻來覆去看了兩遍:「你不會真的覺得這種東西能詛咒人?」


    趙懷玲臉一紅,說話越發口吃:「我……我聽人說,把……把稻草人做好後,放在廟裏供奉一夜,然後把人的生辰八字貼在上麵,用針紮住,就可以詛咒人了。」


    顧傾之心中有些感動,這個傻丫頭如此做,是為了她吧。


    哎,心中一嘆,「傻丫頭,要是詛咒能死人的話,就不會有那些打打殺殺,全部都去詛咒人了。」


    「我就想讓秦小姐被丞相討厭幾天,沒想要她的命。」趙懷玲天真的說道。


    「行啦,以後不要做這些傻事了。」顧傾之被她的傻氣逗樂,趕緊打發她去準備熱水。


    吳剛也一併退了出去,臨出門前,隨意看了一眼門內的人,是他們太操心了,她的心中早已有了計較吧。


    顧傾之不知道一夜過後,她當時的臨時起意造成了多大的轟動。


    翌日,她還沉浸在夢裏。


    耳邊誰呱噪的說個沒完。


    「小姐,你快醒醒。」趙懷玲瞧了懸掛半空的太陽,這都快響午,再睡下去,一天都可能過去的。


    她真的很想醒過來,可是瞌睡大神死活拖著她不肯放手。


    「小姐,皇宮來人了。」


    「再給我十分鍾,讓我再睡會。」


    她實在睜不開眼,整個人都軟綿綿的。


    果然是昨天太累了。


    趙懷玲也不想打擾她,可是宮裏的人都在大廳等著了。


    被人從床上直接拉起來,昏昏沉沉的任由人穿了衣服,梳頭化妝。


    等到大廳的時候,坐著的人就看見一個女子全身軟骨頭似的掛著另外一個女子身上,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這位就是白夫人吧。」李公公笑眯眯的問道,對顧傾之這種不雅形象絲毫不在意。


    「恩。」


    白修然不懂為何他一見顧傾之心中的一股鬱悶無法發泄。


    不見又想,見了又生氣。


    看見顧傾之靠在趙懷玲身上的模樣,他有股想把人拉過來的衝動。


    顧傾之也很想打起精神,實在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不過睡了一夜,胳膊腿好像都不是自己的。


    要不是被趙懷玲拖起來,她今天一天都不想起床。


    「聽說白夫人昨天在醉仙樓畫了一條龍,灑家今天特意瞧瞧,實在太妙!」晨光中,那條龍看的更加逼真,仿佛隨時都能騰空而去。


    好多人都乘著小船或者畫舫過去觀看了。


    「啊,謝謝。」她客套道,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人過來不是為了說這些的吧?


    果然,李公公誇讚一番後,說出來意。


    聖上很喜歡她的繪畫風格,讓她去皇宮畫上一幅。


    顧傾之偷偷瞄著白修然,人家都說伴君如伴虎,要萬一她畫的令聖上不滿意,到時候治她罪怎麽辦?


    白修然不懂顧傾之隻是看了他一眼,心中的那股鬱悶之氣竟然消散了一半:「我陪你一起進宮。」


    「咦?」


    她很想說不用的,可是趙懷玲激動的掐住她的胳膊。


    顧傾之在現代的時候,去北京故宮看過,建築規模雄偉壯觀,令人震撼。


    坐在轎子裏,她偷偷掀開轎子,新奇的看著皇宮。


    跟她見過的故宮有所不同,不過同樣大氣宏偉。


    白修然坐在另一側,他經常進出皇宮,對這些早已不感到新奇,可是見顧傾之的模樣,一臉的好奇寶寶的模樣,眼中不斷閃現,哇,原來皇宮是這個樣子的表情。


    一隻手覆在她的手上,溫熱不灼人。


    顧傾之不解的看著他,準確的是看著那隻手,難道剛才有蚊子盯她手背,他是來打蚊子的?


    她要不要說聲感謝?


    索性,這個時候的白修然出現了罕見的緊張,沒有看清顧傾之的想法,不然鐵定氣吐血。


    「傾之。」


    「奧。」她等著下文,結果對方就隻是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再沒了下文。


    時間間斷了幾秒後,顧傾之說了一聲不動,白修然看著越來越靠近的臉,一向聰明的大腦停止了運轉,她,這是要做什麽?


    心中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期許,是不是他想的那般?


    其實這事應該是他主動的。


    「啪~!」


    顧傾之高興的看著手中的蚊子,「哈哈,打到了。」


    白修然的臉青了又紫,紫了透黑,眼中醞釀這風暴。


    顧傾之嚇了一跳,趕緊退後,才發現她剛才那一巴掌打在了白修然的臉上,完了,堂堂丞相大人,被她不明不白的打了一巴掌。


    趕緊把手掌伸過去,證明自己的清白:「我,我是幫你打蚊子,你看。」


    可是,白修然撇過臉,不再看她。


    顧傾之尷尬的收迴手,完了,真的生氣了,不過任誰不明不白的被打了一巴掌都會生氣的吧?


    特別是男人,打臉不等同於羞辱人嗎。


    「那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惜對方眼中的風暴風景強烈,絲毫不理會她。


    白修然根本就沒有生氣顧傾之的那一巴掌,而是氣自己在顧傾之靠近的一瞬間,亂了陣腳。


    顧傾之對於他來說,真的是不同的。


    想明白這點,他就更加不可能放任顧傾之離開。


    人的一生很長,若他把她留在身邊,誰說她不可能愛上他了。


    既然是她先來招惹的他,就必須付出代價。


    用一生來償還給他。


    頂著莫名的氣壓,一直到皇宮內。


    顧傾之聽到說可以下轎了,簡直衝的一般出了轎子。


    嗚嗚,白修然時不時看她的眼神,讓她後背一陣陣寒意。


    被人領著去了禦花園,老遠就看見一個老者穿著龍袍為著水裏的魚。


    顧傾之腦海裏迴憶了下電視裏碰見皇上行禮的模樣,想著要不要也來一句,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結果老者突然轉身,一臉笑意的打量著她。


    「沒想到你都這麽大了。」


    「額?聖上見過我?」顧傾之很銳敏的從話裏聽出意思。


    不對,在她祖宗的記憶裏,根本沒有這號大人物啊。


    「哈哈,那會你還在繈褓裏,就隻是這麽一丁點。」老者慈祥的比劃了一下她當時的模樣。


    顧傾之越發覺得奇怪,像這樣一個大人物怎麽迴見過她,難道跟她爹認識?


    但是,貌似沒聽她爹提起過啊?


    而且,如果認識,她聽到的故事裏,顧雷霆就不會被人陷害家破人亡啊?


    心中的疑問是一個接一個,讓人理不清頭緒。


    白修然也很意外,聖上竟然認識顧傾之。


    「傾之啊,你爹還好吧?」老者突然問道。


    「額,好,身體棒棒,吃嘛嘛香。」她傻不愣登的迴了一句。


    別說老者聽著直笑,就連白修然都被逗樂,看著她呆萌的模樣,突然很想捏捏她的臉。


    說她聰慧,有時候也迷糊的可愛。


    「哈哈,果然是顧雷霆的女兒。」老者很是開懷,笑的舒暢,沒想到嗆到,一時又咳嗽起來。


    李公公在旁邊趕緊上去遞了一杯溫水,聖上好久沒這麽開心過了,他看著也開心。


    趙弘文過來的時候,就聽見父皇的笑聲,好奇的看著是誰讓父皇如此開懷。


    沒想到竟然是她!


    還真是一個神奇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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